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厚黑着脸像被人抢劫过一样
李羽豹观颜察色安慰薄厚指着街道上的牌坊:“贵人街因为出了一个知府而得名,这是当时建的牌坊,贵人没有再回通山镇一次,听说认祖归宗死都埋葬到本家与列祖列宗在一起了!”
薄厚对这些不感兴趣,两次都是李六造成的大出血!忍不住回头瞪了李六一眼
李六像押送犯人一样跟着俩人,薄翻译突然莫名其妙瞪眼睛?“快走”低咕:“老实点”
薄厚突然站住:“走那去?”
李羽豹与李六傻呆呆看着薄厚!
李羽豹使劲咽口水,牙缝里挤出:“硬过了哦!”
薄厚转身向住宿的九通公司走:“回去睡一觉”
李六扬起弓不对,放下弓,拔出一把匕首挡住薄厚:“敢!”匕首指指前面:“快点走,小姐等着嘞”
薄厚脖子一梗:“嘿,我就不信了”双手抱胸靠在街边一根柱子上:“小爷说不走就不走了,捅了我”读了这么多年的书,晨风吃了多少,熬了这么多夜还没熬出骨头!这点风骨都没有!白活了
“听说无常回来了”李羽豹突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李六:“豹哥知道消息了!”
李羽豹:“下午知道的消息,七八个人看见了无常,其中俩个老猎户应该是真实消息”
李六:“小姐发誓要把无常制成围脖,听说这次族长的儿子李元福领头围剿无常,下午消息就送出几十里,明天人山人海捉无常,一定要活剥了它”
薄厚:“无常是谁?剥皮不合法太残酷了”
李六不理薄厚
李羽豹:“无常不是人是一只狼,狼王无常袭击了一家猎户,咬死了三个人,咬死老人拖走了俩孩子,围剿它的猎户又被连伤俩人,无常是通山这一片的死敌,这次一定要捉住它”
薄厚来了兴趣:“这等畜牲一定要捉住”
李羽豹:“一起去看看?”嗔怪眼神,穷酸就是穷酸需要搬梯子垫台阶
路过张瘸子的裁缝店,薄厚气不打一处来,一步窜上街坎抬起脚‘咚’裁缝店大门被踹得摇摇欲坠:“奸商”张瘸子破锣嗓子没有响起,难道不在家吗?转身准备离开:“喔”柱子上靠着一个人,薄厚退后一步吓了一跳!张瘸子怎么出现在这里?事前没有一点征兆和声音突然就出现了
张瘸子靠在门框上,单腿支撑身体,另一条腿脚尖点地支在前面造型很像站街女,嘴里叼着一支没有点燃的纸烟,寂寞无聊空虚,兰花指翘起:“先生,有火吗?”
薄厚傻眼!火大了
李六惊奇:“竟然会抽烟还是纸烟”
“我有”李羽豹凑上前,拿出火柴递过去
张瘸子白眼,伸头努嘴!点燃呀
“咕咕”李羽豹怪笑:“大叔行”打开火柴盒拿出火柴棍,小火柴棍子在手指中夸张地跳跃几圈扬起准备划燃
薄厚抓住李羽豹后衣领子提溜着向后面拉:“让开”举起双手露出破烂的?子在张瘸子眼前抖动:“看看你看看”理直气壮:“又成破烂了”
张瘸子检查衣服?子拉着薄厚到路灯下仔细看,轻言细语:“年轻人,强力撕扯造成的伤害,不是线开裂质量问题哈”摇头晃脑:“这么大的力量就是铁线也受不了啊!”翘着兰花指温柔地抚摸?子像对待自己的孩子:“唉、为什么这么对你”
薄厚打个寒颤,猛力抽回?子双手抱胸退后一步,鸡皮疙瘩暴起
李羽豹双手抱胸抖动一下:“突然一阵寒气,好冷”
薄厚:“换一件”
张瘸子淡淡:“衣服,叔这里有的是,叔叔就是靠这个生活的呀,不过嘛,请把这件衣服的账结了”
“没钱”刚被抢完了
“没衣服”张瘸子淡淡然,优雅回到墙边靠着门框,目光从屋檐边穿过投入两边房屋夹成一线天漆黑的夜空,纸烟放在鼻端深深吸气:“唉、”长长叹息!落寞身影散发出淡淡的忧伤
薄厚转身就走,快步,加快脚步,仿佛后面有人追赶
李羽豹与李六快步跟上薄厚
李羽豹:“刚才谁看见张瘸子怎么出现在柱子上?”
薄厚若有所思:“是不是本来就靠在柱子上,只是在另一边听见声音才转过来”
“不可能”李羽豹肯定语气:“柱子不大路灯明亮,这点眼力都没有,怎么在江湖上混”
三个年轻人沉默
李羽豹摇摇头像似要驱赶什么东西出脑海:“老爹说,想不明白就别想,反正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贵人街属于通山镇中间部分没有上下两个部分哪么复杂,连接上下的主街道与十字路口分出的大街道,不过小巷子很多,回雁楼在贵人街街尾处是两层小楼独立建筑三面都没有房子,后面是几十米高的悬崖,正面大门这边是街道的尽头,向上石块小路连通软脚街,向下直通李家街李家祠堂,陡峭的石板路直通祠堂前的坝子
大门口,李六举起手准备敲门,手还没有落下
‘吱呀’大门自动打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站在门口,打量薄厚好笑表情
李羽豹向薄厚介绍:“纪灵小姐,回雁楼主人之一,号北雁与南雁并称通山双雁,或者南北双雁”
女孩气质不俗:“纪灵小姐好,我叫薄厚”伸出手准备行握手礼
“里面请”纪灵微笑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没有伸手没让薄厚握到小手,侧身让过三个年轻人轻轻关上大门:“这边请”带到上二楼的楼梯口:“上面请”没有一起上去
李羽豹似笑非笑
薄厚向手吹口气
回雁楼里面看外面风景非常美丽,小楼对面是山坡,山坡上面全部是竹子,弯曲像钩子一样的竹梢轻轻摆动,竹涛声阵阵,令人心旷神怡!二楼没有墙壁除了柱子就是一米多高的栏杆像个亭子一样!四面靠栏杆摆放椅子中间夹着高脚小茶几,中间一个不大的平台像舞台一样,台子上面小桌子摆着一具古筝,诗情画意只是现在摆开了堂子准备审案,李莹雁与吴绣一身劲装杀气腾腾
李羽豹收起吊儿郎当,快步冲向吴绣:“我们一伙的哈,呵呵我是为了哎呀”一声痛叫,抱着脚团团转了几圈:“听我解释,哎呀”
吴绣恶狠狠一脚踩在李羽豹的脚背上,等李羽豹转几圈然后一把抓住耳朵使劲拧:“羞不羞,羞不羞”拉着李羽豹向楼下走,瞪了一眼走向小姐的李六,跟着我走
李六莫名其妙回瞪一眼:“俩个都跑不脱”电线杆子一样站到小姐侧面挽弓而立杀气腾腾
李羽豹不断惨吼不敢用力挣扎:“真的绣儿,不信问问穷酸,哎哟,不是,薄兄弟薄翻译,真的是陪他呀,你说我看见薄兄弟误入歧途,不拉一把怎么对得起雁儿妹妹,哎呀呀、轻点轻点,掉了!啊、”很响的踩脚声音:“拧掉了哟,啊哟、”
‘嘭嘭嘭’楼下传来拳头打在肌肉上的声音,李羽豹高声惨吼求饶一会儿没有效果,终于反应过来:“六子,再不下来要出人命了啊!六啊!看不见豹子哥没人陪你玩儿”
薄厚牙齿发酸,这种打法像捶阶段敌人一样!脸色难看在李莹雁对面找张椅子坐下离得远一点!
李六终于下楼去了,小姐一直咬着牙憋得小脸微红就是不说话,上楼时走后面没有看见小姐忍俊不禁的样子,薄翻译大摇大摆坐下,小姐不说话也没有暗示?不是说挤出蛋黄捏死吗?
李莹雁见薄厚丢着两支破?子一本正经坐下,所有的怨气瞬间烟消云散,起身走到台子边,温柔:“房间里有套衣服一会儿换上”
薄厚作好了拼死抵抗的准备,无论如何不能坠了读书人的名头,但是,李莹雁来软的防线瞬间彻底崩溃!“房间”
“以后住在回雁楼,东西已经搬过来了”
薄厚身上暖洋洋被人照顾的感觉真好:“嗯”九通没法住了因为厨子
“敢去哪种、呸呸呸、听了脏耳朵说了脏嘴巴的污秽之地”‘啪’重重一拍桌子:“竟然若无其事!你也是个读书人”
转变太大转弯太急薄厚完全无法反应过来,傻了!脑子一片空白:“啊啊啊”已经被温柔软化硬不起来了!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说什么
李莹雁黑着脸重重坐在台子上面的蒲团上
薄厚抓紧椅子扶手站起身有点儿紧张:“知道走错了地方,马上退出不敢逗留,山猫李羽豹突然出现”举起破烂袖子抖了抖:“撕烂了我的袖子,强行拉进去泡澡,说想见识一下,还说是第一次,但是,李羽豹非常熟悉长流水的一切”五个大洋啊!
“穷酸!哎哟,豹子哥与你势不两立”楼梯上传出李羽豹的惨叫‘叮哩哐啷咚咚咚’一阵乱响连滚带爬下楼梯的声音:“六啊!敢对哥下黑手!进山别找我玩儿,认不得你,哎哟呵呵、”
李羽豹夸张的惨吼之中有幸福的味道还有淡淡的认同感,拉你小子垫背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李莹雁恶狠狠瞪着的大眼睛忽然又泛起涟漪娇羞地垂下头,情绪转换速度超级快还不违和自然切换,喜怒无常说的就是这种人顺着李莹雁目光发现小桌子上面一支笛子,紫色粗大竹笛已经贴好笛膜,不凡颜色透出名贵本质!笛子入手冰凉
明亮的灯光渐渐暗下来直到熄灭,四盆窜着火苗的木炭盆摆在四个角落,虽然在四周空旷的地方起不了多少作用,但是现在的俩人并不在乎这点点寒气
‘琵琶行’琴声悠悠响起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薄厚跟随琴声吟唱诗句然后用笛子配合
火光摇曳印照李莹雁红润小脸,眉目传情之间琴笛合而为一,比上次更加合拍,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