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她们绽放了我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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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高兴的太早了

那年元旦节过后的十几天里,可以说是我运气最好、也是运气最坏的一段时间,老天先是送给我一个又一个的惊喜,让我高兴得有些忘乎所以,接着就为我奉上了乐极生悲,完美的向我解释了什么是高兴的太早了。

元旦假期结束开学去学校的路上,我遇见了两次去南院都没能见到的林亭,虽然没能跟她说上太多的话,但是告诉了她十五号下午自己回去找她,主要目的也算是达到了,所以我的心情因此变得相当不错。

第二天下起了小雪。

中午,我跟胡纪伟一起去一高那边吃过饭,回去的路上遇见一个打伞的女孩迎面走来,正要擦肩而过的时候,那个女孩抬起伞说:“林夜?”是陈钰。我笑了说:“你这是去哪儿了?”她说:“我到育才中学找人去了。你是去吃饭了?”我点了点头。胡纪伟走得快了点儿,听到陈钰跟我说话,就转身站在伞后面歪着头偷看跟我说话的是谁。陈钰说:“你怎么没打伞?”我没有把自己不喜欢带伞的习惯说出来,而是笑着敷衍说:“雪下的又不大。”她笑了说:“其实上次你刚走我就进班了,我就感觉会有人过去找我,没想到还是去晚了。”我笑了笑没有接话,她想了想说:“林亭在哪个班里啊?”我实在有些无奈,觉得她的记性可真够差的,不过却只是笑着回答说:“她在三(7)班。”她点点头说:“那好,有时间我再过去找你,你回去吧!”我点了点头,等她迈步往西走了几步,才去跟在前面等我的胡纪伟会合。

胡纪伟好奇的说:“谁呀?”我无奈的说:“问这个干嘛?你又不认识。”他嘿嘿的笑了说:“咋了?不认识我就不能问问了?她长得好看吗?”我没好气的说:“你刚才没看见?”他理直气壮的说:“伞映得那么严,谁看见了!”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想了想说:“长得挺好看的,别人都说她长得比林亭好看。”他笑了说:“那你怎么不选她?”这个问题问的好,我没选陈钰,一定程度上是由于觉得林亭比她好追,后来才发现事实恰恰相反,至于究竟是不是事实,是的可能性应该不大,毕竟人都喜欢对没有发生的事心存幻想。我无奈的说:“追不到啊。”他鄙视我说:“你肯定对她有想法。我发现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确实对陈钰有想法,之所以没有付诸行动,可能主要是因为她跟林亭太熟了,没追到林亭再去追她简直是自寻死路;虽然在他面前大方的承认这点也没关系,不过我却不想告诉他,更不认为自己不是好东西,当即就正话反说的反击说:“你是个好东西!”他说:“说你呢!你别扯上我!”我嗤笑说:“切!你说我不是好东西,我还不能说你了?”他有些生气的说:“离我远点!你别跟我说话了!”我没有接话,让我离他远点就离他远点,刚好可以让耳根清净清净。

晚上,我在日记本上写了这么一篇日记:

元月4日(腊月初五)星期三雪

下雪了,中午和胡纪伟去一高吃饭,回来居然见到了小鸟,她说上次我刚走她就进班了,因为她感觉那天会有人找她,问了林亭在哪个班里,其他就没说什么了。

人生何处不相逢,是不是噩运到头了?

接下来的十来天挺无聊的,除了等着元月十五号的到来,就是参加了胡纪伟的生日聚会。

那个聚会很热闹,胡纪伟不仅叫上了我们宿舍的五六个人,而且还找了几个外校的学生,遗憾的是两拨人彼此都不认识,虽然场面算不上尴尬,也不需要应付那些陌生人,但是我多少还是感觉有些不自在,而且那些陌生人一个比一个能吹,整顿饭净听他们吹牛了,真是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元月十五号终于到了。

那天中午,我收到了一封不知道陈钰什么时候写的信:

林夜:

现在你是不是特恨我、特烦我?(恨也好,烦也罢,但你不能不忍受“鸟儿”的打扰)

上次在大雪纷飞中遇见你,很突然,也很巧合(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这几天我很烦,很不高兴,原因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好烦好郁闷呢!什么也不想学什么也不想干就只想坐那儿没事发呆或者写写日记……

算了,不提那些烂事了,快要考试了,你是胸有成竹呢还是怎样,像你说的那样,年前我们可能没有机会再见面了,(本来打算考试之前去找你一次呢,可心情太差,打不起精神了,干脆趁寒假回家好好提提神,那时小心我要是吃成个大“胖鸟”!你可不要认不出我了,现在我吃三个馍加菜的事快成后面男生的笑柄了)

你小样还算有脑子还没忘me的“生日”,谢谢你,你的平安符我很喜欢,你别出心裁的“木字”贺词(我取的名)也很让我感动,不过也未免太早了吧,要是按农历算起还有一年呢,你怎么什么都提前呀?(开个玩笑)

好了,好了,给你随便写了上面的内容,心情由阴转多云了,也许快要云开雾散了,你不用担心我,我很会调节的,可是你,你就让我不大放心了,因为你内向,有什么总爱闷在心里不说,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please tell me!(看得懂吧)

快过年了,送你一份大礼,送什么呢?送水果吧,太凉了,送贺卡吧,太俗,那就送你点有用的送点money吧,送多少呢?五千万吧:

千万要健康,千万要开心

千万要如意,千万要学习

千万不要忘了我!!!

注:要是没空就不要回了,要是回信别用“钰儿”等这类起疙瘩的称呼了,我不习惯,ok?

我真不明白她怎么变得像我和林瑶一样喜欢胡思乱想,我喜欢她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恨她、烦她?很想给她回封信让她不要再杞人忧天的自寻烦恼了,可是接下来的日子除了考试就是放假,即使写了也很难送到她的手里,也就只能暂且放任不管,寄希望于她真的能像信中所说的那样会自己调节了。

那天下午,尽管前次去南院给林亭留的纸条上打过了招呼、见到她又提醒了在班里等我,但是我去了南院还是没有见到她;十九岁的生日,也就成了我二十岁之前最伤心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