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德想了又想,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于是他凝视脑海,盯着“眼前”的两颗恒星,它们都如此闪耀,散发着本不属于电锯的光芒。
那么,有什么办法可以远距离召唤出它们?
以往来说,必须要脑海里的自己和“电锯天使”触碰,才可以具像出它们。
如果是远距离的话,就必须利用什么东西去取代触碰这个步骤。
什么比较好...
用身体的一部分?
比如吐唾沫,甩头发,还是扔衣服?
不不不,李承德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虽然这些东西是身体的一部分,可是它们离开身体之后就属于身外之物。
tui!
果然没用....
李承德摇头,他在脑海里吐了口唾沫,发现根本吐不出去。
反而现实中,鞋面上多了一坨黏液。
恶心!
那把我的身体切割开来,甩过去呢?
对啊,如果是脑海中,就算想象着切割身体,也不会有太大影响。
甚至可以控制自己被切开的肢体。
值得一试。
李承德凝视脑海,伸出手臂,幻想着将它切开。
滋!
像是激冷的冰刀划过身体,李承德的手臂瞬间传来不知是疼痛感还是烫伤感的伤痛。
这股疼痛让他猛地张开双眼,摸了摸手臂。
没事....
可是那一瞬间传来的疼痛感不会骗人,他感觉自己的手臂真的被切断了一样。
这也不行...
还是说我要忍住疼痛,说不定脑海中的“自己”已经切割完成,甚至可以操控了?
夜风吹过,这让李承德稍微清醒了些,他看着面前的冰冷铁门和那上端俏皮的铁锁。
不值得。
“干!不值得也得试一试!”
李承德咬咬牙,再次凝视脑海,他望着那两颗恒星,许久,终于下定了决心:这次再疼也不要睁开眼睛。
默默的嘬了一口空气,李承德再次幻想出一柄利刃,瞬间划过手臂!
激冷的感觉袭遍全身,但是他忍住了!
他没有脱离脑海。
而事情也朝着他的想象中推进!
李承德“看”着漂浮在脑海中的手臂,他轻轻的点了一下。
手臂毫无感情的抖了抖。
而后,李承德用意念驱使“它”。
他的精神越来越专注,脑海中的“自己”眼神越来越犀利。
貌似是开了信号枪,李承德猛地一念!
手臂嘭的一声粘了回来。
干!
特么白费劲了,白疼了!
李承德骂骂咧咧的。
这也太坑了,什么狗屁能力啊。
还不如给我一个强化系的,硬刚多爽啊!
一阵情绪波动。
李承德努力让自己平缓,激动则乱。
必须要时刻保持冷静。
他靠在铁门上,仔细的想着其他可能性。
用碎片链接呢?
其实李承德早就想过这个方法,只是以前有接触过。
当初切割皮衣的时候就有过,碎片成为自己和“电锯天使”的媒介,但那时候并没有具像出来。
所以李承德最开始便否定了这个想法。
那还有什么....
还有一些很简单,可是我就是特么想不起来的东西。
李承德揉按太阳穴,那个想法就差一线,就差那临门一脚就可以想出来。
该死的。
要不是周围的围墙都上了电网,他就能轻而易举的爬到里面去。
更万恶的是,这铁门也有四米高,真是守财奴啊。
上一个厂主到底是个什么心态!
“。。。”
马一清!
靠!!
李承德无能狂怒,却又丝毫没有办法。
关键是马一清这人实在是狗,白天都说好了看厂子,门口老头不给进就算了。
瞅瞅,这都什么规矩,锁门要特么从上锁到下的!
生气!
李承德一拳锤在铁门上,震的轰隆声响。
嘭!
“游”!
李承德一脚蹦出将近两米的高度,随后双手前勾,挂在铁门之上。
早就该这样了。
咔!咔!
慢慢摸进。
李承德在门顶愣住了。
在他的眼前,有几根顺着门顶轮廓布置的细丝。
寻常还真的看不见。
呵...
无趣。
“电锯天使!”
轰!
一阵轰鸣,细丝应声而断。
李承德嘴脸微微上扬:搞偷袭?玩电的?
不理会这些陷阱,李承德一个利落的翻身,完美挂在铁门内侧。
轰!
一松,一扣。
轻而易举的,他下降了一米多的距离。
这比上次逃离卞通齐的家简单多了。
李承德回首目测着剩下来的距离,再跳一次就能完美落地。
然而,就那么轻轻的一回首。
一个老头,一个裹着军大衣的老头便轻飘飘的出现在了视野中。
老头盯着李承德的屁股,双手紧了紧军大衣的衣领。
画面变得哲学起来。
李承德控制着呼吸,他不经意的又瞟了一眼。
呵,还真没看错,老子的视力真棒哦。
艹!
这特么是个什么东西!他不是下班了么!
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就算了!这门!这电网!你是鬼吗!
李承德内心狂骂,这都是什么啊!
最开始杨绪是,张莫是,“自然之风”也是,现在又是这老头,尼玛我遇到的都是些什么变态。
李承德苦闷,为什么?
我一个普普通通妄想苟活等待升职的基层人民,为什么会遇到这些人啊。
望着铁门外的景色,李承德犹豫了。
还....要不要下去?
“喂!你干嘛!”老头粗糙的声音刺着李承德的后背:“什么时间了!逼我报警?”
好难。
与这种人相处好难。
可是李承德还是挤出微笑,缓缓转过头来:“嘿,老头。”
“什么?叫我什么?”老头眉毛一皱:“活腻了!?”
说话间,老头不知从哪掏出一根电棍,指着李承德就骂道:“我跟你说,有种别下来!下来我捅烂你!我还就不信了!能治不了你了?”
李承德仍旧是面带微笑,他不理会老头的污秽语言,只是缓缓伸出了中指:“几把。”
快速且干脆,李承德嘭的一声翻过铁门,轰轰两声跳落在地。
隔着铁门,李承德冷笑一声,悠然离开。
这一幕冲击到了那位裹着军大衣的老头子,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甚至有种高血压所带来的眩晕感。
“我!我今天非要逮到你!”
老头气喘吁吁的念叨着,他愤力举起A型梯,咚咚就往上爬。
或许对于一个老头来说,这运动太过激烈,可是他现在只有一个信念。
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