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要迟到了！”
“着什么急？我手都是残的，你慌什么？！”
两人顶着湿漉漉的头跑向操场晨读，不过在操场上更多是聊天嬉戏的吵闹声。
“快迟到了！”叶明黎急了。四爷依旧是慢吞吞，线抽几张纸巾擦头，不着急。
之前有次四爷迟到，老师看他手有伤便让他走了，谁能想到这小子居然把这个当成了一个特权，每天早上都要多睡二十分钟，直到人走得差不多了才慢吞吞开始洗漱。
昨天晚上明黎莫名兴奋，打了鸡血一样，睡不着，四爷便拉着他游戏玩到半夜。第二天四爷赖床，而明黎是真的叫不醒，还是四爷看时间差不多了才把他摇醒的。
操场的歌声停止了，说明各班开始清点人数，而值周老师也跑到寝室门口开始堵人。
“黎狗，等下你别着急，这样这样……”
“能行吗？”明黎用怀疑地眼神看着四爷，但是已经无选择了，咬咬牙，“行吧！”
四爷看见老师，脸上挂起充满敬重微笑，操场外已经拦下了一批同学，他们在一旁坐深蹲呢。
四爷拉着明黎停在操场外，老师打量了他们一眼，刚想说什么，四爷立刻开口，笑吟吟道：
“老师，我手断了，早上洗漱不方便。”
“那他呢……”
“他留下来帮我叠被子，整理床铺不然得扣分，老师会批评我们的。”四爷说话的语气莫名乖巧，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不过在老师旁边值周班的学生倒是一直在憋笑。初三无赖社会小四爷可是出了名的。
值周老师问道：“你们班主任知道吗？”
“知道的，初三一班的。”四爷明白自己就是说了他们也压根懒得问。
明黎窃喜，觉得马上就可以骗进去了。但是四爷表情反而变得暗淡起来，他好像看见了什么……
“这个人又干嘛了？”一阵沙哑的声音传来。
“吴老师，他们两个迟到了。”
“迟到？”那人眉头皱起。
明黎呆呆地看着他，那人穿着一身简单朴素地装扮，挺着个肚腩，表情极其严肃，双手放在背后，挺着胸，俯视着明黎他们，眼神中带着些轻蔑，像是高人一等。
那人也看着明黎，脸上的表情发生了扭曲，因为叶明黎正低着头嘴巴咬着下唇在憋笑。
那老师头发稀疏，地中海头，但是他好像不乐意露出那一块，于是留长了四周的“草”，想盖住那一片“海”，于是中间那一块显得异常的“浓密”。叶明黎看见他的头，脑子便浮现出他奶奶不久前给他吃的栗子。
“你们先走吧！晨读那边还得有人管的。”那老师用一种高贵的语气缓缓说道。
其他值周老师走了，那老师直接上来给明黎四爷俩人各来一个头皮。旁边的学生愣住了，他们也是第一次遇到刚这么打学生的。
明黎低下了头，不敢看他，怕看了又想笑，四爷则是直接变成怒视，狠狠地瞪着他。
“你们看什么看？！”那老师怒气冲冲地骂道，“转过去！”
“切～吴德富死妈崽～”四爷小声轻蔑地骂一句，他就是想让他听见，但又压着声音。
“你刚刚说什么？”吴德富的眼神里和其他不一样，“你再骂遍试试？”
他说着就伸出手朝四爷的脸呼去，四爷早知道他会动手头便低了下来，那样子像极给老师鞠躬。旁边学生看得津津有味迟迟不愿转身。
一巴掌打空了，吴德富觉得脸上无光，又一脚向他踢去。四爷立刻跳到了他的身后，顺便伸出了一条腿把吴德富绑倒了。发型歪了，里面的头皮发出亮光，四周瞬间发出大笑，明黎看着他狼狈的样子觉得真解气。
“吴老师对不起，对不起哈吴老师，”四爷笑眯眯的，用一种欠欠地声音道歉，“老师我不是故意的！”
“哈哈哈啊哈哈！”四周则是笑得更开心了。
吴德富爬了起来，连都气红了，他抓住四爷的衣领，发出质问：“你想干什么？你想打老师吗？！啊！”
四爷目光看着朦胧的天空，没有理会，他的眼睛里也没出现吴德富。
“诶？吴老师你在干嘛哈？”
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四爷笑了，远远喊道：“刘老师好！”
救星来了。明黎心想。
吴德富见老师来了立刻丢开四爷，摸摸头发，又用那种严肃沙哑地声音道：“刘老师你们班同学不服管教啊！”
“啊？！”刘老师小跑过来，腮帮子红红的，是刚刚骑电瓶车挂的。
四爷不讲话，明黎便立刻开口道：“刘老师，今天我看时间来不及了，看陈基磊手叠被子不方便我就帮他叠被子……可是两个人还是迟到了。”
刘丽君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而吴德富像是不在意，拽拽道：“原来你就是陈基磊奥，你的名字我在学生处经常听见，难怪手成这样了……”
四爷轻蔑一笑，看着他那拙劣的演技，心想：怎么？九年义务教育你还能把我开除？装什么老师呢？土匪！
“那吴老师，这两个同学我领走了哈。”刘丽君笑道，眼角很干净，没有纹路。
吴德富给四爷明黎一个白眼，对着旁边的学生喊道：“做到一百个再去吃饭！”
刘丽君偷偷给吴德富竖起中指，带着明黎和四爷去了食堂。四爷在原地愣了许久，他的目光在吴德富胸前的值周老师牌上停留着。
四爷想起之前厕所抽烟，听到外面有声音。他听脚步就感觉不是学生，立刻掐灭烟头躲到了厕所里，果然过了一会儿吴德富进来了。
吴德富一格一格打开厕所门，最后一个打不开大喊道：“喂！上楼来抽烟了？”
“没啊老师。”四爷委屈巴巴地说道，“上来拉屎的。”
“楼下不可以拉吗？”
“那些学生老是在我上厕所的时候偷看我，我只能躲到楼上来……”四爷语气变得更委屈。
“你出来！”吴德福道。
“老师你这堵在门口我不敢出去了。”
“你出来！”
四爷没办法只能出去，在开门的一瞬间四爷一惊，老熟人！他反应迅速瞬间把门关上，顺手把口袋里的打火机丢到了垃圾桶。看着里面的纸巾真的觉得恶心，想想里面包裹着什么？
“快开门，陈基磊！”吴德福气急败坏。
四爷一脚踹开了门，这一下重重砸到吴德福的脸上。四爷看他的狗样，开怀大笑，贱贱笑道：“老师，你这是兴趣爱好吗？”
吴德富推开门，抓住四爷不放：“去学生处！”
“干嘛？我又惹什么事了？”
“你还知道你惹事？”吴德富道，“一股烟味，抽烟！”
“诶！老师这话不能乱讲，怎么能说一上来就是抽烟呢？”四爷很快恢复平静，无赖般地笑了，“你还上来了呢？”
“那这里烟味怎么说？”吴德富很气，但一直严肃。
“我怎么知道啊？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是这一楼都有烟味的吗？”
四爷一脸无辜样，吴德富看着还有些束手无策，想挽回点颜面：“你上来不是抽烟？那是为了吃？”
“哈哈哈，”四爷放声大笑，痞痞地说道，“没办法啊老师！这个学校学校有些同学和老师你的爱好比较类似，我只能躲到上面来上厕所，我没办法啊，谁想到还遇到老师您了！”
听到这话吴德富反而笑了，得意问道：“你怎么不到前面几格去啦？偏偏到最后一格？”
“前面脏啊！”
吴德富看看四爷出来那个坑，指着道：“我看这个也不干净啊！”
四爷笑得好贱，挖苦道：“老师真的是好眼光！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但是都到后面了总不可能再走到前面去吧！”
“……”
吴德富瞪着四爷，脸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双手跃跃欲试。四爷吃过苦头，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人畜无害，笑吟吟道：“那老师再见，没事就先走了哈！”
转眼四爷消失了。
“那老师经常这么打学生的吗？”刘丽君问道。今天刘丽君和明黎他们坐在了一起，刘丽君直接拉着明黎插到前面。
“我不知道诶，我是今天第一次遇到他，”叶明黎吃着学校的包子，味同嚼蜡，每个食堂都带着一种味道，吃多了都觉得恶心，但是别无选择，“刘老师你也不是经常打我们哈？”
“噗！”刘丽君差点吐出来，给气笑了，“我和他有发比噶？我打你是为了教育你！你看看他那种打发，和打混混一样的，真的是，你居然把我和他比？我那是爱的抚摸！”
“哈哈哈，老师不敢不敢。”叶明黎问道，“刘老师你和他是同事和他不熟吗？”
“我和他都不认识，他住教师宿舍的，不是本地人。”
刘丽君好像不是很喜欢他，于是明黎发出疑问：“老师你不喜欢他吗？”
“也不是不喜欢吧！他又没惹我，我不喜欢他的教育理念。”刘丽君嚼嚼炒饭，“哪有学生这么打的？真的不是自己的儿子就往死里打！”
“哈哈，为刘老师的教育点赞。”明黎马屁拍道。
“哈哈，你们吃快点我先走了。”
“老师再见！”明黎笑道，扭头看了四爷一眼，从头到尾他一句话没说过，就四爷在一旁默默剥鸡蛋，一顿饭的时间他一直在剥鸡蛋。
“咋啦四爷？今天还不够威风？”
“黎狗，我突然想到一个主意。”
“啥？”
“你得帮我！”
“啥？”
说完四爷一口塞进鸡蛋跑到外面，明黎也扒拉几口跟了出去。
“四爷，他是老师你还有办法？”
“哈哈，办法总是有的，我玩不过他，这又不代表没人玩得过他。”
四爷眼睛眯成一条缝，这话听得明黎是一愣一愣的。看着黎狗这傻样，四爷说出他的想法。
“陈杰最近老蔡挺喜欢你的嘛。”四爷笑道。
“啊？哈哈，开始读书了噶！”陈杰憨憨的笑声让寝室气氛轻松了不小。
大家早早洗漱好躺在了床上，今天不是刘丽君坐班，也不怕有人来查寝了。熄灯了，叶明黎拿出手机在和陈情诺聊天。
瓜皮看明黎这甜蜜的样子，让他都有些羡慕，白牙一露：“黎狗还没分手哇！”
大家的目光转到明黎身上，他正窝在被窝里嘿嘿发笑，四爷看他那没出息的样哈哈大笑，坏坏道：“人家好不容易钓到一个舍得放手哒？”
“哈哈。”明黎道，“那也不如四爷一个鱼钩钓两个强哈！”
“切～”四爷满脸不屑道，“我还宁可钓一个就好。”
“哈哈，又在炫耀了。”陈杰道。
“别，四爷钓的什么哈？吊的是亚马逊大鲶鱼啊！”瓜皮笑得好坏，“又粘又大又多油！”
“哈哈哈，好比喻！”
“咚！”寝室门打开了，进来的是一个老头，手里拿着记录本还有手电筒。大家听到声音赶紧把手机藏了起来。
他看看记录本慢悠悠问道：“你们寝室人齐没？”
“齐了齐了！毛爷爷。”四爷赶紧答应。
“哦～”他转身便准备走，突然又转了过来，问道，“你们寝室有没有人买过炒面的啊？”
“没有没有！毛爷爷！”四爷连忙喊道。
“哦！”毛爷爷顺手关上门。之前那个寝室阿姨走了，说是得回家带她孙子。现在来了个爷爷，头已经秃，脾气很好，样子憨憨的，很讨学生喜欢，寝室猛讲话也不扣分。
吴晗想了想，问道：“他说的炒面是什么回事？”
“炒面？”瓜皮像是醒过来，一聊到吃他总是最积极的。
四爷笑了笑：“毛爷爷他儿子开着个小炒店，他刚好推销下，帮他儿子卖面。”
“那不错！到时候我们也去买！”陈杰道。
“对对，晚上容易肚子饿！”瓜皮兴奋了。
“面买多了到时候他也不好意思扣我们班的分。”四爷想到的都是另一面。
“对哈！我们吃饱还不用坐深蹲，这几天整天训练累死……”瓜皮边埋怨边玩起手机。
“你们就不能点外卖吗？”吴晗纳闷了。
“哎～”叶明黎叹气道，“还点外卖？最近那些值周老师整天抓。”
四爷都不太敢点，其实自己其实点过一次，但是没给钱。那时候毛爷爷和这里的学生不熟，四爷长相平平，不容易让人记住，毛爷爷没来要，四爷便不给。他不敢再去了，怕再多赖几次，熟了新债旧债一起算，那他不得裂开？
走廊上嘻嘻闹闹，随着一阵铃声逐渐停止，最近体育加试也累，各位“刚刚升起的太阳”此刻也该休息了，不过也只是躺在床上休息，会不会睡觉就不能保证了。
“瓜皮，你妈对你好吗……”四爷呆呆问道。
瓜皮一惊，给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问懵了？
“当然好啦。”瓜皮随口回答道。
四爷冷冷一笑，道：“真羡慕你，读书不行妈妈对你还这么好……”
“哦呦！四爷都开始惆怅啦？这江山得移主啊！”陈杰笑道。
“哎，”四爷道，“我感觉我现在我家真的每个家样……”
“哎，差不多，我都想当孤儿了。”
“嗯？”四爷听笑了，“黎狗你妈不对你挺好的吗？”
“好屁好
“咋啦？”四爷酷似关切地问道。
叶明黎大声地骂道：“约到中考我爸妈越烦，全屁烦的，什么事都要管下，我更想没爸妈，当个孤儿好了！SB爹妈NC一样的……”
“你TMD骂够没？”一阵声音从寝室的另一侧传来。
四爷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迷惑地问道：“咋啦？”
“真想不通你们这些有爸妈的还百般嫌弃，真想不通你们怎么想的……”吴晗从床上下来，听着难受了，像是想到了什么事，“过着这么幸福的日子，有个家，这么舒服，回家有妈妈给你们烧饭，背地里还这么讲话，你们是怎么想的……”
吴晗嘴巴就停不下来地教导，越说越大声。他从床上站了起来朝厕所走去，每走一步嘴里起码要吐出十个字不止，有些日子是他们想要的，有些日子是吴晗羡慕的。
“有爸妈还整天抱怨你们真的是有脸……”
“咚……”
“四爷，你觉得你这个想法能成？”
“还用说？我是谁？一中小四爷好吧！”四爷笑吟吟道。中午四爷拉着明黎说了自己的想法。
“你怎么保证吴德富会来寝室呢？”明黎呆呆地问。
“你就没看到他脖子上挂的狗牌吗？”
“啥？”
四爷翻了个白眼，不耐烦道：“值周教师！”
“啊……哦！”明黎恍然大悟，但是又察觉了什么，问道，“你不是说阿晗这个人不是那种……容易激动的人吗？最近加练这么累你觉得他会不睡觉而是和我们聊天？吴晗可比我们安分多了。”
“哎，黎狗这就是你不懂了，吴德富这个人今天早上吃了亏肯定要来找我们麻烦，他知道我们班有手机，你觉得晚上他会不来转悠？”四爷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坏坏道，“我和你说些东西你别和吴晗说哈。”
“okok。”
“其实我觉得吴晗这小子小时候应该出过什么事，然后逃来我们这里的……”
“所以这个和你的机会有什么关系呢？”
“听我讲完！”四爷平静下来，“经历的事情多了自然就对于什么都见怪不怪了，那是大事，但是对于小事可能就不会了，而且这个人应该没吃过什么亏，也不会屈服，脾气也犟……”
“嗯？”
“我们多聊聊家里的事……”
“不会吧？要这么说？”
“黎狗你抱怨爸妈，最好凶点。”
“你就和我说怎么搞就好了。”
“这样这样……”明黎报复心强，吃不得亏，这点都挺像的，刚好给四爷串一块了。
“你们寝室还讲话？！”一阵沙哑地声音从门口传来，“不睡觉了？”
那个人就是吴德富，吴晗站在床前看着吴德福，那一刹那他突然不知道该干什么的好。
“你干嘛呢？准备跳舞呢？”吴德富欠问道。
吴晗懒得搭理他直接往厕所走去。
吴德富抓住他的脖子，破口大骂道：“你小子想干嘛？站这站这！”
吴晗懒得搭理拼了命挣脱他的手，吴德富心中恼火抓住了吴晗的耳朵。老虎的耳朵也敢碰？吴晗用力一扯，硬生生地把耳朵从他的手里抽出来。
“还躲？”吴德富直接用力地抓住了吴晗的头发拎了拎。
吴晗直接发狂，把他的手掰开，躲到一旁，冷冷地问道：“老师？你要打学生呢？”
“我打你了？”
“对哈！老师打你了？这叫做‘爱的抚摸’对不对啊？”四爷添了一句。
“哈哈啊哈哈……”
全寝瞬间炸开了锅，吴德富脸上觉得无光，嘴巴像炸开的锅：“干嘛干嘛？不睡了？不睡到外面跑步去！”
寝室安静了下来，吴德富对吴晗说道：“老师打你是为了教育你！你知道吗？”
“呵呵，你在动我下试试。”吴晗语气冷冷的，碰到他的叛逆神经了，这话听得也恶心。
吴德富盯了会，一把推过去：“我动你了，你想怎么样？我就是动你了，有本事你告我去！”
“行，”吴晗的声音都不对了，含着怒气，“你信不信我让你离开这里？”
“你牛B啊！敢威胁老师了！”吴德富轻蔑地说道，嘴巴歪了一处，像是在笑。
“你们班主任是谁？！”
“刘丽君！”
吴晗喊了一声往厕所走去，吴德富趁机来了一脚。吴晗回头看了他一眼，没讲话到厕所里去了。
“上好了你们寝室都到楼下去！”吴德福用命令的语气，摆出他教师的威严。
“老师怎么啦？”瓜皮眼睛半开不开，装作梦里朦胧的样子。
“怎么啦？这么晚不睡！我怀疑你们寝室有手机！”吴德富自知理亏，说完便跑到外面去了。
寝室的人会理他？累得要死跑到楼下去听他骂？多半他会明天和班主任说就是。
吴晗从厕所出来，一脚关了寝室的门。他憔悴地走了几步，一拳锤到墙壁上，含在嘴里的怒火在此刻喷出：
“我TMD要让这个老师后悔！我不会再让他呆在这个学校！操！爷要报仇！我要让他当不成老师！”
“轻点！轻点！”四爷慌张地压着音量，心里真怕这个吴德富真会杀个回头枪上来收手机。
叶明黎一脸镇静，给吓去了：这是我认识的吴晗吗？怎么还会发疯的？
四爷也真没想到吴晗居然还有这一幕。虽然知道他可能没吃过什么亏，那也没必要这么激动吧？
“四爷，那个杂种叫什么名字？”吴晗平静下来，刚刚的样子就在一瞬间。
四爷内心窃喜，道：“吴德富，头皮大师吴德福。”
“阿晗你想怎么弄他？”瓜皮问。
“我会让他当不成老师。”吴晗钻进被窝里，似乎在谋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