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仲尼弟子列传
21442100000009

第9章 汶上

所有的思路已经理通,周书灿安心下来,人一闲就无事生非,他感觉到冷的打哆嗦,“冷”成他此时最大的问题。他出生因为母亲是高龄产妇,身体素质便不如其他人,这点是他小时候看《封神演义》就知道了的。

正值寒冬,纣王和妲己在摘星楼上赏美景,远远望见一老人在渡河,河边却有一年轻人驻足观看,不敢下河。纣王便问妲己:“现正是严冬,老人徒步过河不怕寒冷,而年轻人却不敢过?”

妲己说:“那是因为他们母亲怀孕的时期不一样,母亲年轻生子子壮,骨髓是满的,母亲晚年得子子弱,骨髓只有一半,故而,老者不惧严寒,而年轻人却不敢涉水。大王把他们抓过来就知道是不是了。”

纣王命人去砸开涉水二人腿上的骨头,取出他们的骨髓,确实如妲己所言,年老者比年轻者骨髓更充盈。

周书灿不是学医的,不知道妲己所说的事是不是事实?但是他的身体体能确实是不如他的同学们,他甚至和女孩子们一样畏寒,这是他最苦恼的地方。是要想个办法解决目前最大的问题——冷。

春秋时期只有麻和丝绸,鲁国是山东,这地方寒冷,和温暖的南方不一样,不可能一年四季养蚕,另外还是蚕的粮食——桑树,种植面积也不如南方。那就找一个能替代的大量生产的保暖用品……羽绒。

对,就是羽绒。周书灿猛一拍脑袋,此时荒郊野外地广人稀,可以大量养殖家畜。唉,不行,地广人稀野兽出没,在野外养家畜岂不是羊入虎口?还是要圈养才行。可是,现在天寒地冻,去哪里找可以养殖的家畜?这一切还是要等到开春啊。呵呵开春,那现在的冷怎么度过?

周书灿感觉现在就像一个恶性循环,他刚刚燃起的希望,全都被无情的现实浇灭了。一个冷;一个没钱;一个没人,像三座大山,压的的他喘不出来气。

“孔老二,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这样害我。条条通往罗马的道路都给我堵死,你好狠啊!你这是把我往死里逼!”

人需要置之绝地而后生,此时,周书灿就是这种感觉,他再哭再骂孔老二有什么用?眼前的困境必须解决。

春秋时期没有床和椅,人们是席地而坐,榻便是这“地”。榻是木板做的,类似于榻榻米。周书灿从榻上爬起来,穿上草鞋咬牙冲出房间。

周书灿裹紧麻包片,再次勇敢的冲进寒风中,迅速跑到北屋门口。敲敲北屋的屋门,尽管这时候没有礼节上的束缚,他还是认为男女有别,面对闵子骞的继母,还是避嫌比较好。低声喊到:“我进来了。”为的是防止闵子骞继母正在做什么,他撞到不雅。

周书灿推开房门,也不看房间内闵子骞继母在做什么,目不斜视低垂,低声问:“那个……请问,您知道到鲁城怎么走吗?”(此时曲阜叫鲁)

闵子骞继母奇怪的问:“子骞不是去过鲁城吗?”

周书灿哑然,可不问不行啊,硬着头皮继续说:“时间太久了,我不记的了,这几天有点不舒服,头昏沉沉的,很多事想不起来了。”

“三天,上次子骞随你父去的。这么快就不记得了,看来这次病的真的是太厉害了,都是母不好,子骞,你不舒服早点休息吧。”

“谢谢,您知道到鲁城向哪个方向走吗?”

“向南。”

“好的,谢谢。”

周书灿问到他想要的答案,垂目退出北屋。他毕竟是快三十岁的人了,和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女人,且还是他换魂人的继母,待在一处房间真的不好。

按照闵子骞继母说的,曲阜在闵家的南边,那就是闵家在曲阜的北边……北边……周书灿大脑中展现出来山东地图,距离曲阜北边最近的城市是泰安,再北就是济南。当然,这时候没有“泰安”这个名字,泰安附近地区因汶水叫“汶上”。同样,也是没有济南了。

周书灿懊悔,他刚才为什么没问闵子骞继母,这里叫什么?不过,可千万别叫“闵家村”,那他就是脑袋想裂了,也不知道闵家村在哪里?不过,好像不能再问了,他已经让闵子骞继母逮住几次,都推说糊涂了。如果再说自己不知道村子叫什么,那岂不是要惹人怀疑了?低调,低调,古人不是傻瓜。

闵子骞继母说这里到曲阜走三天的路程。那应该是走路或者坐牛车去的,绝不是马车,马车三天的距离那就太远了。一匹马一天的路程在100公里,鲁国的边界也就到泰安附近,三天不仅出鲁国了,还过济南向北100公里,这肯定不对了,那就一定是牛车或着走路了。

闵子骞此时才十二岁,走三天肯定身体受不了,跟随闽父出门的话应该坐车,抛去马车那就是牛车了。现在有没有灯,冬天日照时间又短,不可能夜间赶路,牛一天走五十公里都是不错的了。按照这个计算,泰安到曲阜90公里左右,第一天白天出发,那三天白天到,不是正好三天嘛。这样说来,闵家确定就在“汶上”了,周书灿一颗心落地,终于搞清楚闵家的大概位置了。

周书灿开动脑筋开始想泰安附近有什么资源,好像是除了山就是水,也没有其他的了。从人类社会开始,人类都是依水而居,生产和生活都离不开水。农田需要灌溉,人畜也需要饮水,光靠水井是不行的。当然,还有最重要一条——出行,人类社会最早的出行工具是舟,而非车马。

水……水……温泉!周书灿突然想到泰安地区的徂徕山国家森林公园,里面有温泉,绝对是一处天然的取暖胜地,如果他现在能跑到那边去,肯定不会再受冻了。

周书灿瞬间热血沸腾,如果能找到此处温泉,不仅能解决取暖问题,还能解决养殖基地的问题。在温泉旁边养鸡养鸭喂猪,肯定不冷啊,还是天然矿泉水喂养的鸡鸭猪,肉质肯定更加鲜美,一年四季都可以不再担心。

咳咳,好像温泉水是不能饮用的,周书灿又被打击。温泉是通过地热然后热的,大多数里面有硫磺,硫磺吃多了,会中毒的!“孔老二,你还让不让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