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霸欢回到位置,佘老头也没说什么,毕竟成角儿了,折面儿!少说为好。
阮天恩笑脸相迎,两个老头有说有笑地在前面走着,一大帮徒弟在后面跟着。
毛小子挺直了身板儿,眼睛不时地飘到苏斩身上,要说苏斩,的确是让人赞叹不已,年纪未到三十,二十五六的模样,皮肤细嫩的不得了,身子娇弱,体态轻盈,就连走着步子也透着女儿家的秀气,让人见了不由得打心眼儿里佩服,这可能就是与戏合二为一的模样吧!
倒是余霸欢可就没那么多身姿了,凑到了毛小子身边儿,轻轻怼了怼毛小子。
前面的两个老头聊的兴起,哈哈大笑,徒弟们略显无聊,眼神多停留在了这个孱弱的公子身上了。
哥!看我这儿身资!咋样?毛小子挺直了身子,猛地扭了一圈,结尾还不忘亮个相。
好!余霸欢配合着拍手叫好,不错不错!
嘿嘿,毛小子听到了夸赞得意极了,眉毛向上挑起,洋洋得意起来!
阮天恩看到了,呵斥道:哼!别有点能耐就得瑟,你还差的远呢~!
哦!毛小子仰着的头立马耷拉下去,脸上也没了笑容,懊恼地附和着,好的师傅!
佘老头却笑了,安慰着说道:别丧气嘛!还不粗,但不能骄傲啊!得老实地学,加劲儿地练习!把这肉体别当自己的,挺住,出头就有戏!记得啊!
明白了!毛小子尊敬地回答道。
咱继续走!佘老头满意地点点头,朝着阮天恩说道。
师叔先请!
走吧!
余霸欢走在后面,低声对着毛小子说道:咱这儿地方有暗门子吗?
什么是暗门子啊?毛小子迷惑地盯着余霸欢,眨了眨眼。
嗐!就是,余霸欢压低了嗓子,极小声音说着:就是妓女呗!
不知道!毛小子果断地回答道。
苏斩在毛小子身边儿走着,阴阳怪气儿地说道:刚来这儿就要找女人啊!不是吧?师兄!
没有没有,余霸欢远离开毛小子,凑到了苏斩身边儿,赶紧解释道:就是随口问问,问问而已!
哼!苏斩生气极了,气冲冲地加快了步子,走到前面去了。
余霸欢无奈地摇了摇头,深深地叹着气,这家伙!
也加紧了步子,追了上去。
毛小子不屑地摇了摇头,哼着小曲儿,很快便来到了上海中心戏院。
陈莺刚才一个交谊舞会上回来,衣服还没来得及,就来到了戏院,里面没人,看样子都走了,毕竟外人都知道,大戏在明天才上演,今天来看,咋个都是亏本的,不如明天花些大洋,看个过瘾!
陈莺掏出钥匙,打开了门,走了进去,把高跟鞋脱了下来,丢到了一边儿,挑了个最近的位置赶紧坐下,揉着脚,一天的舞会下来,脚都磨得通红了,正揉着,阮天恩带着一大帮人来到了门口。
里面还亮着?佘老头诧异地问道。
额……这个,阮天恩也是一脸茫然,犹豫着,可能是迎接你们吧。
可能?苏斩心思细腻,但只是心里疑惑,都是师兄弟,不好明说。
余霸欢可是得到出头的机会了,站了出来,让老子看看这儿里面的孙子是谁!
别胡说八道!佘老头呵斥道:除了同门,还会有谁?
阮天恩此刻早就哑巴了,莫不是陈莺来了?
要真是如此,那可麻烦了,陈莺年轻时候在老北京待过一段时间后来遭了太多苦,就逃了,这佘老头一直记恨着陈莺,两边儿若是见了面,那可就麻烦了。
万一搞得佘老头不高兴,领人回去了计划可就毁了。
余霸欢这时候脑子到扣上了,稍加思索,问道:咱们的师弟们都在这!里面会是谁?
陈莺!是那个小姑娘吗?
对啊!您老当年把她带走的,我还有印象呢!余霸欢忙说。
苏斩见气氛不对,退后了几步,俩老师傅没动,手下的徒弟们自然是不敢动。
开什么玩笑!阮天恩冲着余霸欢吼道:我当年早就把她卖给金重义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好了!都别说了,佘老头不耐烦地说道,开门进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阮天恩心里没底,余霸欢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推开门,第一个进去了。
接下来佘老头跟阮天恩,苏斩带着一帮师弟们跟在后面,进到里面。
里面空无一人,阮天恩暗暗地呼了口气。
佘老头没说什么,更没提灯开着的事儿,只是让自己的徒弟们开始收拾,放下包裹,阮天恩赶忙交徒弟们帮忙,自己也没敢闲着,领着佘老头去看看住的地方。
陈莺待在大幕后面,小心翼翼地移动,从后面跑了。
另一边。
麻井俊野坐车回到了长明医院,上楼去。
贾峰还在二楼徘徊,护士推着车朝她过来,冲着他点了点头,脸上挂着一抹甜甜的笑容,看着贾锋,眼神里写满了崇拜,贾主任好!
贾锋尴尬地点了点头,护士推车走过,嘴里还含着甜蜜,好帅啊!
麻井俊野走到二楼,目光朝着周围一扫,便注意到了贾锋,整个二楼都没什么人,这个时间,早早地都离开了,这家伙在这儿干什么?心中想着,身体不由得朝着三楼的楼梯口望去。
四楼的几人此刻还是满脸愁容,吕钱如今也不想着逃出去,倒是有些精虫上脑,满脑子都是自己躺在沙发上,左拥右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