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个的检查过去,只有言纯和那个眼熟的姑娘还有呼吸。地衣和佳佳,已经走了。
言纯的呼吸太弱了,若是不早点救治,恐怕就要和地衣他们一样了。
我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黑猫不在,表嫂在海里,谁来救她们啊?
哦,对了。我突然想起来黑猫之前给我的那个药还没用完。他还吹嘘着能治百病,是有多么多么的金贵呢。
我看着气息若有若无的言纯,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于是我马上翻找着身上所有能放东西的口袋。没有?找不到?翻完了所有的口袋,我十分怀疑的又翻了一遍,还是没有。
这可怎么办那?一瞬间,我突然有点不知所措。这种情况,已经好久没有出现过了。我在心里自嘲了一下。果然,之前所有的淡然都是一时的伪装罢了。终究还是无法一直戴着那个面具啊。
我开始思考是不是我没把那药带来西洲,或者是被嫒心给拿去了?
可是找不到,她们救命的东西就没了。
怎么办啊?我无奈的抓着头发。
“水。”有些眼熟的姑娘小声的叫道。
我马上把水壶打开,送到她嘴边。感觉她喝得差不多之后,我放下水壶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脸。
“你怎么样?”
她眯起眼睛看了我一眼,又晕了过去。
我皱着眉头放开她。呆了几秒之后,环顾了一下四周。
一片混战。
这地方只有我一片天地是和平的。
我忍不住扶额。他们都有事做。我不能救这两个尚且还有呼吸的人,还得焦急的守在这里。太难受了啊。
这时,另一边的山上突然传来一阵树叶相互摩擦发出的沙沙。这情况引起了我的注意,一时便忘了言纯的伤势。
我抬头向山上望去。隐隐约约见有些人影在其中穿梭。他们好像在往山下跑。我心里一惊,不会是恶鲛吧?那可就惨了。我看了一下场面上的战况。
即使灵子希带来了鲛人,可是我们这边也只能勉强抵挡。要是再来些恶鲛,那我们就只有死和被俘虏的下场了。
更何况,和我一起来的鲛人都已经身受重伤,现在已是强撑。如果来的是恶鲛,那可该怎么办啊?
我跑向那边的山下,寻了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如果是恶鲛,干掉一个是一个。
他们离我越来越近。我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个方向,蓄势待发。
可是第一个人跑出来的时候,让我愣住了。衣服有些破烂,脸上涂上了些泥。这是......
这是我们自己人啊。认出来人之后,我这才放下了心,同时也一阵欢喜。方靖来了,那他们也一定都来了。
我马上跑了出去。方靖差觉到了,马上把匕首架在胸前。看到是我,不由的皱了一下眉。
随后马上跑出一个人影,把方靖架在胸前的手给按了下去。
那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好像是劳累许久,没有好好休息。“你这是赶路赶傻了?没认出来这是卿伊吗?”
她虽然背对着我,可是我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嫒心。”我轻轻的唤了一声。
嫒心转过身看着我,然后向我走来。我正打算问问她最近的情况,她突然一把抱住了我。
我就愣住了。有些不自在的道:“怎么?没有我和你斗嘴你还不知好,那么想我怼你啊?”
嫒心没说话,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我感觉到她的情绪有些不对。要是以往我这么说,她这个矫情的女人一定开始炸毛了,怎么今天这么平静啊?
“你怎么了?”我伸手拍了拍她的背。
她深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来。“卿伊,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等等。”我马上推开她。“你现在恢复了没有?”
嫒心道:“之前的伤早就好了。”
我马上接过她的话。“我是说你刚刚的情绪很不对,现在恢复了没有?”
嫒心沉默了一阵。方靖看了她一眼。她马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我没事了。就是最近赶路实在是太苦了,心里难受想找你倾述一下。”
我白了她一眼。这女人会因为苦来找我倾述吗?根本不可能。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可是我现在没有时间去关心她。
“你要倾述些什么还是一会儿再说吧。”方靖开口道。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那边是什么情况?”方靖指着那个高大的祭坛。
这时,他们所有的人都来了。把我围在中间。
我看到葫芦和余树民他们也在人群中。心想,他们是怎么遇到的?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跟他们说起那边的情况。
“恶鲛族的祭祀被灵鲛族毁了。现在在混战。他们,还拿我们的人来献祭。”后面这句,我说的咬牙切齿。
“地衣他,已经牺牲了。”我觉得这很有必要先告诉他们。
果然,他们几个一听,就红了眼眶。
“文殊呢?”方靖攥着拳头问道。
我看了一下祭坛的方向。“和恶鲛战斗。估计也是强撑吧。”
方靖也看向祭坛的方向。“能动的都给我走。给兄弟们报仇。”
我想,葫芦一定是把海豹子的事是跟他说了吧。
他们一队人都跟着方靖冲出去了。嫒心看了我一眼,也跟着去了。比较弱的余树民被强制留了下来。
我拉住已经跑出去两三步的黑猫,扬声叫他们注意安全。
黑猫正要开口,我马上道:“有几个人还有呼吸,你得先去救人。”然后我就拉着他往祭坛的方向走。
虽然被赶路折磨的体无完肤,身心俱疲。见我们走了,余树民还是跟了上去。葫芦走之前叫他好好跟着卿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