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古灵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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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古公时代(2)

马在河岸边缓慢地走,大约走了半里地,河上出现一座桥,是一座木桥,河道不宽,木桥造得也不长,有三四个马身长。衢城城主第世英从马上下来,他的儿子第五伦和侍卫们全都跟着下马。第世英来到桥前,看了一下桥,然后指着桥对第五伦说:“儿子,你看,这就是我常跟你说的伸壁桥。”

第五伦看这座桥全是用木头拼成,先用大木头堆叠起两个桥墩,用绳子扎得紧紧的,桥面也是把木头绑成一排,连成一段一段,然后在上面铺上木板,一座漂亮的木桥就造完,可以稳稳通行。这座伸壁桥造得很结实,虽然过了三百年,古老悠久,但桥身却保持完好,一根根木头都扎实稳固,和初造时没什么差别。

第五伦看着父亲,说:“父亲大人,您说的伸臂桥是古公大人命人造的,造在大北河上,连接大北河两岸,那这下面这条河就是大北河了。”

“嗯,是大北河。”第世英笑容亲切,点头说:“大北河上伸臂桥,就是古公命人造的,儿子,你看这座伸臂桥造型优美别致,都是用木头堆叠成的,坐落在大北河上有三百年了,还和初造时一样。古世初,古公大人在北方受到敌军追击,逃到这儿,被大北河阻挡,古公大人正愁无法过河,上游忽然滚下许多木头,在河中堆叠起来,奇迹般地形成一座桥,连接河两岸,古公大人率部下得以从上面过河,逃脱敌军追杀。后来大部队赶来,古公大人率部反击敌军,打败敌军后,古公大人就在这里建了一座桥,命名伸壁桥,连通两岸,伸臂桥到了今天还这么稳固,真是难得,古公大人当时造的这座伸臂桥真是造福后人。”

第五伦看河床很深,河水往下涌动,上游十米处有一块大石头,挡住了湍急的河水,使得河水经过伸壁桥时变缓。他指着前面石头,说:“父亲大人您看,古公大人给这座伸壁桥选址时肯定有过考查,您看上面有一块大石头挡在河道中,阻止了水流速度,让河水变缓,减小河水对桥的冲击力,这样一来,即便发洪水,伸壁桥也不会被急流冲垮。”

第世英看河上,果然有块大石头挡在前头,水花溅起,阻止水的流速,下面水流明显和缓许多,点头赞许说:“嗯,是这么回事,好儿子,你观察得真细致。”

第世英对古公造的桥持恭敬心,牵着马过桥,第五伦和侍卫们在后面跟着,牵马过桥,桥身结实稳固,人马过去一点都不摇晃。过了伸臂桥,到了对岸,第世英又跨上马,其他人也都上马,跟着他们的主公向笕叶城骑去。骑了几里路,来到一座山岭前,第世英停住马,对儿子说:“这座山岭便是大成岭,山岭上有古公大人刻的纪功石,我们上岭去瞻仰古公遗迹。”说完,第世英下马来,第五伦和随从也全都下马,有条欹欹斜斜的石阶建成的小路通往山岭上,第世英父子和随从护卫们把马系在路旁,踏着石阶登山,不多时就到山岭上,看到中间一块大石头,第世英来到这块石头前站着,这是一块椭圆形的大石头,比人稍高些,石头很粗大,要五六个人才合抱得了,石身比较黝黑,极具沧桑感,石身上刻着“大成岭下,尽灭顽敌,戎马倥偬,功成一方,”十六个大字,字迹刻得很深,遒劲浑厚,后面还刻有“古世初古公刻”六个相对小的字。

第世英庄重地站在石头前,默念古公功绩,过了一会儿,他回身对儿子说:

“这就是我对你说的古公大人立的纪功石,古公大人平定西北后在大成岭上勒石铭功。古公大人出生在如今瑟江城所属的一个村庄,当时是古世初,是混乱杀掠的年代,夏州有无数部族,各部族相互杀戮,血腥野蛮。古公大人刚出生,他们村子就受到外族进攻,村里人全被杀死,古公大人的父亲祖父全都被杀害,只幸存他和母亲,古公大人的母亲抱着刚生下的他逃跑,逃到一座密林里,密林杂草繁盛,她们母子就伏在杂草丛里,外族追兵进密林搜捕,古公大人忽然啼哭起来,外族追兵即将走近,他的母亲恐慌不已,举手无措,眼见就要被外族人听到,这时树上无数的蝉突然鸣声大响,连续不断,盖过古公大人的哭声,外族人竟没听到婴儿啼哭声,古公大人和母亲躲过追杀,活了下来。外族追兵走了以后,母亲抱着古公大人逃到深山里,就在深山藏了下来,这一藏就是七年,她们每天靠吃野果野菜充饥,也生存下来,古公大人在深山里长大,他很小就会爬树摘果掏鸟蛋,大点还攀悬崖摘蜂蜜,古公大人皮粗,也不怕被蜂蜇,再大点还会捕野兽,古公大人用石头砸野兽,在深山艰苦中练就了非凡神力,很多大野兽都被他砸死,古公大人拿着打死的猎物回去给他母亲,她们母子从此吃上了肉,不再只吃野草野菜。”

“在深山生活了七年,外族人被赶走,不再占据着村子,母亲就带着古公大人又回到村子住,回到自己的家中,她们的家被外族人严重破坏,只残存一间破屋可住,这间破屋也只有半边房瓦和四面破洞的墙壁,古公大人的母亲用茅草遮挡住破洞和漏顶,母子俩就在这间破屋生活下来。古公大人的母亲勤慧呀,有了住处后,她开始耕田种地,饲养禽畜,生活一天天正常起来,渐渐地也有很多外地流民来到村子居住下来,村子的人也多起来,不再是她们母子独家独户了,古公大人也有了同伴玩,古公大人带着村里的儿童爬山攀岩,玩打仗游戏,这些孩子年龄不断增长,人也渐渐长大,变成大男孩,他们除了干活,也开始训练打战,俨然一支军队成形,古公大人居然能指挥作战,这时他才十六岁,已经显出超乎寻常的军事才能。古公大人身处乱世,他年少就已经有忧患意识,应该是他母亲小时就对他说家里的变故,让他锻炼自己,有能力保护自己。也就在十六岁这年,古公大人进行了人生第一场生死战,这一年,有一支在打仗中溃败的队伍,大约有一百多人,逃跑流窜到古公大人所在村子一带,沿途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古公大人听说他们要到自己村子,就集合平时一起训练的伙伴,一共十一人,在村子外头设伏,击杀这批溃兵,古公大人首先用石头砸死溃兵头目,然后又利用熟悉的地形与溃兵展开战斗,最后竟然把溃兵全部歼灭,这一仗打得精彩,当时引起很大震动,附近一带的村子青壮年都前来投奔他,古公大人的队伍也增加到百二十人,他们平时耕地种粮,闲时就训练作战,保卫自己的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