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重点画错了,提前练习是什么鬼??
不过,费扬却没有给她过多的思考时间,反而扶着她的腰,让她站了起来。
一举一动,都带着贵族的优雅,丝毫没有因为身体的残缺而破坏那份美感,仿佛真正的婚礼,就是如此。
举着酒杯,费扬轻抿了一口,“诸位来宾,非常感谢你们能够见证,我和我爱人的订婚典礼。”
“一杯薄酒,略表感激之意,首先,非常感谢王月怡女士,对我的首肯,今后,我会好好照顾她一辈子。”
因为不是圈内人,众人都不知道他口中的人是谁,但当顺着视线看了过去,发现台下坐着那与台上贝思恬七分相似的面孔时,都微微了然。
难怪,未婚妻那么美。
费鸣面上风雨欲来,桌布下死死扣紧的手已然没有了知觉。
“今天,能够在我父亲和您的见证下,完成这场神圣的订婚典礼,相信我们,一定也能走到永远。”
低垂着头,然后从线条流畅的侧脸都能看得出,他的憧憬与幸福。
王月怡双手交握,放在自己的嘴边,眼眶微微泛红,心里的酸涩已经快要让她下一秒就放声大哭。
也好,这样也好!
费天祥原本因为费鸣闹事而铁青的脸,也终于有了缓和,台上的女孩儿啊,也是他从小当女儿一样,疼到大的孩子啊!
话音刚落,费扬就仰头干了手里的红酒,喉结滚动,眼角柔情蜜意,就那么直直地看着贝思恬。
在那一瞬间,贝思恬真的以为,他们因为相爱在一起,因为情到浓时才举办了这场订婚典礼。
一杯酒下肚,费扬的脸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略带歉意的声音响起,“不好意思,身体不适,还请各位尽兴。”
说完,就不容分说的拉着贝思恬走向后台,台上的单秋桐一个人在镁光灯的照耀下,凄凉而又萧索的看着他们二人离开的背影。
心中腹诽,我呸,还不胜酒力,想要占嫂子便宜你就直说,当初跟两个美国人拼伏加特,把人两个美国人喝吐了四个来回,也不见您来面不改色。
不过,兴中不管怎么吐槽,表面上,还是那幅谦逊如玉,有些话,他也只敢背后说……哦不……心里嘟囔了。
贝思恬看着从台上下来,恨不得连脖子都变红的人,属实怀疑,他喝的不是酒是色素吧?
“你还好吗?”凑近了费扬,男人呼吸间还带着酒味,寡淡而不浓郁,贝思恬觉得自己现在已经疯了,她竟然觉得他这幅样子该死的性感。
“嗯?”有些泛着潮气的眼尾就那么挑了起来,里面的懵懂和依赖,让原本贝思恬想要把他放在这里自生自灭的想法顿时消失殆尽。
“贝贝?”好像是醉了一般,看着眼前的人,都带着不确定。
贝思恬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错身转到了他的身后,推着轮椅,朝酒店的休息间走去。
一路上,贝思恬只看得见泛着光泽的黑发,整齐有型的规整在脑后,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可是她偏偏却又觉得移不开眼。
到了休息室,看着双目紧闭的人,皱了皱眉,这么不胜酒力啊。
犹豫了片刻,贝思恬双手插到了他的腋下,半托半拽的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人移到了床上。
等到将费扬的双腿都移到了床上之后,贝思恬才抹了抹自己额上的汗,吐了一口气,丝毫不在意形象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看着挺瘦的人,怎么就那么沉呢………
等到处理完这一切之后,坐在地上的贝思恬,侧目,正好能够看到费扬睡容安详的脸。
长长的睫毛,还在眼底落下一片阴影,不知不觉,就有些出了神……
“贝贝……贝贝……”梦呓的开口,声音沉醉缱绻,彼时,贝思恬屏住了呼吸,卡着卷曲的睫毛微动,床上的人双眸微眯。
不同于白日里清醒时的沉稳,因为距离近,贝思恬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的瞳孔紧缩。
床上的人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缓慢地伸出了手,在碰到她脸颊的那一刻,贝思恬看见他红了眼。
声音都带着哽咽,“这次,你没有消失呢!”
自言自语的语气,却让贝思恬胸腔弥漫着一种名为酸涩的情绪,那话中的狂喜,让她不禁想象。
这人……究竟多少次在午夜梦回之时,也是这样的向她伸出了手,却在下一秒,他梦中的自己,就烟消云散呢!
贝思恬一动不动,甚至连一声大气都不敢喘,就那么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半晌,轻轻地笑了。
脸颊还在他的温热的手心上蹭了蹭,低语,“我在。”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抽了什么疯,只是看着他泛红的眼角,和那即将落下的泪滴的时候,她突然有些心疼。
躺在床上的男人,眼中霎时绽放出了耀人的光彩,瞬间失去了刚刚脆弱的模样,放在贝思恬脸颊上的手,移到了她的脖子后面。
微微用力,一把就把她带到了床上,贝思恬一个不查,和费扬四目相对,两人之间的距离也不过一指。
鼻息相闻,甚至贝思恬觉得自己明明一滴酒都没有沾,却也微醺。
“真好,你在啊!”
喃喃自语,像是情人间的低语,贝思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乱了心跳的,只知道,那一晚,费扬的怀抱很暖。
窝在那么温暖的怀抱中,贝思恬睡的香甜,却不知,在感受到她均匀绵长的呼吸之后,黑暗中骤然锐利的鹰眸。
只是那里面,看着怀中的人,柔情似水,满目欣喜。
小心翼翼的挪动了自己的身子,让自己更为靠近,霸道将胳膊横在了她的脑袋下面。
怀中人身上的馨香不断地钻进他的鼻孔,下腹生疼,可就是自虐的不想放手,真好,又离她近了一步。
贝思恬最后是被王月怡叫醒的,起来时,看着眼前的景象,还有些刚刚睡醒的懵懂。
王月怡有些不满,外面宾客宴都结束了,也不见他这个主人出来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