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岸上等了两天了,每天都觉得度日如年。
想着他们要是再不回来,我就打算去找他们了。
可是正打算走出烧火房去准备准备呢,灵子希就来了。
“你要去哪儿啊?”他做出一副严肃的表情看着我。
我往左右两边瞅了瞅,没有避让的地方。只得迎了上去。
“那个啥,这烟呛的我难受,出去透透气。”
灵子希往烧火房里看了一眼,摇着头无奈的道:“卿伊啊,你这火都还没烧起来呢。哪儿来的烟?”
我扭头看了一眼。果真还没烧起来。这个借口真是让我无地自容了。
“担心了?”他挑眉看着我。
我因为之前的糗事低头不语。
“唉,”他叹了口气,转身寻个地方坐了下来。“你就承认吧。”
见我还是不说话,他便道:“禁地的事有结果了,想不想听啊?”
听他这么一说,我马上把头抬了起来。双眼发光的看着他。
他嘀咕道:“还真该找点事给你做。”
然后清了清嗓子,道:“长老们一致同意让你进入禁地了。”
“嗯。”我淡淡的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继续说下去。
他白了我一眼,道:“确实有个条件。就是你必须在禁地继承鲛珠。”
“我拿那个玩意来干嘛呀?”我皱着眉道。
灵子希气结。他深吸了几口气,这才道:“我知道你看不上它。可这是他们的条件,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话说我还舍不得把那东西给你呢。”
“那要不把它给你吧?”我道。
“我也想要啊,可是他们还有一个条件。除了把鲛珠放在极渊,其他的随你。”
这么看来还非得我把鲛珠给带走不可了?
“这对他们来说有什么好处吗?”我不解的问。
“那三个长老年年纪大了嘛,嫌麻烦。不想和恶鲛族斗了,想让你把这个东西给带走。断了他们的一切念头。”
“真的确定让我把它给带走?”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那可是他们守护了一代又一代的灵物啊。
“真的确定了。”虽然他心里在滴血。可这是三个长老做出的决定啊。他一个代理族长能反抗吗?不能啊。
“那现在马上就走吧。”我作势要往外走。
灵子希马上拉住了我。“干嘛去呀?天都要黑了。”
他指了指已经西沉的太阳。
哦,是我在烧火房待太久了。居然都快天黑了。
灵子希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好吃饭,好好休息,明天再说吧。”
于是我就去烧火房烧火了。准备好等阿颂来就可以做饭了。
海中一座孤岛上。
余树民兴致勃勃的半趴在兽皮上,撑着脑袋看着海上的夜空。他的旁边坐着一个鲛人。
“海上的夜空真美。”他感叹道。
“看了这么多天,你还没腻啊?”他旁边的鲛人笑着道。
“不腻不腻,怎么会腻呢?多好看呀。”他时不时的瞟一下鲛人好看的尾巴。
真不知他说的不腻,是说夜空还是说鲛人尾。
“澜望,你会腻吗?”他突然叫道。
澜望,是余树民给成霸业新取的名字。
他总觉得成霸业这个名字和他这个鲛实在是太不符合了,他叫不出口。于是便给他取了个新名字。
得知成霸业接受了之后,他笑得跟个小孩一样。
“腻吗?好像是有些腻了。其实我对陆地上的生活十分感兴趣。”成霸业回答他。
“真的吗?”余树民睁大了眼睛,开心的道:“那改天我们去陆地上吧。我带你去感受感受陆地上的生活。”
“这可是你说的。”成霸业深深的看着他。“可别忘了啊。”
“一定记得。”余树民坚定的点头。
“那,作为交换。我可以摸一摸你的尾巴吗?”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自从上次强行摸了他的尾巴之后,余树民怕他生气,不敢再来硬了。
可是还没摸够呢。时隔了几天,他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成霸业知道他一直打着自己尾巴的注意。确切的来说,他是打着所有鲛人尾巴的注意。想着他可能欣赏欣赏就烦了。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越来越感兴趣了。
可是让他摸,这实在是……
他抬头,正好看到余树民满是期待的眼睛。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思考了一阵,道:“那就摸一小会儿。”
余树民笑着点头。马上把手放在他的尾巴上。
冰冰凉凉的,感觉十分舒服呢。
成霸业只觉得他的手从尾巴上划过的时候自己会忍不住想颤抖。原本可以当作武器的尾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了?
余树民的手从下往上摸,摸到了他的腰部。
成霸业突然拿开了他的手,从礁石上滑入了水中。
余树民呆住了。下一秒,马上爬起来跪在兽皮上,看着茫茫的海面。
“澜望,澜望……”他开始大声的叫喊。
几分钟过去了,也不见有什么身影。
余树民放弃般的跪坐了下来。
这时,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团水花。澜望回来了。
余树民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澜望,我以后不摸了。你别突然就走了。”
成霸业浮在水面上,看着他有些害怕的表情,抱歉的道:“对不起,我……刚刚有点事。下次走之前一定告诉你。”
“那就好。”余树民放心的道。
“你累了吗?要不回去休息吧?”
“好,那我们回去吧”余树民站起来跳到另一快礁石上,向岸上走去。。
孤岛上有一个山洞,他现在就暂时住在那里。
他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着成霸业。“你不上来了吗?”
“你先回去吧。我有点事,一会儿就来。”
余树民点点头,说了句“那你早点回来”,就离开了。
成霸业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猛的一下扎入水里,在水里飞快的游动。惊得浅水区的鱼都醒了过来。
直到游不动了,他才回到岸边的浅水区,坐在礁石上休息了一下。从腰间的袋子里拿出一朵花吃了下去。
赤裸着走到岸上的树边,从树上拿下草裙围在腰间,这才往余树民消失的方向走去。
他隐隐的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已经来不及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