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灵魂之始终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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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灵魂初长成

我父亲在年轻的时候喜欢上了我母亲,并一心想与我母亲成婚。那时他们两情相悦,所以我父亲20岁就与我母亲结下姻缘。可我父亲是个用情不一的人,他在我两个月大时就丢弃我而去,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杳无音讯。我母亲还算有点良心,将我照顾至两岁,可是她没能坚持下去,也将我丟弃而改嫁了,我的记忆就是从这时候开始的。我母亲走了,年幼的我大哭着呼喊“我要妈妈”,情绪一直很激动,记忆中我伤心了好久好久。奶奶看着我可怜,就一个劲儿地来哄我,那时的我哪里管这些,继续伤心的大哭。奶奶想尽了各种办法,用小玩意,用好吃的东西,用逗人的把戏,我统统不为所动。我就这样哭喊了三天三夜,情绪终于平复下来,也终于接受了奶奶。从那以后,奶奶就成了我一生中最大的牵挂。我逐渐融入了这个没有父亲和母亲的家庭,爷爷奶奶都对我很好,我跟他们一起生活得很幸福。

后来,家庭中又增添了新成员,我的伯父死了,留下三个孩子和伯母,伯母对她的三个孩子还算好,虽然改嫁了并在外打工,但是每年都要会来看望她的三个孩子。于是这个家庭就变成了六个人,爷爷奶奶和我们四个兄弟姐妹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一开始,爷爷奶奶辛苦地干农活和照顾我们,我们四个孩子整天就只顾玩耍。后来稍微大一点了,我们都要跟着爷爷奶奶去干农活,但还是有大量的时间玩耍。后来两个堂姐和唯一的堂哥陆陆续续上了学,只剩下我这个最小的还在玩耍。虽然每天玩得很开心,但有时还是会感到无聊,于是就去看一下正在学习的堂哥堂姐,我想我对知识的接触就是从这时候开始的。我从他们的幼儿园的书本上认识了拼音和字母,从小学的课本上认识了猪八戒和孙悟空,现在都还依稀记得小学课本上猪八戒吃西瓜的故事。

记忆中有一个故事,有一次村里的一个人到我家办事情,见我们四个孩子就来了兴致,要我们拿出家中的毛笔来交我们写毛笔字。他拿到毛笔后大笔一挥,写下了“山青水秀”四个大字,我们四个孩子照着他的字写,怎么也写不出神韵。那个人笑了笑,给我们讲述了写毛笔字的“要决”,就这样我们又接触到了传统的中华文化。后来我在村里的学校上了学前班,就只读了一年,村里没有幼儿园,只有一年的学前班。班里就十几个人,那时我的学习还算好,和班里的同学关系都还很不错,上课我们大家一起学习,下课我们大家一起玩耍,各自都能感觉到一阵兴奋和喜悦。后来我在村里读一年级,表现还算好,在这期间发生了许多事情。那时候从家里到学校比较远,要走很长时间。记得曾经有一个小伙伴跟我说学校地上的某一种草可以吃,我当时不相信,他就先吃了,然后叫我吃。见他都吃了,我就勇敢地从地上扯下草,放到嘴里嚼了几下,味道酸酸的,有一点口感,尝起来还不错。吃完后我庆幸自己没有中毒,以后却怎么也不想再吃那草,总怀疑那草有毒。还有有次班上的同学找来了一只死蜈蚣,放到我面前,把我吓了一跳,我回家后赶紧告诉奶奶,奶奶便帮我找到那孩子的家,当着大人的面讲清了这件事,那个孩子因此被大人责怪了一番。

记得有一天我起床起迟了,还撒尿在裤子里。奶奶一边把我的裤子洗干净并晾干,一边催促我去上学。我当时不想去上学,奶奶就狠狠地说了我一顿,我最终还是去上学了。有一次我在家里的板凳底下发现了80元钱,心里激动无比,也不管大人会不会追问这钱,就把钱揣进了兜里。我得到这些钱后决定好好地享受一番,就到村里的零食店里买了几元钱的辣条,从学校一直吃到家里。大人发现此事后要我交待清楚此事的原委,我说这80元钱是我在家里捡到的,大人说明明就是我从家里偷出去的,并告诉我下次不许干这种事了,我还因此被大人打了一顿,从此我就长了记性。在村里读书每到了星期五下午都要集合,由老师宣布一些事情后就可以散学了。那时村里的小学读到五年级就可以毕业了,跟城镇里不一样。通常是一个老师教几个年级,一个年级就一个班。在村里的学校没学到太多知识,但依然记得老师让大家回去后抄生字,依然还记得那时候抄的小康二字。在乡村的学校里我还是学到了不少知识,比如球王贝利,高尔基的童年,弯弯的月儿小小的船。童年的时光足够美好,充满了阳光。记得那时候几个姑姑会时不时到老家来看望我们,每次她们一来我的内心就很激动,因为她们总会带来好吃的东西。我在村里的小学读了一年,终于迎来了期末,那天我到学校去拿成绩单,发现自己得了60分,是班上的第一名,还因此获得了一张奖状。大家都为我感到高兴,回到家里后,我立马将此事告知了爷爷奶奶,他们都一个劲儿的夸我。这是我人生获得的第一张奖状,它深深地鼓舞了我。

小时候在村里的学校也玩得很快乐,一下课小伙伴们就聚集在一起,成群结队的玩耍。记得学校里还会放广播,我印象最深的一首歌是“蓝蓝的天空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记忆中的村里学校的老师稍带几分严厉,严厉中又透露出些许和蔼,对待学生很严格,也很负责任。在乡村生活的时光很美好,那里的人们都很善良。小时候爷爷奶奶配合着管我,爷爷显得很严厉,不轻易说话,奶奶显得很温和,总是很关心我。爷爷也有对我好的时候,奶奶也有生我气的时候。总之,他们二人是我此生最大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