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岳绮罗忽然揪着着杨凡得领口,第一次有了严厉的语气。
“没干什么啊。”杨凡感觉自己挺无辜的,这老女人最近动不动就对自己动手动脚了,该不会是更年期到了吧?
而事实上,杨凡确实很好奇到底是谁教老二两的。
见杨凡说的严重,不像是无中生有或者危言耸听的样子,老二两只得无奈的带他们两个一起,离开了酒馆。
自己这孙子的怪病,也着实让自己吃了不少苦头,倒是自己无甚大碍,只是可怜了孩子。
希望这道士,有些办法吧。
至于杨凡说的什么功德,他并不在意,只要他能治好自己的孙子,便是将这所谓的功德送于杨凡,也不是不可。
“掌柜的,你说这道士靠谱不?”小二忽然有些担心。
陈掌柜叹了口气,正了正身子,说道“这谁说的准?”
“可万一……”
陈掌柜挥了挥手“看他说的有板有眼的,并不像是在危言耸听,如果是骗子,也没必要骗一个乞丐。”
“掌柜说的是,你啊,就别操心了,假如是真的,看他说的那么仔细,想来这道士有解决的办法。”
三爷的话,陈掌柜的很赞同。
“打烊吧,且莫坏了休息。”
“是,掌柜的。”
陈掌柜望着步履阑珊的老二两,微微的叹了口气。
破旧的房屋,看上去就跟桥洞差不多,不过杨凡也理解,毕竟这种病,越少人接触越好。
屋子里很简陋,甚至可以说出了灰尘之外,一无所有。
但是在这一贫如洗的屋子门外,却有一个并不显眼的红色牌子。
杨凡的眉头皱了皱,却什么也没说,跟着老二两进了房门。
简陋的床上躺着一个已经入睡的小男孩,那不断颤抖的身子,仿佛是在做着什么噩梦,嘴里的呢喃也显得有些急促。
那带着丝丝阴寒的气息,使得岳绮罗也不由地吸了吸鼻子,而后脸上露出陶醉的潮红。
老二两急忙跑了过去,握住小男孩的手,略带急促的问道“道长,你看……”
杨凡也不回答,而是在房里四处走动,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却也发现不了异样,不得不对岳绮罗说道“找找。”
“我就不!”岳绮罗昂着头,一副求我啊的样子。
杨凡揉了揉脑袋,忽然觉得有点脑壳痛,但是没办法,找阴气这种东西,还真得靠岳绮罗。
绝对不是因为他懒!
经过一顿让老二两目瞪口呆的讨价还价之后,杨凡最终还是痛快的付了岳绮罗一套流云飞袖的武功秘籍。
岳绮罗也很干脆的在大厅里挖出了一个坛子。
一般也有很多人在自己家里挖个坑,埋点酒啊,咸菜啊之类的,但显然老二两埋的东西奇葩一些。
居然是个骨灰坛。
但老二两坚决否认这是自己埋得,就算他不懂什么奇门八卦,风水一类的,但这种晦气的东西,除了道士,还真没人能把持的住这种高科技产品。
轻则家破人亡,重则……
家破人亡了都算轻,多重自己去想。
所以,老二两说的很有道理,他又不找死,何必埋这东西?
根据阿基米德的杠杆原理,杨凡轻易的推算出这个坛子顶多就埋了五年,也就是说,刚好是他孙子的年纪。
虽然岳绮罗不懂什么叫阿基米德定律,但是对杨凡像吸粉一样吸这些骨灰的动作很感兴趣。
简单来说,岳绮罗的瘾也来了。
吸了一口之后,岳绮罗就在杨凡目瞪口呆中,将整个坛子的骨灰吞了。
吞了……
而后让杨凡觉得诡异的是,她居然还打了个嗝,没被呛死!
但这都不是问题,问题是,岳绮罗是怎么尝出来,这里面居然有九十八个男人的骨灰。
岳绮罗表示,渣渣就不要试图挑衅王者!
所以,杨凡只能装作很淡定的把门口那不显眼的牌子拆了回来。
此牌身长二十公分,宽五公分,厚度一公分,实用面积占百分之三十。
嗯……
其实就是巴掌大的牌子。
实在受不了杨凡的唠唠叨叨,岳绮罗直接将这巴掌大的牌子扣在了他头上,引起一顿哀嚎。
虽然挨了揍,但杨凡还是很严肃对待这件事的。
他认真的观察了这房子,再联合这牌子,骨灰坛,男孩身上的病,最终他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个结论,让他大吃一惊!
岳绮罗的牌子又举了起来,杨凡才说出了他得出的结论,而他的结论,连老二两都有些不淡定了。
什么都看不出。
很好!岳绮罗对杨凡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很满意。
废物!不对!简直比废物还废物!最后居然还是需要老娘出马!
纸人开始变作天女散花的模样,充斥着整个屋子,虽然岳绮罗现在不怎么杀人,但是那恶趣味还是那么坑。
铺天盖地的纸人,密密麻麻的让杨凡密集恐惧症都出来了。
特别是,那诡异的笑声,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虽然很恶心,很诡异,但是纸人的效率明显比某个废柴要高得多,不多时,就在四个角落挖出了一堆东西。
皮鞭,半截蜡烛,一个鸡蛋,一条绳子。
妥妥的sm必备神器啊!
这么严肃的场面,杨凡本不应该笑的,但他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
然后,又挨打了。
虽然不记得自己挨了多少次打,但是杨凡始终坚信,自己才是主角!哪怕天天挨打,他也还是主角!
嗯!
虽然是悲剧男主角!
皮鞭抽魂,半截蜡烛锻魄,鸡蛋困魄,绳子聚魂。
至于骨灰坛,装的是九十八个男人的骨灰,小男孩就是第九十九个。
而牌子上刻的,自然是男孩的生辰八字。
让人觉得恶心的拘魂困魄阵!
虽然杨凡自认为解释的很清楚,专业术语也用的很恰当,但是老二两还是不懂。
口水都干了,老二两还是不明白,就是有些不明觉厉!
最后还是岳绮罗说话简洁些,反正就是,这东西就是害你孙子这样的。
老二两懂了,让杨凡大胆施为,看他们说的有模有样,又漫天纸人,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破阵这种东西,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其解法千奇百怪,也有的凶险异常。
杨凡说的很严肃,做法却很娴熟。
一泡尿,一滴血,一堆柴火搞定。
老二两觉得杨凡在耍他。
岳绮罗也觉得他在搞事情。
总之,就是这么戏剧性,一泡童子尿,一滴无心血,一堆荔枝柴能搞定的事,搞那么复杂干嘛?
接着,再派岳绮罗这个人形吸尘器,将整个屋子的阴气吸食干净,这事就算了了。
简单,粗暴,儿戏!
岳绮罗虽然饱餐了一顿,但还是对杨凡这种做法有些不喜,再揍了一顿之后,杨凡只得老老实实的掏出了一张符纸,贴在了男孩的床头。
男孩的情况自然好了许多,甚至符纸散发的金光都有些把岳绮罗给灼伤。
拖出去!再打一顿!
鼻青脸肿的杨凡语重深长的教训着老二两,喋喋不休的模样,像极了一个老太婆在对一个老太爷说教。
对于说教这东西,杨凡总是孜孜不倦的,那种过瘾,不提也罢,总之他有点飘了。
不好意思!乐极生悲一直是杨凡的真实写照!
阴气开始在门口聚拢,打在树叶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原本活跃的虫叫声,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杨凡踩了踩地,在老二两不解的眼神里走了七步,而后双手伸进衣袖里,一副被冻到模样,走了出去。
ps:卡住了,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量少一些,即写即发……
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