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解决不了问题,但是它可以让人很爽。
李承德的脑海内不知道为何,飘过这样一句罪恶的话。
爽?我像是那种缺爽快感的人么。
一天将近一百次的训练早就让李承德麻木了。
甚至他相信,再过不久,就可以不需要喊出“电锯天使”这样令人感到耻辱的字眼。
所以李承德瞬间放弃了脑海里的想法。
不切实际。
搞得我能打的起老人一样。
几分钟后。
李承德现在铁门外面,面无表情的看向铁门内的两个军大衣老头,又扭头看了看地平线上的城市霓虹。
“明天吧,我就要成为这座厂的主人。”
内心轻叹了一声,李承德转身离开。
............
太阳将日期拨到了十月三日。
貌似这是个什么特别的日子,显然太阳过度兴奋,让这片大地陷入了不可思议的高温之中。
翡翠城的旁边,有一座老小区,名叫和谐小区。
这里住着的,大都是些老干部。
而马一清,也是其中之一。
李承德其实并不想这个时候拜访,奈何国庆的假期实在是太长了。
他等不了假期结束之后,再去街道管理局找马一清签合同。
所以他来到了和谐小区。
光线透过窗户,照射在一匹看起来很是昂贵的茶桌上。
茶桌的两庞分做两人。
一个,是李承德,另一个,是马一清。
相同的是,他们两个人都沉默不语。
不同的是,马一清把一部手机推在了李承德的面前。
手机上放着视频。
许久,许久。
李承德感觉手中的合同变得烫手起来。
“你就没什么说的吗?”马一清点了点手机,问道。
此刻的李承德有些失神,只是视频中的那一句“拍戏呐!”着实提神醒脑。
这是当初从卞通齐家逃脱的时候,被路人拍下的视频。
这么久了,终于还是发酵出来了。
马一清撇了撇嘴,随后收回手机:“小李,你这凭空变电锯是p的吗?用那个什么‘否头少噗’?”。
否头少噗?
李承德有些印象,好像是个p图软件。
这可真是太好了,我还在想着怎么接后面的话,马一清就给了一个台阶。
“嗯,是用了些软件。造势嘛。”
马一清摩挲着紫砂壶,淡淡道:“你这造的什么势,也太下血本了。车就不要了?”
“还能有什么,不就是我现在要创的业么。”李承德顺其自然的接过话来,他的职业嗅觉早就告诉他,这样讲,行得通:“做点电锯卖卖,所以和您租个厂子。”
说着,李承德将合同递到了马一清的面前。
马一清举着茶杯,看着面前的合同,又抬眉望了望对面的李承德。
他浅浅的笑了,打开合同,马一清随口道:“这年头,实业可不好做啊。”
嗯,确实是这样。不过马一清这看似随意的口吻,总让李承德感觉里面有套,说出来恐怕要被他拿去精髓。
幸好他学习过与领导相处的经验,接起话来也是从容:“的确不好做,可总得有人试一试。”
这个时候,马一清读完了合同的最后一页,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支笔,笑道:“这个啊,就是你的事了。年轻人创业,好事。”
“等一下,马局长。”李承德打断了马一清准备签名的趋势:“工厂里面有两个老头.....老爷子,他们是?”
马一清提笔一顿,叹了口气:“他们是我的内兄,你去过了?”
“嗯。”
“是不是又说不租不租?”
李承德默认。
马一清见状,继续说道:“这俩老头有些恋旧,还没缓过劲来。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会让他们撤出去的,不影响你创业。”
随后,马一清笔走如风在共同上签下了名字,然后又盖上了手印。
两份合同,很快签署结束。
李承德忽生犹豫,不过想想除了那两个老头,这厂子异常值得租下来。所以他还是签署了合同。
“还有事吗,小李?”
李承德想了想,接着笑了:“那马局长,我这租金该怎么付给您啊。”
“诶呦呦,使不得使不得。”马一清连忙拒绝,接着凑近李承德小声道:“寄到我办公室!”
怎么搞的在犯罪?
其实李承德还想去公正合同的,只是马一清毕竟是局长,一个工厂,他不至于会违约。
行吧,就这样吧,接下来就是去办生产许可证。
同时,还要每天挤出时间来练习控制“游”的速度,绘画吉他电锯补充碎片数量。
最要命的是,要浪费碎片来练习“觉”的使用。
这特么就跟向一个拔掉堵水塞的泳池注水一样,傻。
这么一想,时间可真是太过紧迫。
李承德巴不得把时间掰成两倍来用。
可是没办法,只有慢慢来。
忽然认识到紧迫感,李承德和马一清告别。
只是马一清拦住了他,偷偷在他耳边叙说了一句:“小李,帮我用‘否头少噗’p个图,不难,简单。”
这一声声刺耳的声音,让李承德好不难受。
还真以为我会否头少噗?
这可真令人尴尬。
刚刚签过合同的两方,怎么能有“拒绝帮忙”这样尴尬的场面出现?
李承德灵光一现,回答道:“坏了,厂子门口的两个老爷子恐怕知道我今天要租厂啊。”
马一清:“。。。。”
有些事,不可明说。
但是马一清深刻的意识到,有个好的合作伙伴是有多么重要。
他的速度很快,着急的顾不上李承德。
而李承德耸了耸肩。
他也是忽然想起,那份“关于马一清失职的事实依据”里面有一项:容易屈服于妻子的威严。
或许这是马一清忽然跑得很快的原因吧。
叮~
天空忙着挂着.........
嘟。
“喂?”
“是我,邱明。”
“。。。。”李承德思考了一会,说道:“邱警官,这是。。”
电话那边貌似有一些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抽泣。
“你哭了?”
“一边去!”邱明气笑:“不是我,是刚刚逮捕的一名犯人。”
李承德想了想,应该不会是卞通齐。可别的犯人,邱明也不至于给我打电话吧?
邱明停顿了一会,接着说道:
“他叫王漱,说起来有些巧合,他居然是唐斯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