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古灵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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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葬身江底

清晨一缕阳光照过,濑底镇的城门打开,由人进出。有两个士兵守门,站着没事,在一旁闲聊。今天进城的人有些多,一帮帮进来,都是盐商样子,他们赶着一辆辆驴车,车上堆放一袋袋东西。守门的士兵起先也没什么警觉,后来有一个士兵注意起来,他看见一个人正进城来,过去拦住,问:“诶!你站住,我开城门的时候看见你一早出城去,我还以为你要出远门,怎么一会儿功夫,你又返回城?”

守门士兵拦住的这个人正是郅升,郅升一早离开李镐家,出城去通知庄建成带部队进城。庄建成和士兵们都打扮成盐商及伙夫模样,把兵器藏在袋子里,他们都伏在郊外,听到郅升的通知,庄建成立即命令士兵分队推车进城。郅升被士兵拦住询问,他打揖笑着说:“官爷,我一早出城,是想去找同盐帮的人,走到半路碰上,就和他们一同返回城来。”

守门士兵仍然心存怀疑,看了郅升很长时间,说:“不行,我要检查一下。”他说完,走到车旁,正要动手翻袋子,忽然被一个声音喝止:“王东!你翻那袋子干嘛!你过来!我有事情要你去做!”

守门士兵一看,是校尉李镐,自己的顶头上司,长官叫唤,他哪敢不听,立即放弃检查,走了过去。李镐说:“王东,你到城楼去,把樟叶旗换下,樟叶旗在城楼上挂好久了,沾着尘土,有些肮脏,你上去把它换下,交给杂役洗。”

“是,李校尉。”王东奉命去了。

李镐把王东打发走,挥手让郅升过去。郅升立即招手,引同伴进镇去,推车前往官衙所在的河前街。河前街人来人往,非常热闹,郅升、庄建成带士兵们推车到街上,也并没有引起人们注意。第五伦和屈狐子看见自己人来了,过去会合。

庄建成问:“韩稚寺有没有离开官衙?”

“没有。”第五伦说,他和屈狐子在官衙外盯梢,一早也没看到韩稚寺出来。

“好!立即行动!”

庄建成命令士兵打开袋子,拿出兵器,杀向官衙。第五伦紧握双刀,带头冲向官衙,他对门口守卫的士兵高喊道:“士兵们听着,我是衢城少主第五伦!韩稚寺叛变,我现在要诛杀韩稚寺,你们快让开,我们是自己人,我不想杀你们,我只杀叛徒韩稚寺一人,跟你们无关。”

门口守卫的士兵看见一帮人冲进来,都吓呆了。这时李镐也冲过来,高声呼喊:“大家让开!我们都是衢城子弟兵!他是我们的少主,我们要听少主的,你们快让开!”

门中守卫的士兵都认得第五伦,又见对方人多,气势汹汹,哪敢阻拦,全都让开。第五伦率领部队直冲进去,去杀韩稚寺。五伦带人直扑后衙,冲上阁楼,寻找韩稚寺,士兵在阁楼上搜出趴在床底的韩稚寺小妾,将她带到五伦面前。

五伦喝道:“韩稚寺藏在哪里?”

小妾吓得全身发抖,说:“他……和……副将……那边……”

小妾手指河边,原来副将见五伦带兵冲进官署,赶紧跑到后衙向韩稚寺报告,韩稚寺逃命要紧,顾不上妇人,和副将跑到河岸边,岸边放有一条小船,他们划着小船逃跑。第五伦奔到河边,看见韩稚寺的船划了有段距离。岸边只有一条船,第五伦想到码头有船,他心中愤恨,定要杀死韩稚寺,便跑到官衙门口,牵一匹马跨上,向码头奔去。

到了码头,五伦下马跑进码头,蹬过青石阶,跑到岸边,小底河宽广流长,进出港的船非常多,无数靠岸的船正在卸货,五伦看见东沟村张伯的儿子张安,他在船头正指使船员卸货,五伦跑过去,叫道:“张安大哥。”

张安一看五伦握刀站在岸上,惊问:“咦,五伦小官,你干什么!你怎么会在这?”

“张安大哥,我怎么在这以后再跟你说,现在我有急事,你帮我追一条船。”

“好,五伦小官,你上来,我们这就追。”

五伦跳上张安的船,张安吩咐船员迅速开船,船沿着小底河往下游开。小底河上航行的船很多,五伦四处张望,寻找韩稚寺乘坐的船,都没看见,他想韩稚寺可能开到前面去了,便叫船员快速往前划,船员全力划,船像大鱼在河上飞。航行一程,远远看见前面有一条小船,船上有两个人,五伦想可能是韩稚寺和副将,叫船员快划追上那条小船。张安命船员快划。小船也亡命前奔,两条船在与时间竞赛,小船不如大船快,渐被大船赶上,五伦看见韩稚寺,大叫:“韩稚寺你这叛徒,快停下受死!”

大船加速航行,靠小船越来越近,前面流速加急,小船似飞梭在江面上急驰,五伦看了着急,大叫:“快!快!别让他跑了!”

张安看前面流速急剧,登时想起了什么,大叫道:“前面有漩涡!快转!快转!”

船员立即划转,避开急流,大船停在江面,五伦看着前面水流在急速旋转,形成一个漩涡,小船失去控制,被水流卷入漩涡中,失去了踪影。

韩稚寺和副将随船被漩涡卷入江底,第五伦站在船头,看着这一切,没有亲手杀了他,心里仍有余恨。

张安在他身边说:“五伦小官,船已被吸入漩涡,人也葬身江底,我们回去吧。”

第五伦说:“好,我们回去。”

船转向驶回码头,庄建成、郅升、屈狐子、李镐都在岸上等他。船靠岸,五伦下了船,见过舅舅他们,向他们说韩稚寺卷入漩涡,几个人听了都说好,河神收拾他,不用我们动手。五伦将张安介绍给舅舅他们认识,请张安到官衙坐,张安说还要卸货,改天再去。五伦也不勉强,告别张安,和舅舅他们一起回官衙。

五伦命士兵传令濑底镇所有将官速来大堂开会。将官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接到命令,速速赶来,到大堂,看堂上坐的是少主,都感到奇怪,他们参见过少主。

五伦说:“诸位将军,韩稚寺背叛,勾结外敌谋害我,现已被我诛灭,诸位将军都是衢城子弟兵,我希望诸位将军以后还忠于衢城,忠于第府。”

堂下将官都被这突来的变故吓住,一时反应不过来,你看我我看你,过了好长时间,才说:“我们都是衢城的兵,我们愿意忠于衢城,忠于第府,忠于少主。”

五伦听了,心里一块石头落地,释然说:“诸位将军,衢城保卫战时,诸位将军的英勇我都记在心里,我一定会好好嘉奖全军将士。我的舅舅盐务使庄建成大人,他是盆古口盐场的主管,现在我任命他为濑底镇守将,以后诸位将军要听从庄建成大人的指令。”

“遵命,少主。”堂下将官领命。

第五伦离开正堂座位,请舅舅上坐,接受诸位将官参见。庄建成在堂上坐好,将官参见过,庄建成说:“诸位将军深明大义,我非常欣慰,我决定给每位将军提升一级,加俸一石。擢升李镐为副将,希望诸位将军勉力而行,共同辅佐少主。”

众将官齐声说:“感谢大人,我们一定忠于少主,听从少主指挥。”

第五伦收回濑底镇,安定百姓,犒赏将士。五伦接管了部队,他和郅升、屈狐子一起训练士兵。庄建成主管濑底镇和盆古口盐场。他们用盐场的利润招纳新兵,扩充军力,积极备战。韩稚寺葬身江底,他的小妾还在官衙,衢城陷落后,舅妈不知下落,舅舅现在孤身一人,五伦便让小妾服侍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