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说话？”姜茶喋喋不休的跟男人说话，分家子弟也太没有礼貌，“别假装哑巴，刚还听到你说话来着。”
男人眸子清冷，虽看不清但依然能感受到他打量视线，半天慢悠悠的回复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情境？”
“什么什么情境？”她不解。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的肠胃快要饿穿，再不吃点东西就会晕倒。
似是觉得跟陌生人吐槽太不雅，到嘴边的话又默默吞回肚子。
“姜家后辈真弱。”男人直摇头，寡淡面庞充斥着不削。
姜茶听得更加懵，英眉紧皱，一道深刻“川”字印在中间。薄唇欲启未启，极为烦躁的挠起头皮。
她大声嚷嚷道：“你到底是谁？”
“想知道，自己走近来看。”
相比之下，男人显得格外冷静，修长身子半倚在木制廊柱上。
“我还怕你不成。”姜茶凭一腔孤勇疾步上前，她倒是想要看看是哪家氏族子弟瞧不上姜家，“是你们家没落，想要学习下我家本事吧。”
朦胧月光，两视线内慢慢转出一袭黑色古装身影。
光亮华丽的贡品柔缎，不仅仅是在红灯笼下折射出淡淡光辉那样好看，穿在身上亦是舒适飘逸，形态优美极了。
高个男人绾着冠发，顺若流水的青丝服帖顺在背后。他微仰着头，背抵在黝黑廊柱上，寡淡面容深邃双眸盛满幽暗晦涩，薄唇牵出一些弧度，是种惊心动魄的魅惑。
仿若穿越而来的翩翩公子哥。
“你是人是妖？”姜茶轻咳以掩饰自己布满红晕的双颊。
说实话，他拥着不分性别的美丽。光是望一眼，心脏便不受控值的加速，也只有大妖才能营造出这般气氛。
“非人非妖。”男人语气依旧平淡，垂眸冷眼望着。
“蛤？”语毕，只见瘦弱女子满脸不可思议的耸肩，潮红双颊绘着生动表情，滑稽地像戏子。
“非人非妖。”她重复了一遍，他微微颔首。
“那是妖人？”姜茶脱口而出，圆眸快速眨动。
“不是。”
“难道是人妖？”她连忙惊愕捂嘴，身子愈发靠近男人。仰面，好奇心促使她遗忘矜持为何物。
男人嘴角一抽，少女脑洞如此清奇，小时候定吃过不少脑残片。
“你能不能往后退？”他咂嘴，深呼几口气才控制住抽她的冲动。
“退？”
姜茶歪头思考，这才意识到他们间距离只剩下两三厘米。估计稍一低头，她的粉底就能蹭上他黑色锦衣。
“啊，不好意思。”说着，她的脸颊又红了，自我调侃道：“第一次壁咚，经验不足。”
“四百三十三代传人？”男人轻掸身前褶皱，神色再度恢复平静。
“要是这么说，也算吧。”见他话题又转回姜家，姜茶也提不起兴趣，抿嘴含糊回答。
“跟你祖先比，你弱多了。”
“这话我听到耳朵要生茧。”她没好气的反驳，怎么现在连妖怪都要出来冷嘲热讽一下。
“多念叨也是为你好，”男人长袖一甩，仰面去瞧明月。
“姜家这下真的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