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古灵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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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平原上的大战

第二天午后,敖正燮正在大帐中召集将领研讨作战计划,探子跑进帐来报告三城联军快到了。敖正燮传令各部队集合。将军们听令回帐召集士兵,士兵们听到号角,带好兵器,走出营帐,在长官的指挥下列队。他们都是敖正燮训练出来的战士,个个残忍凶悍,执戈持刀,明枪晃动,在长官带领下开出营寨,到平原上布阵,准备和三城联军战斗。

瑟江军从营门开出,万千军士迈出,敖正燮驾着战车也在其中,还有千辆战车也同时从各个营门奔出,马蹄怒踏,车轮滚滚,平原上雷声逐动,到了阵地,摆开阵势,等待敌军到来,战车安静下来,雷霆收起,余怒未息。

敖正燮站在战车上,举目望着前方,过了不长时间,隐隐好像看到有人在动,离得还很远,依稀只有几个点,接着人越浮越多,逶逶迤迤,仿佛一座山在浮动。

敖正燮看这座山不动了,远远在和自己对峙,估算三城联军摆好了阵势,他命车夫驾车向前,奔向联军阵地。敖正燮坐四骖战车,速度非常快,很快过了中线,到离三城联军不到半里地停下,敖正燮大声喊叫:“封城主,戎城主,季城主,三位城主请出来说话!”

不多时,联军队伍里出来三骑,马上坐着三个人,敖正燮想季旭初、封兰成、戎昱三位城主出来了。三位城主来到敖正燮车前,三人都在端详敖正燮。

季旭初揖手说:“车上可是敖城主?”

“呵呵,季城主,我正是敖正燮,”敖正燮呵呵笑,“季城主,我瑟江城和你海瑶城向来友好,你今日率大军犯我海瑶城,却是为了什么?”敖正燮问。

戎昱喝道:“敖正燮!你凶残暴虐,违背古公明训,兴兵犯境,攻打衢城和笕叶城,杀害第城主和郗城主,今日海瑶城、坨城、壤城三城联合出兵讨伐你,你快解除武装,下马受降,让士兵得保性命,我们只诛你一人,为第城主和郗城主报仇!”

“这位想必是戎城主了,戎城主脾气还真大,”敖正燮仍然呵呵,“戎城主,人事有些复杂,我和第城主发生争执,起因是瑟江境内有些百姓不服管教,叛逃到衢城,照理说第城主本该将他们遣返,可第城主却收留了他们,没有将他们遣返。我很生气,去跟第城主理论,第城主还是固执不听,我只能下令攻城,遗憾杀了第城主。笕叶城郗城主是自己想偷袭我,然后不小心坠入山沟,撞破头死去,这事怨不得我。”

封兰成喝道:“敖正燮!你残暴不仁,用铁腕手段统治百姓,逼迫百姓服劳役干苦活,使得百姓生活悲惨,活不下去。去年你故意驱赶百姓逃往衢城,制造事端,攻占衢城,杀害第城主。之后你又设下埋伏,害死郗城主。敖正燮!你野心勃勃,妄图吞并夏州,攻占北方两座大城只是你初步目标,接下你又会攻打其他各城,我们绝不容许你的野心得逞!我们一定要阻止你!只有消灭掉你,夏州大地才能恢复平静!今日,我们三城兴正义之师,为第城主和郗城主报仇,势必要诛灭你这暴徒!”

“呵呵,封城主好,封城主果然英明神武,让人钦佩,”敖正燮在交战车上向封兰成一揖,呵呵笑着,“封城主都调查得这么细致,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好吧,既然三位城主不肯原谅我,非要杀我,那我今日和三位城主在这平原大战一场吧!”

敖正燮说完,命令车夫驾车归队。车夫掉转马头,驾着战车回到瑟江军队列。季旭初、戎昱、封兰成三位城主也掉马回自己队伍。

日色沮丧,云层苍白,铜陵里平原一片肃杀的气氛,地上枯草萧索冷漠,静静地等待着一场大战。联军部队先发动进攻,战士们执长枪挺戈矛,排成长队向瑟江军攻来,前排是盾牌手,左手拿着护盾,右手握着钢刀,后排跟着弓箭手和拿长枪戈矛的步兵,骑兵队随行。整个部队移动如山,绵绵翼翼,有速律地向前推进。

敖正燮的小儿子敖毅是瑟江军的大前锋,他率领的前锋攻击部队有八百匹战马,战马全身用坚甲包裹,弓箭不入,驾驭它们的骑兵个个能突敢攻,气势凶猛,性格暴烈,是瑟江军中最年轻最勇敢的战士。敖毅坐在马上,看着联军推进,他暴烈的心胸在跳动,迫切地等待父亲大人擂响战鼓,冲向敌军。可是战鼓一直未响,他像按着锅盖按住突勃心跳。联军过了中线,战鼓才响起,敖毅终于喷发,举起浑锤高呼“杀”,率先冲了出去,八百铁骑全都跟着冲出。平原上战马怒奔,冲向联军部队。

联军将士见敌骑冲来,他们停下脚步,不再前进,前排的盾牌手全都蹲身屈膝,拿好护盾兵刃,等待敌兵攻来。后面弓箭手引弓搭箭,等敌骑冲到了百步远,开始向敌骑发射。箭密密斜斜射去,不时有骑兵被射中坠马,骑兵仍然在冲锋,没有一骑退缩,他们弯身伏在马背,冒着锋镝往前冲。

马有坚甲保护,飞速地突过箭雨,奔到联军阵前。敖毅怒马当先,浑锤猛砸,砸碎挡在面前的盾牌,铁蹄踏破盾墙,直杀进去。联军将士围上来,用矛戈挺击敌人。敖毅铁棍挥动,扫飞刺来的刀枪,浑锤重重落下,砸向围来的士兵。许多联军将士被砸得骨碎肉裂,痛苦哀叫。八百铁骑紧随主将,抡刀挥砍,砍杀前排的盾牌手,前排盾牌手被冲破,像倒了一面墙。八百铁骑虎狼般隳突,马踏刀砍,攻势凌厉凶猛,联军士兵抵挡不住,纷纷后退。敖毅攻得最凶,挥舞着浑锤,像蛟龙在江海里闹腾。

敖毅冲锋的时候,敖正燮率领全军也在推进。敖正燮站在战车上,密切注视着前方战况,儿子率铁骑攻破联军阵地,联军士兵无力抵抗,纷乱溃散,队伍像山峰倒塌。铁骑兵虽然如狼入羊群,肆意蹂躏,但联军士兵人多,溃散后又重新聚集,对铁骑兵展开包围,铁骑兵突得越深,被围得越厚实,联军士兵箨叶般一层层包裹住铁骑兵。敖正燮见状,立即发动全军出击,自己率着千辆战车向联军冲来。战马长奔,千辆战车辗轧,浓烟滚滚,卷起一场风暴。

敖毅和铁骑兵横摧强击,破墙似地往里冲。联军士兵人数众多,铁骑兵扫开一片,后面总有无数士兵涌上,旁边的士兵包抄过来,把铁骑兵层层包围。有的士兵拿枪向敌兵掷去,刺中敌兵,敌兵从马上坠落;有的士兵用刀戈割马脚,马脚断裂倒地,骑兵也跟着跌落,被乱刀砍杀。联军士兵还发射弓箭,射落骑兵。敖毅跳下马,和围上来联军激战,他矫健地躲开刀枪的砍刺,挥动浑锤,砸断一柄柄刀枪,战斗不息,仿佛一粒火球,燃烧着无穷的能量。他所率领的铁骑兵也都跟着下马,躲避弓箭梭枪,和主将集聚,共同奋战。联军如潮涌来,淹杀铁骑兵,刀枪晃刺,战场上鼓声枪声叫喊声杀声震天。

敖正燮见儿子受到包围,亲率战车前来增援。瑟江城战车四骖引领,车厢上载着三人,一名车夫两名战士,车夫控辔自如,战士长矛尖利。车轮圆滑,滚动似火,两副兔耳长的轴尖,锐利无情,发出凛人的光。千辆战车在平原上排开,冲驰而来,车声隆隆硬过万鼓擂动,震天动地。联军士兵纷纷逃散,战车飞奔追上,疯狂践踏,车上士兵长矛猛刺,逃得慢躲不及的联军士兵被刺死辗死踩死无数。

封兰成见敌军战车扑来,他挥动令旗,推出早已准备好的投石车,等联军士兵退回,投石车便发射石弹,砸向战车。这边戎昱也推出几辆冲撞车,用蚬木撞击敌军战车。季旭初已经会利用弓箭手向敌军发射。海瑶军虽然弱,但士兵众多,弓箭密集射向冲来的战车,射伤战马,射死车上士兵。坨城军冲撞车上的蚬木又长又硬,撞毁几辆冲来的战车,车被撞碎,士兵从车上跌落摔死。壤城军投石车发射石弹,也砸中了好几辆战车。战车几次发起冲击,都被压制住。敖正燮见战车损失很大,立即下令停止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