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伴随着冬日残存着最后一丝温暖的阳光,透过厚重的亚麻布制的窗帘就是照进了昏暗的房间内,
“咚咚咚”,老式闹钟上的小人敲打着一面已经带着锈迹的铜锣,日复一日的用着自己聒噪的音乐迎接着新的一天到来。
这本该是一件富有荣誉感和使命感的任务才对,但可能是因为设计出它的那个钟表匠的音乐细胞实在是有些难登大雅之堂,就在它的曲目还没有进行到第一小节的时候,在它的身下,一只素手就是快速的降临到它的头上,重重地摁下去之后世界就是变得清净了下去,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清脆鸟鸣,让人神清气爽。
张开眼睛,库拉索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头顶上那熟悉的天花板以及清冽的冷色调墙壁,然而在这样美好的早晨,她首先的感觉到的却是自己脑子里面此刻就像是一块被撕碎的破布一般,宿醉的感觉涌了上来,是让她抱着脑袋就是惨烈的“嘤咛”了一声。
按理来说,对于舰娘这种神奇生物,像是感冒酒精中毒之类的东西对于舰娘应该都是无效的才对,但这只是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之下,在这里面绝对不包括把威士忌混着高浓度的机油以及精炼石油一口气饮下去足足五升以上的情况!
天知道这样的配方,恐怕是就连毛子喝下去,当场都能在满足人类与生俱来的追逐挥发油性物质的变态癖好的同时,直截了当让他在圣诞节去见耶稣了。
而感觉自己的嘴巴里含残留着一大股要用不知道多少牙膏才能洗掉的机油味,库拉索也是眉头紧锁的看着房间中的场景。
桌面上是杯盘狼藉的模样自是不必多说的了,就以她们昨天甚至是搞出这样疯狂的黑暗料理的疯狂劲,也就是恰好咖啡店周围的几户人家都回老家去过圣诞节去了,不然昨天晚上就是要被得到了举报的巡警给找上门来。
而除了惨不忍睹的餐桌,客厅中的其他角落也是目不忍视,房间里一个个的女孩子是玉体横陈,几乎没有一个人是衣冠完整的,或是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或是干脆就只穿着一件睡衣,毫无半点优雅的就这样睡在地面上。不要以为这是发生了什么喜闻乐见的事情,这只是一群女酒鬼喝疯了以后的惨状罢了。
一想到昨天晚上,喝蒙了的利安德被她们忽悠着一路追着阿贾克斯喊妈妈;从不服老的凤翔是一口一个老身告诉她们其实已经是老太婆的学院长到现在还没有谈过恋爱;作为教导主任的声望可能是喜欢女人(大雾),某个还在宪兵队的大变态真的是个喜欢小女孩的大变态。
库拉索的脸上是风云变化,倍感她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些。如果早知道会这样,她就绝不会叫上这群喝高了以后,连大姐头都敢调戏的老司姬们了,真不知道等她们起来之后,回想起她们昨天晚上到底都是干了些什么之后会是什么表情。
库拉索是这样想着,所以的是为了避免这群家伙们睡醒之后是论资排辈,秋后算账,殃及池鱼,她觉得有必要今天是稍微逃脱一下被子的封印,早点起来下去把店门给开了才好。
是把自己脚边不知道是谁的大腿给挪开,库拉索是翻过睡得就像一具具尸体似的几个疯婆子们的身体,在走到洗手间的不远处,就是看见自己的妹妹杓鹬也是没能逃过她们的魔掌,全身上下是只剩下一个文胸,就连身下的内内都不知道飞到了哪里,此时此刻是抱着个酒瓶睡得正香。
以前她还不相信一句话,说是越是闷骚的家伙,爆发起来越是让人吃不消,昨天晚上是当别人是闹得正欢的时候,坐在一角杓鹬是还想着要站出来稍微制止她们,直到她被灌下那魔鬼的液体之前都还行,是在那之后,局面就是彻底呈现出一发不可收拾的模样,闹到最后还嚷嚷着喝酒,除了那个傻气的连酒精都不知道是什么的阿基里斯,一边开着舰装,一边在那里浪费酒精之外,就是她一直在那里嚷嚷着要酒了。
下意识的瞥了一眼自己妹妹的胸前,库拉索的嘴角立马就是撇了撇,对于自己的妹妹居然比自己还要发育的好这件事情,她身为姐姐真的是很难以接受啊!
“话说回来,听说欧派如果经常揉揉的话是会变大的,但她好像又听说如果是自己揉的话效果就是没有那么明显,必须得是别人动手才行,下次有机会的话她是得找个人试试才行。”
心里是定下了计议,库拉索是拉开洗手间的门,就是开始洗漱。
刷牙,洗脸,抹上洗面霜,对于舰娘而言,由于身体不会产生像是人类那样的代谢物,不只是刷牙,事实上就连洗澡、沐浴之类的事情,对于舰娘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做这种事情很多时候就是出于她们身为人型生物的固有习惯而已。
然而今天是不同与日常,平常她是可以不认真,但在今天,她要是不能把嘴里的那一股子的像是已经馊了好几年的汽油的古怪味道给消除干净的话,她甚至是觉得自己今天可能会一天都不开口说一句话,
而如果这样那也就不用开店了,今天干脆直接宣布休息就好了,可她昨天明明才雄心壮志的向她们宣布,今天她同样也是要努力工作的。
在心底为自己哀叹了一声,如果自己昨天不把话说死的话,就算今天自己偷懒休息的话,她们也是没有借口可以嘲笑自己了。
是自从某个家伙暂时离开之后,她也总算是过回了之前的日子,每天都是随着心意的开门,随着心意的招待客人,随着心意的关店,可能也就是因为如此,前辈留下来的糖果屋才没有办法经营下去,
对于那个家伙拯救了糖果屋的所做所为,她还是非常感激的,不过就算是感激,但有些时候她还是觉得,那个家伙是不是太过“逾权”了啊!
她定下的早10点开门,是因为咖啡厅在早上确实是没有什么生意,结果的他就硬是给她改成了早上7点。说什么就算早上没有人来买咖啡,把昨天剩下的材料,烤成饼干,卖出去当早餐也行。
点心的价格同样也是,她是想要往上提,因为之前塞壬疑似攻击行为导致棉桂的航运大受影响,成本上升,价格自然是要跟着上升,可他却说不能辜负那么多人的期待,坚持不涨价,在他走之前那一个月,咖啡店是出现了只从改造了之后头次亏损,在他走之后的一个月,见不得一直亏损的她是一度忍不住就是要背着他把价格升上去,
但后面随着奥古斯群岛战役胜利的消息通过报纸是传遍大街小巷,原先航运萎缩的现象是仿佛一夜之间消失不见了,外面的物资是如排山倒海一般运进了棉桂当中,
与此同时咖啡店的生意也仿佛是在一夜之间达到了之前所没有的顶峰,特别是在胜利日当天,举着报纸的学院学生是如同看不见头的长龙一般,涌进咖啡店里,就那一天的收入就已经是抵过,不,是远超过这些天的损失了。
“呜呜呜,,,呸!那家伙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啊?还有,报纸上提到了他的那几个学生会的朋友们,为什么唯独就他没有出镜呢?他不会倒霉到阵亡了吧?不对啊,就算是是阵亡,能死在这样的战役当中,以舰娘总部的作风,肯定早就是大肆宣扬他的英勇,哪怕是他是一直躲在地下室里,最后倒霉的被脑门上掉下来的落石给砸死都好。”
将嘴巴里的漱口水给吐了出来,库拉索是不由得在心底里暗自诽腹,然而实际上的情况随着他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她也是有些不由自主的开始担心某个人的处境。毕竟英雄什么的本身就不是什么高兴地事情,它是荣耀的,但绝不是什么阖家欢乐的代表。
是想得有些入了神,就在差点就是要把牙膏当成洗面霜往脸上抹的时候,先是“咚”的一声巨响,随后就是剧烈的摩擦声,听动静,是有人把楼下的大门连同防盗门都给打开了。
“小偷,贼?”惊醒过来的库拉索脑海里先是出现这个想法,随后她就是把这个念头给抛开,先不说这个时候属实不是什么行窃的好时机,再说了从没有贼,至少是在棉桂当中还没有哪个贼是敢把主意打到舰娘的头上,毕竟没有人喜欢去挑战打人贼疼,还永远都打不过的对手的了。
赶紧是吧嘴上和脸上的东西清理赶紧,库拉索是再一次穿过客厅内的“酒池肉林”,从自己的房间中快速换上了一套衣服之后,越过一个个舰娘,蹭蹭的就是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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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阻隔一楼和二楼之间的门,库拉索就是走到了咖啡厅内,而迎面的她就是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女人,穿着像是海军制服一般的衣服是坐在椅子上,脸上是笑语晏晏的在和某个人说着什么,那个人不正是李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