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老大呢?”达芬克和斯巴里克拿着鲜花到住院病房来探往苏菲娜。
护士正整理着病床:“你说苏菲娜?她已经出院了。”
学院的宿舍区,苏菲娜慢慢走在房间里,冰稚邪穿过的衣服还晾在阳台上,书架上还有一本夹着书签的历史书,似乎一切都像是昨天发生的。
苏菲娜走到沙发前静静的坐下,玻璃矮桌上的杯子,杯子里还装过木瓜牛奶啊。
“房间里静了,一个人,外面飘着雪,就像以前一样。”苏菲娜心里想着:“以前的话,我会找上达芬克那个家伙到酒吧里喝上两杯,然后哈勃必定会出现,并叫上斯巴里克去吃大餐。当然是哈勃请客,这家伙最有钱了,接着我会去拍卖会看看,冬天的时候拍卖会多一些,而且东西还不错。一直到了晚上,就去玩,去喝酒。达芬克那个家伙一定会嚷嚷着要哈勃陪他去妓院,但哈勃一定会把他痛揍一顿,然后一本正经的说不许当着老大说这样的话。最后,哈勃会送我回家,而我却不愿意留他在我家住下。”
呆呆的看着桌上的杯子,经过一个多月的休养她的心也变得平静了。忘了这一切吗?或者,已经过去了?
眼前出现了冰稚邪的身影,伸手去摸却又消失了。苏菲娜忽然流下了眼泪,原来自己所盼望的亲情这么的不真实,现在连爷爷这唯一的亲人也逝去了。
“爷爷~!西莱斯特·冰稚邪~!”她大声喊了两声。
静,还是那么静,房间里没有人回应她。一切,真的变得孤单了。
客厅的角落里还放着那幢宠物别墅,可也和这间房一样,已然无人。
“记得,是受了伤才把冰稚邪弄到这儿来的吧?是爷爷伤的他。那时爷爷还在……”苏菲娜眼中流下了泪水。
‘笃笃笃’。
听见了敲门声,苏菲娜却坐在沙发上没动,直到敲门声再次响起,并听到了哈勃的声音,她才去开门。
“恭喜你,出院了。”哈勃拿了一大捧鲜花站在门口:“怎么了?”
“没什么。”苏菲娜撇开头拭去眼角的泪水:“进来吧。”
哈勃把花给她进到屋中,这段时间没人住了,房间里有点味道。
“你的消息真灵通,我才出院,你就来了。坐吧。”苏菲娜把花放好后,又在原位坐下了。
哈勃笑了:“也没什么,我只是拜托了护士,你一出院就让她马上告诉我。”
苏菲娜低着头,半晌两人个都没说话。
哈勃见她沉默的样子,有些坐不住了,看到掉上的牛奶:“啊哈,原来你早知道我要来,连喝的都给我准备了。”拿起杯子就一大口喝下去。
“哎……”苏菲娜要去叫他时,已经晚了。
哈勃苦着脸:“这味道……不会是一个月前的牛奶吧?”
苏菲娜忍不住笑了。
看到她笑了,哈勃也笑了:“这就对了嘛,刚出院,应该高兴一点。走吧,咱们去喝酒去,达芬克和斯巴里克一定在找你了。”
这一天又好像回到了以前一要样,喝酒,大餐,拍卖会,到处玩。达芬克嚷嚷着要去妓院乐呵乐呵,苏菲娜同意了。结果到了妓院却是找人打了一架,又一把在妓院放了一把火,最后当然是被老板门赶出来了。
一直到了很晚,苏菲娜回到学院宿舍楼下,转过身道:“好了,就送到这里吧,你回去吧。”
哈勃额上流着冷汗,摇了摇头:“这回不行,我一定要到你家去。”
苏菲娜见他脸色很是难看:“你不会……”
哈勃捂着肚子道:“还不就是你那杯牛奶,快点上去,我不行了。”
到了屋里,苏菲娜掩嘴笑道:“今天你已经第八趟了,还没好吗?要不要我去买点药给你。”
“快去快去,再拉下去我非死了不可。下次不要再拿那样的牛奶招呼客人了,听到没。”卫生间里传来哈勃痛苦的声间。
哈勃提着裤子,大汗淋漓的从厕所出来:“药……药买来没有?”
“两种。”苏菲娜把两个药瓶放在他手中:“药水的一次一口,立即起效,药丸一次两颗。”
“谢……谢了。”哈勃轻喘着气,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拉肚子的确是一件非常痛快的事情,因为他现在完全松弛了。
哈勃吃完药:“好了,我回去了。”
苏菲娜也没留他,把他送到门口忽然道:“对了哈勃,这几天叫他们不要来找我了,我想一个人静一下。”
哈勃回着头看着她,点了点头:“好吧。”
“慢走,再见。”苏菲娜一直见他消失在楼道里才关上了门。
窗户、窗帘、阳台、门锁,能关的全都关上。苏菲娜静静躺在床上,回忆着,回忆回过去所有的美好……
皇宫内,国王会议上,众大臣正听着赫拉多等人的报告。十七世渐渐沉下了脸来,因为龙零被夺了。
“事情就是这样。”
十七世的脸色难看极了,众大臣也不敢乱说话了。这次阿西娜皇后也在一旁,听完了整个过程,道:“如果是为了爱莉丝的话,罗斯特的确会这么做。以前他就非常疼爱爱莉丝,因为被以爱莉丝的性命相威胁,他才不得不这么做的吧。”
“是,就……就是这样。”什维克与赫拉多、莱德切互看了一下,额上流下了汗,这是罗斯特让他们这么说的。
阿西娜皇后很担心爱莉丝的安危:“那爱莉丝现在在哪,还在恶徒手里吗?”
“是……是的。”赫拉多道:“而且……”
“而且什么?”
赫拉多道:“而且冰稚邪已经协公主逃出国境了。”
阿西娜轻咬着牙,很是生气。
赫拉多三人更是惶恐不安。
阿西娜道:“不行,我要亲自去救爱莉丝。”
众人闻之色变,忙是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十七世紧锁着眉头,一言不发。龙零之事,乃是国家之大事,他本要把龙零转移来帝都,但罗斯特坚决不肯,又因为罗斯特是个魔导士,还有那么多护卫保护,才没强制执行,却忽然变成了这样。
看到国王的表情,莱德切最是无法忍受,突然道:“不,其实不是我们刚才说的这个样子的。”
众人微讶。
赫拉多和什维克听了莱德切突然说的话,很是吃惊,但他们心里,其实也想说出事实来。
“什么意思?”十七世问。
“这……”莱德切看了一下在场的所有人。
赫拉多道:“陛下,这件事可不可以单独禀报。”
十七世见他们这么说,必是另有内情,便同意了。
所有大臣都退出了会议室后。莱德切道:“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十七世和阿西娜皇后听得惊讶不已,越听越想不到。最后阿西娜皇后惊道:“你是说,是罗斯特自己同意把龙零给那个恶徒的,并不是受到威胁?”
赫拉多摇了摇头:“公主殿下根本没有受到要挟,西莱斯特·冰稚邪早已经放了爱莉丝公主。本来我们已经准备将爱莉丝公主送回来,但是她半路跑了,是爱莉丝公主自己非要跟着那个冰稚邪走。”
“为什么?”阿西娜皇后很是不解道。
“因为……因为……”赫拉多与同伴互看了一眼,道:“因为,爱莉丝说她喜欢上冰稚邪了。”
这下可真是把阿西娜皇后给吓着了:“你……你说什么?爱莉丝喜欢那个绑架他的恶徒?”
三人一齐点头。莱德切道:“不止如此,本来我们想趁冰稚邪受伤,将他抓获,可罗斯特伯爵大人却阻拦我们,而且爱莉丝公主还以死挡在冰稚邪身前,不准我们伤他。这件事,布莱兹·托姆市长也在场。”
十七世越听越复杂,怎么自己的女儿和国舅都胳膊肘儿向外拐,沉思了一会儿,道:“你们都下去吧,这件事不要和任何人说起。”
“是。”三人下去了。
阿西娜站起来,哀怨的看着十七世:“事情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