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对折磨自己同类情有独钟,由此创造出来的刑具也是一代比一代先进,一代比一代…残忍,总之,怎么能更大限度的挖掘人类的身体感官痛苦就怎么来。
不过人体能够承受的痛苦有一个限度,极度的疼痛,流血,或者恐惧,都可能直接要了人命。
死了就不能继续折磨,就不能继续扩大化报复的快感了。
所以小花现在所用的手段不仅要让他们承受极致的痛苦,让他们想痛死,想流血致死,想恐惧致死,都不得行。她要用自己的植物异能无限延长他们对痛苦的感知。而小花的本意,却比这仅仅停留在身体痛苦的层面还要略略高出一丝丝……她要让所有背叛自己陷害自己的人都无比痛苦而绝望地死去。
她要让他们心灵深处的希望彻底破碎!
有人期望通过让对方灵魂受到永生永世煎熬、不得安息,从而将心中复仇的快感无限延伸……可是在小花看来,她要让他们的灵魂期望不得安宁的机会都没有,湮灭,直接的,永远的湮灭在这个世界上!
这些曾经将那些普通百姓抓来,任由他们施虐,付出了所有,最后还不得安息!不是一两个人,而是数万人呀。他们的折磨手段轻贱,甚至都不会将对方当作是人!所以在小花看来,无论人们怎么对待这些人渣都不过分。
仇恨,不是说压抑在心底就行了,也不是一句“以德报怨”“冤冤相报何时了”就能让人们不再仇恨的。往往说这些的人都是因为他们并不是当事人,别人再痛苦,对于他而言都无足轻重。有道是切肤之痛!任何事情,没有落到自己头上,说什么都是虚伪而不负责任的。
一声声的惨叫穿入小花的耳膜,异常悦耳,她能感觉到他们的灵魂都在颤抖了。呵,他们在虐杀那些普通百姓的时候恐怕从来没想过自己也有这么一天吧。他们在将别人当成猪狗时肯定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被别人同样的踩在脚下吧……这就是报应。
这些人心中对生的希望湮灭,他们想死,真的想死。原来那些刑具落在身上是这么一种滋味呢……
现在想死了?现在后悔了?迟了……
最重要的是现在这些小头目,杀手们,不管他们是有自杀性的毒药,还是有暗藏在体内的自杀暗器……这些在瞿小花面前统统不管用了。他们现在是想死都不行滴!
所以,人们可以尽情发挥自己的想象力,以审问那些失踪亲人尸骨所在地方为由,好好地发泄一番了。
……
千里之外的一座恢弘寺庙中,数百和尚齐聚殿堂,手拿木鱼,敲击着,发出清越的声音。不过怎么听来今天的早课气氛都有些诡异而凝重,就连声音中也带着莫名的急躁。一声声的抑扬顿挫的念诵声音传出,化作一圈圈的能量涟漪想要将寺庙上空那压抑的气氛给涤荡开。
“冤孽呀,真真是冤孽呀——”身着红绸为底金丝镶边的锦缎袈裟的长老一手捻着念珠,口中直喊冤孽。
佛,普渡众生,可是他的初衷又是什么?这个问题太过深奥,不过这世间的一切都有其生存法则。
统治,依旧是统治。不同于帝王将相对权势地位财富的统治。佛,是对天下所有人的精神的统治。世间生灵各有信仰,各自标榜的思想和精神都非常好,可是为什么当两种信仰触碰到一起的时候,会产生分歧?
小花解开了死域,让里面的死气怨气散发出来,所以,这是小花的错。尽管她后来将这一切都解决掉,但是她仍旧错了,因为她已经完全获得了沧州人命的真正信仰。这种信仰不仅仅是喊一声“女神医”那么简单,而是触及到生命灵魂最根本的存在。
如此,小花所代表的信仰,如同是众多信仰之中最新兴的存在,而且来势凶猛。别人用数年时间,用无数人力物力财力去宣扬,才获得一点点可怜的信仰,可见要光耀一种信仰是何其的艰难。而现在小花却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就将整个地区的信仰“掠夺”过去。顷刻之间,就让这里的“得道”高僧感应到信仰之力减弱。
信仰之力可以加持在寺庙上,如同皇宫一样,会让人们不知不觉产生敬畏之心。并且也无形之中让这里的香火旺盛。
所以小花这一举动已经触动了某些人的根本利益。
小花打了一个喷嚏,脑袋里响起嗡嗡的声音,心中纳闷。自己很少打喷嚏,就像上次打喷嚏一样,莫非也是一种预警?而且脑袋里响起的嗡嗡声是怎么回事?
小花振着精神,所有不适顷刻消散。
地牢中的折磨继续,小花发现心中的怨怒已然完全消褪,浑身轻松。看了眼蒲延宽,眼神晦暗,神情萎靡,几天的非人折磨已经将他所有的尊严、骄傲韧劲耐力什么的统统消耗光了,即便是现在放他出去,也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小花也懒得跟那蒲延宽废话,只淡淡的丢下一句:“相信你哥哥蒲延新看到你这个样子一定会很意外的。”
蒲延宽身体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眼睛依旧如同死灰一般。不过那一闪而过的精神力波动没逃过小花的感应,小花紧接着说道:“嘿嘿,不过你等不到你哥哥了……”
轰——蒲延宽灵魂中最后的一根精神支柱崩塌。
小花亲眼看到刽子手看下蒲延宽的脑袋才施施然出了地牢,至于那些杀手和头目们,在让人们完全泄愤后,等待他们的也只有死路一条!
小花回到自己的住所,除了秋叶冬叶外还有三个丫头,正是先前指派来服侍她的。
三人眼神闪烁,身体瑟缩的样子,就像在她们面前的是洪水猛兽一般。
小花明察秋毫,哪里看不出这三个丫头的变化,说道:“你们都走吧,这里不需要你们服侍了。”
三人听了顿时大惊,恐惧地跌跪地上,膝盖与地面重重接触,发出咚的响声。小花眉头微微皱起,呵,这三丫头是怎么了,既然害怕跟着自己,自己已经放她们走了,为什么这副样子?难得自己几天时间就变得面目狰狞了吗?不对呀……小花不理会三个丫头磕头如捣地求饶,对冬叶喊道:“冬叶,你把镜子给我拿过来。”
冬叶哦了一声,身体已经轻快动起来,将一面用精美水琉璃磨制成的镜子端到小花面前,小花对着镜子左看右看,疑惑的说道:“没变成什么可怖的怪物呀,为什么这么怕我?”
冬叶看着小花的样子,强忍着想要笑出来的冲动。又看看地上茫然无措,已经发丝凌乱泪眼模糊的三人,心中轻嗤,不做声响,将镜子拿走。
小花这才看向地上三人,“你们怕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不希望跟着我的人每天都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所以我让你们走,到你们觉得你们不会害怕的地方去。”小花简洁明了地说道。
三人还是在那里哭哭啼啼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让小花不要怪罪她们,不要赶她们走……一直哭啊哭的,任由小花怎么给她们许诺怎么开导,就是不说出事情真相,把小花急的。
真想直接将她们轰出去得了,可是想到先前自己刚到沧州的时候,条件那么恶劣,这三个丫头在自己帮手,一直都做的很不错的。而她心里也渐渐喜欢她们三个,毕竟秋叶冬叶两人也已经二十出头了,总不能一直跟着自己当老姑娘吧。而这三个丫头实干,灵动,又年轻,正合适接替秋叶冬叶……没想到这才几个月时间呢,三人就变成这副德性了?
看来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还真是不少呢。
小花的耐性被磨完了,站起身,语气淡漠的说道:“好了,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告诉我为什么这么怕我?为什么我让你们走而不走?”
三人还想继续在那里磕头呀磕头……小花叹口气,挥手:“来人,将她们给我带出去,永不得踏入我小院半步,违者,杀!”
三人听了,顿时呆愣当场,呼天抢地起来,“瞿娘子饶命呀,女神医饶命呀……”
小花烦躁,为什么说个事情缘由就这么困难呢?
三人被点穴,拖出去,秋叶紧走上前一步,对小花说道:“叛军中的几个小头目就是她们的……父兄……”
小花只是哦了一声,并未作多想,一人做事一人当,罪不累及亲人。既然是她们的父兄是叛军,跟她们又没什么关系,在这里求情干什么?
秋叶见小花还不理解,咬了咬嘴唇,“她们,她们想求你…放了……”
小花呵呵冷笑,当场发飙,提高声音喊道:“什么?让我放了那些叛乱的,连自己同袍手足父老乡亲都要残杀的人?她们,她们……”
说着说着,小花猛地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对劲,连忙喝住外面的护卫,将三人拖到偏房关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