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山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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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要当爸爸了

对于赵黎明心中的疑惑,在妻子的解释后他嘴上虽未没有说什么,直直的向着张浩家走去,可心中依旧不是那么舒服,而在赵黎明走后,曹嘉敏则拿起家里的电话,拨通了张浩家里的座机。

在去往张浩家的路上,因为赵黎明这几年和村上的人关系处的很好,所以个个见着赵黎明都不停的打着招呼,可赵黎明只是敷衍的应了应声,低头默默的走着自己脚下的路,他想不明白丈母娘为何会对自己的母亲有偏见,联想起这几年自己为丈母娘家所做的一切,委屈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偷偷的擦着泪,他使劲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路上的赵黎明不想让人看见自己流泪的样子,可事情往往变得事与人违,等他抬起头李战苹和闵飞夫妻俩已笑呵呵走到离自己不到两米的地方。看着眼前的一对夫妻,为了掩饰自己内心波动的情绪,强忍着伤心的赵黎明只能先声对着李战苹问到:战苹姐你这是要干嘛去?看你们满脸高兴的样子。问完话后,赵黎明本想就转身离去,可成想这时李战苹却并没有要离开的架势,“儿子回家探亲从西安带回几瓶好酒,晚上来家里喝,我这不是接儿子去吗,听说在部队会的还不错”,说完话后,这才急急忙忙的向村口走去。

望着远去的背影,回想着刚才李战苹对子讲的话,再看看渐渐消失的身影,此刻路上的赵黎明心中突然变得暖暖的,因为他感觉到了李战苹两口子对自己的诚意,他们使将自己放在了心上,不是亲人却已胜似,正当赵黎明想着这一切,突然身后的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是不是还在为母亲的话生气呢,刚我也看出来了”等赵黎明转过身时,妻子张会已在他的身后,笑咪咪的盯着自己。

“没有,我哪有生母亲的气”望着眼前的妻子赵黎明轻描淡写的说道,虽脸上没有露出不悦的表情,可心底还是很不痛快。

再看看张会,望着自己的丈夫,听着丈夫那言不由衷的话,她摸了摸自己鼓起的肚子,顺手拉着丈夫的手慢慢在路上走着。“你误会我母亲了”走着的张会突然轻声的说着,接下来便是静静的等待着丈夫的提问,直到见丈夫沉默了好长时间才停住了脚步。

“你真的误会我母亲了,再说你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可以问我呀”这次,张会说话的声音比第一次略大了点,语气不觉然生变的硬起来,本来是要前来帮忙化解丈夫和母亲自己的矛盾,可经过刚才那一嗓子,张会已明显感到她和丈夫之间的关系和往常不一样了。看着丈夫松开自己独自一人朝着远方走去,她觉得,虽离自己不到三米来远,可他和丈夫中间却如同一小条河隔着似的,自己在河西头,而丈夫却在河的东头。不知为何此时起了风,站在原地,张会本来柔顺的长发变得凌乱,委屈的心事使她蹲下小哭起来,她不明白为何会这样,她本是来化解丈夫和母亲误会的,可现在丈夫却是如此的对待自己,越想越难受,在情绪无法控制的前提下,眼泪滴答滴答落下,她终于哇哇的大嚎声的哭了出来。

“怎么了,你怎么了”?这时,听见哭声,已走了五六米之外的赵黎明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身急忙的朝着妻子跑了过来,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站着的赵黎明看见妻子流泪的样子,一下子变得不知所措,只是一个劲的问着依旧还在哭着的妻子,而张会看见丈夫关心的问着自己,不但没有停住哭声,反而哭声更大起来,其实此时不是张会自己想哭,而是她的肚子…

“黎明哥,看来我是要生了,快-快-快”满头大汗的张会望着丈夫艰难的说道。

听见妻子的话,扶着张会的赵黎明一下子明白起来,随声大声的向着不远处的李战莉家喊去,直到李战苹走出门朝着自己走时这才安心。

“你快去告诉我母亲张会快生了”在对李战苹说完话后,赵黎明抱起妻子飞快的朝着李文婷家跑去,这时的他脑子里没来得及想别的,他只想着怎么能以最快的速度到达李文婷的家里,因为他明白,早一点到达,妻子便能少一点痛苦。以最快的速度跑进李文婷的家里,直到看见李文婷到了自己身边,满头大汗的赵黎明那刻才小小的喘了一口气。

将妻子平平的在李文婷家的炕上放下,看着妻子闭着的双眼,赵黎明着急的在屋内打着转,直到李文婷要求在门外等候时,赵黎明这才不舍的退出了盘着土炕的小屋。站在门外,赵黎明急切的等候着屋内妻子的消息,回忆着刚刚出来前妻子那苍白的脸,他的心里如同一万把刀子使劲的扎着,他后悔刚才在路上无情班的对待一直深着自己的张会,作为男人,如果生孩子那种痛苦他可以承担,他宁愿痛苦的是自己,可现实不允许,那种痛苦他实在也是无法代替。抱着头慢慢的在小屋边上的木凳上坐下,静静的回想着今天发生的每一件事情,忽然赵黎明想起了昨晚的梦境,心中不由得变得紧张起来,因为昨晚在梦里他看见妻子在黑暗的夜里大声的哭着,可当他伸手上前时却是一望无际的黑夜。“难道是”!本来在小凳上坐着的他忽然站了起来,他心中变得害怕,害怕昨晚的梦变为现实,可昨晚的梦这时却一遍一遍在他的脑海里上演着。“不会的,一定不会的”,面对眼前的一切,紧张、害怕,一切的一切像狂风一样击打着赵黎明的心灵,此时的赵黎明没想过,也不敢想失去妻子的日子,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这时,痛苦的泪水哒哒哒的流了出来。

就在这时,屋外忽然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转眼间,曹嘉敏领着亲家周九女快步的跑进了屋里。看着女婿一个劲的流着泪,急忙忙赶来的曹嘉敏先是关心的安慰女婿,紧接着就是询问小屋里女儿当前的情况,望着不说话的女婿,作为张会的母亲,曹嘉敏一下子也变的着急起来。

“你是不是和会吵架了,儿呀,你这是要气死我呀,不就是你娘没让你去接我,她那还不是为你好,还不是想让你好好照顾张会,你娃啥时候积了福能娶上像张会这样好的媳妇,要是张会有个三常两短,我绝饶不过你”此时,一旁的周九女看着一切,瞧瞧亲家着急的样子,在望望低头不言语的儿子,对着儿子就是一场大骂着,紧接一个巴掌朝着赵黎明飞了上去,但同时,在响亮的耳光声后,屋内也传出了张会撕心裂肺的喊声,那呐喊声仿佛穿越了人世间的生死,更深深的穿透着屋外所有人的心扉。

在屋内,张会依旧痛苦的叫喊声,屋外,曹嘉敏则着急的在屋外那本来就不大的屋子里转着,作为亲家,周九女望着曹嘉敏着急的样子,心中也是火急火燎的,可这时她也没有办法,也只能无奈的靠着墙呆呆的站着,而在挨着墙的小凳上,双手抱头的赵黎明此时眼睛已红肿起来,眼睛边上,一道鲜红的抓痕慢慢的显现在他那张带满疲惫的脸上。

突然,张会叫喊声停下来,“生了、生了”,屋内的李文婷的叫了起来声,而随后满脸笑容的李文婷也从小屋走出了出来。

“男娃还是女娃”?当李文婷刚刚出门的那刻,曹嘉敏和周九女早已迫不及待的走了上去,可她们没想到这时李文婷却一下子变的神秘的问道:要是“带把”的怎样谢我呢?

屋外的曹嘉敏和周九女原本就为能抱上孙子而高兴,听着李文婷的话,高兴的心一下子变得像中了大奖似的更兴奋,“四色礼两份”她们此刻不约而同的讲道。

“那就准备四份吧”看着眼前高兴的亲家俩,心中早已把持不住兴奋的李文婷对着曹嘉敏忽然大声的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