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旧时光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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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外祖病逝,回到老家

十月二日凌晨三点

“咚咚咚”

“小悠,小悠,小悠”

听见老爸的声音,我迷迷糊糊地打开门

“小悠,你妈说你外公走了”老爸顿了顿,看了我看我继续说,“你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我们要回一趟老家。”

在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的冲击下,混沌的大脑变得清晰。我点了点头,麻木地收拾自己的东西。

十分钟后,一切准备就绪,正式启程。

车窗外的景物不断变化,天色渐渐变暗,晚上七点,我们到家。

家里的大门与往常无异,门口还有外公年初亲自贴上去的对联,只是对联已经不再是年初那般鲜艳。

庭院的左侧搭了一个棚子,棚子下面摆着一个长桌,和几个简易的火灶。正厅的木门大开,正中间摆放了一个黑色的棺材。棺材前面有好几人,大都是得知消息回来吊丧的。

“来”双眼通红的大姨走向我和老爸,示意我们跟着她走“你两先给爸拜个头。”

老爸和我听从大姨的指挥走到棺材前面,双膝跪下,叩首。起来后,老爸被老妈叫去帮忙,老者已逝,但家中的中流砥柱在悲伤之余也要操持好老者的后事。我则退到一旁靠墙站着,从我的视角刚好可以清楚地看见一位身穿白色寿衣的瘦骨嶙峋的老人安静地躺在黑色的棺材里。

我呆呆地望着前面,想起小时在老家读书每年在这度过的暑假时光:外公是一个客车司机,每天早上都会送一批客人去市里,一般等我这个小懒虫起床后,外公都已经出去了,而我起床后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坐在屋檐下,眼巴巴地盯着大门,等着外公回家。其实那时候我最期待的是带着零食回来的外公,但是如果只有外公回来我也会开心的跑过去迎接。

表姐李妍拍了拍我,递给我一张纸巾。我愣愣地接过纸巾擦眼泪。

“走吧,换个地方呆呆”李妍一边说一边拉着我来到了隔壁的房间,两个人一起坐在沙发上放空自己。

“你俩要不要洗澡”小姨走过看见我们俩人,突然问道。

“要的”

“悠悠,你先洗吧。”

我点了点头,向老爸询问了行李的所在,拿好衣物去洗漱。

晚上十点,房中所有的灯光都已经熄灭,忙碌了一天的人也已经躺在床上。

我和李妍两人还没有睡觉,俩人坐在床头打游戏,然而战绩惨烈。

“姐,听见消息的时候,你是什么感受”又一次输掉游戏后,我放下手机问道。

“刚开始的时候有点懵,但是之后又觉得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从g市回来的一路上也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吧,真正见到人的那一秒又忍不住了。”

“我也是。”

“哎,别想那么多了,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呢。”

十月三日上午十点

外公的骨灰已经被移入村子西侧的一片山林中,这里是村庄世代村民的埋骨地。

我们一行人完成所有仪式后,缓缓走回家中。外公身前在村庄中很有声望,又正值假期,知道消息的人大多赶回来送外公最后一程。

到家之后,很多亲友因为急着赶着回去上班,纷纷告辞连午饭都来不及吃。

吃完午饭,大家一起送走宾客,收拾好屋子,刚才热闹的屋子顿时安静下来。可能是累了,整理好屋子后,长辈们都回房休息了。年长一点的小辈们坐成一团聊天,年幼一点的小辈们则抢占各张桌子,疯狂写作业,虽然八号才上学,但是沉浸在悲伤中的爸妈并没有忘记孩子们的学习。

死者已逝,亲友悲痛,生活仍要继续。亲友们在葬礼上哭过后,整理好妆容,又要继续人生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