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日我们沿着昨日相反的路线,先到了木屋饭堂吃了早饭,在一路沿着山路,来到山阳面的比赛场地。
此时天色风大亮,两座简陋的石屋旁早已人影攒动,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还不适应人身的妖仙,他们身形较为高大,脸部过度夸张修饰的表情,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感觉。
根据乔伊云生动婉转的介绍,新生综合比试,每年的比赛方式不一样,均由承办的仙宫各自制定,征得八大仙宫上仙同意后,就可实行。
比赛的前一日,所有参赛新生均要到比赛现场,了解比赛规则和领取比赛时刻表。
我们站在人群的末尾,等了足足两炷香的时间,终于轮到我们靠近那两座石屋。
两座石屋从表面上来看,真的简陋的好似原始人随意搭建的窝棚,没有一点仙宫应该具有的美感,但石屋内部却异常的精致,铺着棉绒坐垫的木椅,摆在靠墙的两边,中央设有小几,小几上有十几盘吃食和几把大茶壶。
“昆仑的新生今年只有18人。”一个长相极美的仙者,正在核对所有人的身份。
“蓬莱!瀛洲!的新人也进来!”
不一会儿石屋内的木椅上面坐的满满当当,没有妖界的新人,我的内心也算是舒服了一点。
“请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为首的碧衣仙者,极具威严,收敛笑容之后,那张极俊美的面庞,反而有些令人害怕,这时我才发现,他的眼睛也是碧色的。
“本届新人比试,从明日巳时,正式开始,共分为法术,幻术,读心术,仙药术,防御术法器和最后的综合比试。”碧眼仙者,看也不看在坐新人,在另两位助手举起来的巨大示意图上比划着,“前6项比试,每项比试进行两日,为确保公正性,每人比试三轮,每场胜利者可得10分,全部比赛完共18场,即全胜者为180分,后按分数排序,进行综合比试,先为相同分数间比试,排出明确顺序,后以此为奇数组、偶数组,两组间依名次顺序比试两场,综合比试由八大仙宫上仙评分,两场比试总分排出名次顺序。”
“比赛开始后,要求参赛者与规定比赛时间提前半个时辰到此等候,今日下午将会在这里以抽签的形式,来决定各位明日比赛的序号及入场时间。”
碧眼睛仙者说完,仍然扫视了我们几遍,似乎是在等待有人向他提问,不过,结果似乎让他感到很满意,没有一个人敢提出问题,在我目力所及之处,都是一副茫然没听懂的面孔。
“现在由元婴仙者带领诸位,去看看你们比试的场地”碧眼仙者示意他左手边的女子,带着我们众人从石屋的另一扇门离开。
石屋的另一扇门,接着一个没有房顶的多边形房间。房间大小适中,足够两个人在其间打斗。,房屋现在空空如也,除了米白色的石墙外,真是啥也没有。我知道,这就是我们从山顶看到的,那些正在搭建的比赛场地。
“这样的比赛场地共有6个,也就是说同时可以有12人进行比试。”长相除了极度妩媚外,还有些甜美,笑容亲切的元婴先者,明显比那个碧眼仙人人缘好很多。
“一组12个人,我们总共有280多个新人,还要比试三轮,两天的时间也比不完啊?”一个小个子的男孩扯着嗓子喊道。
“怎么会比不完呢?”元婴笑了笑,“白天黑夜都算上两天的时间,还是富富有余的呢。”
“晚上也要继续比赛?”一听到比赛的模式是连轴转,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控制不住。
“所以祝你们好运,千万不要抽到晚上比赛才好。”元婴狡黠的笑了笑,笑容中别有深意。
我们从房间的另一个出口离开来到了另一个石屋中,这里有很多桌椅,甚至还有简易的木床,三层的木柜中摆满了瓶瓶罐罐,三个穿着银灰色短打装扮的男子,正在整理着更多的物品。
这三个人不用介绍,大家都知道谁先按照比赛的惯例一些都有主办方任命,其余七大仙宫各出几人,十二时辰轮流值班。
这三名医生形容俊丽,但并无疑是一毫无力的特征他们全程都不理会我们,只顾手上的工作,想来定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了。
“抽签将从未时开始,所以请诸位用过午饭后不要走远,千万不能迟到。”出了医舍,美丽的狐仙和我们话别,再次回到了来时的那个石屋中。
“抽签将从未时开始,所以请诸位在用过午饭之后,不要走远不能迟到”出了医舍,美丽的狐仙和我们话别,再次回到了来时的那个石屋中。
“这也太夸张了吧,每两天我们就要进行三场比试,这真的很难不会被轮到夜里呀。”我们来到人界的饭堂吃饭,心里一直想着拿第1名的文丙言,神情很明显有些沮丧。
“谁说不是呢!”一直很沉稳的温广资阳,此时脸上的表情也不大好看,“这种白天黑夜的轮战,开始几场或许还没什么影响,可是越往后大家精力就会越差,这样如何才能取得好成绩呢!”
“依我看,这说不定就是青丘为了蝉联冠军,而想出来的对策,这不论白天黑夜的熬战,对我们人界来说的新人真的实在是不公平,告诉对他们妖界来说,没有什么影响,反正没有修炼之前很多都是昼伏夜出的家伙,这个规定真是居心叵测,其他7大仙宫那么多位上仙,怎么会允许通过的呢?”辛紫真是义愤填膺,直用拳头砸桌子。
这些人和我不一样,都是有雄心壮志的,生怕自己会因为某些客观的原因而发挥失常,对于这样紧促的比赛制度,所有人的意见都很大。
对我而言,倒是还好,我从来没有想过能有什么出色的成绩,只想着表现的别太差就行,我唯一担心的就是,这场比赛场地离我们寝室真的很远,算下来平均8个小时打一场,在空余的时间内我能不能得到好好的睡觉,真是问题,如果不能好好睡觉,那对我来说真的太残酷了。
韩敏的想法和我的想法倒是出奇的一致,只是欧阳琴声,对于这个比赛规则,他似乎早就知道了一般,没有丝毫的抱怨,仍旧是一副势不关己的怡然自得模样,就好像我们是来游玩而不是来比赛的。
在整个吃饭的过程中,大家都奋力的吐槽着这次比赛,吃完饭后,也没有直接回到寝室,而是来到了那个石屋处。
两个石屋现在都开着门,数十名美艳至极的狐仙都神色肃穆的繁忙着。
未时正。
“昆仑,蓬莱,瀛洲,方丈的新生,在我这里抽签,其余四大行宫在对面抽签。”早上见到的那个碧色眼睛的仙者,此时声音震耳欲聋般洪亮至极。
“大家排好队!”媛英拿着一个卷轴,娇媚的声音此刻也大得震耳欲聋,“昆仑的新人都到齐了是吧?那请大家随我进来。”
“蓬莱的新人在这排队……”
在最后一个人走进石屋之后,媛英关上了石屋的大门。
“大家请坐好!”媛英打开自己手上的卷轴,同时又指了指放在她面前小几上的木盒,对我们说:“被我点到名字的人上来抽一支签,大家拿到自己的签牌后务必保管好,明日比赛时,必须按签号顺序进场,没有签牌的新人视为对此场比赛的弃权。”
“文丙言。”
“温广资阳。”
“辛紫。”……
“欧阳琴声。”
“孔忆之!”
我站起身,走到小几旁。木盒中竖着许多许多竹签,此时已有一些松散开来,我从左上角随便抽出来一根,三十八号,未时一刻。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
“第2轮比试的签号,于第1轮比试后抽取。”在所有人都拿到了自己的签号后,我们从石屋的另一个大门离开了,此时这扇门联通的并不是比赛场地,而是通往我们寝室的半路上。
“这里的环境还是不错的,只是这样的比赛制度未免也有些太没有人性了!”在缓步朝昆仑别院走去时,我仰头望着天空有感而发。
“你这才叫做强人所难呢。”欧阳摆弄着那根淡黄色的竹签,我真担心他会一个不小心就把他随手给扔了,“青丘是狐族的家族仙宫,他们出生便是这半仙之体,什么时候做过人,当然不知道什么叫做人性化了。”
“也不知道我们的对手都会是些什么人?”韩敏的运气不佳,第1场比赛就要下场,为此她一直都处于情绪凌乱的状态。
“这个可不知道是谁,但能肯定的是,绝对不是人。”欧阳水手将竹签纳入袖中,“看今天抽签的架势,我们的对手肯定是妖仙,差不多有一半的概率会是青丘狐仙,只希望我的对手是一个漂亮的美女,要是长得比女人还妩媚的男子,我想,我会赢的理直气壮的。”
欧阳进场的时间在我前面一组,不过我想他就算抽到半夜比赛,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的。
晚餐是在高级的小楼饭堂吃的,按照乔依云的话说,吃的好一些是给我们壮行,真是有一种要英雄就义的感觉,所以整个用饭期间的氛围都是极为压抑的,没有几个人愿意说话,更多的人都是抱着自己的小心思,不知道在哪里神游呢。
回到寝室后,我发现窗台边的雕花镂空香炉中已然燃起了香,我立刻警铃大作,报告了幻碟,被告知那是青丘特产的安息香,可以让我一夜好眠。
青丘举办的比试大赛,并没有按照人界举办盛典的套路,先致个词,发个言,讲个话,此时此刻我正在经历的这个比赛,没有任何毫无意义的形式主义。
天还没亮,我便和韩敏一起出了屋子,欧阳还没起,他的房间的灯还没有亮,于是我们自然很不客气的去敲他的窗户,烛火亮了起来,摇曳间一个人影,来回走动,洗漱完毕,换上了新衣,神采飞扬的欧阳琴声,得意的好似要去相亲一般。
在饭堂用过饭,来到比赛现场,此时场地周围的人很多,这里确实是人很多,站在这里的绝大多数都是人界的新人,而仅有的一小部分妖仙,确实是正要准备入场的参赛人员。
“妖仙都不太在意比赛成绩的,可当他们仙品越高就越发像人,便开始追名逐利了。”欧阳琴声很是感慨。
韩敏很快就走进了石屋,我和欧阳一路朝山顶狂奔,想看看比赛的实况,可那些原本没有房顶的比赛现场,此刻上方正漂浮着一层绚烂的光雾,因此只能看见灵活的身影,但模模糊糊的,并不真切。
我们悻悻然回到了石屋旁,不一会儿韩敏就从石屋中走了出来。
“今天比赛的是法术。”刚一见面,韩敏就兴致勃勃地说了起来,“我的对手是一个鼠仙,他的鼻子还是原来那个模样,而且还有一条长长的灰尾巴,那副尊容当真让人看着想笑,他似乎紧张的有些过了,我倒是胜利的很轻松呢。”
“鼠类本就胆小,他还未得仙身,习气还是很重的,害怕紧张都是在所难免的。”一听到今日比赛的是法术,欧阳的心情仿佛更加放松,全然不像一个将要比赛的人,也不知道他是太自信,还是心太大了。
韩敏比完,一个时辰之后就等到了我。
“孔忆之!”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狐族男子,站在石屋前面,按照手中的名册,点着姓名。
“快点进去,拿好你抽的签!”
走进石屋屋后,里面只有三个青衣仙女,容貌全都十分精致美艳,但看人的眼神全部都凶神恶煞的。如此这般的五官搭配,让我觉得分外毛骨悚然。
在第1个仙女处,她用一个圆形的类似于印章纸的东西在我们的额头上,轻轻印了一下,就在贴紧我们的皮肤那一刻,好似有无数的细小的针头扎进了皮肤里,不疼,但有些麻痒。
在第2个仙女处,需要拓印我们仙宫玉牌的印件。
在第3个仙女处,我将竹签递给了她。
面前的大门打开了,明亮但不刺眼的比赛场地中央,已然站有一人。
“您好!”那个人身材齐长无比。腰身好是没有骨头一般随风摆动,他的眼睛是细长的墨绿色,那是一双蛇的眼睛,不仅如此,他的舌尖也是分叉的,只是不像普通的蛇类那样细长。
“你,你好。”我在距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这个人实在太像一条蛇了,我无法克制,本能的有些害怕。
“你是昆仑的?”他的嘴角扯出了一个不自然的角度,我认为那是在嘲笑我。
“你来自长白山?”
“所有的新人是否都已入场?”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今日笔比试的项目是法术,对战双方互相攻守,不可使用法器、幻术、读心术、防御术,可使用任何纯粹的法术攻击,可使用飞行术躲避,双方必须尽力而为,若五轮任不分胜负,视为双方同时弃权,记为零分。”
这个被动弃权0分制,这实在太狠了,这样一来就算对战双方相熟,也不可能双赢蒙混过关,所有人必须真正尽力而为。
“比赛结束后离开场地,不得向未比赛者过多透露比赛细节,一经发现,及已零分论处。”
头顶的声响停顿片刻,这时,一个一身黑色衣裙的女子走了进来,定睛细看,这个女子的表情甚是僵硬,目光无神,行动也略显机械化。
“想必这就是青丘狐族最有名的傀儡了!”见到这个黑衣女人,蛇仙男子脸上的表情更加诡异了。
“二位,法术比试是互为攻防,此局已开始,你们谁先进攻?谁先防守?”傀儡女子的说话声音也很机械,没有任何的语气和语境,仅仅只是简单的表述而已。
“女士优先。”蛇仙男子朝我咧嘴一笑,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我选防守。”对于法术和飞行术,其实都不是我所擅长的,所以我不论选什么,应该都不是这个蛇仙的对手。
果不其然,两轮笔试进行的十分快速,不论攻防我都毫无疑问的失败,我倒也不沮丧,毕竟这是意料中的事情。
“有没有受伤?”从另一扇门离开来到另一间石屋,一个中年妇女慈祥的看着我询问道。
“没有受伤,我很好,谢谢!”
“到这里来抽取第2场比试的竹签!”和中年妇女气质完全不同的仙女,一本正经地对我大声喊着,一副极度不耐烦的样子。
“4号,丑时三刻。”
此刻,我终于可以离开石屋,来到外面透透气。
“你居然遇到了蛇仙?”在吃中午饭时,欧阳倍感惋惜地看着我,那个语气就好像换一个对手,我就能胜利似的。
“蛇仙都很厉害吗?”韩敏的对手是鼠仙,所以我们俩一直都没怎么把妖仙放在心上,但现在看起来明显是我轻敌了。
“不能仅仅用厉害来形容,那实在太片面了。他们的特长就是极为敏捷,这是他们的天性,加之有了道行之后,这样的天性只会愈加的厉害,今天比试的就是敏捷,不论是躲避还是进攻,恐怕没人会是他们的对手啊。”
“他们还长着……那双蛇眼睛,连完整的人身都没有,就能如此厉害了?”欧阳的话,仿佛让韩敏觉得受了侮辱一般,那双眼睛瞪得老大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他们能有现在的修为,少说修炼的得有500年以上,那个时候我们在哪儿?就凭这一点,比我们有本事也是正常的嘛。”
“当真有你说的这么不得了?”想着那些连完整人形都还没有的家伙们,能得到欧阳琴生这般赞誉,我也觉得似乎超乎了想象,还真的和自己原本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这么和你们说吧!”欧阳放下手中的饭碗,一本正经的说道。,“在妖仙中狐仙,黄仙的读心术幻术,那是独步天下。蛇仙鼠仙的飞行术和法术攻击类首屈一指。兔仙的防御术很棒。精灵们的仙药术无敌。而我们人类,若是单论某一项,可能都不出彩,但综合实力则是战无敌手的,不过这都是几千年后的事情了。”
“精灵?”我在脑海中出现了一副长耳朵尖鼻子大手大脚的形象,“我以前怎么都不知道还有精灵,他们长什么样啊?”
“现在恐怕只有长白仙宫才有精灵修行了。”欧阳琴声真的是什么都知道,“而且数量很少,今年有没有精灵族的新人都还不一定,他们都是集天地之精华于一身的植物所幻化出来的,所以他们的皮肤和他们本源身体有关,如果是树木,皮肤则是浅绿色的,头发也是绿色的,若是花卉则多为女性形象,美丽的不可方物,不过他们对仙术多不精通,独专仙药一门,所以其他仙宫也有专门邀请精灵仙族,授课讲习,或是担任仙宫的仙医。”
“绿脸的仙人?”我心中腹诽,这当真还是现实版的绿精灵,也不知道有没有蓝精灵长得可爱呢。
“好像长白仙宫现任的上仙中就有两位是精灵仙者,他们修炼的时间都是由千年来计算的,所以学识渊博,在众仙界中很受尊敬。”
回到寝室后,我便是不管不顾的睡起大觉。欧阳比试在我先前进行,待他比完,叫我起床倒也是来得及。
“来把馒头吃了。”不知睡了多久,忽得睁开眼睛,只见欧阳琴声将两个热气腾腾的大馒头,用盘子端了回来,此刻正摆在我的面前。
“看你的心情这么好,你一定必胜无疑了?”我洗了脸,匀了面,喝尽杯中蜜茶,便啃起馒头来。
“说来也是我的运气好,我的对手是位龟仙,真是有些胜之不武。”欧阳的脸上绽开了放肆的笑容。
让龟仙和他人比试敏捷,这明显是不公平,但谁又说过这个比赛一定是公平的了。
我第2场比试的对手,来自蓬莱仙宫,是一个还没有我高的小男孩儿,见他那副紧张兮兮的样子,我就知道,这场我是赢定了,果不其然,互为攻守的两个回合都是我赢,这让我的心中也好受了些。
不过我的人生之中的逆境永远比顺境要多,法术比试的第3场,我很不幸的遭遇到了一位东道主选手,狐仙。
从衣着上判断,他应该是一位男性,但那张足以颠倒众生的容貌,实在是雌雄莫变,他长着两条雪白的狐狸尾巴,眼睛是晶亮的红色,嘴角总是噙着一抹笑意,这样的一个人物若是去了人间,那一定是红颜祸水,红颜薄命的料。
于是我在一次毫无悬念的落败了。
事后按照欧阳同学的点评,我实在是时运不济。
“狐族的等级森严,尾巴的条数越多等级越高,你这一上来就遇到了一位二尾的狐仙,败了也不奇怪,人家一出生就是半仙之体,根本不是我们可以比得了的。”也不知道欧阳琴声说的是事实,还是只是在安慰我而已。不过听了这些借口,我的心中始终还是舒坦了一些。
“所有新人于今日亥时,在比赛场地集中,抽取明日对战签号。”
此时三轮比试,已在午后全体结束,早已身心俱疲的我们连饭都没有吃,赶忙回到寝室,准备来上一觉,还没来得及躺下,耳畔便响起了巨大的吼声,直震得我们头晕目眩。
饱睡一觉后来到饭堂,又饱餐一顿,此刻天方擦黑,我们三人来到比赛场地的石屋前,所有的过程都和前一次完全一样,只是,这次轮到了我第1个上场了。
韩敏上场比试的时间是在午时,所以我并没有在一大早就把她喊醒,只是和接我之后进场的欧阳琴声,一起来到了比赛场地。
今日比试的是防御术,第1轮测试并不是对战,而是单纯的测试应试者的能力。
由傀儡向应试者发起攻击,测试的机会只有一次,防御住了便是胜利,没能防御住,便是失败,所以测试进行的相当迅速,而我也终于等到了旗开得胜的一刻。
第2轮和第3轮比试为对战模式。规则和法术项目比试类似,只是把飞行数改成了防御数,是一招定胜负,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不过,我总能赢得轻松而且愉快。
时间过得真是相当的快,一连比试了4日,身心开始感到疲惫,但是还有十数天才能结束,我只能感慨这年头干什么都不容易。
第3项比试的是幻术,第1轮由考官傀儡仙子,向我们施以幻术,考的是破除幻术的能力。和上一个比试项目规则一样。能破除幻术的为胜利,不能破除幻术的,自然是失败。第2轮和第3轮仍旧是对战模式。在对战模式中,我1胜1负,对于这样的成绩,我已经是相当的满意了。
第4项比试的项目是仙草。比赛的第1轮很简单,就是在几十种草本植物中挑选出指定的那一种。第2轮是按照规定,加工特定的仙草。第3轮是按照规定制作,简单的仙药。
三轮比试均是由傀儡判定对错,他们倒是很敬业,总能无所顾忌的把应试者的成果一口吞下,然后面不改色的时候出一个字,对或者错。对于这样的比赛规则,当然会要大胆的人提出抗议,但抗议的后果,让人十分惊异,狐族思考问题的方式,简单粗暴,胆敢质疑规则的新人,全部都直接以0分论处。
第5项比试的是法器,这场比试对我而言,真是惊心动魄,险象环生。
在昆仑混到现在,我才发现,我并没有专属的法器,也不会演奏任何乐器,有的只是一把好嗓子,可是我的嗓子可以算是法器吗?
针对这个问题,几个仙宫的上仙们,仿佛商量了很久,直到最后一轮比试,我才被通知审核过关。
三轮比试都是以对战的形式所展开的,尽管我拼尽了全力,但是乎对手也不是那么好惹的,我也只有第3轮才险胜。不过这样的结果对我而言已经很好了,毕竟我的情况,仿佛并不和规矩。
第6场比试,也是备受争议的影响比试,读心术。
之所以说这项比试的争议最大。那是因为评判比赛胜负的,依旧是傀儡。对战双方,于心中默念一句话,十滴水的时间后,对战二人,分别在纸条上写下对方心中的那句话,若能和傀儡所写意思相同,则胜出。如果对战双方所写句子与傀儡所写句子完全不同或完全相同,那结果判定标准则为双方皆以弃权论处。
虽然我对于修炼仙术没有天赋,但好歹也是见识过真正战场的人,心理素质过硬,所以三轮比试是有两场对上了狐族,但我还是胜出了。
六项比试,一共十二天,总算全都过去了。
细细算来,原本极度不看好我自己的我,居然奇迹般地得了120分。
欧阳琴声150分,韩敏130分。面对我自己这样的成绩,心里还是喜滋滋的,想来我也不是太差劲嘛。
6项比试项目,到今天为止,全部结束,我觉得自己仿佛绕着地球跑了一圈,身心疲惫到了极点。
但比赛规定在比赛结束之前,不能够服用任何仙药,每次进场在头上印的印章,就是检测仙药用的,这一项应该是惯例,尽管我们都累掉了半条命,幻蝶也没有给我们任何糖汤水药丸,只让我们在这三天时间内好好休息。
我的确做到了,好好休息,一回到房间,倒头就睡,韩敏和欧阳轮流把我掐醒,我才知道,我竟一觉睡了14个时辰。
说了也是奇怪,我竟也不觉得饿,只是感到身体舒服到了极点,原本的头疼,胳膊疼,现在都已经好多了,真是比吃了药还管用。
“你要是还不醒,我们就只能去把医仙叫来了。”欧阳琴声无可奈何的看了看我,递过来了一杯蜜水。蜜是琼花蜜,用来冲水和甜甜的,让人很窝心。
虽然没有一睡不醒,但是我们还是来到了医仙管,这算得上是这次比赛中唯一一点人性化的地方。
接下来三场对战,会是真枪实战的对战。为了不影响所有人的发挥,所新人们被要求在这三天时间内到医仙馆就诊,这也是整个比赛期间唯一可以见到药物的地方。
“你的情况还好,暂时不需要用药,这里有些晒干了的琼花瓣儿,你可以用来泡水喝。”连眉毛都白了的老医仙将一个瓶子放在了我的面前。
“我真的不用吃点药吗?”我看着面前的小瓶子,表情也控制不住地低落了下来。
“我参加了近百届的新人比赛,这要吃药是得提出申请的,要不然,你接下来的三场比赛,可是会被扣分的。依我看你还是回去乖乖的喝水吧。”老头子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会被扣分?”我内心之中犹如一道闪电打过,这是潜规则了吧,如果不是这位老爷子好心,我这就要被潜规则了。
欧阳和韩敏的身体也没有任何的问题,这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件难得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