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帝国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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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梅花奖

在接下来的日子,刘浩然在五位大学士、外务部尚书的陪同下“亲切地”会见了法兰西、英吉利、阿拉贡、卡斯蒂利亚、葡萄牙、热那亚、教皇国、神圣罗马帝国等诸国的驻明使节,并收下了他们按照大明的要求递交的正式国书。

这些欧洲贵族自从进入南海之后就已经被繁忙的航海商路所震撼,而过了广州之后,他们便被大明日新月异的气象所吸引,到了上海,进入长江,抵达南京,他们便完全折服于大明气吞万里,雄视天下的气魄和实力。这个时候这些贵族终于相信费雷格使团随从说的话,让大明一个普通老百姓现下的生活与和欧洲贵族换,人家还不稀罕。

看看那林立的工厂,大片整齐的农田,一条条宽阔的大道,川流不息的河道,还有百姓们脸上洋溢着的健康红润和自信。当然了,这些贵族从南海开始便看到了大明海军的实力,到处都是与玫瑰号类似的武装商船在行驶,偶尔看到大明海军舰队巡逻的巡洋舰、三级战列舰,这些贵族们都傻眼了,这个世界果真还有如此巨大的战舰,再看看船体两侧没有打开的窗口,那全是一门门火炮呀。算下来,那一艘三级战列舰配置的火炮估计比现如今欧洲一个强国的火炮总数还要多。

因此,这些贵族在觐见这片广袤土地的统治者-大明皇帝刘浩然时,都压抑不住激动,他们都知道,他们面见的是这个世界最富有、最强势的君主。这些贵族虔诚地单膝跪在地上,献上各自的礼品,神情激动咦哩哇啦向自己表达万分崇敬之情,刘浩然始终保持着微笑,通过通事翻译向这些贵族表示慰问以及对他们所代表的国家和君主的崇敬之情。

坐在一起谈了谈大明与诸国的友谊天长地久之类的话之后,刘浩然下午在皇城外偏殿举行了宴会,为这些使节接风。

根据内阁的商议,大明在北城西部划出一大块区域作为使馆区,并且大明掏钱为这些使节修建了一两栋楼房建筑,将来驻明使节入驻之后,会有一营巡防营负责该地区的巡逻警戒。既然要跟人家做大生意,这些投入还是要舍得的。

以前只是传说中的泰西诸国居然遣使来到大明,这前无古人的事情让国史馆的院士们激动不已,毫不犹豫地写下,明历七年九月初十,泰西九国至南京来朝,大明之万国来朝已达前所未有之盛况。

刘浩然看了这条将要写入国史的记录,心里觉得好笑。这些老夫子头脑里还是没有一点经济头脑,尽喜欢干些顾了面子却折了钱财的事情。如果是来朝,按照天朝的惯例,是要进行赏赐的,而且这赏赐必须丰厚,这样才显得天朝上国的气派。正因为如此,前宋时期就发生不良的大食商人利用天朝上国的虚荣心和对海外世界的睁眼瞎,找人冒充海外国家来朝使节,骗取赏赐,获利还不少,据说最后形成了一条“产业链”。

大明初立的时候,也出现过类似的案件,一伙大食商人冒充黑海地区传说中的一个国家来朝使节,而且下了重本,加上那个国家过于遥远,又隔着大食、波斯、拜占庭等国家,连通晓天下事的外务部都知司都吃不准。谁知道刘浩然拥有一双穿越者的火眼金睛,黑海地区的国家,就是要朝拜也是去拜占庭、威尼斯和奥斯曼帝国,那三家才是黑海地区实力最大的,犯得着越过诸多国家、不远万里重洋到大明来朝贺,摆明就是来骗钱的。刘浩然当即下令将这些人拿下收监,一审讯便原形毕露。

从此刘浩然便传诏外务部,此后大明不再接受来朝,只接受来使。不过刘浩然不打算直接干预国史馆的这件事情,他将此事交给杨宪,让这位外务部尚书给那些老夫子好好讲解一下大明的外交政策。

现在大明的外交政策是与他国全部是“平等”的地位,建立“互助互利”的外交关系。所以大明此后不接受什么来朝,只接受来使。就是如朝鲜、日本、占城等这样的藩属国也一样。不过与其它海外国家不同的是,朝鲜、日本将与大明签订一系列如《共同安全条约》、《自由贸易协议》等两国关系条约。

《共同安全条约》主要意思就是大明对那些签约国承担起国防安全的责任和义务,而这些国家也有责任和义务协助大明对付共同的敌人。根据这个条约,大明在这些签约国驻有一定的军队,所有港口对大明海军开放,毕竟大明要负责你们的陆海方面的安全防御,你们就要提供便利。

《自由贸易协议》则是大明与签约国互相免除关税,商品自由流通,对外关税一致等等。

可能老夫子们还不明白,但是知道内幕的杨宪却非常清楚,签订这些条约对大明来说比什么藩属国制要强多了。藩属国制顶多就是每年按时纳贡称臣,平日里对大明恭顺些,大明是一点实际的好处都捞不到,还要每年纳贡回赐时贴进去大笔钱财。而签署这些条约,就意味着这些国家的军事国防、经济命脉被大明死死地抓在手里,你要是有一点异心,立马叫你万劫不复。

按照大明与诸藩属国的关系,朝鲜是绝对会一口答应签,日本可能会犹豫一下,说不定还要敲打一二才会签,占城就不好说,不过这不是杨宪担心的事情,那是大明海军关心的事情。

忙完这些,刘浩然受胡惟庸的邀请,参加了大明第一届戏剧盛会-梅花奖会赛。经过十天的角逐,主办方大明礼部从三十五家剧团,包括除徽剧、昆曲、秦腔在内的一十九个戏剧剧种选送的六十八部剧目中评选出获梅花金奖剧目:《青衣镇》、《兀鲁回河》,梅花银奖剧目:《战太平》、《海津镇》、《正气歌》,梅花铜奖剧目:《金沙滩》、《朱仙镇》、《卧薪尝胆》、《包龙图》。

刘浩然亲自出席颁奖仪式,为梅花金奖获得剧团成员颁发了由几家商社赞助、纯金打造的梅花奖章。

过了一日,九月二十五日,胡惟庸便向刘浩然汇报这次赛事的得失总结。

刘浩然对这次梅花奖赛事非常满意,除了参赛和获奖剧目符合他的要求,而且质量非常高,有利于“开化民智”,让百姓们受到忠君爱国、改变旧观念的教育。最关键的是胡惟庸不知揣摩了刘浩然哪一个暗示,居然在这次赛事中采用了算学研究所正在研究的统筹学。

统筹学是刘浩然提出的,他是当初在另一个世界中学时期读华罗庚事迹时了解到这门学科,官方的说法是研究如何在实现整体目标的全过程中施行统筹管理的有关理论、模型、方法和手段,而在刘浩然看来,就是在一定的时间范围和其它条件下,站在整体的层面上对各组成部分进行合理的安排和调度,以求达到效率最佳化和效果最好化。统筹学可是管理学的重要基础学科,它在军队建设、行政管理、工业组织等方面将发挥重要的作用。

但是这门学科是数学和社会学的交叉学科,牵涉的东西太多了,大明格物院算学研究所也只是进行了初步研究,还在完善和继续探索着。胡惟庸居然用它来组织一场众人瞩目的重大赛事,的确是担了风险,有点魄力。

而算学研究所接到胡惟庸的邀请,刚好正中下怀。此前他们一直只是在工厂、农村、军队进行实践研究,还没有进行大型赛事这种充满变数的实践,当即便答应下来了,还将同属格物院的营造研究所的一帮人也请来了。

根据赛事要求和安排,算学研究所和营造研究所在划定的空地进行布置。由于有六十八部剧目,场地安排非常重要,即要容纳足够的观众,并让两个演出场地互不影响,又要充分利用范围有限的场地,这让营造研究所的一帮主研究员、研究员、副研究员颇费了一番脑筋,而算学研究所的研究员们也帮着做了一些数学模型计算。

场地安排还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每个剧种或者相近的剧种放在一起,方便喜欢该剧种或类似剧种的观众就近观看,另外,由于胡惟庸领悟了刘浩然的意思,对于这场梅花奖大赛不采用“专家”评选,直接采用群众“投票评选”。所以在场地安排上,必须设置一个入口,一个出口,观众从入口进入演出场地时领取一张选票,看完后觉得非常好,便将选票投入到分设的几个选票箱里,如果觉得一般不值得投票,那么在经出口时必须将选票归还。而每个演出场地的选票都不一样,以避免“串票”的仪式。

为了保证公正,例如徽剧在南京非常流行,自然有主场优势,秦腔受军人欢迎,而南京的驻军、军校学员不少,自然也会有大量人来投票,昆曲虽然江浙流行,但是它受文人喜欢,而南京各大学的学子也不少。关键是一些地方戏曲,如戈阳腔,河南乱弹,蒲剧,在南京可能不受瞩目。为了照顾这些没有名气的剧团和剧种,算学研究所还设计了一个“投票率”,也就是入口发出去多少选票是总数,投入票箱中是有效数,再结合出口回收的无效数,便可以知道某一剧目虽然慕名前去观看的人少,但是演得精彩,感动了在场所有的人,使得大部分观众都投票了。这个投票率也算在成绩里面,按照一定的权重与投票数进行计算。

接着是剧目时间的安排,武戏和文戏要错开如,有的观众喜欢看武戏,可以各个剧团和剧种连着看,这样反而有了比较;但是又要照顾剧团演出人员的休息,不能让人家过于疲劳。

算学研究所在大会场各处设立了十六个咨询处,各处竖着一块大牌子,上面书着各剧目的演出时间和地点,指明是文戏还是武戏,让观众一目了然,咨询处还有几个工作人员,以便解答观众的疑问。

此外,算学研究所还将成绩按名次排列每半日公布一次,这样便于观众知道哪些剧目名气高,投票总数高,哪些剧目虽然没有名气,但是质量高,投票率高。看完这些排列,观众就很容易有的放矢,即可以方便地寻找自己感兴趣的剧目,又能直接找到好的剧目。

当时刘浩然看完这次赛事的安排,当即有点目瞪口呆,这也太超前了吧,但是沉下心来后看向胡惟庸的眼神便多了几分赞赏,果然是“改革创新性”人才。这不轻易露出的赞赏让胡惟庸心里美滋滋的,这次揣摩上意有点冒险,但是好歹押中了,看来自己在陛下心目中的分量又重了不少。

胡惟庸知道趁热打铁,所以赛事一结束便赶紧来汇报总结,并听取刘浩然对这次赛事还有什么指导性意见。

“惟庸,这件事情你办得不错。”刘浩然首先好好赞扬了胡惟庸的能力和魄力,接着便说起自己的一些意见。

“我的意见有两点,有些剧目还要改进。惟庸,我早就给你说过,我们大兴戏剧,就是要借着百姓喜爱的这种方式让他们受教育,所以这戏剧的内容一定要注意。”

“陛下,不知你指的是哪部戏曲?”胡惟庸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我举个例子,就拿获得梅花铜奖的《包龙图》来说,弘扬廉政和公正是没错,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如果我们老百姓把公正的希望寄托在包公这种青天身上,何尝不是一种悲哀呢?要记住,我大明是靠律法制度来治理天下,不是完全靠人来治理。”

“人是有喜恶悲乐,也有自私自利的一面。如果我们把公正、公平放在某些人身上是靠不住的。惟庸,我们必须让大明的百姓知道,制定出来的律法不仅仅是管理他们,让他们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也是在保护他们的权益。”

“百姓们在官府和某些官员司政手里吃了亏,不要只是寄希望于某一位青天为他们来伸冤,而是要勇敢地站出来,找驻地的都察御史申述,甚至可以找当地的按察司告官!这两个衙门是独立的,跟当地官府互不统辖,责任之一就是保护百姓们在律法范围内的权益。我们要加强这方面的宣传,加强老百姓们的法律意识,要让他们知道法大于天,而且法不仅是管他们的,也是保护他们的。”

胡惟庸一言不发,只是坐在那里默默地听着。旁边的国务秘书在忙碌地记录着,谈话完毕,这份记录不仅要归档,还要抄录一份给胡惟庸。

“我们不仅要对百姓们进行宣传,还要对官员和司政进行宣传。内阁和资政院不是在商议修改我大明《行政组织法》吗?修改的重心是明确责任。我们不仅要让百姓们明白,也要让官员和司政们自己明白,当官最重要的不是权力和福利,而是责任。权力是为了方便他们去履行责任,福利是对他们履行责任的酬劳。”

“说到责任,我们必须要让官员司政和百姓真正明白责任的含义。笼统地说是各司其职,具体的说如一位巡捕,他必须在百姓遇到危险和犯罪时挺身而出,不管自己会不会有危险,这就是责任,又比如说一个知县在任上不是说无过便是功,而是具体地统计,这位知县在三年任上兴办了多少学校,让多少童子入学;修建了多少道路桥梁,让百姓们出行便利;是否调度得当,让百姓们及时春耕播种;是否组织得力,让百姓们及时秋收稻谷;地方百姓户籍是否登记完备,没有遗漏;成年百姓是否都按律分到了田地等等。这些就是责任。做得好应该受到奖励,做得不好就要受到惩罚。”

刘浩然大谈了一通,他现在正在逐步对大明行政机构进行进一步改革,修改《大明行政组织法》就是第一步。

刘浩然此前一直觉得,法律不要怕繁琐,越细越好。他最讨厌有含糊意义的法律条款,例如此前他看到过《中华xx共和国xx法》规定,有关部门发现某企业违反某规定,应取消其营业执照。可是如果有关部门不依法取消又当如何?没有下文。又比如,《xx法》中规定,破产清算企业的法人代表和“高管”对企业破产负有责任者,三年内不得担任其它企业法人代表和高管,可是要是三年内又被其他企业聘请为法人代表或高管又如何?依然是没有下文。

所以刘浩然制定律法很有特点,先由内阁或相关部门拟定草案,再从律师联合会找十几位相关方面的律师,让他们从中找出可以打擦边球的空子来。找得好的律师记录在案,可以在被任命为都察御史和按察使一事上加分。在大明现行司法体制中,律师虽然来钱多,但是社会地位并不是突出,因此一般律师都是将律师职业当做熟悉法律、进行历练的过渡职业,他们梦想的职业是先当上都察御史、最后当上按察使。都察御史和按察使不仅收入高,不比当律师差,最关键的其社会地位极高,尤其是按察使,不仅百姓们十分恭敬,就是当地地方主管官员见了也要礼让三分,客客气气。不过现在律师又将多了一条路,根据大明新颁布的《大明劳工法》(第二次修正案)和即将颁布的《大明资政法》,为劳工联合会打官司、保护劳工权益的律师有可能被劳工联合会推举,代表该联合会所有的劳工在资政院占据一个席位,参与到立法当中去。

“在戏剧内容上,我们不仅要扬善,赞美真、善、美等一切美好的东西,相对的,我们也要勇于揭露那些丑陋的东西,没有丑做对比,百姓们如何知道什么是美?没有庸官做对比,百姓们如何知道什么好官?没有违法的下场做对比,百姓们如何知道守法的好处?没有愚昧落后的习俗和思想做对比,百姓们如何知道什么是开明正确的习俗和思想?”

胡惟庸听到刘浩然这最后一句话,眼睛不由一闪,好像领悟到了什么。刘浩然看在眼里,不由心里叹道,这个胡惟庸,揣摩上意的能力还真不简单,自己只是这么隐约一点,他就知道剑指何方了。

说完这里,刘浩然转到另外一个意见上:“我们戏剧宣传的对象是谁?是广大的百姓,既然如此,我们就要从他们中走出来,再走回到他们中间去。因此剧团的演员和剧本创作者要去熟悉百姓,知道他们的习性,这样才能知道他们那些习俗和思想不正确,才能知道用什么方式去感化打动他们。剧团演员不能因为演出成功获得了巨大名气就摆起架子来,要让他们记住,离开百姓他们什么也不是!还有那些剧本创作者,不要以为自己是读书人,看不起没有什么文化的老百姓,要不是百姓给他们创作的灵感,他们能写出好剧本来吗?”

“还有这戏剧的形式也要变一变。我听说如徽剧有几种固定角色,而每种角色又有固定的唱法,算下来徽剧总计就那么几十种固定套路。这样太死板了不好,要以自己剧种特色为基础,如秦腔高亢激昂,流行于西北地区,可以深入各地,收集各地的唱腔和唱法,吸收到秦腔当中去,这样的话就形成了丰富多变的唱腔和曲目,能够让百姓们久听不厌。”

刘浩然无论穿越前还是穿越后都对戏曲不感兴趣,主要是认为其节奏太慢,而且翻来覆去就是那么一些唱腔和格式,跟八股文一样,初听几次还勉强可以,听多了就烦了。

“还要注意在戏剧形式上吸收和创新,要不断吸取其它地区甚至其它国家的唱腔和乐曲,勇于革新,在保持自己戏曲特点灵魂和吸取别人长处的基础多尝试一些新的唱腔和乐曲,只有有所创新才能保持长期蓬勃的活力和魅力。”

刘浩然不指望大明的戏曲向西方的歌剧发展,但是可以吸取它们的长处,要知道西方的音乐发展,歌剧和戏曲就起了不小的作用。大明要创作出属于自己的灿烂文明,光靠那八股文式的旧唱腔和地方小调可不行,必须海纳百川,有所突破。

“此外还可以尝试一下没有唱腔的戏剧,以对话、动作、表情和故事情节为主,一出戏曲描述一件事情依依呀呀唱上个一个时辰,这不耽误事吗?试一试这没有唱腔的话剧,说不定戏曲一个时辰说的事,话剧半个小时就说明白了。”

自从大明钟表发展起来后,时间概念由过去的十二时辰变为二十四小时,由过于一刻钟精确到一分钟甚至秒钟。

“礼部可以与学部协商一下,看是不是开办一个音乐学堂,专门培养戏曲、话剧、乐曲等方面的人才。这样即能保证他们有足够的音乐水平,又可以让他们知道自己创作和演出是为了什么?”

胡惟庸静静地听着,他已经慢慢把握住皇帝陛下对于礼部工作要求的脉搏了。原来如此,正如自己此前所猜想的,陛下加重礼部的责权的确是有深意的。如果说学部进行的是对此前教育体制的改革,让百姓们都能接受国民教育,而礼部要做的就是易风移俗,将老百姓此前遵从的习俗和思想彻底改造过来。看来皇帝陛下将进行一场非常庞大的变革,而礼部要做的就是先用春风化雨的形式把变革苗头植入到老百姓的心里去。

很快,刘浩然与胡惟庸的谈话进入到尾声,这时侍卫长刘存玄进来禀报道:“启禀陛下,廉政公署都使专员张大人携廉政公署副理专员罗大人在宫外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