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不耻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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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上海日和之美舞厅内。

台上站着一个身着旗袍的女人,二十出头的模样,长得美艳,妆容粉黛又为她提供了一丝丝的娇艳,嘴唇是鲜艳的红,站在台上正唱着歌。

地下做满了人,各式各类,但几乎都是男人,好一会儿,男人们都听的入迷,女人忽然停了。

站台的缓缓走了上来。

下面嚷着,喊道:怎么回事啊!咋停了,继续啊!

站台的笑脸相对,不换不忙地说道:大家别急,这是说开胃小菜,好戏还在后面呢!

接着,从一个房间里走出来了很多漂亮的女人,有些是舞厅的小姐,有些是街上的单身女性,有窑子里没钱的野鸡,更有贵族豪门。

这舞厅非比寻常,不光是年代久远,更是政府大力支持的,原因自然不必多说。

这好货多了,客人自然也多。

今天是上海商会的季先生生辰,今天来这儿的,不管你是有钱的没钱的有势没势,只管放心的点菜,跳舞,通通免单,由季先生一人买单!

舞厅里少男少女,俊男美女都在互相邀请着跳舞,翩翩起舞在舞池里,有些借着酒劲儿,玩的正嗨,有点趁机占占便宜,有的是在谈着洋恋爱,就是这间谍活动会不会出现其中,那就不为人知了。

后厅,一个普通客人房间,男人刚刚洗完澡出来,身上只裹了条浴巾,身材一般,虽然不是肥猪的肚子,但也并不值得赞叹。

脸上有一颗黑的的痣,眉毛浓厚,长得笨拙,但个子很高,脖子有些长。

一个女人推开门,走了进来,反手锁上了门。

男人说道:这么快就完事了吗?

舞厅的活动已经开始了,就不需要我的事儿了。

说话的正是之前在舞厅上唱歌的女人,名字叫陈莺,是一个舞厅的女郎。

陈莺脱掉鞋子,将外套丢在了一边儿,坐在男人的腿上,揽着男人,嘴贴的很近,凑到了男人的耳边,轻声说道:你是不是有地下党名单啊?

男人作势抱起了陈莺,走到床边,给她丢到了床上,嘿嘿,男人坏笑着说道:坏家伙,要名单干嘛!说着,男人扑了上去。

老金花重金买的,黑市上都贴告示了,你不知道?陈莺故作诧异地问道。

金重义?他要这个干吗?男人坐了起来,说道:能给多钱?

陈莺说道:五千大洋,老金亲口说的。

真的五千?这名单还真值!那既然这么值钱的话,告诉老金,加两千,钱到,这名单就给他。

我就是个传话的,照着原话传了啊!陈莺娇滴滴地说道,捡起了地上的外套,穿了起来,撇了他一眼,老娘先走了,今儿有贵客找我,耽误不得,下次再来陪你吧!

哎,你这娘们儿,咋还卸磨杀驴呢!男人骂道。

陈莺也不说话,穿上鞋子,便出去了,气的男人握紧拳头,狠狠地砸床。

男人坐在床上,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这个女人帮着传话,金重义要名单能干什么,莫不是也涉共了?他不是一个黑道的嘛!这年头,除了日本人,就他妈黑道的得罪不起,老子混到头,也就是个汉奸头子,唉。男人叹着气,拿起了瓶红酒,直接往肚子里猛灌。

陈莺从上海日和之美出来后,直接搭人力车去了金重义的会馆,刚进门就大喊:干爹!干爹!事儿办完了!这时候,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个老头,穿着唐装,胸间的兜子里还揣了块洋表,搭配的很是奇怪,老头忙着拦下了陈莺,直呼:姑奶奶啊!您可小点声吧!跟我走,老爷等着您呢!

陈莺跟着老头来到了会馆后院,穿过一条长走廊后,能看到一座秀丽的庭院,这还是照着清朝时的建筑改过来的,除了风格外,大致还是跟清朝相同,庭院里有条小湖,湖里养的不只是小鱼小虾,还有一条鳄鱼,整日安逸地待在湖边,一动不动,但也饿不死。

陈莺望了望湖里,撇了撇嘴,唉!

老头回头看了看,见陈莺正望着湖里一脸愁叹,便问道:小姐这又是为死去的人感叹啊!

嗯,陈莺轻轻地点点头,感慨道:这老头,不让他杀人,死活不听劝,造孽啊!这小鳄鱼都长这么大了。

老头却是笑呵呵地,忙替金重义解释道:小姐,您误会了,现在老爷早就不杀人了,这鳄鱼一直都是喂的牛羊之类的畜生。

这样啊!那还凑合,走吧!带我见见老头,看看他咋样了!陈莺脸上又浮现出了笑容,说到底是个小姑娘,在怎么混迹在烟柳之地,终归不会是那么老练的,即使骗她,也并非难事。

陈莺跟着老头走到了庭院里,走进房间,金重义正在里面喝茶。

要说这个金重义,模样还真不像是个混黑道的,个子一般,肥头大耳的,确实是个富贵相,但怎么瞧都不像是个精明人儿,更像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老头,我回来了!陈莺喊道。

金重义看样子很疼爱这个干女儿,一见到陈莺,连忙站了起来,走过来迎接她,笑呵呵地说道:咋样,事儿办的?

加两千大洋,就能成。陈莺到了这儿,丝毫没有任何顾忌,拿起个桃子狠狠地咬了一口,还咧着嘴大笑,半分没有烟尘女子的味道,更像是个土匪闺女。

加两千,靠!这狗娘养的当老子钱是大风刮来的啊!金重义大骂道。

陈莺翘起了二郎腿,将旗袍往下一搭,好了老头,陈莺将桃子丢给了一旁的老头——金和,是金重义手下的管家,也是掌势的。

金和慌忙地接住桃子,哎呦喂,我的老骨头!

哎!您这丫头,小心着点。金重义宠溺地说道。

我错了,扭过头,朝着金和眨着眼睛,金叔,我错了。

没事没事。金和笑呵呵地说道。

你都不知道,这个狗东西还想“那个”我,得亏我机灵。

这个家伙,胆子倒是不小,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敢动我金重义的女儿,赶明儿我剁了他的手!

算了,算了,说正事。陈莺严肃起来,盯着金重义说道。

陈莺问道:你真打算联合共产党抗日?

没错,这狗日的小日本,老子不把他们打出中国,老子死了都闭不上眼睛!

英雄!好!陈莺大声地赞美道:是个豪杰!今儿咱就喝个血酒拜个把子,明儿咱就抗日去。

金重义笑着骂道:滚滚滚,给老子滚蛋!什么就拜把子,你给我老实地。

医院内。

吕钱撇着嘴,满是委屈的坐在椅子上,武嘉钰低着头,也不说话。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我也跟你讲了几遍了,你咋就不信呢?

佑才君,我还是希望你好好合作,这样我们也能早点结束。上木村荣仍旧是笑呵呵地说道。

我累个擦,死活不信老子了,是不?吕钱气的恨不得站起来。

麻井俊野盯着吕钱,语气明显不再和善了,我们也不要绕弯了。

好啊!吕钱像是如释重负一般,背靠在椅子上,说吧!

麻井俊野掏出了一张纸条,对着吕钱说道:说说吧,跟你有关系吗?

吕钱皱着眉头,将身体凑了上去,武嘉钰抬起头看去,这是什么?

啥玩楞?吕钱嘴里一口的东北口音,给武嘉钰都逗笑了。

赵太太您笑什么,吕钱转了过去,呵斥道:你笑个啥玩楞,老子还没出事儿呢!

滚犊子。闲扯什么,这询问的,武嘉钰话风突变,收敛了笑容,反骂道。

吕钱不再理会她,转身去看纸条,这,太君,不是,吕钱忙改口说道:麻井大佐,这个纸条我真不知道。

对啊,真不知道,武嘉钰附和道,期间,武嘉钰刻意地仔细看了纸条。

上面写道:卧底任务目标为医院,目的疑似钱款,具体原因不详。

但武嘉钰看着吕钱一脸茫然,似乎不是装不知道,好像是,是什么呢?武嘉钰心想着。

吕钱紧皱眉头,刻意地朝着武嘉钰,指着纸条,随便指了个字,问道这个字是啥?

武嘉钰恍然大悟,对了,他不认识字,便借着看字条的由头,读了一遍。

另一个房间内,黄厅长对着日本人说道:河村大佐,您看这俩人也没有嫌疑,况且之前一直帮助日军捉拿共党,不会是坏人的。

河村间点了点头,放人吧!

李长青有些不可思议,盯着莫欣,心说:这么快!

黄厅长如卸下了万斤铠甲,松了口气,走吧,回家吃饭!

河村间站了起来,由黄厅长送出门,独自走了,莫欣想看看离开的位置目标,却让黄厅长拦下来。

黄厅长见河村间没了踪影,赶紧带着两人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