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打在脸上,冷入骨髓里,可是这种麻木的冷,却让我痛快着,这儿四月的天气还是冷得紧,一只手越过我把水拧到一边,冷冰的水转成热,又太烫了,烫得我想笑。
他将沐浴乳倒在大掌里,盖在我的脸上揉着,一种暖暖的香味,让我我想笑。
我转回头陌生的男人在水气里容颜有些迷糊,却该死的好看。踮起脚尖仰头去咬他的脖子,他一低头,唇与唇相吻着,还带着沐浴液的淡香味道。
已经没有我多想的余地了,他抱着我到浴缸里,那双霸气的眼睛柔和了许多:“如果你不愿意,咱就此打出。”
我咯咯直笑:“你把我当仙女了还是当天使了?”
“这可是你说的。”他双眼掠夺地看着我。
这个男人长得真好,也许我不该挑上他的,他开的名车,他穿的名牌,其实都不是A货,他身材极是好,是常上健身房的人。
酣睡的男人,有点像孩子,陌生的男人,眉宇里带着贵气。我将衣服一件件穿好,身子又酸又疲累,昨夜太放肆了,贪欢的下场。
钱包里凌乱的散钱,我找出一张粉红钞票放在床头柜,一百元让我一晚不伤痛,很值。谢谢你,陌生的男人。
把公司制服穿上缩着脑袋出去,这一晚,我不会记得也不会记得的,多少人的一夜情,淹没在浩荡的岁月里。
五点多的凌晨,天色却是亮了, 我在驾驶室里吞云吐雾,烟有时候真是好东西,开了手机,只有一条短信,乔东城的。
寥寥几字:你失职了。
乔东城其实我在与不在,有什么关系,你的生日,伴在你身边的是你的情妇,是著名女主持人海潮,可以让你脸上有光。
手机震动着,我按下接听键,乔东城的声音十分的不悦:“你关了一夜机了。”
我轻挑地笑:“不要告诉我,乔大公子打了我手机一晚上。”
“是又如何,现在,马上,到乔府来。”
“乔大公子当我是应召女郎吗?”
“昨天晚上你去哪了?”他不和我针锋相对,而是改口问了别的。
质问的语气让我想笑出声,昨天我看到你和情妇在乔府里滚过呢,乔东城你当我是付么?
三年前我不靠你们家,我一样自食其力,今天我一样不用看你们脸色吃饭。
“嫖男人了。”挂机,丢在一边。
还在震动个不停,我已经不想去接了。
这个时代,男人有权利在外面找情人,找情妇,而女人并不一定要守着一个男人。
我与你,也还只是一纸订婚契约而已。
乔东城,我曾经是很喜欢你的,我多想与你结婚,哪怕是我家破人亡没落到谷底,可是我还是那么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