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九年的冬月,在龙潭公社星火林场里满山绽放着山茶花。阵阵清香怡人心神,在那个全面经济的年代星火林场副场长的莫仕良。正在生产队的石灰窑一把一把他往窑里添材烧灰,趁着冬月把生产队的经济搞好过个好年。
此时的他只顾着一心一意把灰烧好,而在家里的怀胎十月的妻子已经临产了。肚子疼地本想把早饭做好等丈夫回来吃饭的她,已经没有了起床的力气。在肚里滋养了数月的胎儿正在往面蹦。
住在对面的房子的婆婆今天早上总是感觉一丝怪异,平时都早早就烧火做饭的儿媳都快九点了还未见厨房冒烟。她轻手轻脚地来到对面儿子的房子,在将要靠近房子就听到里面大口喘气和呻吟。
刚推开房门就听到呱哇一声!惊呀的一叫:“她二嫂你生啦”赶紧的快步过去抓起剪刀把脐带剪下,她估摸着这边肯定还没烧水。抱着这个带把的婴儿往对面跑去边跑边叫:”他大伯快找个盆子打热水”走到小儿媳的房门用力的踢着门大叫:“他小婶快去提点热水去让你二嫂洗洗。”对小儿子说:“贱儿你也快去把你二哥叫回来。”
这个中农家庭出身的大小姐在这莫家生了三个儿子大的叫仕林、老二仕良、老三仕贱。关于这个仕贱还是有着一个故事的……
老三仕贱气喘嘘嘘地赶到,刚好赶上二哥换班下来。握住二哥的手激动地说:”二哥嫂子生了,我们家终于添丁啦。”
而在呱哇一声大叫的同时在龙潭渠道旁边的一块平地深深下陷了三尺多,大家却在各忙各的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里变化。
枫木陈家一个精通地理算命之术的老头刚好检查完渠道,正往家里赶。
只有他感到奇怪明明刚才还是平整的一块地怎么就出了一个坑,实在想不通?
在星火林场对面的一座四合小院,小院充满了喜气。艳阳高照红日当空把这个本来带有丝丝寒意的冬月赋予了温暖,仕良和仕贱快步赶回院子的时候家里已经把产妇婴儿料理完毕饭菜也弄好了。仕良可顾不上饥饿先去到房间看看为他生个胖小子的妻子,走到妻子床前用手轻抚一下小脸表示感谢。
院子一张方桌已经摆上饭菜,这是这座小院第一次添孙。何母心里兴奋无比,在农村有孙子走出去是比较有底气的。她还是流下了激动的泪水想着这么多年一直默默承受着大嫂岑氏的刻薄,如今也终于有了些许寄望。。。
小方桌上没一会儿就围满儿子儿媳孙女,看着这些后辈今天的确值得小小庆祝一番。从一个人带三个儿到现在的三代同堂,这一路心酸只有她心里最为清楚。古话云:“莫喝卯时酒不骂酉时妻”,今天她第一次举起小杯干下这杯早酒对仕良说道:“老二给你儿子取个名字吧”。老二仕良放下手中的杯子,看了看天空的红日斟酌一番道:“就叫晔红怎样”。老大仕林道:“晔红--光明而受欢迎重视,好名字”,何母接过道:“后辈长子是该有光明的作风优良品德才能受到重视”。
房间里呱哇一声,吓得老二仕良赶忙往房间冲。来到床边看着妻子问道:“晔红他没事吧?”,睡在床上的妻子咂意道:“哦!他有名字啦?晔红”摸着旁边粉嫩的儿子额头说:“你有名字了,晔红喜欢吗?这个臭小子嘟着嘴呃呃呃。。。。好像有着灵性一般。”转身望向丈夫道:“你回我家去把二叔找来看看,顺便批一下儿子八字”。仕良点点头道:“吃完饭就去”,转身出到院子何母问:“怎样?”“没事,这小子可能知道自己有名字了高兴来着。”接着把孩子他妈想请八字先生来批一下八字的意思诉说了一番;何母接着道:“也好,顺便回你娘家报个喜”。
饭后,仕良拿根竹竿走到自家种的麻沙梨树下用竹竿掁掁几下捣了一袋梨子就往娘家赶去。来到枫木陈家,陈家是一座像是客家围楼一般的其中一座大厅里刘氏老母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看着书。鼻挂着一副镶金老花镜,微胖身子掩饰不了那高贵气质。这个刘氏可是有着一番来头据说是她娘家以前富农,出嫁时光嫁妆都好几车。仕良进入厅里叫道:“娘,小英今天给您老人家添个外孙。”刘母放下手中的书看了看这个女婿轻微一笑道:“不错这次总算争气了一回,生了三外孙女够她吃苦的了”仕良来到桌前放下从家里提来的那袋梨随便挑了个在旁边柜子找了把小刀边削边问道:”妈,小叔在家吗?“刘母指对面的楼道:”在吧,你过那边看看“仕良把削好了的梨递了给刘母道:”这梨刚打下来还新鲜的尝尝“转身向对面的楼走去。
楼里这个老头从龙潭澽道检查完水澽回来简单吃了几口饭就开始思考那个坑是怎么回事?仕良走到楼里看着老头道:”小叔,小英刚给你添了个外孙——晔红“,然后把来龙去脉说道一番就随陈家老头一起往回赶。
陈家老头来到四合小院把这个小外孙的生辰面相仔细端详一番,掐指细数。许久才道:”晔红,孽龙“
陈家老头看着这个外孙头发疏而光润,于是念道:“发疏光润具天聪,秉性仁慈亦浑融;若得眉清兼目秀,何愁身不到穹宫;光如黑漆细如丝,便是人间富贵姿;发广长垂尤迈俗,南形北相更矜奇。“
再仔细看了看额头宽而大,再道:“额阔面广,贵居人之。眉如弯弓性善富足,眉清高长身名远扬。“
又看着眉念道:”弯弯浓秀号龙眉,拔萃超群举世知;兄弟众多皆主贵,高堂福禄望期颐;此眉人家世丰厚,手足众多,名声远场。“
疑视着眼睛发觉这孩子才出生就给人一种凌冽的感觉,默默道:”目光威烈众人归顺。目尾上翘福禄不断。“
瞧着鼻望望耳惊想:鼻如悬胆身须贵,土曜当土得地来;轮廓分明有堕珠,一生仁义最相宜;木星得地招文学,自有声名达帝都。
嘴更似:口赤如丹者富享荣华,口不见唇者仪态威严。
许久翻开那本旧得发黄的古书,对着生辰又从包里拿出三枚古币在桌上撒了又撒。一次次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直到入夜才擦了擦额上汗水自言自语道:”居然有我无法批的八字。。。。。。。“
在四合小院另外一栋房间里的老三两夫妻,细声谈论着计划着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够添个胖小子。何母坐在厨房灶头上烤着小火耐心又焦急,于是自我安慰道:”儿孙自有儿孙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