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江看清棺材里情况的同时脑子里传来系统的任务提示。
棺材里只放了一把通体艳红的长剑。
弋江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这柄长剑是禾晓生前征战沙场的武器。
弋江尝试着去拿这把剑,让人想不到的是她居然真的拿了起来。
那把剑被拿起来的同时,无数禾晓生前杀敌的画面传入弋江的脑海,阵阵煞气从剑里散发。
“果然有人。”
耳边的声音将弋江拉回,弋江侧眸,发现那个男人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方向,眼眸里清楚的映出了她的身影。
他看到她了。
弋江轻笑一声,扶剑站定,“千年来,朕一直以为这棺中是朕的遗体,却没想到居然是它,”弋江挑眉看着男人,“有缘人,带朕出去,朕能给你想要的东西。”
弋江脑海里向系统君问【刚刚怎么回事,为毛这棺材里是把剑】她还以为这里面是禾晓的遗体呢,这支线任务真让人头疼。
系统君:【禾晓应该是被封印到了这把剑里】
【那隐藏任务?】
【看到这把剑激发的吧,禾晓应该也以为这个棺材里是她自己】
【哦】
男人眯眼,双手持着一把唐刀,声音十分冰冷:“你是什么人?”
“也怪了,朕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怕是没人记得了吧。”弋江的语气稍微有些遗憾。
“有缘人,带朕出去,朕能给你想要的东西。”弋江又说。
男人好似没吧弋江的话听进去,二话不说举起唐刀向弋江砍了过来。
弋江迅速持剑挡住,咬牙。
妈蛋,这个傻叉听不懂人话嘛。
弋江用力将剑向前压,唐刀逼近男人的脸,弋江将脸贴上去,红唇微启,她再次说到:“有缘人,带朕出去,朕能给你想要的东西。”
男人唐刀一横,再次挥向弋江的腰侧。
弋江躲过,轻飘飘的落到远处。
弋江眯眼,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打得他叫爸爸她名字倒过来写!
长剑微侧,墨色的长发轻轻的向后飘了几丝,红色的衣角无风自动。
弋江以更快的速度向男人刺去,渐渐的弋江占了上风。
男人身上不可避免的被弋江划伤,鲜红的血沾染了剑身,长剑变得越发锃亮,弋江的眼眸也多了一抹猩红。
【宿主!】
弋江猛地停下,这一个间隙让男人抓住砍伤了弋江的肩膀,长剑发出“铮铮”的声音,似乎在不满弋江的跑神。
弋江看了看手上的剑,挑眉,“这剑还真邪门。”
【系统君,你说这把剑我可以带回去嘛】
【不知道,任务结束可以向委托者申请】
【哦】
随即,弋江闪到男人身后一脚踢到了他的屁股上。
“该死的,朕的身体岂是尔等可以伤的。”弋江又踢了几脚。
叫你丫的砍我,活该。
“你不是人。”男人扶着唐刀用陈述的语气说到。
弋江注意到他一直盯着她的肩膀,偏头看了一下,完好无损,就是有点疼。
弋江挑眉看着他手中的唐刀,“孙家人?”
弋江看到他警惕的样子摇了摇头,“朕不会伤害你,你叫什么名字。”
他抿了抿唇,没开口。
“你不说朕也知道,”弋江哼了一声,“孙子是吧。”
“孙炎。”他一脸黑线,从包中翻出医药开始处理伤口。
“我是奉爷爷的命令来这里的,找一个叫禾晓的女人。”他皱眉说到。
弋江飘到孙炎面前毫不犹豫的又踢了他一脚,“朕的名字岂是尔等可以直呼的?”
孙炎抬起头,眼眸里全是怒火,却被他生生压了下来,“爷爷说能使用那把剑的人就是。”还说那个女人是千年前叱咤风云的皇帝,他到没看出来,这个皇帝史书上就没有记载过,一个女人做皇帝真是荒唐。
“是吗?”弋江摸了摸下巴,又说到:“带朕出去。”
“我知道。”
孙炎起身,收拾自己的东西。
弋江饶有趣味的看着他,这个人到是不错,周围黄金遍地却不贪婪钱财,人品到是不错。
刚刚都没来得及打量他的脸,现在看来长的也挺好看。棱角分明的脸,菱形的唇,微微上挑的眼。
要是收敛一下身上的戾气也是一个多情的男人,可惜了,浪费这一张脸。
“走吧。”
“哦。”
走出这个墓穴之后弋江深深的吸了两口空气,鄙夷的看着身边的男人。
天堂好路不让走,偏要走那恶心吧唧的下水道,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保持面不改色的。
【鬼也有嗅觉?】这个问题弋江很纠结。
【不知道】
【系统君,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没用了】
【恩?】
【别人的系统都是百科全书,为撒就你一问三不知】
【哦,宿主太垃圾了】
弋江:……
【宿主多翻翻任务工作手册吧,您现在做任务的次数屈指可数,比刚出生的小白菜还要菜】
【gun】
“这里。”孙炎突然说到。
“恩?”弋江看着眼前的环境,嘴角勾起,“八卦阵?”
“请您跟随我我脚步。”孙炎恪尽职守的带路,也不等弋江回答就入阵了。
出了这八卦阵,弋江入眼的就是一片青竹。
“您自己进去吧。”孙炎冷这一张脸说到。
弋江瞥了他一眼,飘进了竹林。
进去之后弋江只看到了一个石桌和两个石墩。
石桌上摆着一副棋局。
弋江看了看,皱眉,这个棋局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陛下!”一道颤巍巍苍老的声音传来。
弋江冷着脸,全身都散发着王八之气,装逼谁不会啊。
“出来。”
一张鬼脸突然出现在弋江面前。
弋江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要抽剑刺过去。
“陛下,手下留情!”鬼脸看到弋江的动作,苍老的声音尖了几分,听起来十分刺耳。
鬼脸在弋江的注视下扭曲了一下,变成了一个小老头,穿着红色的唐装,雪白的的小胡子挂在脸上有种莫名的喜气,他泪眼婆娑的看着弋江,就差抱着弋江的大腿哭诉了,“陛下,臣还能看见陛下简直是三生有幸啊……”
“有话快说。”弋江恶寒,后退一步,嫌弃的看着小老头。
小老头擦了擦眼泪,才说到:“陛下,臣魂期将至,马上就要去阴阳道了,死之前突然想起了前生往事,实在对不起陛下,就差臣的孙子去找您……”
“我的遗体呢?”弋江问道。这老头儿话咋那么多。
“陛下放心,臣早已调查到了,臣想起前尘真是愧对陛下啊,臣……”小老头眼泪又开始泛滥。
弋江:……
这老头子少说几句会死吗?跟他孙子简直是两个极端。
弋江认真看了看小老头的脸,与记忆中的另一种脸重合,“顾铭夕?”
顾铭夕是禾晓生前的谋士,对禾晓可谓是忠心耿耿,同时顾铭夕前生也是禾晓的未婚夫,两家订的是娃娃亲,两人并没有见过面,也算不上未婚夫,只不过当时宰相府被下令满门抄斩这婚约也就作废了,后来禾晓成了将军,顾铭夕被派到军中当禾晓的军师,两人相谈之后相见恨晚,很快成为挚友,禾晓认顾铭夕为知音,身边军师从未换过,顾铭夕也是知晓禾晓是女子的少数人之一。禾晓登上皇位后,下召封顾铭夕为宰相,再后来禾晓死了,再没见过顾铭夕了。
“陛下还记得臣,臣好感动……”他刚刚下去的眼泪又浮了起来。
弋江:一个大老爷们儿这么能哭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