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那一岁落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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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大闹面馆

这边破天和梦云一行人根据那个路上指引拐来拐去终于走到了所说的那条巷子里,就见巷子深处有个黑白相间的旗子插着,上面写着“无味面馆”四个字。

猪刚鬣一见急忙对梦云说:“仙女姐姐,你看那面馆到了。”说完指了指前面一家非常陈旧的店铺。

破天和梦云看了眼加紧步伐往前走去。

“云儿,你对这里还有印象吗?”破天轻声问。

“昨晚我也是突然被无常大人押到掌刑司里,本就人生地不熟何况又在黑夜更是毫无印象。”梦云说完懊恼地低下了头。

“没关系,既然那路人告诉我们掌刑司就在面馆附近,我们一问便知。”破天好生安慰。

梦云望了一眼破天点点头,顿时笑靥如花。

破天见了心里一酥,不自觉走到梦云边上握住她的手,梦云脸泛红晕欲说还休,好一对郎才女貌羡煞旁人。

猪刚鬣在边上见了直哼哼,快乐得转起了圈圈。

两个人带着猪刚鬣走近面馆,此时的面馆空荡荡没有任何人,摆放着七八张桌凳,场面倒也甚是宽敞。店里柜台上站着一个女子,穿着粗布衣裳头发随意的用布条挽着,正聚精会神拨打着算盘,一个小伙计在奋力擦拭着面馆里的桌椅板凳,似乎都没察觉破天他们的到来。

破天走到柜台边,用扇子敲打了一下柜台台面,那个柜台里的女子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了下,略显愤怒地抬起了头。

那是个中年女子,满脸雀斑黄黄枯瘦的脸,颧骨高高的,眉毛倒立,一看就是尖酸刻薄的样子,一看到破天顿时转怒为喜,笑盈盈地问:“这位公子是要吃面吗?想吃那种面?我家可是这四里八乡有名的面馆,只要吃过一次保准你还想吃。有一心面、断肠面、回魂面……你喜欢啥口味尽管说,看在你的面上本姑娘就免费给你品尝。”

“姑娘?我的天哪!这是什么鬼?这也能叫姑娘?夜叉还差不多,没见这么厚脸皮的,让我吐会。”猪刚鬣一听在边上直叫唤,还一个劲作呕。

中年女子倒是不以为然,依旧不停在破天面前卖弄风骚。

破天板着脸不发一语,冷不丁地说了一句:“废话少说,有事相问。”

女子讨了个没趣,悻悻然站直了身体,摸了摸发鬓温柔问:“公子请问,奴家若知一定相告。”

“也没甚事,掌刑司是否就在这附近?若知晓告知一二。”破天冷冰冰地说。

女子一听掌刑司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呵呵呵笑了起来,她朝着破天抛了个媚眼,继续故作姿态柔声细语说:“哦,你说的是掌刑司啊,我知道啊,可是刚刚被你一吓突然就记不起来了,你好好安慰人家一下嘛!”一边说一边将蜡黄的脸凑近破天。

破天厌恶地扫了一眼瞬间退到梦云身边,手里的扇子握得紧紧的。

”哎呦,原来还带了个如花似玉般的小姐啊,感情你俩是相好的?啧啧啧,这位小姐看着长得是挺水灵,就是看着面相不太好,似乎比较短命。”说完还不住叹息。

“啪啪啪!”一阵响亮的声音过后,就看到那老板娘捂着一张肿胀的脸错愕盯着他们,嘴角都是血,头发也散落下来。

刚刚谁都没看清发生了什么。

女子盯着破天他们半天说不出话来,回过神后捂着猪头一样的脸尖声叫到:“屋里的都给我滚出来!老娘被人吃豆腐了!”

“哪个吃了豹子胆敢吃我家媚娘的豆腐?!”说着话一个中年大汉带着一群人火急火燎走出来。

这个大汉大高个,走起来身上的肉不停颤动,长着一张爹不疼娘不爱的脸,迈着粗犷的步伐,带起一地烟尘。

大汉走到女子身边,女子急忙将自己的脸用一块纱布遮住,嘤嘤嘤地就哭了起来:“魏郎,奴家可是为你受这般苦,你可要给奴家做主啊。”

“咋的?你的脸?你先别哭,说与我听。”大汉手忙脚乱安慰着。

“还不是因为奴家长得过于标致,这个公子一进来就找话题调戏于我,我生是魏郎的人,死是魏郎的鬼,岂能被他人这般轻薄,所以奴家是断然拒绝并呵斥于他,结果他就恼羞成怒竟然打我,你看看我的脸?我的花容月貌啊!”说完悲悲切切靠着那大汉哭个没完。

大汉一脸感动轻轻安抚着女子又安慰了一番。

破天和梦云都被这一出震惊得呆立当场。

世间还有这般神操作?

那个彪形大汉怒气冲冲对着破天和梦云喝到:“你们这俩龟儿子居然还打我女人的主意,估计是活腻歪了。”转念一想这里本就是地府都不是活人,又赶紧换了个说辞:“活着不老实死了还这般不安分,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说完朝着边上站着的一帮小喽啰使了使眼色。

那帮看似呆头呆脑的喽啰们看着老大使眼色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你看我我看你呆愣半天。

猪刚鬣在旁边瞧着实在忍不住了,大声提醒那些喽啰:“喂!那几个呆子,你们老大让你们帮他报个名号给我们听听呢!以后谁再说蠢猪我跟谁急,瞧瞧这帮废物就知道了。”说着还不屑得摇摇头。

“你他娘的还拽上了?一只小猪也出来得瑟?来啊,先把这头猪拖下去烤了,刚好可以挖出猪心猪肺这些做面酱,这两日食材太少客人也不多,你们这几个正好送上门,也省了我好多钱。”那个女子见有大汉撑腰又开始凶悍起来。

“我看你们谁敢?”破天大喝一声,如同一道雷震得房间嗡嗡作响,那帮本欲上前捉猪的喽啰们吓得立马退了回去。

女人见此状况,气得直跺脚,指着那帮人就开骂,什么一帮废物啊,没用的东西啊,窝囊废啊!

破天早就听得不耐烦了:“行啦!你们一起上吧!!”又转头温柔对着梦云说:“云儿,你到边上坐会,小鬣,你看着我的云儿,若有闪失惟你是问!”脸色尽现关心之色。

梦云温顺得点了点头,走到边上的条凳上坐下,猪刚鬣伸出两个猪蹄子对着破天使劲比划:“我为你点赞!太牛掰了!仙女姐姐我会看好的。”随后走到梦云身边站着。

那个彪形大汉听闻此言,面上肌肉不停抽搐,牙根咬得嘎吱响:“是你自己找不自在,打得你有前生没来世!”

接着大手一挥,示意那帮手下一起上。

那些手下见老大的号令不敢再违抗,都摩拳擦掌作势往前扑,又都等着他人先上。

大汉气得七窍生烟,自己噌得拔出身后插着的一把钢刀直扑破天而来。

破天轻蔑一笑,索性用脚勾了边上一条凳子大剌剌坐下,顺手用扇子格挡了一下,只听得当一声脆响,大汉的钢刀就如打在石头上一般,他自己虎口一麻钢刀差点脱手而出,但见少年却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

大汉心里直打鼓,知道遇到强手了,可是在自己心爱的女人和手下面前又不能丢面,只得咬牙再战。

正面迎战不行,那就改策略。

大汉故意在破天面前踱来踱去,破天看得很是不耐烦。

大汉趁着破天未留意提着钢刀就往梦云方向扑去。

破天一见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恶狠狠骂了句:“找死!”即刻运起罡力灌注于扇子上,嗖得弹了出去,就见那扇子如飞箭一般还未等大汉奔到梦云面前就直接被扇子穿胸而过僵立在半道,而那把扇子忽得转回头飞到破天手上,扇子上居然没见一滴血迹。

破天站起来优雅地打开扇子,朝着大汉方向扇了一扇,大汉立马化为齑粉不见了。

旁边那些小喽啰见状狂叫着四散逃窜,没一会就踪影全无。

“哎呦。”忽听得一声轻微叫声。

破天一听却是如雷贯耳,猛地转过头看着梦云方向,却见梦云还是端坐在凳子上,只是眼睛微微闭着,脚下的猪刚鬣被几条深褐色奇丑无比的蛇裹得紧紧的。

“不好!”破天一个箭步就到了梦云身旁,赶紧查看一番,却见梦云脖子上有个细小的牙印,观察应该就是蛇咬的。

这时候屋里响起一阵阵沙哑的笑声,那个长得蜡黄蜡黄的女子从柜台后面转了出来,此刻的她却是半蛇半人样,扭着一条大尾巴,她的手上还缠着一条非常细小的银色蛇,蛇头上长着角。

“银龙蛇?”破天大吃一惊。

“算你有眼力劲,这可是我蛇族的至宝,今日你那心上人被我这银龙蛇亲一下也算有福之鬼了,寻常的可是连见都见不到。”那蛇女得意洋洋说着。

“解药拿来!”破天断喝一声。

“解药?做梦!我好不容易寻得一个对我死心塌地的男子,除了助我练功还能让我感受世间情爱,你却一言不合就把他给我灰飞烟灭了,你让我痛失爱侣我也让你感同身受!”蛇女咬牙切齿地说。

破天脸色渐渐阴沉下来,一张英俊的脸如同挂了冰霜一般寒彻骨。

他抱着梦云看着,梦云却似睡着一样,靓丽的脸庞似乎还有着一丝丝笑意,或许她之前看着破天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彪形大汉而欣悦不已,可是此刻却毫无反应。

破天觉得自己心如刀绞,银龙蛇是传说中有着剧毒的蛇,世间几乎无药可解,被咬后会慢慢沉睡直至变成一座石像风化了。

一想到怀里的梦云到时候会变成风沙一样,破天简直就要疯了。

怎么办?要那个蛇蝎女人解救已经不可能。怎么办?怎么办?

恍惚间破天听的脚下发出闷闷的呼救声,低头一看,原来是那小猪鬣,全身被蛇缠绕着说不出话来。

破天运气于扇上,对着那些蛇猛地一用力,蛇就如被锋利的刀切过一样断成几截掉落在地,猪刚鬣抖了抖身子长长吁了一口气。

小猪鬣看着破天抱着梦云伤心,心里也是非常难过,它死死瞪着蛇女,甩了甩后蹄,磨了磨自己的两个小獠牙,直愣愣就朝着蛇女冲了过去,边冲边喊:“你这老妖精,还我仙女姐姐命来!”

蛇女见小猪冲过来反而笑了:“老娘这几日刚好需要补一补,你这猪倒也正合胃口,就是直接生吞还是烤制有些纠结。”

猪刚鬣一听差点忍不住刹车,可是转念一想,梦云小姐也算在自己落难时候收留了自己,如今她成了这样,自己无论如何要给她报仇,不管怎么说,猪也要懂得知恩图报。

想到这里它呲着牙闭上眼睛低着脑袋往蛇女方向冲,至少要戳她两洞,大不了被她烤成猪排也无所谓。

猪刚鬣奋力向前冲了没多远,忽然感觉身子一下子离了地。再定睛一看,原来是破天,他怀抱着梦云还移步幻影般快速追到猪刚鬣边上,一把将小猪拎起来随手扔在屋子角落里,

“这是我的事,你给我待在那里别动!”破天面无表情对猪刚鬣说。

随后他又把梦云轻轻地抱到墙沿,让她挨着墙根坐在凳子上,并示意猪刚鬣看着。

破天走到那个大汉消失的位置捡起那把钢刀,一步步朝着蛇女走去。

蛇女看着破天阴沉的脸也不禁有几分胆寒,转而一想他不过是个少年公子,还能有什么能耐,自己怎么说也是有道行的蛇妖,又有银龙蛇傍身,岂能怕他?想到这倒觉得自己更有胜算,不禁洋洋自得。

一步,两步,三步。

整个屋子只听见破天的脚步声。

破天在快接近蛇女身边的地方停下,蛇女冷笑一声。

突然破天手作印诀快速念着什么,雷鸣电闪的声音在屋里响起。

“寻龙诀?你怎么会这个?莫非你是……”没等蛇女说完,她已经被自己肩上的银龙蛇咬住了喉咙,黑血汩汩流出,蛇女再也无法动弹。

紧接着,破天一刀就插进了蛇女的肚子,挑出她的蛇胆,蛇女双目流血面部扭曲,至死也不敢相信自己会落得如此下场。

“你害我云儿,我就让你尝尝挫骨扬灰的酸爽,用你男人的刀剖你的胆,让你永世再无法得到真爱。”破天恨恨地说。

“你……够……狠!”蛇女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三个字。

破天一手捏着蛇胆一手拿着钢刀,默念口诀运气于刀,猛地朝蛇女拍将下去,蛇女发出凄惨叫声,一刹那,蛇女化作风沙吹落一地。

破天拿着蛇胆走到梦云身边,想将蛇胆喂入梦云口中,无奈梦云就如入定一般毫无知觉,无论怎样都喂不了。破天心一横,直接口对口喂蛇胆。

猪刚鬣看得低下了头。

梦云在破天努力下慢慢吞了蛇胆,可是双眼依然紧闭着。

“云儿,云儿!”破天不停呼唤着,带着些许的绝望和满满的心痛,故而紧紧搂着梦云不愿放手。

“你谁啊你!搂搂抱抱,成何体统?”突然破天耳边响起脆生生的女人声音。

“云儿?”破天惊喜抬起头,一看,不是梦云,说话的是个身穿红衣的美貌少女。

破天见不是梦云说话即刻又恢复了冷峻神情。

那个红衣女子扫了眼周围,惊呼起来:“呦,这里咋那么一堆沙子?谁这么调皮在这里玩沙子?”

她转了一圈最后回到破天边上,盯着他怀里的梦云左看右瞧,自言自语:“按理我都出来了,她也可以醒了,怎么还这个样子?”

“你是谁?”破天头也不抬问了句。

“我是谁?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谁?我就是这冥界赫赫有名的花叶不相见断肠绝命花——彼岸花花精,人称地府圣姑小叨是也!”红衣少女得意洋洋自我介绍。

“你就是小叨?!是你把云儿弄到地府受罪自己却无影无踪!”破天一听眼露凶光看着小叨。

小叨一见心里倒是咯噔一下,这个少年眼里的寒光如此恐怖,这是自己从未有过的惧意,但是她没让自己表现出来,强作镇定答到:“带她下地府可不是我的主意,只是我不能说,可我绝对不会去害她,毕竟我和她本命相连。”

停顿了一下,小叨继续说:“我回地府本欲带她去见阎君,可是路上却遇到黑白无常,因我和他俩之前有过赌约不便相见,所以我就躲到别处藏身,不想他俩却将梦云小姐交给了掌刑司。我偷听得他俩欲在第二日审梦云,为免节外生枝我就去找了汨罗香,迷晕了两无常,将他俩捆绑起来再做定夺。”

“那她又怎会坐着马车在街上?”破天不解地问。

猪刚鬣本来待在梦云脚边一动不动,直到蛇女被破天灭了才敢挪了挪身子,而后听得小叨和破天的对话不由凑到他俩跟前伸长脖子听着。

听闻破天的疑惑,小叨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那是因为掌刑司那个老不死居然利用梦云姐姐对他的信任,以为能帮她还阳,所以误吞了御金丹,这丹药可是很麻烦,必须在规定时辰里引出,否则会被药丹吞噬。我赶到时候他们正欲将昏迷中的梦云姐姐运到秦王府里做妃子。亏得我及时赶到才解救了下来,为了镇住梦云姐姐体内药丸的魔性,所以我就直接进入其体内压制,谁曾想这药丸魔性非常大,我反而受其制约无法动弹。”说完还禁不住叹口气。

猪刚鬣听到此处无比好奇,赶紧问了句:“那后来呢?”

小叨没察觉猪刚鬣在他们脚下,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还是被吓了一跳。她低头一看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笑啥?”猪刚鬣被她这一笑有点尴尬,可是又有些恼火。

“这小猪哪来的?真逗,一头猪还学人思考,真是搞笑!”似乎戳到小叨笑点一般,她捂着嘴笑个不停。

“我是猪,没错,可我也是只有尊严有修养的猪。猪怎么啦?是缺脑袋了还是缺胳膊缺腿了?人有的我都有人没有的我也有,我咋就不能思考了?何况你自己不也是朵花,有啥了不起!”猪刚鬣气哼哼数落了一顿。

小叨顿时被呛得语塞。

破天听了他俩对呛也不禁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

“那你怎么又出来了?”猪刚鬣还是忍不住好奇问到。

小叨得意的笑笑:“本来我在梦云姐姐体内正被魔丸克制得无法动弹之际,突然好像有佛莲入了身,顿时我清醒了许多,药丸也被佛莲克制住。好像那时候梦云姐姐也醒过来了。”破天听了若有所思点点头。

“我还在想需要多久才能全部恢复我自己的法力时候,突然有强大的阴力灌注入体内,打通了我所有的束缚,所以我就出来了。”说到此小叨兴奋不已。

“那是因为吞了这蛇女的胆吧!毕竟她也是修炼百年了的。”破天轻描淡写地插了句。

“为何仙女姐姐还不醒?既然你从她身体出来,应该最清楚啊!”猪刚鬣大声询问。

“对啊!如果你从云儿身体里出来应该最清楚她的情况。她到底怎样了?”破天如梦初醒。

小叨想了想说:“梦云姐姐应该没事了呀!御金丹魔性被佛莲镇住又有蛇胆阴力抗衡,她早该醒转才是啊!”

“她曾中银龙蛇之毒,你在体内有何察觉?”破天紧跟着追问。

“蛇毒?银龙蛇?不可能啊。她没中任何毒,只是体内阴阳失衡,多股力量作用,她这一娇滴滴小姐怎吃得消?”小叨斩钉截铁回答。

“银龙蛇咬了居然没事?”破天很是奇怪。或许是她有独特体质吧!破天这般宽慰自己。

“我是怎么了?”梦云微弱的声音响起。

破天一看梦云醒了激动得不知所以,只是紧紧拉住梦云的手。

小叨好奇地看着他俩。

“梦云姐姐,你怎样了?”小叨笑盈盈地询问。

梦云开始一愣后恍然大悟似得说:“原来是小叨,小天,这就是我和你说的小叨姑娘。”一转头顿觉有些难为情,自己的手还被破天紧紧拉着,身子也靠在破天怀里,脸变得绯红绯红。

“小叨,你怎会在这里呢?”梦云稳了稳心神赶紧问小叨。

小叨只得把前情又大致说了一遍。

“那个秦老爷原来是如此恶毒之人啊,真是人不可貌相。”梦云听着心里顿觉一阵后怕。“那他如今怎样了?我们本打算去掌刑司找他商议为我还阳之事。”

“找他?哼,他早已被我废了,你们也无处可找,何况他本就是骗你的,他手下——就是那个车夫把他的一切骗局都告诉了我。”小叨斩钉截铁地说。

“那我现在如何是好?”梦云满脸愁容,心里万分纠结,若还阳就无法再见到破天,若不还阳又无法和爹娘团聚……

“总会有法子的,我本打算送你去四王爷府再做打算,谁知道兜兜转转你我在这里碰面。要不这样,我先去无常府解决一些事,你们若要跟着去也可以,恕我失陪先走一步。”小叨说完化作一道红光不见了。

破天望着梦云眼含深情:“我真怕你就这样离开我,你知不知道刚才我恨不得将这个地方铲平以解我心头之恨,亏得你醒过来了。可曾有什么不适?”

梦云听了,眼里含着泪:“你对我真好!”不由靠在破天胸前,“我只愿停留在此刻,你我永不分离!”

“会的,相信我!”破天坚定得说。

猪刚鬣在边上偷偷擦眼泪,这狗粮撒的,小猪都分不清是因为他俩而感动流泪还是因为它自己是单身猪而伤心流泪,唉!自古多情空余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