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轻小说崩坏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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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憎恨这个世界

“不!不要!求你了!呜~~~”八重樱手中的刀划开已经完全变成八重凛模样的烂泥,八重樱全身不断颤抖抽搐着,努力的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但是背后的八重神主,很明显是第12律者绯狱丸变化,她并不打算放过八重樱,残忍的拿着八重樱的手在八重凛的尸体划开一道又一道伤口。

场面血腥又残忍,凛身体里流出的鲜血浸染八重樱的衣服,血液顺着八重樱的肌肤向上攀爬凝结,在八重樱的身体上勾勒出诡异而又妖艳的纹路。鲜血构成的纹路最终蔓延到八重樱的右脸上。八重樱原本如樱花般纯洁温香的脸蛋,变得美艳妖媚。

只能看着的舰长的注意力并没有被八重樱容貌的变化完全吸引。最让舰长心痛的是舰长看见八重樱的眼睛先是彻底的失去光彩,接着变成血红色里面蕴含着不甘心悔恨和痛苦,一股病态的魅意从八重樱的眼中传出。

八重神主很满意这个结果,五百年来,她不断的将八重樱拉入意识轮回中,让她在痛苦的回忆中不断挣扎沉沦,一次又一次的将八重樱心中的黑暗浸染的越发深沉。

第十二律者,拥有最强侵蚀之力的强大律者。无论对方是生物还是机械她都可以入侵感染,不管是肉体还是灵魂都无法逃脱,最后再将对方彻底变成自己的工具。绯狱丸在被封印了上万年没有接受到一点点崩坏能补充的情况下,单靠灵魂上的引诱就唤起八重樱对人类对生命对世界的憎恶,引导对方变成拟似律者。

但是樱的善良的本性一直存在没有被彻底泯灭,不断反抗着第12律者。而樱本身强大的资质让她在崩坏的刺激下不断成长,甚至强大到可以媲美律者的地步。所以绯狱丸对樱的控制越来越低。现在八重樱很明显又一次完全堕落,变成服从绯狱丸意志的傀儡。

“呜呜!!!”舰长只能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无法做出一点行动,被紫黑色烂泥捂住嘴巴的舰长连哀嚎都做不到。随着舰长的挣扎,穿刺舰长身体的利箭也被拨动,给舰长带去一阵又一阵钻心刺骨的痛苦。

“冷静下来,做我现在能做的事情。”已经经历过不少事的舰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去做无谓的挣扎,那样只会带给自己痛苦却毫无意义。

舰长张开嘴试着将嘴边的紫黑色物质吃下去,嗯!挺软的,咬得动。

舰长的动作引起绯狱丸的注意力,看着舰长的小动作她露出轻蔑的眼神:“自寻死路!”这些紫黑色物质是绯狱丸力量的一部分,拥有强大的侵蚀之力,就算舰长身份特殊,而且得到过崩坏能抗性,但是现在这种主动将自己的一部分吞进身体里,和找死没有什么区别。不要多久,舰长就会被侵蚀为绯狱丸忠实的仆人。

舰长忍住意识上的不适感将堵住嘴巴的紫黑色物质全部咽下,随着第一口紫黑色物质被舰长吞下,舰长感觉这些东西在口感上有些像果冻,软软的但是又很凉,不是温度上的凉,而是一种在灵魂层面上的刺骨寒意。舰长打了个寒颤,苦中作乐的想:“其实味道也没那么差。仔细品味一下还有点甜!”

八重樱拿起刀,摇摇晃晃的向被困住的舰长缓慢走去,她脸上带着嗜血的妖艳笑容:“舰长你脖子里喷出的血一定会很壮观吧?舰长谢谢你带给我的温暖,所以我会把舰长的心脏一直带在身边的。”

嘴巴重新获得自由的舰长对着向自己走来的八重樱喊道:“樱!快醒醒,不要再自己骗自己了!好好确定自己的内心啊!”

八重樱听到舰长的话,身子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坚定的向舰长走去:“我骗自己什么?难道错的是我?”

“对,樱!你没有错!”

“我才没有错!”舰长和八重樱同时向对方说到,八重樱原本以为舰长会说自己是错的,但是舰长的话却完全出乎八重樱的意料。

“樱,我们是绝对不会做错的。我们是做的就一定是对的那种人!”

“可是。。。。。。”

“没有可是!”舰长打断八重樱的话:“就算我们做不好,那也一定不是我们的问题,错的不是我们,错的是世界!”

“你在那说什么疯言疯语?已经被侵蚀了吗?”绯狱丸皱着眉头,一脸疑惑的看着舰长。

舰长没有理睬绯狱丸,继续对向自己逼近的八重樱说:“樱,我之前和你说过的,你的烦恼都是你的自以为是。是的,樱你只要认真就能做到,但是面对讨厌的事情,为什么就一定要去做?只要逃跑就好了,逃跑就是胜利!”

“樱!逃跑虽然可耻但是有效。痛苦的时候就放弃吧,反正都会后悔,为什么不去选让自己轻松的办法?如果自己无法原谅自己做的事,那就选择忘掉自己做过什么事吧!记忆只会让憎恨不断加深。”这时八重樱已经走到舰长的身边,锋利的刀刃抵在舰长的脖子上,微微的刺痛感和水滴滑落的感觉从脖子传入舰长的大脑。

和祭典时的情况一样,舰长突然失神,整个世界开始静止。在恍惚间舰长看见一个虚幻的残影飘落在八重樱身边。

一直深陷在懊悔和仇恨中八重樱在强忍着杀意,努力控制自己不把手里的刀切向舰长的脖子。

“姐姐,不要再为难自己。凛已经毫无遗憾了,连最后一个愿望和姐姐一起看樱花都实现了。”虚无缥缈的声音从八重樱的耳边响起,八重樱能确定这就是自己的妹妹凛,凛继续说:“忘掉这些吧!憎恨不会给姐姐带来任何东西。”

虚幻的虚影从八重樱的背后伸手缓缓抱住她。八重樱虽然没有碰到任何东西,但是拥抱的温暖将八重樱紧紧环绕。

八重樱持刀的手缓缓松开,“当啷”刀尖落地清脆的响声传开。像是打破诅咒一样,世界碎成一快快的碎片。舰长眼中原本真实无比的世界变成了之前在系统里学习空间那种空洞的空间,最大区别可能就是颜色的不同。

压抑的紫黑色雾气在意识空间中弥漫,远处的八重神主外形的绯狱丸像是高温下的蜡像一样,缓缓融化,露出里面的真正模样。和绯炎相识的脸蛋,但是身形却显的更大,有些像是绯炎的成长版。

对方穿着和绯炎同款的紫黑色巫女服,但是却更加大胆,高叉的裙子露出素白的大腿,胸口极低的衣襟将极深的事业线暴露在舰长的眼前。

“樱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原以为你会变成和我一样的存在,有着相似经历的你也无法理解我吗?”绯狱丸慵懒华贵语气对八重樱说:“算了,从今天开始我就自由了,这一次我很好奇有谁可以阻止我。”

绯狱丸深吸一口气:“现在的我可不是五百年前,没有得到一点崩坏能补充的虚弱状态,再也不见了,樱。”

紫黑色的雾气在空中翻滚凝聚成尖锐形状的箭状固体。随着绯狱丸一挥手,这些利箭向舰长和八重樱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