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落石山前,烧鹅大王带着彘与三个亲生儿子在举行古老的祭祀仪式。这是羌族族人外出征战时都要举行的祭祀,乞求上天保佑,凯旋而归。
吕睿三人在一旁骑着马,看着数万大军在向落石山叩拜,同时口中还大喊着三人听不懂的羌族语言。
“姜兄?难道你不祭祀一番?”看到旁边姜冏骑在马上,丝毫没有祭祀的样子,吕睿愣了一下,难道姜冏不信鬼神?
“侯爷,若是在以前,囧一定会和族人一样,向天祭祀,求神灵保佑,但是现在囧不会了。”
“哦?到底是什么让姜兄改变了自幼的习俗?”
“侯爷,正所谓子不语怪力乱神。孔圣先师的教诲,囧岂能不听?”
“原来如此!”
“不凡,该走了!”烧鹅大王大军的祭祀很快就结束了,吕睿三人带着大军向长安进发。
“侯爷,时候不早了,我们是不是到前面的小溪边安营扎寨,明日再赶路?”韦端见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提醒吕睿。
“好,休甫言之有理,我们就在前面驻军好了。”吕睿本来以为落石堡中有不少骑兵的,可是实际情况却不一样,羌族的各大部落主要都是步兵,骑兵只占少数,像落石堡这种大部落,也就只有几千骑兵而已。
吕睿带着大军向长安缓慢进军,马超与韩遂的增援部队已经抵达了长安,与马腾的大军汇合,共计十万士卒,将长安城给围住了。
“孟起,你的情报可准确?”马腾手里握着马超递上的情报,双眉皱成了新月形。
“父亲,这可是孩儿在羌族之内的心腹传递出来的情报,决不可能有误。”
“寿成兄,看来曹孟德是把我们两家往死里逼啊,若是寿成兄还对曹操抱有幻想,那我西凉军岂不是任人鱼肉?”
“这.......?”
“寿成兄,秦失其鹿,天下逐之,现在大汉也失去王威了,为何我们两家不联合起来,割据西凉?这岂不比臣服于曹孟德更好?”
“文约兄所言有理!”马腾叹了一口气,烧鹅大王居然出兵协助曹操攻击西凉军,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马家与韩家一直都是在羌地有绝对威望的汉人,现在羌族之内居然有人愿意投效曹操,这意味着曹操的影响力已经能和马家与韩家相比了。
“父亲,曹操先派人封官,后大军来袭,现在又拉拢羌族,这是要将我马家赶尽杀绝,请父亲三思!”马超将长袍一挥,跪了下来。
“请父亲三思!”马铁与马休也跪了下来。
“好!曹孟德居然如此待我,我也不会心慈手软,孟起,今日起,为父的军队就交由你指挥,让曹操见识下我西凉铁骑的厉害!”曹操既然能说服烧鹅大王出兵,那么意味着就算没有马腾也能控制西凉,马腾的价值不高了,归降也就没有意义了。
“多谢父亲!”
“孟起,既然寿成兄将兵马交给你,岳父也会支持你,岳父的八健将都会交由你指挥,让曹操见识下我西凉铁骑的厉害。”
“多谢岳父大人!”
马超向韩遂一拜,在西凉军中,马超自认为自己的军事才能是最高的,可以说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只要手中有兵马,那么便可傲世群雄。
“报,主公,西凉军送来了战书!”马超在获得西凉军的指挥权后,就马上向曹操下了战书。
“诸位,西凉军向我军请战,决定明日在城西一决雌雄,不知诸位有何看法?”曹操看过了战书之后,交给了许褚,让许褚传阅众人。
“主公,属下以为主公应该出战,不凡与奉孝已经带着羌族的援兵前来长安,若是主公胆怯而不敢出战西凉军,恐怕会影响军心士气。”荀攸第一个站了出来,支持曹操出战。
“属下请战!”夏侯渊第一个站了出来。
“纯请战!”曹纯第一次试探被西凉军击败,心中正好憋着一口气,想乘着这次机会一雪前耻。
“伯达,你有何看法?”曹操看了一眼司马朗,看看司马八达之首有什么建议。
“司空大人,属下以为,西凉军号称十万大军,其精锐不过是马腾与韩遂的亲军,不过两三万骑兵而已,其余的所谓雇佣军,战力并不强悍,我军有十万百战之士卒,若是不应战,恐天下嗤笑,请大人三思!”
“嗯,伯达所言有理,传令全军,明日出城迎战,让西凉军看看我兖州军的厉害!”
“诺!”
第二日,曹操带着八万大军来到了城西的平原。马腾与韩遂带着大军早早就等在了城西的平原。
“司空大人请西凉军主帅出来对话!”许褚一马当先,护送曹操走出了曹军的军阵。
“西凉神威天将军马超,见过司空大人!”只见一白袍小将手持银枪,骑着黑色大宛马从西凉军阵中走了出来。
“啊?”曹操愣了一下,曹营的文武都愣住了,本来曹操的意图是分化韩遂与马腾的,毕竟西凉军实际上有两个统帅,韩遂与马腾,可是出来居然不是这二人,而是马超!
“哈哈哈哈!神威天将军是何职?我大汉可没有这官职,诸位,你们可知这是何职?”曹操见居然是马超出来,开始嘲笑他的称谓了,两军交战,你应该报正规的封号,神威天将军这种外族送给的称号,居然用在这里,真是有失体统。
“哈哈哈!在下也不知有此官职.......。”曹军的文武都配合曹操,哈哈大笑起来。
“司空大人,超已经派人前往许都向陛下求此官职,诸位不必哄笑,恐怕过不了多久,神威天将军就是大汉的正式官职!”马超微微一笑,用银枪指向曹军文武。
“哦?”曹操愣了一下,马超看起来年纪轻轻,居然如此有城府,面对众人的哄笑,还能镇定自若,一个可怕的对手。
马超看到了曹操的样子,心中暗笑,曹孟德,众人都称你为大汉之奸雄,文韬武略之雄才,文治或许你胜我一筹,但是武略,我马孟起才是大汉第一!
就在曹操大军与西凉大军对峙的时候,庞德带着西凉军精锐中的精锐标枪骑兵向长安缓缓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