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上好颜色,秦管家却没有一点动静,通山镇在薄厚与李六背着枪守护之下无声到达月底,李六为薄厚俩人传递书信,对于信使身份不但适应快而且越来越专业,身上藏纸片不让人发现的技能与日俱增像俩人的感情渐渐升温一样,李六乐意为俩人做事,李家除了秦管家和李莹雁没人把他当平等的人,虽然小姐经常欺负人但像对待弟弟一样,薄大哥也是把自己当成平等的人或者弟弟
明天就是初一赶大集的日子,供电所办公室已经换到天井侧面宽敞房间,门口像教室班号横牌标明供电所看起来正规多了,镇公所里面人来人往很不正常薄厚故意在办公室逗留不下班
天快黑了,性急的人已经吃过晚饭,还是没有一点动静除了刁副镇长还没有下班,只不过刁大山经常住在公所里,看不岀来有什么异常之处,慢悠悠地走到公所大门口,忽然一群几十个军人呼呼啦啦乱哄哄向镇公所走来,黑色制服徳国式样的军装,不但人人背着步枪还有一把捷克式轻机枪,看大门的瘦子急速冲进公所报信,胖子点头哈腰冲上去招呼军人们,在场军人最高军衔中尉!薄厚站在门口表情冷峻看着军人们,胖子小声与俩名军官说话,三个人不断看薄厚。又有几名军人向镇公所走过来,其中一名军官上校军衔
刁大山像是连滚带爬从屋里冲出来抢上前:“顾团长亲临通山镇,卑职有失远迎,罪过罪过哟”
顾团长矮胖身材没有理会刁大山,抬抬手,身后一名少尉军衔军官上前一步
“三排长”
俩名中尉军官其中一名应声立正:“到”
少尉:“命令,一连驻地,李家街,一定要服从地方安排”
“是”
少尉:“五排长”
另一名中尉军官应声立正:“到”
少尉:“命令,二连驻地,由一连长安排”
“是”
俩名军官各自叫本部士兵,三十几个人一个连!
顾团长等安排好才发现刁大山弓着腰站在面前:“刁兄这是干什么?本座可没有钱给你”撇撇嘴:“多少年交道啦!要饭样给谁看”
“呵呵呵”刁大山笑得无比灿烂:“团座难得亲临通山,路上辛苦了吧!山路崎岖难走,辛苦了,屋里酒菜已经备好,请,屋里请”
顾团长向镇公所大门走,向站在大门口的薄厚努努嘴:“这位是?”
刁大山:“供电所所长,薄厚”
“哦”顾团长恍然,上上下下打量薄厚一番,走到薄厚面前向乱哄哄整队的士兵伸出手:“拿枪来”
顾团长接过少尉副官递过来的步枪:“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向薄厚递过步枪:“传说之中的神眼神枪敢不敢来一发”
薄厚接过步枪,汉阳造学校里学过,两三年的枪保养也不错,熟练地检查枪的各个部位,校好准心,打开保险,拉枪栓,枪膛里压满了子弹,轻轻上膛:“打哪里?”
“嗯,不错”顾团长赞了一声,俗话说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在场的都是玩枪的军人,指着两三百米外一幢房子屋顶上翘起的飞檐:“吴老六飞檐做得不伦不类,呵呵就它了”
房子屋顶与镇公所前面的坝子差不多一样高建在斜坡上,公所门口台阶上看得多一点,坝子里全是天天玩枪的军人,难度不小啊!因为天色渐渐暗下来,手中的步枪在这个距离上准头大失,军人们议论纷纷还有人举枪瞄准
‘叭、’枪声回荡,飞檐尖尖应声爆开
“好,好、、、”一片由衷地叫好声
‘扑扑、’一只鸟从矮灌木中惊飞而出距离镇公所百米左右,鸟儿体型比麻雀大两三倍被惊着了不断旋转变幻方向上下窜飞
薄厚在鸟儿扑腾飞出来时,急速退弹上膛瞄准,这个动作令在场所有的人呆住,屏息
鸟儿越飞越高视力不好的人已经看不见了
‘叭、’鸟儿应声四分五裂!羽毛满天飞舞
寂静无声!先前那一枪固定目标队伍里有把握的人还是不少,但是这一枪!人不可能办到只能是神,神一样的人,神枪手
“哈哈哈、”顾团长收住差点掉地上的下巴开心大笑:“神枪手真是神了啊!走走走里面喝酒,薄什么?”
“薄厚薄所长”刁大山也清醒过来,连忙给顾团长重新介绍薄厚:“供电所现在直属镇公所,薄所长就在这里上班,薄所长还精通外语是大学生”
“是吗!哈哈、”顾团长抓住薄厚胳膊不松手,拿过薄厚手上的步枪看也不看向后扔出去
少尉连忙接住步枪,傻眼的军人们清醒过来,嗡嗡声中一个很清晰的字,神
顾团长拖着薄厚向公所里面走:“哎呀哎呀,部队就缺这样的人才呀,薄所长来我的队伍先干连长,哈哈哈、保你钱途一片光明”
刁大山接待顾团长比上次接待省特派员还要隆重,所有菜备好现做,哼哈二将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少菜从街上端过来!这么高的台阶也只有通山镇土生土长的人能吃得消
顾团长脱棉大衣净手,主位坐下招呼薄厚旁边坐下,顾团长的军装是仿德式军服,颜色也不是黑色,黑青色颜色有点怪异,特意想调这种颜色可能调不出来,只不过显得有点儿土
刁大山恭敬:“老规矩,先吃点饭”
顾团长点点头
刁大山谄媚:“竹筒饭,竹膜包裹在饭上”
咸菜加香糯竹筒饭,顾团长食不言寝不语,三人安静吃饭,吃完饭才开始上炒菜蒸菜温好的酒
薄厚主动敬酒,连敬三杯
顾团长笑声更大,枪和酒都是军人不可或缺的东西,薄厚这个年轻人太对脾气了:“薄老弟来团里担任营长,近几年国家重视保安团建设,各种资源配置越来越高,三营虽然才开始组建,但是老哥哥保证你绝不会失望”向薄厚暧昧地眨眨眼睛:“钱途前途一样不缺”
薄厚:“这个”犹豫不定
刁大山:“薄所长想出国”
“哦出国啊”顾团长悻悻然:“是啊!这年头有点本事的人都想出国,别人的国家是天堂,咱这样的国家跟地狱没有区别”
薄厚主动承担倒酒的角色,酒壶太小,倒不了几杯就没有了必须重新温酒:“不是这样,至少我不是想躲到国外去,学校接触到国外教授,认识到必须去国外学习才能提高自己,才能更好地为国家民族服务”
三壶酒喝第四壶,顾团长颇有点不以为然:“薄老弟呀,人生在世图个啥子哟”语重心长:“无非吃喝拉撒然后等死嘛,等到了老哥哥这把年纪再明白!晚了嘛!老弟呀,真心话,外人老哥哥才懒得说喃,团里干个几年大夫人小老婆弄几个,兜兜里有钱想去那个国家不行呀!”
道不同不相为谋,加快敬酒速度
顾团长这话像对待儿子一样推心置腹真心看上薄厚要提携,刁大山端正面容收起笑容:“顾团长,供电所现在需要薄老弟”放低声音:“县城那边也要成立供电所,关于供电所隶属问题和收费问题,廖县长与李老爷正在交涉”眨眼,你懂的
“哦”顾团长恍然:“哎呀!薄老弟这身本领不当兵太可惜了”瞪了刁大山一眼:“廖县长马上就要调走了,上次下来检查的特派员就是接他的班,没想到特派员涉共,听说上面另外派人下来,调查处的人像闻到血腥的鲨鱼,本座这才出来躲清闲”摇头晃脑感慨万千:“斗争太激烈,一个不小心船翻蛋黄出,玩个蛋”
刁大山凛然:“特派员想来通山不会有什么事吧!幸好没来”
“有事本座能来吗!屁个涉共通共,全是下套的手段”
刁大山讨好地看一眼薄厚:“薄所长等供电所工作落听以后,再去顾团长那里”讨好地对顾团长:“这事大家都好嘛”
俩人看着薄厚等着表态!
薄厚决定虛与委蛇:“不知薪酬?”
“噗哧哈哈哈、”俩人同时哈哈大笑差点呛到
第四壶酒,火烙铁开始发威,顾团长大大咧咧:“薪酬固定的东西跑不掉嘛,关键在于你怎么做了”看一眼刁大山,俩人心照一笑!薄厚表面清高骨子里就是一个要钱不要命的,穷酸
顾团长已经把薄厚当成自己的兵,挡住薄厚的倒酒动作:“好了好了,再喝就过量了”很有节制,薄厚像没事人一样:“老弟能喝多少?”
刁大山比划一个六:“上次六壶,一点事没有”
“这么厉害!”顾团长拍拍薄厚肩膀使劲抓住揉搓像按摩拿捏一样,亲昵:“最近有个推不掉的应酬,老弟帮帮老哥哥”
全身鸡皮子疙瘩暴起,酒没过量肚子却有点翻腾:“在通山?”
顾团长继续帮薄厚捏肩膀:“当然是县城啦,只不过时间定不下来,可能二月份去了”
刁大山媚笑:“如果二月份接待,顾大哥不如把客人请到通山,反正坐滑杆累不着客人,开春以后山里景色好就当春游,山货也是最好最充沛的时候”向顾团长不断眨眼讨好模样:“怎么样”
顾团长想了一下:“再说,再说吧”薄老弟虽然没有同意但是也没有拒绝,皮薄心厚的人!收回手,拍打肥大的肚子:“长流水哪妞儿怎样了?”
刁大山看一眼薄厚,自己人:“没啥事”掩嘴怪笑:“咕咕差点被张瘸子吹灯拔蜡”
顾团长猥锁地跟着笑笑:“千万不能出事哈,捕快世家的人,关系深如大海一般,在你地盘上廖县长与本座都担着关系,出事第一个捏死你”
“不敢不敢,不敢大意”刁大山正容,面露尴尬:“到底抓什么人?破什么案?这都半年了,天天提心吊胆日子难过惨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