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某一个孤岛上。
几个恢复了或者还没恢复完全的大老爷们抱着海豹子的身体坐在火堆旁。那画面,实在是难以言说。
不久之前,海豹子醒来过几次,状态也越来越好。众人这才开始说起话来,气氛这才不再凝重。
我看着聊天聊的眉飞色舞的他们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会出事,没想到海豹子毅力惊人,竟然挺了过来。
文殊突然皱起了眉头。将耳朵上的耳机拿了下来。可能是他没怎么受流水的摧残,那耳机居然没有被水给带走。白天忙的一塌糊涂,又累的毫无力气,就没顾得上它。现在应该是耳机有反应才想起它的存在。
他将耳机上的水擦去,又擦了擦耳朵。耳机拿在手里左看看右看看。应该是在想这东西防不防水。看了一阵之后又将耳机给戴了回去。
“刺啦刺啦……”耳机里传来噪音。
文殊没有把耳机给拿下来,而是耐心的听着。
终于,那刺啦刺啦的声音渐渐变小了。耳机里传来人的声音。
“队长……”
“队长……”
文殊十分淡定的道:“我听得见。”
那边的地衣十分激动的道:“队长你还活着!”
文殊没说话。我不活着跟你说话的是谁。
地衣继续道:“这东西突然就不灵了。我不知道你们的消息,还以为你们都出事了。还好没事。”
“嗯。”文殊淡淡的回了一句。让他知道自己在听。
耳机里隐隐约约的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应该是那两个姑娘。
“地衣,问问他们在哪儿?”
“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啊?”
“伊伊姐怎么样了?没事吧?”
……
地衣不满的道:“这些我都会问的。你俩能不能消停一会儿?去生火做饭去。”
两个姑娘奄奄的走了。
要是他的队员们在这里一定会调笑他,什么时候开始不怜香惜玉啦。
地衣这才认真的对着仪器倒出一系列问题。
“队长,你们遇到的是什么东西?”
“一股湍急的冷流。”
“那里的水温不是很高吗?怎么会有冷流?要有也应该是暖流才对啊。”他开始思考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可惜,这里是西洲,不能以常有的思维和科学去思考和解释说明。
“只能说这极渊的水还真是奇了。热到了极致又冷到了极致,冷热还会相遇。当时的场景一定十分壮观。”地衣感慨道。
等他意识到自己说了那么多,对面的人都不吭声,还以为是仪器又坏了。猛的站起来拍打了一下仪器,大叫了一声,“队长。”
文殊听着那刺耳的声音好像已经习惯了。“地衣,分配给你的仪器坏了你就是这么修的?”
地衣重新坐回凳子上讪讪的笑了一下。当然不是了。
文殊见他安分了这才开始说正事。“位置。”
“嗯?”地衣一脸懵。什么位置?
“你是拍仪器拍傻了还是被仪器拍傻了?定位啊。”文殊道。
“哦哦……”地衣这才反应过来。看了一下仪器。
“队长,仪器精准度不够,目前只知道你们在一个被温度极低的水围起来的小岛上。”
文殊没说话。地衣以为他对自己的回答不满意,忙道:“要不,你等一下,我去把临时运转信号器给放高一点儿?”
“不用了。”
听到回答,地衣就按耐不住的问道:“队长,我们的人都没事吧?”
“没事。”
他这才放下了心。
“那队长,接下来怎么办?”
“先休息吧。大家都累了,明天再说。”文殊的声音有些疲惫。
地衣应了一声,默默的切断了联系。
转过身一看,两道人影突然闪过。
“你们两个不好好做饭,是想饿死我啊?”
“我们想着若是不知道他们的消息你一定吃不下,就没做了。不过现在可不是了。我们马上去做。”两个姑娘笑着跑开了。
地衣也笑了。
夜深了。
没有夜间行动习惯的都睡了。可是那一处森林里,却有一道娇小的身影在快速的移动。
他打开一个黑色的小匣子,从里面取一件东西,又从包里掏出一个东西塞了进去。然后迅速关上匣子,离开了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