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心灵甘泉·草叶集
2202800000039

第39章 哦,明星法兰西

哦,明星法兰西,

你的希望,你的力量,你的声誉都在闪光,

就像一艘骄傲的大船,长久长久为船队领航,

今天变成了随风漂泊的遭遇海难的船,残废的船体,没有桅杆,

在它拥挤的近乎溺死的疯狂的人群里,

没有船舵,没有舵手。

遭受挫败,黯然失色的星,

不单属于法兰西的天体,它是我灵魂的灰白色的象征,它是最珍贵的希望,

斗争,勇气,为争自由的神圣的愤怒,

让愿望面向理想的远景,是热肠人博爱的梦想,

让暴政和神甫惊慌。

明星被钉上十字架——被背叛者出卖,

明星在死亡之地上空残喘,英雄之地,

离奇怪诞,喜怒无常,冷讥热讽,轻薄浅陋之地。

悲惨!然而你的错误、虚荣与罪孽,我如今不加斥责,

你的前无先例的灾难与痛苦远超这一切,

于是瑕不掩瑜让你不容亵渎。

因为纵有许多过失,你总是把目标高树,

因为不论出价多厚,你不会真正出卖自己,

因为你确已醒悟,为你麻木的沉睡流泪,

因为在你的姐妹中唯有你,巨人,把带给你耻辱的败类撕得粉碎,

因为你不会也不肯套上往常的锁链,

这十字架,你乌青的脸,你被钉穿的手脚,

长矛刺透你的腋侧。

哦,明星!哦,法兰西之船,奋起反击又长久受挫!

挺起吧,哦,遭受挫败的天体!哦,大船继续航程!

确为万物之船,地球自己,

死亡的烈焰和动荡、纷乱的产物,

出自暴怒的猛烈发作和它的毒害,

最终胜出的是战无不胜的力量,是无可挑剔的完美,

沿着轨道在太阳下继续急驶,

是你,哦,法兰西之船!

艰难时日已经结束,乌云已经散去,

阵痛既过,是寻求已久的解脱,

且看,当获再生!高高升起在欧洲大陆的上空,

(从那里兴高采烈的回应,就像从遥处面面相向,映照着我们的哥伦比亚,)

又是你的星,哦,法兰西,美丽耀眼的明星,

在天堂般的宁静中,更加清澈,更加明亮,

发射出不朽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