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拍者只需要将自己看中的宝物的序号和出的价格写在面前的纸上就行了,除了自己和东家,没人知道他们看中哪件宝物以及报价如何。气氛太过神秘太过严肃,让他们精神力高度集中,到最后眼中只剩下中央高台上那让人欲罢不能的宝贝了。
每一轮亮出一件宝物,有意者都可以写下自己能够出的最高价格,然后主持者再根据价高者得的惯例将宝物直接送到报价最高的竞拍者。也就是说拍得宝物的人可以立马就好好享受一番获得了宝物的激动和兴奋了。
当然,这里的报价无论如何都不能低于鉴定师给出的基本价格。
刚开始众人心中还有些忌惮,但是渐渐的,他们发现自己已经写了几件宝物的竞价了,竟然都送到别人那里去了,手和心都痒痒的,激起了他们更强的占有欲望。再加上在这里只需要写下报价就行了,又没有现金真金白银交易让人肉疼的感觉,所以渐渐的众人都放开了手脚,索性只往高处写报价就行了。
竞拍实在是太过激烈,小花扫了一圈那些递送上来中拍的报价单,笑的合不拢嘴。她将各个竞拍者的报价单分开存放,这便是以后去“收账”的凭据。
第一轮送进来两百个大商贾富豪,他们很争气,竟然将两个货架上的宝物给竞拍完了。每人至少都抱的一件宝物在怀,然后在“大力士”的护送下又将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回他们府中。前后不过两个时辰,全靠小花给每个大力士的隐息和昏睡药丸,这些“当家人”半夜被掳走甚至连他们的家人都毫不知情。
接着他们又将另一批的大财阀头子或是那些数代富户也给“请”来了。
人们一如既往的疯狂竞拍,对于这些人来说,他们就像是做了一场奇幻的梦一样,然后梦醒了身边就堆放着梦寐以求的稀世珍宝。大概他们当初写下竞拍单也当成了梦境一部分了。却没想到小花已经在开始逐个地查他们的老底,她不要他们那些珍玩玉器,她只看金银,所以她在通过自己的植物异能查看他们家里到底有多少存货。
且说因为这次拍卖会上的宝物实在太多了,几乎都将京都甚至是京都附近的那些大世家甚至连大地主都给“请”来了,仍旧没有将东西完全处理掉。小花一咬牙,没办法了,反正现在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她不可能将这些宝物丢在这里当垃圾,索性将那些朝廷重臣给“请”来算了。
要“请”动这些人非小花亲自出马不可。为何,这就是一个气运问题。能够登上朝堂的人,身上必定会沾有皇家气运。再加上现在新皇刚刚登基,气运正浓。所以若是仍旧让这些大力士去的话,总会“阴差阳错”地出纰漏,或是被莫名其妙地发现而暴露出来。
小花让田海将自己带着…谁叫她有一身杀人救人于无形的大神通,却连最“简单”的轻功都不会呢。
这一次花的时间略长一点,足足用了半天时间才逐个的将一百多朝廷命官或者那些高傲的士大夫大学士们给“请”来了。
这些人不愧为大央国律法和纲常的捍卫者,即便是面对那些宝物眼睛都发绿了,但是说的话也是掷地有声的。小花不理会那一套,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你们都别瞎嚷嚷了,也不用担心谁知道你们到过这里,更不用担心别人知道你们拍得了什么宝贝,没有人知道,甚至连你们的家人都不会知道。所以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看中自己喜欢的,然后将它们拿回家就行了。你们知道拍卖的规矩,在你们面前的纸上写下竞拍宝贝编号以及你们的报价即可。”
“你你们这是大逆不道,你你们……”胡子发抖,身体颤栗,舌头打结,本来是有一大通义正言辞的理论的,可是他们发现自己已经被那堆满货架的各种宝物迷住了,到最后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一些人还在桀骜着,一副刚正不阿的样子,可是眼看着一件又一件的宝物送到别人的小隔间里面,他们心中那个痛啊那个悔呀,顿时也加入了竞拍的行列。
事实证明,民或者商,不管你再有敛财的本事,跟官比起来都是小菜一碟。
小花看着一叠叠送上来的报价单,倒吸一口冷气。那些看起来穿着朴素,朝堂上便是一身官府,下朝便是简单便衣,宅院规格也都是朝廷规定范围内,甚至连府里的姬妾个数都不多……可是他们的报价……小花想,莫非这些人都是胡乱写的数字么?随手就是几万两几十万两白银,这简直是太,太震撼了。
想她瞿小花还有出神入化的植物异能傍身,还用华庄做幌子,辛辛苦苦的,一年到头最多也就几十万两白银。而且那些赚来的银子还没在兜里捂热呢就被朝廷以各种名义给生吞活剥了……反观这些当官的……小花简直是自惭形秽。
拍卖终于结束,将这些人一一送回他们各自的住所。
小花开始按照每个人写下的清单开始“清点”他们的财富。
拍卖会结束的第二天,原本满城风雨的商会剿杀案件竟然变得冷淡起来,甚至连追查那一大批失踪宝物的案子也逐渐被束置高阁了。这些上层人之间的人事跟普通民众没啥关系,所以全城逐渐放松戒严,人们每天还是该咋咋的。
让那些达官贵人更加意外的是,这件满城风雨的大事件当他们随便找了一个接口搪塞皇帝不用如此过于急迫追缉之类的,而皇帝竟然连一个为什么都没问就同意了。若不然衙门即便是和那些朝堂上人穿一条裤子也不敢公然违抗皇命呀。
不过这些大人们想也想不明白,他们只道这个皇帝的性情虽然乖张让人捉摸不透,但是可能因为新登基的缘故,所以要笼络一下他们这些股肱之臣了。如此,他们就更加安心地欣赏那些宝物了。
而这一系列事件的始作俑者却还一门心思的去查探那些个竞拍者的老底,压根就没觉察到城内的形势已经变了几变了。
……
瞿灵儿耗尽所有,好不容易才入的宫,又花了无数钱财和心机才得与那个皇帝近在咫尺的见面交谈,可是仅仅一个照面,对方不仅将她的老底给揭了,甚至要将自己发配去做运输粮草的“车夫”!简直是岂有此理,既然你们一个二个都不让我当皇后,我就不信这世上只有你这一个王朝一个皇帝……
此时瞿灵儿已经打定主意要叛出大央国了,好巧,就在她准备扮成采办嬷嬷偷偷出宫的前一晚,她终于收到了来自洛王府的回信。信中说,他们仍旧是联盟,只要她有所遣,定会全力以赴……
瞿灵儿大喜,既然如此,自己何不直接扶持洛王,让他登上皇帝宝座。而自己,就凭自己举世无双的美貌和智慧,她就不信还斗不过那个人老珠黄的应王妃!瞿灵儿恐怕做梦都想不到,现在洛王府真正当家作主的不是洛王,正是那个让她各种羡慕嫉妒恨的应王妃,亏得她现在还想鸠占鹊巢呢。
大喜过望,密信还在她手中,却发现自己身体竟然不受自己控制了,她顿时反应过来,知道自己肯定是中招了。可是她现在甚至是连将密信送进空间的力气都没有了……不,不对,不是不能送进空间,而是,而是她竟然感应不到空间的存在了!
瞿灵儿惊恐的难以自信,天呐,我的随身空间!
此时,一抹明黄色的袍角印入眼帘,瞿灵儿顺着看上去,是一张刚毅俊朗的面孔。面上依旧是那晚看见她时的轻蔑和鄙夷神情,他甚至都懒得再靠近她一些些,淡淡的说道:“灵妃瞿灵儿与皇亲联盟谋反,罪证确着,来人呀,给我脱去配饰霓裳,削去灵妃封位。看在你是大东家家人的份上,且饶了你一命,打入冷宫,永不得出来半步!”
轰——
天塌了,天真的塌了……
瞿灵儿难以置信地看着秦厉,“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我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呀……”
秦厉负手长身站立,冷漠的道:“你对她做的那一切可以瞒天瞒地,甚至是连你的父母都欺瞒过了,但是你却瞒不过我。你死百次前次都不足以抵消你的罪孽!”
说罢转身欲离开。
“不——”一声凄厉的嚎叫从身后传来,瞿灵儿被剥去了霓裳彩衣,被摘去珠翠头饰,披头散发,妆容脏乱,形如疯癫乞丐一般。人靠衣装,此话真不假,原本穿上漂亮衣裳,画了精致妆容,戴上耀眼的头饰,那姿色也是绝妙的,可是当除去这所有一切以后……让人想多看一眼都会感觉难受。
瞿灵儿身体前扑,哪知秦厉微微侧身,让她摔个狗吃屎。瞿灵儿不甘心呀,伸手徒劳在空中抓挠着,“你,你这个小偷,你是窃贼,你偷了我的空间,还我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