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啊。
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拉屎在裤子里,不是拉肚子哦,是一根一根的金灿灿的便便哦。
还记得那是在放学回家的路上,我和小伙伴蹦蹦跳跳嬉嬉闹闹,陡然一股屎意袭来,善良的我为了不扫小伙伴的兴,强装镇定,又为了逞强而蹦的更高啦。
然后?然后就“库吃库吃”一股脑直接拉到了裤子里。说起来,还真是怀念年少时那个快意潇洒的自己啊。
回到家以后,爸爸妈妈都不在,我进不了家门,于是又兜着那一裤子的屎去跟同院的小堂姐玩耍,裤裆黏糊与我无关,选择做一个快乐(智障)小孩。
这里要解释一下,为什么我能兜着一裤子屎而这么跳还能玩的这么疯,粑粑还能安安静静的待在裤裆里甩不出来,那是因为当时是冬天,我穿的是当时家里自己缝制的厚实的棉裤,连气味都能完美包掩。
然而。。。
天黑了。爸爸妈妈终于回来了。虽然这让人难为情,但我还是决定对我的父母和盘托出(捂鼻)。
但是,当我正准备告诉我的妈妈,她八岁(个月)大的儿子拉了裤子的时候,爸爸的一个朋友却突然到访。
羞涩的我是绝不可能让一个外人知道这件事的,人啊,不就活这一张脸么。
“你刚才要跟妈妈说什么?”招呼了爸爸的朋友一声,妈妈回头问我。她的眼神是那么的慈祥,甚至,带着稍许天真。
我摇摇头,默默的上了炕,一屁股坐在炕头上,拿出作业开始写作业(北方的平房过去都烧炕,现在少了)。
“这孩子真是怪。”天真的妈妈嘟囔道。
于是,妈妈开始生火,做饭,家里逐渐变得温暖起来。
而爸爸和他的朋友坐在那里相谈甚欢。
除却那个想赖着蹭饭的外人,这幅情景,当真很有家的味道啊。
然而可惜的是,这份祥和,却必然不能维持太久。
不知是谁先提了出来:“怎么有股奇怪的味道。”反正不是我提的。
“到底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臭?”妈妈停下了手中的锅铲,爸爸和他的朋友停止了交谈,他们纷纷捏起了鼻子,皱起了眉头。显然,因为这味道渐浓,使在坐的各位已无法继续安之若素了。
“怎么是一股屎味儿,是谁的鞋底踩到屎了?”妈妈提出这个可能,同时看向了我。
没有办法,身为一个小孩,就要时刻做好承担这种无妄之疑的准备,很多大人做了坏事,却喜欢推到小孩的身上,因为他们认为,只有小孩才可能做出这种事。
事情既已到了这个地步,我迎着妈妈的已经被熏的睁不开的眼睛,只好坦白:“我也不知道。”
妈妈已经疯了。她弯下腰去,动作粗鲁地翻看每一双鞋的鞋底,一只只鞋飞到了半空中,又落下去。有一只甚至差点飞进了锅里。
当妈妈要掰折爸爸的腿,以便看他脚上的鞋底时,爸爸掩着口鼻,艰难地说:“别找了,不是踩到屎带到了家里这么简单。”
又转头对我说,“海(我的小名),你快去把把窗户打开。”
我哦了一声,不情愿的站了起来,朝着窗户移动过去。
爸爸的朋友突然跳下了地,一脸的惊恐,冲着屋外夺门而去。
爸爸声音微弱:“糟糕!味道又重了。但这绝不是简单的屎的问题,这就像……屎,熟了……”
妈妈惊呼,冲向了煮着米饭的锅。
我背对着他们,身体僵住,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笑容。果然,还是爸爸棒棒啊。就要接近真相了吗。
“妈,爸。”我回过头,灯光穿过已经快要凝固的空气暧昧地打在我的脸上,为我以后的整个人生都将难忘的这一刻,更平添了一丝神秘的色彩。
“其实,是我拉裤子了。”
爸爸妈妈愣在了那里。我已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但我继续平静地说:“本来等你们回来就想跟你们说的,但那个叔叔却来了,我没法开口。后来我就坐到了炕头上写作业,炕头越烧越热……所以……就这样了。我觉得……粑粑现在贴在我的屁股上,已经被烙成一张大饼了……”
(作者: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