可妮莉雅和比莫耶的秘密小溪边的树林里,维恩、洛还有伊琳娜猫着腰躲在林子内。
伊琳娜探出头望去,果然看到比莫耶和可妮莉雅在小溪边聊天,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窃笑道:“我说了吧,他们两个每天都在这里幽会。”
洛也看了一眼:“喂喂,你还真那个,大晚上把我们喊出来就为看这个?”
“洛你知道什么。”维恩道:“我家小姐平素里最矜持不过了,在银叶的时候连和别的男人说话都很少,我也想知道她跟帝国第一贵公子到底发展到了什么地步。”
“真受不了你们。”洛把泣血红莲放在身后,把衣服脱下来给伊琳娜披上:“夜里凉,小心露气。”
伊琳娜满是幸福的看了洛一眼,又道:“你干嘛总是把这把枪带在身边啊,不嫌麻烦?”
“我……”
“他啊。”维恩笑道:“怕放在宿舍里不安全,被人偷了,连睡觉的时候都抱着不放。伊琳娜,他爱枪比爱你还多。”
“胡说你,维恩!”
洛怕他们再说这样下去自己可就倒霉了,忙岔开话题道:“你们说他们会不会在这里那个啊?”
“哪个啊?”伊琳娜疑问。
维恩窃笑道:“亲热。”
洛和伊琳娜一起鄙视了他一眼,洛道:“我是说接吻。”
“看看就知道了。”
可妮莉雅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好友偷偷的盯上了,依偎在比莫耶的肩头,述说着甜甜蜜语。比莫耶却发现了洛他们,但他并不在意别人,在他眼里,只有眼前漂亮的仙女是他最值得在意的人。
“比莫耶?”可妮莉雅轻声细语问道:“你……你会娶我吗?”
比莫耶摇了摇头:“不知道,因为我不知道你肯不肯嫁给我。”
“讨厌。”可妮莉雅啐了他一下,脸上的红晕在夜里虽然看不清,但她的声音却尤是动人。
比莫耶瞟了一眼黑暗的树林内,在她嘴上亲吻了一下道:“乘你的独角兽我们去走一会儿好不好?”
“嗯?嗯。”可妮莉雅展开魔法召唤出美丽的独角兽来,与心爱的人乘在独角兽上远远离开。
伊琳娜叹了一声,站起身道:“他们怎么走了。”
洛到是想快点回去:“走吧。”
另一边,学院办公楼外。
“我儿子的事的给您添了不少麻烦,这次真的谢谢您了。”赫斯明芬的父亲拉着他向学院主任连连道谢。
学院主任道:“一点小事,叫他回原来的宿舍休息吧,我安排一下,把他重新排课。”
“谢谢谢谢。”父亲按了赫斯明芬的脑袋一下:“快说谢谢啊。”
“谢……谢谢。”赫斯明芬极是不情愿。
走在路上,父亲道:“你宿舍在哪儿,我送你过去吧。”
“不用,你回去吧爸爸,我自己会去。”
“那好。记着,再也不许任性妄为,要是你再敢出这样的事,看我不好好收拾你!”父亲扬起手,欲作打骂的样子。吓得赫斯明芬连忙缩起了脖子。
……
苏菲娜看了下钟,已经快十点了:“去了两个小时,这么晚还不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啊?”她开始有些担心起来,心中一动:“糟了,爷爷会不会杀了他!”想到这里,连忙夺门而出。
苏菲娜不是无端揣测,瓦席勒布的脾气还真说不准,而她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也是因冰稚邪而起,瓦席勒布恼羞成怒要杀冰稚邪也不是没有可能。
冰稚邪走出瓦席勒布的屋子,在林间思度着,他既然已经知道了龙零的下落,那就要马上离开这里了。如果要走的话,得好好向苏菲娜道个别,这件事的确该感谢她。可是就这么离开,他又有些不舍,必竟在库蓝汀的几个月,他体会到了十几年未曾有过的关怀和照顾。
冰稚邪倚在一棵大树后面想了很久,正当要离开的时候,忽然看了一个白袍人影在树林间走过。
冰稚邪看着那人消失在黑暗中,心道:“这么晚了,谁还到这里来?”他不想管别人的事,想了想也没太在意,离开了这里。
瓦席勒布在屋里连连叹息,心里牵忧着自己的孙女苏菲娜,想不到短短的时间里,她的变化竟然这么大,同事也疏远了,帝国也背叛了,竟连他也……
“苏菲娜呀苏菲娜,爷爷能还给你的,只有这么多了。哎!”
‘笃笃笃’敲门声只响了三下。
瓦席勒布皱起眉头喝道:“别来烦我,你还不滚。我不想再看到你。”他以为是冰稚邪又来找他有什么事。
“爷爷,怎么发那么大火啊?是我。”
瓦席勒布听声音不是冰稚邪,也不是苏菲娜的声音,觉得耳熟,开门一看意外的笑了:“是你啊,你怎么会突然到这里来?”
白袍女子笑道:“爷爷不请我进去说么?外面可有些冷。”
“快请进来,快请进来。”瓦席勒布关好门道:“坐。”
白袍女子选了个位子坐下,问:“什么事啊爷爷,刚才发这么大火?”
“哎,别说了。”瓦席勒布沏了一杯茶给她。
白袍女子笑道:“我猜你一定是因为苏菲娜生气吧。”
瓦席勒布叹道:“算你说对了。”
白袍女子格格笑道:“小时候她就不听你的话,总是一个人任性行事,爱惹您生气。想不到都这么大了,还是这样。”
“比以前还有过多而无不及呀。”瓦席勒布问道:“是了,你怎么会突然到魔月帝都来?不会是专门来看我老头子的吧?”
“可不是吗。”白袍女子道:“有些事要处理,一些小事,不劳爷爷操心。”
瓦席勒布轻抚了一下她的发丝:“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孙女就好了。”
“我就是您的孙女呀。”
瓦席勒布笑道:“呵呵,是啊是啊。你就是我的孙女,我的乖孙女。”
白袍女子起身走到他的身后,轻轻地揉着他的肩膀道:“爷爷,我既然是您的孙女,找你要两件东西,你不会不给吧?”
“嗯?我就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跑来找我。”瓦席勒布享受着她的捏拿:“说吧,又遇到什么困难了,需要我帮你什么?”
白袍女子微笑的眼眸间凶光一闪:“第一件东西就是你的命!”她中手战气猛然一盛,只听到连连爆豆般的脆响,瓦席勒布惨叫一声,如同一瘫烂泥一样倒在地上。
冰稚邪走着走着,忽然觉得不太对劲,白袍女子去的方向分明就是瓦席勒布的住处,她这么晚了找苏菲娜的爷爷干什么?不由得好奇起来。
“你……你……”瓦席勒布惊惧的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
白袍女子露出了邪恶的笑容,身上近似实体般的战气笼罩在他身上:“爷爷,您放心吧,我占时还不会要您死。不过您现在这个样子,一定非常痛苦吧。”
瓦席勒布额上如黄豆般的汗珠滚滚而下,他全身的经脉都在白袍女子战气笼罩中,那些有如针尖一样的战气疯狂的来回摧残着他的经络,奇痛让他这样久经战伤的人也熬受不住,痛苦的惨叫起来。
白袍女子很恬美的笑着:“爷爷,孙女儿让你活络活络筋骨这也是为你好,你若是想不领情也可以,那就把第二样东西给我,我保护立刻让你轻松的死去。”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瓦席勒布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挣扎般的说出这句话。
“为什么?原因有很多呢。”白袍女子道:“既然你是我爷爷,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吧。第一个原因,圣比克亚愿意花3500万金币买你的命。”
瓦席勒布睁着大大的眼睛不相信道:“圣,圣比克亚!你……你怎么会为他们卖命?”
白袍女子笑道:“别急,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一个次要的原因。第二个原因,就是我的首领想要你的命。”
“你的首领?”
“这您老就不用管了,还是把孙女儿要想的第二个东西给我吧。”白袍女子道:“孙女儿想要的第二个东西就是,龙零!”
“龙……龙零!你也想要龙零!”瓦席勒布惊恐的看着她。
白袍女子蹲下身去,轻轻抚摸在他身上道:“是啊爷爷,孙女儿想要龙零,您一定不会不给吧。您小时候最痛我了,给我买的花花衣赏我到现在还留着呢。爷爷,这次就再疼疼孙女吧,有了龙零,我就有力量完成我的梦想了。”
“梦想?”
“是啊,这您就别管了。”白袍女子道:“那么,告诉我吧,龙零在哪能儿?”
瓦席勒布道:“不……不在我这里。”
“我知道,所以请您告诉我它在哪儿?在谁的手里?”白袍女子问。
瓦席勒布忍着剧痛,咬着牙关道:“我,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白袍女用袖管轻轻擦掉他额上的汗,柔声细语道:“别这样嘛爷爷,算是孙女儿求您了。您要是想再少受点痛苦的话,就快快的告诉我吧,好吗爷爷?”
“你……你做梦!”瓦席勒布虽然不能动了,但是他还是可以控魔力,突然拼尽了全力将周围的元素全都聚在一起,以非常快的速度在身前聚起了一个小小的绿色光球,大声喝道:“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爷爷……!”
一声巨大的爆响将宁静的夜晚都撼动了!
苏菲娜心中一惊,抬头向爷爷住所方向看去,一阵强大的气浪瞬间向也袭卷而来。
可妮莉雅用手遮着脸,靠在比莫耶的怀里,一阵风沙气浪很快就过去了:“发生了什么事?”
这里这片林子离开瓦席勒布住所并不是太远,比莫耶皱起了眉头,跳下独角兽道:“你快回去,我去看看。”说罢,脚下空踏一展,向气浪中心而去。
正走在回宿舍路上的维恩和洛他们自然也听到了这响动,纷纷转过头看向那边。
还在广场上徘徊的赫斯明芬听到巨响吓了一跳,左右看了看,忙向老师的办公楼跑去。
正往瓦席勒布家走,还不到百米的冰稚邪,看着漫天灰尘的中心,这么强烈的爆炸就算那房子是铁打了,恐怖也要碎裂。猛然看到一个白影以很快的速度离去,刚要去追,却看到瓦席勒布躺在废墟之中。
“老先生,老先生!”冰稚邪连忙上前扶起他,准备给他治伤,没想到一动他的身体,血液就像流水一样,从被炸烈开的皮肤下涌出来,而且全身如同烂泥一样,骨头竟数碎成了一块一块的,眼见是不活了。
“啊!”
冰稚邪忽然听到惊呼,回头一看,赫然是苏菲娜。
苏菲娜捂着嘴,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冰稚邪,身体在不住的发抖。
冰稚邪忙站起来道:“苏菲娜,不是,我……”
“别过来!”苏菲娜看到他浑身的血迹,惊恐的退了两步,那是她爷爷的血!
“苏菲娜,苏菲娜,不是我干的……”冰稚邪心知一时解释不清,只有把真正的凶手抓到才能解释清,一咬牙,寻着白袍女子逃走的方向瞬移追去。
苏菲娜看到冰稚邪离开,身子一晃坐倒在地上,惊惧的眼睛里泛起了泪水:“啊~!!!”
“好快!”比莫耶并没跑多久就看到一个白色人影从他身边十几米处一掠而过,一眨眼就不见了:“啊,可妮莉雅!”可妮莉雅正是在那个方向,他担心会有危险,忙转身往回飞去。还没飞几步,又看到一个身影在他眼前一现,又消失了。虽然只有一会儿的功夫,但这回他看清了,是冰稚邪。
瞬间移动必竟还是要快些,冰稚邪感受到还残留在空中的战气,知道离凶手不远了,凝起魔力向前方一震,一连五道一米来厚的冰墙出现在前方一百米之外。
骑在独角兽上狂奔的可妮莉雅见前面不远突然出现一面巨大的冰墙吓了一跳,紧接着又听到三声破冰巨响,碎裂的冰渣四散飞溅,化成了寒气消失在空中。她知道这是有人在打架,忙唤着独角兽要躲到别的地方去。
就这么一阻的功夫,白袍女子已经被冰稚邪追到了,她忙戴上面具,回身一脚踢向正迎面冲来的冰稚邪。
冰稚邪急冲之下满蓄着魔力,一招冰龙呤和她对了一招,隔着十几米远被她的战气震开,心中暗道:“好厉害的战气!”不得不凝神应战,成了气候的战士是最难以对付的,否则也不会被大陆称为无敌的勇士。
白袍女子用战气凝立在空中,虽然比冰稚邪在实力上低了上一阶,但她还先缓过劲来,右手食中二指一并,凝出一道看上去只有两三米长的霸气,隔着老远直接向冰稚邪划下。
“霸气凝光!”冰稚邪不禁动容,赶紧催动风元素险险躲开,同时意随心动,用冰牢与冰之舞要将她困住,只要拖到被惊的人来便好。
白袍女子也知道此地不容耽搁,浑身战气一震,突破了牢缚,瞬间出现在冰稚邪身前,拳风如同怒吼一般直向他脸上砸去。
冰稚邪贴身之前出现了一面冰壁,右手同时凝出冰刃向她脖子间划去。这些动作说来多话,其实从冰龙吟开始到现在仅仅是瞬息之间的功夫,这瞬息之间的功夫短到可妮莉雅还没来得及躲到别处去。
两人正面交战,冰稚邪在她脖子间留下了一抹红痕,自己却像弹丸一样被疾震而飞,不偏不倚的正好砸在可妮莉雅身上。
白袍女子一招得手不便久留,赶紧展开战气,如白色星芒飞宵而逝。
冰稚邪正待再追,自己的手却忽然被抓住了,顿时只感觉手中温热温热的,回头一看,整个人都呆住了。自己手中未散的冰凌完全没入了可妮莉雅的胸堂,从心藏中喷涌出来的血如同泉水一样往外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