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经常泡在网吧里，有时候连课也不去上。为此，少年经常受到父亲的责骂。又一次，少年因为上网而忘了去上课。这次，少年的父亲不但责骂了少年，甚至打了少年一个巴掌。少年捂着挨打的脸，怨恨地瞪了父亲一眼，然后蹿出了网吧。
但少年没回家。
少年离家出走了。
以往，少年也离家出走过。少年挨了骂，就不想回家，少年会在这座城市到处游荡，甚至混上一列火车，来到别的城市，然后在这座城市流浪。每次，都是父母千辛万苦把少年找回家。
这次，少年来到一条河边，河边有一条堤，少年徘徊在堤上。
这是个明媚的春天，堤上开了许多红的白的花儿。花儿与少年，这是一首音乐，少年听过，觉得是一首很美很美的音乐。但现在，少年心里丝毫没有音乐流过。少年还在怨恨他的父亲，觉得很委曲，很失意。少年摘了一朵又一朵花，然后把它揉碎了。少年觉得，被揉碎的不仅仅是一朵朵花，还有生活，也被揉碎了。
后来，少年就看见一个农夫。
农夫套着一头牛在犁地，让少年觉得奇怪的是，农夫是在水边的沙滩上犁，或者说，农夫套着牛在犁沙滩。少年看见牛在前面，农夫在后面，农夫一边厶喝着牛，一边用鞭子抽打着牛，沙滩上巳犁出了方方的一块。少年不知道农夫犁出一块沙滩做什么？当然，少年想过，少年觉得农夫要在沙滩上栽种作物，比如种花生红薯什么的；要不，沙滩里有值钱的东西，比如雨花石什么的，农夫把沙滩犁翻，好捡雨花石。但少年错了，少年走到农夫跟前，把他的想法告诉了农夫。农夫听了，笑起来，否定了少年的想法。少年就不明白了，农夫套着一头牛，犁开一片沙滩，他有什么目的呢？
“动物和人一样，也要调教，牛还小，先让它犁沙子，既省力，又能调教它，让它以后成为一头好耕牛。”农夫道出了迷底。
少年绝想不出这个原因，此后，少年看着农夫和牛发了半天呆，然后，少年走了。
少年一步一步往家里走去，这个时候，少年不再怨恨父亲了，他好象觉得自己长大了。
此后，少年再没离家出走过。
少年后来经常想到农夫和牛，“动物都要调教，何况是人。”少年总跟自己说。
当然，少年从不敢把这话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