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一)公车
人们常会去怜悯他人,心里却是在嘲笑着,真是伪善。
我有着高度近视,但在我眼中所能看见的,要比任何人都真实。
——题记。
今天,星期二,早上看了新闻,这是我每天都会做的一件事,俗话说:关心国家大事儿!
平常而又普通的一天,黄昏来临,昼夜将至,我站在车站等车,感慨这日子的平庸无味。
但今天又不是那么普通,因为与我一起等车的还有个人,公司新来的美女,我站在她旁边儿,一抹芬芳直入鼻中,我深深吸了口气,享受着,外人看了估计会以为我是个变态。
话说,这与美女一同等车感觉确实不一样,总是能令我想入非非,不禁在幻想中沉溺好久,全然不知车都来了,一声喇叭,才把我从幻想中拉了出来。
车停了下来,门开了,车上缓缓走下来一个老婆婆,我虽然高度近视,但因为戴着眼镜,看人非常清晰,对于这个老婆婆,我是能看清的,唉!真丑啊!
忽然间,老婆婆仿佛要跌倒了,我下意识的上前扶她,身旁的美女同事也过来扶她,搀扶着,待到老婆婆稳当了,才慢慢放开了手,扶她时,我轻握着老婆婆的手腕,疑惑从我脸上浮现,我诧异的看着老婆婆,她对我笑了,冷冷的笑了。
些许后,我和美女同事上了车,我非常绅士,让她先上车,这或许会给她留个不错的印象。
上了车,车子缓缓开走了,老婆婆渐渐走远了。
上车后,我环顾一周,车上很冷清,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而司机擦着汗,仿佛刚才发生过什么,车上的人都自顾自着,没有搭理别人的事儿。
美女同事喊司机,但司机却只是抽着烟,并不搭理她,仿佛在尽力抚平心情,我拉了拉她的胳膊,示意她先去坐下,我把钱放在了司机旁边也坐了过去。
我倚着靠背,透过窗子,望着远处,寻找着。
美女同事主动跟我聊天,她说:嘿!我叫唐芊,财务部的,我们是一个公司的,我见过你。
我心说:这不是废话吗?像你这样的美女,全公司都找不出几个,打你第一天来,我就见过你了。
嘴上我仍是客气着,我叫季穆,编辑部组长。
哎!刚才那个老婆婆身体好凉啊!你发现没?她故作神秘的说着。
我明白她要干嘛,吓唬我,嘿嘿,开玩笑,老子三岁就开始看恐怖片,还能让你吓到。
我故意表现得非常在意,靠近她问着:确实很凉,甚至与常人不太一样。
她忽然来了句,你相信鬼吗?
不信,我笑着回答她。
她有些失望,随即我们也没什么交流了。
我仍是望着窗外,她见我一直往外瞅着,便也将头伸过来,往窗外看去,问我说:你看啥呢?
我摇了摇头,回答道:没什么,只不过是在那个角落里,有只公狗在咬母狗。
唐芊叹了口气,真无聊!此后,一路上,我们再也没说过话。
我望着窗外,那个老婆婆站在下个路口,等待着下一辆车,或许下辆车才可以让她到家。
都说鬼可怕,伪善的人远比鬼强之千里,我虽然高度近视,但车轮下被风干的血迹,仍是能看的一清二楚。
到了华府站,唐芊下了车,我没下车,一直坐到了终点站,下了车,走远了些,司机擦着车,一下一下。
我一路都在想,直到下车。
之后,我打了个车,回了家。
故事(二)泰记游
老话说,人死后会变成鬼,但自己或许不知,仍会与家人共同度过美好的一天。
——题记。
唉!被公司派去泰国出。
不是去工作,而是去短期调查,半个多月。
该死的花姐满脸不放心,电话里一顿怒吼。
行了,我求饶着,您放心吧!跟同事一起去,没问题。
危险吗?
不危险,我又不是去叙利亚。
男同事女同事?
唉!你又来了,男的!
……好啦好啦,回去给你带礼物。OK,先这样吧。
注意安全。
放心吧,我挂了啊。
给我打电话的我的姐姐,不是亲的,我舅舅的女儿,长得性感漂亮,可惜血浓于水,我玩不到。
这回去泰国,公司派我和唐芊,阿飞一起去,我并没有敢与花姐说,要不她又该问东问西的,扰个不停。
我从小就高度近视,三岁,又或者是五岁,便达到了600度,可惜我没有父母,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没人管我,那时,我还小,其他人,包括院士,都以为我是个瞎子,可笑极了。
唐芊,当时她问我相信鬼吗?
我告诉她不相信,其实呢!我相信。
好比上一次的事儿,与我无关,我不会去管闲事,毕竟我也没那个义务,也不靠那个吃饭。
临出差前的早上,我如往常一样看了新闻,下午才去赶得飞机。
新闻上说,一辆公交车于早上失事,但奇怪的是,只有司机死了。
我没有去管这个事儿,或许不是对的,但是,我仍认为,我应该这样做。
飞机上,阿飞告诉我说,他在泰国有亲戚。
这倒是不错的,毕竟这个公司抠的很,只给报销飞机票钱,这回倒是能省下租房子的钱。
不得不说,这个飞机上给的口香糖真是差劲,都不如我家二毛嚼的杜蕾斯,当然,我也嚼过,还可以吹出泡泡。
呵!我总是这样,感觉自己跟狗一样。
唐芊自从上了飞机就在睡觉,看样子她累坏了,难不成昨晚回家?有这个可能。
下了飞机,果然有亲戚来接机,是阿飞的姑姑,早些年移民到泰国的。
很快,便把我们安顿了下来,泰国的货币很便宜,至少比中国的便宜。
一张红票子,可以买好多东西。
当然,公司不会掏一分钱,还得自掏腰包。
孤儿院的老大爷说过,土老帽进城,先下饭馆。
吃饭是先前最大的事儿。
说实话,阿飞亲戚家蛮大的,人也挺多,加上我们几个,这个家里热闹极了。
奶奶信佛,吃斋,家里几乎不准备荤菜,也是为了节省。
阿飞姑姑嫌她神叨,整日就是念经,当然,我知道她并不是神叨。
阿飞问他姑父去哪了,姑姑说家里出了事儿,姑父便死了。
阿飞也没有再多问。
最近家里有奇怪的事儿发生,姑姑的小儿子溺了水。
姑姑说当时和他玩的朋友回来喊人,最后没找到小儿子。
家里本来已经绝望了,但是,到了晚上,小儿子自己却回来了。
他如往常一样,没什么不同,但家里人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奶奶背地里说他是鬼,家里人没人相信,姑姑认为,这人老了,也就糊涂了。
小儿子说,自己掉进了河里,挣扎着过了桥,让渔夫救了。
我一直没能见到小儿子,当然,我也不关心他出了什么事儿,出差不是旅游,我们三个像三条骡子一样,累的要死,真后悔来这儿。
当然,来泰国,我也是抽空逛了逛,泰国大街上全是些佛牌,鬼牌之类的,我看着有趣,买了个鬼牌,泰国的鬼很灵的。
我买的鬼叫“三织”,传说,三织在16岁的时候,让人强,奸,碎,尸,我听着老板介绍,说的话我也听不懂,至于这个故事嘛!我百度的,但我一个劲儿的点头,一副渴望模样,给足了老板面子。
至于我为什么要买这个鬼牌,原因很简单,她太漂亮了。
就算是半夜她跑出来,给我来个鬼压床,我也不亏本,哈哈。
到了傍晚,我才回到阿飞姑姑家,说实话,我根本不想回去,但租地方,外面还得花钱,白浪费,出去玩,更得了,泰国人妖太多了,给了钱,不一定谁玩谁呢!
我可不想让个人妖给……
我和阿飞一个屋子,唐芊与姑姑一个,要是换一换就好了,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不愿意让这个亲人分离啊!
早上。
小儿子早早地上学去了,阿飞询问姑姑前些天家里遭火灾的事儿。
姑姑摇着头,说没事儿,家里人都跑了出来。
姑姑家偏郊区些,四周没什么邻居,城市也在几公里外,真让人凄凉。
唉!他们或许不会再有邻居了。
火灾,真的跑出来了吗?
很快,调查完事了,我们坐飞机回去了,带礼物,算了吧,泰国真没什么可带的,非要送的话,等到了机场,给花姐买点吧!
泰国,我讨厌他,食物太难吃。
我在阿飞姑姑家吃的,或许我这辈子都不想吃,但我却必须要吃,为了他们的……幸福。
姑姑家里其实很穷,两周前,姑父死了,骗了保险,但姑父拿命换的。
姑姑家里也是头一次吃到肉,真是令人难忘,唐芊一直没有吃,我也吃到肉了,家里仅有的冰箱,能储存的住那些肉。
唐芊或许不喜欢吃肉,但,只有她自己知道,为什么不吃,我不知道原因。
这些是阿飞告诉我的。
我所不知道的事情。
去泰国一周前。
阿飞姑姑家里遭了火灾,阿飞打电话去问候过。
又过了一天。
小儿子与四个朋友在河边玩耍。
泰国的老牌游戏,贵抓人。
规则很简单,贵抓人,人寻宝,人不识鬼,鬼偷摸抓人,隐藏身份。
四个朋友都说小儿子是鬼,小儿子辩解道:鬼没有影子,我有,你们看。
孩子们游戏玩累了,结局确实是小儿子是鬼,他被发现了,也输了游戏,但孩子们不在乎输赢,只在乎高兴与否。
太阳渐渐落下,晚霞在天空中浮现,余辉照应着大地。
五个孩子与四个影子手牵着手,快乐的回了家。
回了家。
我把鬼牌放在了桌子上,便去吃饭了。
三织仿佛笑了,我能感觉到,她在呼唤我,也或许是感受到了我家里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