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在地下室,拿着高脚杯的手都在颤抖,听到这声音,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两只手抓住杯子,将酒猛地灌入嘴中。
“来了!”伯爵的胸前满是污渍。
加藤皱眉,“多少钱?”
伯爵伸出了一个手掌,又马上收了回去,加藤领悟,“就这些要五个金币,你吃人呢?”
伯爵说道,“本来是要二十五……”
“你还敢要二十五个,你真黑呀!”加藤兜里根本没有几个金币。
“我的意思是,那你看着给吧!”伯爵只希望她能快点离开。
加藤从都兜里翻了半天,只找到了一个金币。
“一个不能再多了!”加藤说道。
伯爵拿过金币,“多了!”
加藤眉头舒展,“再来几只!”
“没有了,明天,嗯,这几天,不对,是这几个月,都没有了!”伯爵转身,擦掉额头的冷汗,转身去柜台找零钱。
加藤走后,伯爵整个人虚脱了,他瘫在地上,扶着桌子腿,“走,得马上走,不然再被封禁,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了!”
他想要站起来,奈何双腿不听使唤,“你给我起来,你知不知道,被封禁,就像是埋葬在棺木里一样,安静,恐怖,不知道时间,也感觉不到空间。”
伯爵死死地捶打自己的腿,片刻以后,他冷静了下来,“我是为了我族的未来,我应该不畏惧生死才是!”
这时他终于能站起来,“我见过神圣七,我不怕,我不怕死!”
伯爵好不容易来到了柜台前,他扶着柜台,欲哭无泪,“可是,我害怕被封印啊!”
紫罗兰-卡躺在床上,她一动也不动,没有了呼吸,没有了心跳。
她的意识来到了圣殿,踏过圣殿,走向圣殿的后山,圣灵山。
圣灵山下,有一条河流,叫斯坦河。
河水之下的游鱼在游动,细沙之下,是厚重的魔法晶石组成的石板。
再向下是一座巨大的宫殿,整个宫殿从圣灵山内部,延伸到了斯坦河的河底。
宫殿每一个房间都悬挂着神圣十字架,十字架为淡蓝色,每一个房间里,都有一个冰棺,每一个冰棺里都是历代神圣七的尸体。
她们每一个人都拥有绝顶的容颜,每一个都身着红色的魔法袍,胸前悬挂着蓝色十字架。
紫罗兰-卡虚幻的身体,带着淡金色的光芒,来到马丁-路德金所在的房间。
房间门前是一个魔法阵,举步踏入,映入眼中的是一个冒着蓝色光芒的冰棺。
棺材里正是身着红色魔法袍的马丁-路德金。
用手轻轻抚摸着,隔着厚重的冰棺,手中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
“老师,我要打开你的冰棺,我想要知道,是谁杀了你!”
单掌按在棺材上,蓝色的冰棺瞬间融化,就在冰棺融化后,紫罗兰-卡仔细的检查着。
片刻,她抬起头,没有任何发现,“寒冰凝结!”
金色的魔法阵图重新制作了一副冰棺,将马丁-路德金冰冻在里面。
紫罗兰-卡在地宫深处,凝望着圣殿。
在地宫的走廊两旁,和宫殿的顶部都有蓝色的魔法水晶,脚下更是雕刻着巨大的魔法阵图,其阵覆盖了整个圣灵山。
地宫极深之处,有一个房间,房门上的写的是,曾士奇-盐部-芬德里。
紫罗兰-卡停留在门前,门前的魔法阵图是金色的,封禁阵图,除了她没有任何人能够打开。
她伸出手掌,手中金色的魔法元素聚集,门前金色的魔法阵微微旋转,门咔嚓一声,自动开启。
踏入其中,就见紫罗兰-卡的面前是一个身着红色魔法袍,胸前悬挂金色十字架的魔法修女,盘膝坐在那里。
那盘膝而坐的人,身下淡金色的魔法阵图在不断的旋转。
她长得极其美艳,黑色的秀发直顺的铺在肩膀上,眉前的刘海遮住了一只眼睛。
她的长相和紫罗兰-卡非常的像,不同的是紫罗兰-卡身材娇小,而对方的身材即使盘膝而坐,仍然能看出她傲人的身材。
紫罗兰-卡走了过去,她的淡金色的身影与那盘膝而坐的人融合。
瞬间盘膝而坐的那人睁开了眼睛。
她站起身来,身体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每一个骨节都在发出声响。
她顺着走廊,来到了马丁-路德金的棺材那里。
“老师!我今天一定要知道!”
她脚踏金色的魔法阵图!眼中金光涌动。
巨大的魔法阵图覆盖了整个圣灵山的地下,在地下向四面扩散。
厚重的泥土都无法阻隔这强大的魔法。
圣殿助理首席办公处,马丁-帕鲁鲁睁开了微闭的双目,她起身来到窗外,“你终究还是没有忍住!”
曾士奇-盐部-芬德里身着红色的魔法袍,脚踏魔法阵图,“时光,倒流!”
圣殿范围之内,整个空间微微一颤,所有的人包括神圣七在内,全部陷入回忆之中。
马丁-路德金死之前,只见了一个人,那人就是领衔首席魔法修女,半月!
而曾士奇-盐部-芬德里在时光回塑之中,发现了这个问题。
可是马丁-路德金和半月的对话,她听不到,二人的人影都有些模糊,想来是魔法力干涉。
就在曾士奇-盐部-芬德里打算加大魔法力的输出,以求能听到两人说什么的时候。
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胳膊,魔法术中断。
曾士奇-盐部-芬德里眼露寒光,猛地一回头,就看到马丁-帕鲁鲁站在她的身后。
马丁-帕鲁鲁说道,“你想让整个圣殿,都因为你一个疑虑,而陷入争斗之中吗?”
曾士奇-盐部-芬德里则说道,“已经在争斗了,我不能让她不明不白的就死了!”
马丁-帕鲁鲁望了眼冰棺之中的马丁-路德金,“我比你更想知道原因,可是,现在不是时候,如果被对方发现,圣殿必然会大乱,圣殿一乱,信仰崩塌,这是你愿意看到的吗?”
曾士奇-盐部-芬德里死死地攥着拳头,“那我岂不是白白出关了,我本来想的是找到对方,杀了她!”
马丁-帕鲁鲁叹了口气,“对方身后的势力呢?你也全杀了,有些人,也许根本不知道是为谁而做,她们一心为圣殿,我相信大多数人都是被蒙蔽了,如果不澄清事实,像你这样蛮干,那后果会很难收场。
我们等着就好了,等着对方露出马脚,你眼下只需要突破修为,有了超越神圣级的实力,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你都能庇佑圣殿!”
曾士奇-盐部-芬德里神色暗淡,“我跟别人不一样,我生来就是拥有全属性魔法力,我的进境速度比一般人要慢数百倍,既然老师你悟到了有超越神圣级的境界,那为什么你不去练,要让我悟,我根本悟不到!”
马丁-帕鲁鲁说道,“也许是命中注定吧,你要好好的悟,我能教的都教给你了,现在的圣殿,没有任何人知道,你曾士奇-盐部-芬德里拥有全部的魔法属性!大多数人,都以为那个娇小瘦弱的人才是你,那个风属性的才是你,熟不知,那只是我教给你的魔法术——星体透射!”
“难道,老师你早就知道圣殿出了问题?所以才让我隐藏实力!”曾士奇-盐部-芬德里问道。
马丁-帕鲁鲁则摇了摇头,她目光望向冰棺里的马丁-路德金,“我只是想证明给她看,我能做到,我能培育出神圣七!可是,她看不到了!”
两人来到刻有曾士奇-盐部-芬德里名字的宫殿。门是开着的,门前的魔法阵已经失效,门上的金色十字架发着淡淡的金光。
曾士奇-盐部-芬德里盘膝而坐,金色的魔法阵在身下旋转,从她身体里走出了一个娇小的身影。
马丁-帕鲁鲁亲自将房门关上,在房间门口设置了魔法阵。
圣殿首席魔法修女,坐在自己的办公处,她闭着的眼睛睁开。
刚才一阵强大的魔法波动,从地下传来,让她心神陷入短暂的恍惚,“有谁?能有这个实力呢?”
她走出办公处,离开圣殿,顺着微弱的感知,来到了圣灵山。
刚巧看到了下人的马丁-帕鲁鲁。
“刚才,是你吗?”首席魔法修女问道。
马丁-帕鲁鲁神色呆滞,从首席面前经过,“你猜?”
望着马丁-帕鲁鲁远去的身影,首席魔法修女忍住自己,不让自己追上去问个究竟。
她望着圣灵山行礼,转身向回走,就见领衔首席魔法修女半月和神圣七魔法修女紫罗兰-月向她走来。
紫罗兰-月问道,“首座,是不是帕鲁鲁?”
首席魔法修女也不是很清楚,这么强大的魔法力,无法探知到具体是谁,不过源头在圣灵山,也许就是马丁-帕鲁鲁。
“我刚刚见马丁-帕鲁鲁从这里走过去,我想应该就是她!”首席魔法说道。
紫罗兰-月点头,“我觉得,她可能是进入了圣灵山,马丁-路德金的陵寝之中,然后可能越看越不顺眼,越看越不高兴,突然一发火,魔法力不自觉的爆发出来!”
半月则说道,“你不自觉爆发一个给我看看?这么强大的力量,除了她马丁-帕鲁鲁确实没有别人了,至于是因为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东南魔法学院,紫罗兰-卡睁开了眼睛。
全身冒着冷汗,投影之身,是以暗黑元素凝聚而成,星体透射的身体,灵识不能离开太久,否则会自动消散,要想再凝聚一个,会费不少时间。
“幸亏回来的及时!”紫罗兰-卡下床,来到屋顶。
月光映射,群星漫天,天即将明亮。
天上的星光不断射入紫罗兰-卡的身体,她全身散发着淡淡的星光,许久才长出一口气。
天上的星星,一个一个如流星般消失,划过天空,紫罗兰-卡知道,那不是流星,而是一种光影的错觉,不是星光消失了,也不是星星消失了,而是日光升起,遮蔽了星光,天要亮了。
伯爵的烤肉店里,伯爵一夜没睡,他本来就是吸血鬼,根本不用睡觉。
他是整条街,第一个打开店门的人,街道上空空如也,还没有人?
看不到人的伯爵,感觉心里空荡荡的。
就站在门口,两个手指夹着高脚杯,一口一口的品尝着。
远处一个娇小的身影越来越近,是紫罗兰-卡,她望着伯爵,肚子不自觉的叫出了声音。
“开门挺早啊!有吃的吗?”紫罗兰-卡问道。
伯爵摇了摇头,对方是圣殿的神圣七,还是少接触为妙。
不料紫罗兰-卡硬是挤进了伯爵的店中。
“你骗谁啊,你的店里会没有吃的?”
紫罗兰-卡就像进入了自己家里一样到处乱翻,结果一只羊也没有找到。
她进入了后院,同样是一无所获,除了满院子的青草,什么也没有,突然,一块草皮引起了紫罗兰-卡的注意。
掀开草皮,一个地下入口映入眼中。
伯爵刚刚走入内门,就见紫罗兰-卡发现了地下室!
“你不能进去!”
伯爵说道,想要上前,却硬生生止住脚步,只是不断的重复着,不能进去!
伯爵的腿又像灌了铅一样,动不了了。
“有什么呀?看看就知道了!”
紫罗兰-卡进入地下室,顿时觉得自己像是进入了一个酒窖。
一排排的红色酒瓶子摆满了四周,脚下有一个魔法阵图,是专门用来制冷的。
“好家伙,竟然这么多收藏!”
紫罗兰-卡随即拿起一瓶,一下子打开酒瓶盖子,用鼻子轻轻一闻。
“有股血腥味,有点像血腥玛丽,不过味道比血腥玛丽差远了。似乎还有股腥味,从来没有喝过这样的红酒!”紫罗兰-卡拿着一瓶出了地下室。
临走的时候,余光撇到了角落里的血腥玛丽。
走过去拿了两瓶,走出地下室后,看到伯爵脸色惨白的望着她。
紫罗兰-卡身后藏了两瓶血腥玛丽,“果然没有吃的,我走了!”
快步离开伯爵的店中,伯爵扶着自己的心口,瘫软在了地上。
“是我幸运,还是她傻呀!”伯爵额头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连混带爬进入地下室,就见一个酒瓶被打开,少了两瓶血腥玛丽。
伯爵长出一口气,不禁感慨起来,人,都是贪财的,只有有钱有物,都能搞定呀!两瓶血腥玛丽,换我自由,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