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予婚正逢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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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你很爱我?

坐在车上,费扬嘴角扬起的弧度却没有落下来过,贝思恬面色羞窘,佯装看着四周,极力地想要忽视落在身上的火热视线。

感受着无名指处,陌生地金属质感,贝思恬抓狂,自己到底当时的脑回路是比这三环内的车还堵吗?怎么就能说出这么不知羞耻的话呢!

“怎么了?看起来,你好像不太高兴!”耳畔传来的温柔询问声,却让贝思恬瞬间僵直了身子。

头皮发麻,飞快地看了过去,又飞快的转开了视线,打着哈哈,“没什么啊。”

现在……把戒指还给他还来得及吗?

费扬目光流转,里面蕴含着的是旁人看不懂的情深。

回到家中之后,一罐子一罐子的药被一排排的放到了茶几上面,光是看着那惊人的数量,贝思恬就默默地吞了口口水。

这不是吃药的节奏吧,这是直接要把人同化的节奏吧?

“那个……这些你要都要吃?吃多久啊?”贝思恬多多少少还沉浸于刚刚被求婚的尴尬状态中,不能自拔。

说话时,也忘记了自己从小接受的良好教育,要直视对方……

被迫在他们二人的小家里刷了碗,然后还要苦呵呵在这里工作不能离开的单秋桐,扫了一眼眸色深沉的费扬,默默地回道:“一天三次,都是饭后服用,这些……是半个月的药量。”

说完话,看着费扬眼神中的深意渐渐变成了赞赏,单秋桐又默默地移开了头。

他的老大实在是太腹黑了……明明已经没有什么大碍的人,把自己弄成了药罐子不说,还特意发信息告诉自己,在他们到家之前把药全部换成了维生素蛋白质钙片……

单秋桐突然开始同情起贝思恬,这个看起来迷迷糊糊的小姑娘,多半是完了……指定是跑不了了……

贝思恬听完了他的解释,小嘴惊讶地微张,“啊!”

一时间,竟也忘记了面对费扬时的不自在,心疼,遗憾,惋惜,重重情绪交织在一块,撞击着她的大脑。

是药三分毒啊!这个男人 是怎么熬过去的呢?

许是对贝思恬满心满眼都是自己一人的情况十分受用,费扬脸上的笑容不见苦涩,一双漆黑的眸子越发的耀目。

“心疼我吗?”像是朋友之间,无意地一声问候,却更加像,情人低语缠绵。

贝思恬睁大了眼眸,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在费扬爽朗的笑容下,有些羞愤欲绝的跑回了他们二人的房间。

砰的一声,房门被摔的震耳。

可是她却越发觉得,费扬刚刚的笑声还徘徊在自己耳边,久久都不能散去。

呼出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有些发热的脸颊,转身进了洗手间。

看着镜子里,面颊红润,水润的眸子里,仿佛还带着羞恼,越发衬得镜子里的小女人灵动鲜活。

双手放到水龙头下,捧了一把凉水,浇在了自己的脸上,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自己脸上的燥热。

右手支在洗漱台上面,戒指在暖黄的灯光下,像是在虔诚着亲吻着她的手指。

呼出一口浊气,贝思恬鬼使神差的端详了起来,轻轻地将戒指取下,上面嵌入式的碎钻镶嵌,整体将戒指的独一无二提高了不少。

“咦?”发现了戒指内环的异常,贝思恬借着灯光看了过去,“B——E——I——T?”

戒指贴近手指的一册,刻着四个字母,贝思恬不解其意。

有那么将那枚小小的戒指,又重新套回了自己的手上,相接触时,贝思恬觉得仿佛有一道电流从自己的脚底缓缓流过,让她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战栗。

叮咚——

一声突兀的手机提示音在这个异常宽阔都浴室响起,贝思恬随意地打开。

【不过是个废人,你以为他能给你幸福?做梦!】

发件人是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可是这号码却是她曾经烂熟于心的关于那个人的标志。

只是,现在她却不是更多把心思放在了费鸣为什么会给自己发信息的意图上面。

只是在看到信息上“废人”二字时,她只觉得异常刺目。

似乎,现在所有在诋毁费扬的事情,都足够轻易地引起贝思恬的愤怒。

来不及细想自己内心的异常,贝思恬直接将电话播了过去。

对方很快接通。

“费鸣,你的信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是很明白了吗?不过是个下半身瘫痪的瘸子,你跟着他还有幸福?”

对方语气淫邪,带着隐隐的暧昧的气息。

大家都是成年人,贝思恬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此时此刻似乎都汇聚到了脸上。

再也不管不顾的跟着费鸣叫喊,“我们之间如何相处,那也是我们的事,我很爱他,希望你以后不太在给我发这些无聊的短信,如果,你还是执迷不悟的话,我……我就换号码!”

这浅淡地威胁之话,贝思恬自己说完之后,都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飞快地挂断了电话,就怕听到对方嘲笑的声音,不过……她也是一时半会,真的想不到该把对方怎么样……

咚咚咚——

“你好了没?”依旧是印象中温润低沉的声音,仔细听去,甚至还能听到男人话中的戏谑,只是此时此刻,却让贝思恬的大脑也处在了死机状态。

心脏也跟着狂跳不止,脑子只剩下了几个问题,他什么时候过来的……听了多少……自己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恬恬?”略带着询问的语气,“我可以进来吗?你还好吗?”

仿佛此刻门外真的是一个担心妻子的丈夫一般。

贝思恬又向自己的脸上扬了一把水,随后才稍稍提高了声音应道:“好了!”

打开门,就发现,门口的人坐在轮椅上,依旧是挺直的似乎从来都不曾弯下的脊背。

就是这样一个,即使身有残疾,却好像从来都不曾低下头的骄子。

“那个……你都听到了?”

“听到什么?”费扬黑眸中满是疑问,然而贝思恬却忽略了其中都狡黠,费扬的下一句话,就把她雷的外焦里嫩,“听到……你很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