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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26/我的国,幸渡1《三》

26/我的国,幸渡1《三》

家中的生活,一如既往,不过却是田园式的悠闲和宁静,一天又一天,亲人们的回归,回归的久违许久的热闹,点亮了冷清太久的心田。

村里人也都陆续回来了,经常会到隔壁堂哥家去玩,看看电视,聊聊天。

我们家陈设很简单,什么都没有,东西都在城市里,附近的亲朋好友亲人们也是经常聚在我们家,或聊天或嬉闹。

“四婶,又在忙活家务呢。”大清晨,嫂子抱着她的小女儿在东屋门前,看着母亲在大灶台前忙活着。

母亲回到老家是绝对闲不住的主,忙这忙那忙前忙后的,父亲在旁边帮忙。

跟着后面忙里忙外的,真可谓是妇唱夫随啊!很温馨甜蜜的一对。

父亲性格比较憨厚实在,不怎么会说话,谈吐也是笨笨的,很可爱,挺喜欢逗弄他的,反正他也说不过我。

他与我争论的后果,就是会灰头土脸地脱逃,看着他狼狈的可爱模样,总是忍不住偷笑。

很喜欢逗弄傻傻的老爸,感觉很有意思,也很幸福。

不过老爸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对人真诚,干活实在,虽然被别人欺骗或惹到,他总是没头没脑乱七八糟地抱怨。

说这个世界太黑暗啦,人得学会耍坏,得会一点缼哄诈啥的,这样才不会被别人欺负到自己头上。

虽然嘴上这样说,不过做起事来,总是傻傻的,无可救药的实在人。

“唉!没办法,快过年啦,得收拾收拾,一年没回来过,大锅得刷刷,锅沿得擦擦,房间得大扫除一下,不然咋住人呀。”母亲苦笑着回应。

“也是,的确得收拾一下哈。”嫂子点点头道。

“小波呢,这都大早上了,还没起床嘛?”嫂子瞅瞅厨房又瞅瞅院子,目光落在北屋的正房一端的窗口处,遮着淡粉色的窗帘。

庄里普遍都是四合院式的建筑群,我们家里有三间房,一间车棚屋,一处大门伴着一座门棚廊,典型的北方建筑。

“你说小波啊,早起来到地里跑步去啦,为了减肥可谓是豁出去的态度啊,不跑个一两个小时,不会回来的,他是指靠不上帮忙喽~”

母亲摇摇头道。

“哦,又出去跑步啦,小波,每年回来,早上的习惯都没有变呢,还在坚持啊。”嫂子面容温和地笑了笑。

“要不你们到我家去吃饭吧,家中锅里烧着饭呢,做的比较多。”嫂子邀请道。

“不用了,正屋里的灶上热着包子和汤呢,我们把燃气灶带回来了,也方便,没事。”母亲语气委婉地拒绝了。

“哦,灶带回来了啊,嗯,那样做些简单的饭,也是方便些了。”

“嗯,对,每年都会带着灶和天然气罐回来,不至于回来吃不上热饭。”

“还是四婶厉害,想的面面俱到的。”

“过日子吗,什么都要去想一点,这样才不会陷入窘境嘛。”

嫂子笑着点了点头。

“好,那你们忙活吧哈,我那家中锅里的饭应该烧的也差不多了,帅那家伙还没起床,指望不上他掀锅,还是赶紧回去掀锅吧。”

“行,赶紧回去吧,这里没啥事,我们这锅里也快差不多了,一会也该吃饭啦,去吧,看着小家伙也饿坏了。”

早晨起来总是母亲和父亲忙碌的身影,父亲忙着劈柴禾捡柴禾的,然后把大灶台烧起来,母亲忙着做饭。

转眼临近过年啦,父母变得更加忙碌了,要操办各类年货什么的。。

嫂子也是偶尔过来帮帮忙,她家也得操置年货,嫂子干活很麻利,这就是年轻的好处。

干什么都很快,转眼间父母又都长了一岁,在四十出头里越走越远。

“四婶,你这还自己做大馍,做包子什么的啊!”

嫂子经常端着热腾腾冒着热气的米汤,边喝着,边靠着厨房早已下垂的老木门,平静地望着早晨忙碌的母亲,来聊天。

“对呀,这不快过年了嘛,做点大馍,包子,炸点丸子,鱼什么的,得着手准备点年货了,不然过年怎么上供呢。”

母亲的眼中冒着勤利的光芒。

过年了,本该休息休息,却恰恰是父母最忙的一段时间,每年回来,也是为了方便长大的我,能相个附近村里的姑娘,成家立业,未雨绸缪的心态啊。

“你这忙这忙那的,咋感觉过年和打仗似得,越过年越忙,每一年可谓是热火朝天的。”嫂子笑着调侃道。

“唉!忙碌的命啊,都习惯了,不去做啊,感觉少了什么似得,做多做少也得去做做呀,那样感觉这个年过得也踏实些嘛。”

母亲依然专注地揉着面团,有几次我在院子里,闲坐着玩手机,也是看过几次,她们的闲聊时光,有所印象。

“年轻人就不会在意那么多啦,随便买点大馍,花卷,炸点丸子,炸点鱼,简单够吃够用就行。”

不像你们老一辈那样,总是搞得热火朝天的,做那么多,又吃不完滴。”嫂子喝着汤,砸吧砸吧嘴道。

“呵呵,过年吗!图个热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找点事做也是好的,你们年轻人啊,越过越懒喽。”

“哪像老一辈人那么勤快的,再说吃不完,你家不是有冰箱,先放你家那里,回来带回商丘。”

母亲依旧豪情万丈,热情高涨的,还是风风火火的老性子,和年轻时候一样一样的,父亲也是没辙,都是随着她,跟着她走。

“那你这今年还去孩子他姥姥家包包子嘛?”

“去呀,那肯定少不了的礼节啊,孩子他姥姥姥爷年纪大啦,不能让他们再操劳家务了,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婶那个惊吓症的精神性疾病,把你叔折磨的也够呛。”

说着说着,母亲又是一阵黯然神伤,些许无奈,命运弄人啊。

母亲每当想到这,都是一阵钻心的难过,母亲是个大孝女,逢年过节都会去外公外婆家坐坐,带着冲的用的穿的东西,帮这帮那的。

母亲的家族,有四个孩子,她上面有一个哥哥,下面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她和妹妹也就是我小姨经常在家帮助姥姥姥爷的。

两个舅舅长期奔忙在外的,有自己的事业和家庭,姥姥姥爷在老家里,便自然主要依靠母亲和小姨在操劳。

姥爷的身体虽然很健康,却也是一把年纪,身子骨也是没以前那么强健硬朗了。

姥姥呢,有精神性疾病,四五年了,整天像个小孩子一样的,特别喜欢粘人,很害怕一个人独处。

医生说是惊吓症,对听到的什么声音看到的什么景象都会很敏感,对什么都会产生幻想的恐惧感。

整天瞪着一双浑浊的老眼,带着惊恐的双眼瞅来瞅去的,充满着无助,她也很无奈,控制不住去听,去看去想周围的事物,她很害怕。

这是产生于心灵上的,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拯救,药物是没用的,精神性疾病很大程度上只能靠自己走出来,从心灵和心理上,被引导出来。

整天缠着别人陪着她,一时半刻没人在她身边,便害怕的到处乱藏,床底下,衣柜后等。

很多地方,到处藏,到处钻,搞得总是脏兮兮的。

唉!她活的很痛苦,都替她感到累,真的,那是一种心灵上的折磨,很能理解她。

因为也曾经患了五年的强迫症,时而严重,时而没事的,那种精神世界里的折磨,有令人想去死的冲动,内心中无法被理解的痛苦,孤独,空洞,自闭。

四五年间,姥姥寻死过好几回,吃过大量安眠药,跳过河,搞过失踪等许多,搞得家人亲人们都好累,心累,人心惶惶的。

母亲四五年间苍老了许多,皱纹悄悄爬到了眼角,她经常说姥姥年轻时可漂亮了,整个人很勤快,姥爷在外时,都是她一个人在家操劳的。

一个人忙里忙外,受苦受累地拉扯着我们兄弟姐妹几个小孩子,一把屎一把尿的,在那个贫穷苦涩很难吃饱饭的岁月很是不容易啊。

每次说的时候,眼角总是被什么东西悄悄打湿,伴随着一阵哀伤,她总是说姥姥的一生太苦了。

老了该享福了,却又是现在这个样子,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啊!

就这样,无奈厚重的生活间,姥姥成了大家永远的心坎,大家都在为她操劳,操心的。

治不好了,快十年了,什么法都用了,她自己内心走不出来,也是没办法,她的心灵世界,太空无了,没上过学,不识字。

一点心理引导的办法都没有,只是在靠药物,在缓解精神状态,延续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