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灿披着麻包片被子,哆嗦的强迫自己想:怎么熬过这黑暗的春秋时代?孔老二把他和闵子骞对换,不可能立马放他回去的,他说了要当孔老二的弟子的,那就好好想想此时的孔老二在做什么吧?有没有可能当了他的弟子,立马就放他回二十一世纪的可能性?现在,他再哭也是没有用的,还是面对现实吧。
周书灿冷静下来思索,闵子骞比孔老二小十五岁,此时二十七岁。鲁昭公十七年(公元前525年),孔子开办私人学校,那就是孔老二现在刚刚开门收徒一年,那他现在过去的话,岂不是成了孔老二的入门大第子?子贡呵呵,靠边去吧,哈哈哈这个可以有。
等等……周书灿想起来一个历史问题,历史上说闵子骞家是在萧县,可萧县是在安徽境内,那闵子骞就是萧国人,而不是鲁国人。萧国被吞并之后是并入宋国的,并没有并入鲁国。有历史文献记载,萧县是宋国的一个邑,那闵子骞怎么成为的鲁国人?
“孔老二,我跟你什么仇,跟你什么怨?我现在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了!”
周书灿痛哭问候孔老二十八代祖宗之后,还得继续面对现实。
据传说:闵子骞先祖是鲁国的第四代国君鲁闵公(这个第四代就是错误的),其父闵世恭为八世祖。这个传说是有争议的,有关闵子骞的出身,如果闵子骞为闵公之后,历经八代其家庭至少应该为贵族下层,或自由民的上层,与传说中闵子骞身份有出入。“鞭打芦花”传说中说:闵子骞家境贫寒,闵家没有因为获罪遭到驱逐,那闵子骞怎么家境贫寒?
佐证:孔子办私学,许多弟子来自贫民家庭,闵子骞如若为闵公之后,他完全可以上贵族学校,贵族学校是国家办的,而不会成孔子的私学弟子。因此,闵子骞因为“闵”姓,就把他说为鲁闵公之后,有点牵强。
闵子骞继母说现在是“鲁昭公十八年”,又假设闵子骞是鲁闵公之后,那就是闵子骞家所在位置是在鲁国,而不是萧县,鲁闵公的后代不可能去宋国居住。只能这样解释了,“鞭打芦花”的故事那就更是假的了,这样的解释才对了。
按照这时候的生产力水平,闵子骞从萧县去孔子家曲阜求学是不可能的,路途太遥远,又没有交通工具。还有,小农家庭出身的闵子骞家人,怎么可能知道孔子在办学堂?唯一说的过去的理由,只有闵子骞家也在曲阜周边,闵子骞的求学才是顺理成章的。
目前需要搞清楚的是闵子骞家到底在哪里?周书灿估计闵子骞继母也未必说的清楚,那只有等闵子骞父亲回来问问了,还有需要依靠他那可怜的历史学知识来判断了。
他此时又感谢他的博导,他博导搞得学问很杂,其中对历史地理这一块发过很多论文。他用了两年的时间,才算是把博导的论文和书读完,当然对论文和书中夹带的历史地理图,也牢牢的记下来了,谁让他的记忆力好呢。
唉,虽然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可他导师的书,绝对比其他人的十本书百本书对他来说都管用。他导师的论文和书是最前沿的知识,那些历史地理图,再没有人比他导师研究的更深刻。他导师拿到top10时,绝对是依靠自己实力拿到的,前九名都是六十岁以上老先生,后二十名也都是六十岁以上老先生。
可是史学界这么高端的评比,第二次就变了味道,明眼的行家一看就知道,前三十里很多都是刷单的。都没有论文数量,怎么能排名那么靠前?这可不是理工科,一篇论文足矣定天下,史学论文绝对是靠数量的。写不出来那么多数量的论文,再吹你是top1也是白搭。
一阵带哨响的北风吹醒周书灿,把他拉回现实,先不说去找孔老二的事,先要在这个时代生活下去才是硬道理。好像孔老二这个时期也是穷的要命,拜师是要交束脩的,孔老二办学就是为了收钱,没钱怎么去做他弟子?
还有就是现在他连自己所在的方位,也没有搞清楚,又没有地图,就算是他大脑里知道方位图,可依照目前春秋时期的生产力水平,绝对是走路到曲阜的。呵呵,走不到孔老二家,带的束脩都被他吃完了,现在去找孔老二真的不现实。
说归说做归做,周书灿还是气不过现在不能去找孔老二。细细想孔老二最得意的弟子是子贡,最有钱的弟子还是子贡,这其中有些事不言而喻。子贡是商人,生于公元前520年卒于公元前456年,现在是公元前524年,离子贡出生还有四年。
周书灿可不认为他比子贡聪明,古人的智商可不低,绝对不能小看古人。他一定要抢占先机,在子贡还没有出生的时候,赢在起跑线上,这四年里他必须有钱才行,孔老二不是认钱吗?那他就用钱砸,也得砸出一个孔大弟子的荣誉称号。
随着铁制农具、牛耕的使用和推广以及水利事业的发展,农业生产水平提高了,剩余产品有所增加。在郑州碧沙岗郑国遗址发现有贮藏粮食的窖穴,仅30平方米内就有8个之多,对了解当时农业生产的情况很有帮助。
由于生产力的发展和产量的增加,使一家一户的个体小农生产有了发展的可能,这就为小土地私有制的出现提供了条件。建基于“耦耕俱耘”的共耕制之上的奴隶制经济基础发生了动摇,以一家一户为生产单位的封建经济开始产生。
周书灿想起教程中说的,对比闵子骞小农之家,如果想想发家致富,必须使用铁具和农耕。他在闵家没有看到铁制农具,也没有看到牛,更没有看到养殖鸡鸭鱼和猪羊。但是传说故事“鞭打芦花”说闵家有马或者牛,他在闽家也没有看到闵父和闵子骞的大弟弟,那很有可能闽父带着大弟弟赶着马车或者牛车出门去了。
此时期出门有两种可能,贩卖或者搬运,如果闽父是靠贩卖物品也就是做生意谋生的,还有可能像子贡那样挣钱,但是如果闽父仅仅是帮人搬运物品谋生,一辈子也发不了财,必须回家以种地方式才能发家致富。
春秋时期粮食匮乏,人们一天只吃两顿饭,种地绝对是稳赚不赔的生意,且此时还有一得天独厚的优势,没有那么多的病虫害,不需要担心会有鸡瘟猪瘟之类的动物疾病。
可发家致富的前提,是必须依靠闽父才可以,周书灿不相信他现在十二岁闵子骞的身体,能成就什么大事。且闵家此时是没落贵族,沦落为小农,春秋时期是奴隶社会向封建社会的发展时期,各个阶级矛盾激化,身为小农阶层的闵家,肯定担负有各种苛捐杂税的负担。
春秋时期,商业仍被上层贵族视为贱业。如晋国绛(山西侯马)的富商,财富已很可观,“能金玉其车,文错其服,能行诸侯之贿”,但在统治者眼里他却是“无寻尺之禄”的人,不能与有世袭爵禄的卿大夫相比拟。与孔子同时的臧文仲,因为“废六关”、“妾织蒲”,被斥为“不仁”的人;同样,子贡因从事货殖,也受到不安本分的谴责。
在这种社会发展现状下,周书灿认为:安分守己的种地,才是发家致富的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