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青春是伤感的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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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日常孙悟空

在那个年代,周星驰的电影成功闯入千家万户,各大卫视的各种频道会轮番放送这些经典影片,一家人常常会守在电视机旁边被逗得哈哈大笑,许多经典画面在当时孩子们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

那时候孔奇家里有DVD播放机,且父母不在家的时间较多,两人同样作为周星驰的铁杆影迷,时常到音像社租借电影光盘,回到家后,呼唤来三五好友一同观看。

看过了唐伯虎点秋香,又看过了大内密探,终于有天周末,他们一口气看完了仙履奇缘系列的月光宝盒和大圣娶亲,几个男生前半程笑得前仰后合,后半程哭的稀里哗啦。

朱茵饰演的紫霞仙子,几乎在那天成为所有小男生的女神。尤其是在讨论爱情时候,那句经典的“这不是傻,这是理想”,还有面对至尊宝时可爱俏皮的眨眼,都让人魂牵梦绕。

那天过后,在某个不经意偶遇王诗雨的过程中,孔奇一见钟情了。

据他的说法,王诗雨长得像紫霞仙子。萧雨最初很是惊讶,后来经过反复确认,好像的的确确有那么点意思。但电影是电影,现实是现实,这点区别萧雨是能分得清楚的,可无论如何提醒孔奇,他还是不可救药的相信,自己的紫霞仙子就是王诗雨。

看到这固执的态度,萧雨禁不住学着陈晨的样子冲着他翻了个白眼,这家伙怎么就一根筋,看这对待感情的执着劲儿估计比自己还要早熟不少,可这位“紫霞仙子”都有邻家大哥哥了好伐,你名不正言不顺的,能有什么进展。

孔奇却不这么想,他的观念里,只要他在各个方面都超越“邻家哥哥”,那么他就能赢得美人归。

多么幼稚的早熟小孩。

萧雨苦劝无果,只能陪着他当幼稚鬼。由于孔奇那位虚空情敌擅长萨克斯,萧雨被孔奇拉着去乐器班进修,好在萧雨还是喜欢音乐的,更想着能够学习门乐器,将来开心或者不开心也能有个发泄出口,想起来就比较有意境。

时间来到分班这天,孔奇倒是还好,按照擅长的被老师安排去吹了小号。萧雨就比较惨了,之前没有乐器经验,试吹了很久也没找到调门,训练半天的小号也根本不在调上,最后被分到大鼓班。萧雨有些傻眼,这大鼓也算是乐器么,就说它算,那自己想象中优雅的演奏萨克斯怎么办,优美的拉小提琴怎么办。演奏的时候别人都带琴带管,一只手就能提着入场,飘飘然如仙童在世,施施然如仙女下凡,举手投足间那叫一个气质。轮到他这里,家伙式不仅要手上扶着,脖子上还要系个绳子挂着。演奏时候倒是不用如此,别人都是从旋律头跟到尾,就算稍稍差一些也是大段大段跟进,怎么到了自己这儿就是“咚!”“咚!”“咚!”

整场下来,除了能在挥动鼓锤时候摇头晃脑能加点戏,其他时间就是个无情的卡点机器。也许真正的乐者用这大鼓也能奏出感情、奏出旋律,可萧雨很有自知之明,自视完全没这个天分。

再加上他们的学校虽然很好,可毕竟还只是县城里面的小学,根本没有几场大型演出,需要他这个敲大鼓上场的机会更是寥寥无几,但凡有表演也是什么某某某萨克斯独奏,某某某小提琴独奏,有谁在小城里听过某某某大鼓独奏的?

就算如此,萧雨还是陪着孔奇练习了整年的乐器,到最后也没有什么机会接触到王诗雨。萧雨这个直男都能猜到,你这迂回战术的想法听起来挺有道理,就是圈子实在是绕的太大,辛苦了整整两个学期,连对方的面儿都没见过几次,还不如自己那几次组织两个班级篮球比赛靠谱,至少还能创造些机会让你远远的见上几面。

“萧雨,我是不是追不到她了。”这天,孔奇问他。

“你不是追不上。”孔奇听到这里,眼睛里面有光芒闪烁,结果萧雨转口说道:“你是围着她画大圈呢。”

“萧雨你就气我吧,就不能给点别的建议么。”说这句话的时候孔奇的情绪有些低落,声音里带着些许有气无力。

眼见自己朋友如此,萧雨心里也不是滋味,终于决定将陈晨约来,再拉上孔奇好好谈谈这件事。

受到萧雨邀请,陈晨很快就过来萧雨班级,正值周六的午休时光,老师同学都已经回家,萧雨是陪着孔奇吃过饭就立即赶来学校,陈晨来的比他们还要早。因为路途较远在周围餐馆就餐的同学,此时都已经来到班级,看到有外班同学在自己教室,还坐在班长的座位上,都有些好奇。特别是几个小男生,假装不经意打量着这位一班大美女,毕竟目前孩子们还比较害羞,有时路过其他班级门口都要加快脚步,不敢向里面多看,能够大大方方出现在别人班级的人是少之又少。看着她安安静静趴在萧雨位置上,怎么想着里面都有好多八卦。

陈晨有些无聊的将下巴抵在桌面,手指轻轻地划着书本,百无聊赖的等待着。萧雨来时正巧看见这个场面,对于陈晨的上心,他心里泛起阵阵感动。

听到这熟悉的脚步声,陈晨眼睛一亮,满脸欣喜迎上前去,萧雨觉得孔奇这事不适合在人多的场合里讨论,于是带着两人走到体育场的休息区,挑了处阴凉位置,坐到附近椅子上。

等三人都坐下以后,谁也没有先开口。萧雨等着主角说话,结果平时极为干脆的孔奇支支吾吾半天也没弄出一句,陈晨一脸萌态来回打量对面两人,还没搞清楚他们找自己来做什么。

后来萧雨实在忍不住这个尴尬气氛,拉着陈晨简明扼要的将事情叙述一遍。可这哪能满足陈晨这位好奇宝宝,揪着问了很多细节,听到萧雨陪着孔奇报乐器班时,想到操场分班那天他的窘态,忍不住笑出声来。

正认真叙述的孔奇本就有些扭扭捏捏,听到陈晨的笑声,一时间有些发懵,还以为在陈晨笑话自己。

陈晨察觉到孔奇的停顿,马上强收住笑意,说道:“对不起,对不起,你继续说,我就是想到萧雨那天当着大家面前吹小号的事儿来了。”

听到这原因,萧雨禁不住嘴角一抽,孔奇想起当时萧雨那惨烈场面,神情随之放松下来。

“陈晨,你快帮我分析分析,到底这事有戏没有。”孔奇终于说出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