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学院里管得很宽。实际上,在学院里的这段时间,我们类似于雇佣兵,也会接到高级官员的请求,比如护卫。
如果没有任务,每个月会有津贴。而且平时御剑学院并不限制我玩们外出,所以我隔三差五也会出去一趟。
之前陈寒带我们过来用了传送门,不过其实学院还是在人类世界——也就是凡界。虽然不是我的家乡,但我也算是适应了这里。经过将近两年的生活,我也喜欢上了这里:御剑学院所在地,峰环市。这里四面环山,交通也主要依赖于航空。至于陆地,城中有两条主要的交通线,其一是从南至北贯穿全城的高速公路,其二是从东至西穿过城区的火车铁路。
虽然位置特殊,城市却并没有多少特别。御剑学院并没有为城市带来多少价值。它对外声称是一个高等军事学院,但由于之前说过的原因,入学的人其实并不多,而且学院里的宿舍比城市里的其他房子豪华多了,没人住在校外。所以,对于城市里的其他人来说,有没有这个学院并不重要。
这个城市有独立的公安队,但是我们的实习里有一项“御剑下属巡逻队”,也就是体验陈寒他们凡界驻军的生活,所以管理城市的治安也是我们的一项任务。我每天上街也基本都是带着这样的态度。
但我都不是正式的巡逻。我基本都会去那些平时没人光顾的小巷子,尤其是那些看上去就很阴暗潮湿的。果然不出我所料,每次去都收获颇丰。
在这种阴暗的巷子里发生的事情主要有两种:骚扰,以及骚扰。
回想起来第一次执行这个任务的时候,看到两个混混把一个女孩堵在墙角,直接冲上去打,结果把两个人都送进了医院。好在我当时没有拔剑,否则又要浪费火葬场的资源。当然作为治安管理是不会受到处罚的,但毕竟浪费了纳税人的钱,之后几次我都先礼后兵。
伸张正义一开始很有成就感,但我到后来就渐渐失去了兴趣,再遇到这类事情就没有原来那么热血沸腾了,比如像今天这样。
“一个,两个,三个……这一次有十个啊,”我无精打采地数了数。
“你小子谁啊敢坏我们好事,是不是不想活了?”其中一个嚣张地叫起来,“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们可是……”
“我管你是谁?”我一脚踢飞了他,“怎么说?你们是想让我把你们像刚才那样一个一个踢飞呢?还是趁我没有发火之前自己一个一个走掉?”
“混蛋!”那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围了上来。
“好吧,每次总有几个不愿意听话的。”我叹了口气。
……
我绕开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那几个小混混,把那个女孩扶起来:“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谢谢你。”女孩很感激地说。
“以后就不要来这种地方了,平时也要学会保护好自己。”我说完就走了。
“还有,以后看好自己的手下小弟,不要没事找事,找御剑部队的麻烦。”我回头向她送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如果你打算报以前的仇,安排几个人在角落里面埋伏我,我劝你还是不要耍这种小聪明。”
我打了一个响指,旁边的楼顶掉下来几个冰块。几个藏在楼顶想朝我砸东西的混混早就被冻住了。
我给他们解冻,但他们早就昏过去了。
“如果你以后还被纠缠,我还是会救你的。但希望你不要用这种低沉的骗术坑我。”我的眼神瞬间变得充满杀意,“要分辨混混和普通人的本事,我还是有的。”
“啊,好帅啊!”那个女孩拉住我的手,“冷酷中带着温柔,人家就是喜欢你这点。无音哥哥,做我男朋友吧!”
“放开我!”我猛地一甩手,快步离开。
“无音哥哥,我不会放弃的!”声音传播得好远。
“这种事情到底要过多久才能结束啊?”我快要心态爆炸了。
不知为什么这种事情最近发生得越来越多了。这个城市里的混混也有许多帮派,其中不少帮派都有女头领。在这一年半多的时间里我把城市的每个角落都走了一遍,基本上所有帮派都打过了。事实上我已经和每个帮派交手不下十遍,也曾经在多次警告无效后,把一个帮派打到直接消失全体住院。不过,然而,但是——
那些女头领好像喜欢上我了。
按照部队的规定,我铠甲胸前有我的名字,于是我的名字就这样泄露了出去,当然也就被她们发现了。
虽然我不太能理解,像我这么一个人到底为什么能被她们看上,不过以此展开的闹剧就太多了,比如刚才那件事。虽然也就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了,但根据计算这件事情发生的频率呈二次方增长,估计接下来这一个月将不那么好受。
晚上睡觉前,我把这件事情跟华静说了。
“好烦啊,这样下去我都快崩溃了。”我说。
“但只要你意志足够坚定就可以抵御她们的诱惑。”华静安慰我,“没关系的,放松一点。”
“听你那么说,我就有信心了。”我关灯,“睡觉吧。”
我们的关系和一年多之前也没什么变化,到现在为止,几乎每天都同床而眠,但每天都是穿着衣服睡的,除了牵手之外,也没有更亲密的肢体接触了。相比之下,好像还是那些女混混更……开放一点。
毕业考试其实不是一次测试,是对两年多实习下来的结果进行评定。听学院里的老师说,真正的训练其实是在部队里的实习期进行的,这里主要还是考察所有人的天赋以及处理问题的能力。换句话说,只要两年中没有惹出事情基本都可以顺利进入御剑部队。
然而,就在这最后的一个月里出了点事。几个女混混想把我约到酒店里吃饭,然后给我下药,又把我弄到一个房间里……我已经无力吐槽这个想法的愚蠢,但为了表示礼貌,我还是赴约了。
结果,我不得不向赵若凌解释:“教官,我真的没有对那几个女的动心,我对华静是不会变的……”
“你说,你这将近两年,跟华静关系有加深多少?”赵若凌有点生气,“除了接吻,你们还做了什么吗?”
“这也可以理解吧?毕竟我们才……”
“才19岁?”赵若凌敲敲桌子,“19岁怎么了?19岁就不能做了吗?你说,你是不是对那几个女的打炮了?”
“我为我不小心使用战术便携式电磁炮道歉,但当时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头疼,“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想开炮。毕竟电磁炮用催泪弹的杀伤力比起突击步枪小多了……”
“别解释,总之这不能抵消你对华静不够热情的罪过!”赵若凌恶狠狠地暗示,“我说,有不少人确定关系之后一个月内就做了,你们都快两年了,还没……”
我吓出一身冷汗。
“总之,应该不用我强制执行吧?”赵若凌说得不耐烦了,草草了事就让我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华静也被赵若凌说教了,晚上气氛变得有点尴尬。
“静你也被教官讲了吗?”我特意问了一下。
“嗯。无音你怎么想?”华静问。
“我觉得你应该不会愿意吧,毕竟对于我们来说还有点早。”我说。
“也是呢。”华静沉默了。
就这样,这件事一直拖到毕业考核前一星期。赵若凌忍不住了,有一天晚上直接冲进我们房间,看到我和华静穿着衣服睡,直接把我们叫醒。
不知为什么,赵若凌没有生气。她把一个什么东西扔到床上,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无音,这是什么?”华静捡起来看看,“是气球吗?”
我不会说的,我打死也不会说的。
“静,你太纯洁了,所以有些东西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我说。
华静还在探究这是什么,翻来覆去地观察,甚至套在手指上。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使用方法是正确的。”我不忍心看她这样做,干脆倒头就睡。
“无音你真是个好人呢。”华静在我身边趴下。
我拿过华静手中的东西,扔到地上:“这种东西,扔了吧。”
“对了,晚上可以抱着我睡觉吗?”华静问我。
“可以是可以了,不过为什么?”我说。
“因为,无音从来没有好好抱过我。”华静说。
“那让我看看你的眼睛。”我看着华静。
我把灯关了,华静的眼睛闪闪发亮。
“好吧,可以抱着你睡。”我摸摸她的头。
第二天早上,赵若凌来检查了。她看到被扔在地上的那个东西,吃惊地问:“你们昨天没用这个吗?”
“确实没用,但应该不会是你想的那样。”我坐起来,看看还在睡的华静。
“确实,毕竟你们连衣服都没脱。”赵若凌叹气,“为什么呢?不想做吗?”
“想,当然想。”我犹豫了一下,“可是……我怕伤害到华静。如果她不愿意却强迫她,我也会心疼的。”
华静刚刚睡醒,那个姿势充满诱惑力。当阳光使她的嘴唇显得更丰满,我总是有一种难以控制的冲动。
“在我眼里,静就像天使,仿佛集中了宇宙中所有的美。”我搂住华静,她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所以,我不想做可能引起她不高兴的事情。”
“是吗?我明白了。”赵若凌笑了一下,“那你们就继续吧。”
“你们在说什么?”华静抬头看我。
“静,如果有一天,我想和你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你会愿意吗?”我抚摸她的脸。
“不管是什么,都愿意。”华静抱住我。
“嗯,谢谢你。”我闭上眼。
“不起床吗?”华静问我。
“不,我想在休息一会。”我说。
“那我陪你。”华静也闭上眼睛。
“呐,静,”我问,“就算我们现在什么也没做,你也还是喜欢我吗?”
“如果我说不呢?”华静说。
“那我也不喜欢你。”我说。
我忍不住又吻了下去。
“不是说不喜欢我吗?”华静打了我一下。
“这次我说什么都不会放开了……”
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有多久?也许现在的愉悦只是因为我们还不知道,生育政策的黑暗面。
……
“大家注意,虽然我们通过了考试,但是现在也只是实习阶段,真正的学习现在才刚开始。”一个月后,赵若凌先严肃地说,然后绷不住笑了,“现在大家先好好放松一下吧!”
“万岁!”所有人都欢呼雀跃,华静也露出微笑。
“还有,我宣布一件事。今天我们的队伍要加入一个新成员。叶月进来吧。”赵若凌说。
“现在加入?”我们难以理解。
然而接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无音哥哥!”叶月瞬间扑进来了。
“离我远点!”我抬起脚挡住她。
“太过分了,面对飞来的美少女竟然用脚接……不过我不会介意的!毕竟是无音哥哥……”
我才懒得把注意力集中在叶月的发言上。
“叶月加入了我们的一个测试计划,也就是‘科学的超能力’。”赵若凌说。
“就像我哥那样吗?”林晓问。
“对,而且她更高级,不需要附加装备。”赵若凌说。
“我可以喷火。”叶月笑笑,“但最热烈的火也比不上我对无音哥哥的爱……”
“闭嘴啊!”我又一脚过去,“我已经有华静了,你就另外找一个人吧。”
“没关系,我也不想要一个正妻的名分,就算是婚外恋也是可以接受的。”叶月毫不泄气。
“我可接受不了。”我不理叶月了继续听赵若凌说。
“这次实验是关于火的,叶月相当于火属性。”赵若凌说,“应该和华静是同一个属性的。”
“嘛,反正以后还有时间,现在就尽情放松吧!”赵若凌带头跳起来。
我趁乱赶紧走开,带着华静回到房间。
“我才不想和她们一起疯。”我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