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洋,这是你的东西吗?”白雪静突然在窗台下面发现一个小小的首饰盒。
“这是刚才那个人的!”楚文洋说道。
黎岸打开首饰盒,里面是一枚女士戒指,简单的白金指环,上面碎碎地镶了一圈钻,价格应该不便宜。
“可能是刚才那个人在翻窗户的时候掉出来的。”
“这里有字。”黎岸在戒指的内圈摸了摸说道。
“什么?”
黎岸对着阳光的方向仔细看了看“南红。”
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
“给我看看。”若纳说道。
“会不会这么巧?难道南红就是那个毕遥口中的女朋友?”
若纳看完之后,表情惊讶地对黎岸说“你还记不记得南红留给我的信中,最后一句写的什么?”
“遥,如果有一天你经过我的坟墓,请双手合十为我祝福。”黎岸想了想说道。
“难道就是说的毕遥?那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他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若纳不解地问道。
“虽然南红在信中是这样说的,但是现在看来,南红应该还和毕遥保持着联系,而且毕遥已经准备向南红求婚了。”白雪静说道。
“可这太不可思议了,南红怎么可能和这样的人有关系呢?”
“我们仔细想想,南红自上学的时候就知道了自己父亲的事情,我想如果她有心,自然会用自己的方式来探听父亲的消息,而不论胡利民在这里面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都不可能是他一个人的事,自然有人会留意他周围的一举一动,而这个时候南红的身份就有可能引起某些别有用心的人的注意,再加上秦凯曾经主动去接触过她,我想也许……”
“有人也许会觉得南红是个威胁?”若纳说道。
“如果你们说的是真的,那不和小说里写的那样,杀手爱上了肉票?这也太戏剧化了。”白雪静说道。
“现在我们也只是猜测。”
“可是从南红的留信上和毕遥遗落的戒指上来看,这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我现在似乎明白南红信上的那些话什么意思了,可是她现在在哪里呢?又是什么处境呢?”
“看这首饰盒应该是新的,也就是说应该是买了不久,我想如果是这样南红应该没事。”
“我们是不是可以通过这枚戒指找到毕遥买戒指的地方?”
“对,找到店址便可以调取监控。”
庞玉峰的手机突然响起“庞队,我们找到那辆兰博基尼了,不过人不见了。”
“在哪里?”
“七里河。”
“周围都搜了吗?”
“我们正在搜,不过那里通向莲山的后山,如果疑犯跑进山里就不好办了。”
“不好办也要办,做好卡口的监控,所有过往车辆一律严格检查,不能让他落网。”
“是。”
庞玉峰放下手机把情况告诉了刘强等人。
“如果他进了山,那就等于到了他的天下,我想没人能在丛林中找到他。他中了枪,必须把子弹取出来,在山林里,气候和环境都很容易导致伤口感染,他必须要找到消炎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他会下山找抗菌素?”
“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野外生存是必修课,如果要下山找药,他就不会冒险钻到山里去了,中草药中几种是可以起到这种作用的,我想他一定权衡过利弊的。”
“我还是没明白你的意思。”
“据我所知,防风、黄柏、苦参、白茅花、蛇床子这几味中药都适宜于野外伤口止血消炎。”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若纳说道“你的意思是只要找到适宜于这几味草药生长的环境,就可能找到毕遥。”
“不错,植物和人一样,虽然在哪里都有可能生存,但是要长得好药性好,就必须在最适宜它生长的地方得到才行,比如说防风,就会选择地势高燥的向阳土地,土壤以疏松、肥沃、土层深厚、排水良好的沙质壤土为佳,他一定会判断山里的土壤和温度环境,然后寻找最佳的位置。”
“那我们需要联系地质人员和老中医。”
“先把上下山的路口把守好,接下来我们再圈定大体范围。”
“好。”
“我想去找胡利民谈谈。”若纳说道。
“为什么?”
“南红毕竟是他的女儿,我想他不可能不顾念一点父女之情吧。”
“你准备说些什么?”
“我要让他看看南红留给我的信,我要问问他到底知不知道南红在哪里?”
“不行,这太冒险了,如果打草惊蛇怎么办?”庞玉峰说道。
“我倒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对胡利民的调查现在陷入了困境,我们到目前为止没有丝毫进展,这对我们来说是很不利的,我们必须要打开一个缺口,让他们感到不安感到威胁,这样他们才会进入一个应急的状态,我们也才能在其中发现破绽。”刘强想了想说道。
“既然这样,我陪你去。”黎岸说道。
若纳点点头。
胡利民的家在市中心的馨园,这里的住宅基本上是以别墅为主,门卫是专职的物业保安,黎岸和若纳到了之后,保安并不让他们直接进去。
“我们接通业主的电话,如果他同意我们才能允许你们进去,这是我们的规定。”保安说道。
“好吧。”
“是胡先生吗?门口有两个人说要找您,好,我让他们接电话。”
“你好,胡叔叔,我是南红的朋友,对,南婶曾经为我们家工作过,知道,南婶的名字是南月萍,好,你给保安说吧。”
若纳将电话交还给了保安。
“好的,胡先生,我知道了。”保安挂上电话后对若纳说道“你们进去吧,进去后左转第二排第一幢别墅便是胡先生家。”
“谢谢。”
进了园区,若纳不由笑着说“这些有钱人总喜欢搞这样的排场,其实这种东西只能为难君子,不能防小人。”
“你现在眼睛也变毒了。”
到了胡利民的家门口,已经有佣人等在那里,引着若纳他们的车开了进去。
胡利民是个颇有风度的老人,其实说他是老人并不确切,如果只看外貌,许多人会以为他不过也就是四十几岁,看样子这些年他保养的很好。
“他恐怕想象不到自己的前妻和女儿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若纳低声非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