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绝世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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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杀气

行正义之道,纳天地清气融汇己身,冲破阻碍,踏无上之道。

隐居地,铁安在感悟中爆发出强悍的战意,双手肌肉暴起,举起长枪朝前方参天大树刺了过去。内气爆射而出,击打在躯干上,整颗大树轰然炸开。

方洛再次前冲,手里的树枝就像兵器般,携带着渗人气息袭来。与此同时,说道:“无上战意在理智中取胜,在迷茫中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所以你要学会掌控自身的战意。”

当话音落下,树枝狠狠拍打在长枪上,一股惊人的战意瞬间飙升。落叶无声,整个隐居地全是金属碰撞的声音,铁安越打越心慌,面前就像一座巨山,无法撼动。

此时,方洛再次开口说道:“一念代万念,战斗时,战意随时释放和收敛,心里的念头只有杀。唯有把意念里的杀意迸发,你才能激发体内的最大战意。”

铁安似懂非懂地转身甩枪,眼神顿时间开始转变,一丝丝战意凝聚。就在这时,方洛的所有气息顿时消失,整个人融入天地之间。铁安刚想转身寻找,忽然眉头轻皱,心脏扑通急跳,身体放松向后摔倒。

消失的方洛再次出现,树枝由上而下奔向铁安的眉心,因速度极快,在眉心留下红印后便退后几步。躺在地上的铁安摸了摸眉心,大口喘着粗气,这时才发现一名优秀的刺客是多么强大。

方洛转身走向木屋,从里面搬出一坛酒液,说道:“把自身融入天地之间,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人体的致命点是心脏和脑袋。有人选择后脑勺,有人选择太阳穴,而我选择眉心。”

“死穴又分软麻、昏眩、轻和重四穴,各种皆有九个穴。百会倒在地,尾闾不还乡,章门被击中,十人九人亡,太阳和哑门,必然见阎王,断脊无接骨,膝下急亡身。”

“这些穴位需谨记,优秀的刺客需要学会的东西很多,你距离刺客之路尤为遥远。北面医门的惯用手段便是打穴,拳头紧握,中指关节向前凸出,灌输内力,近身之战时可敲击敌人穴位。”

“群战善阵,独战善变,无论是致命穴位,或者是用毒,全在心里。久战不胜需远离,一招取胜需反思,敌人弱我便胜,敌人强我便强,时刻谨记自己先是刺客,后是武者。”

“世人皆知天下武功出少林,结果并非如此。在久远年代,少林高僧时常邀请各地高人演武,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博采百家,最后汇集成少林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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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安耐心聆听,这些话对自己的冲击很大,尤其是各种战斗诀窍。休息过后,负重进入森林习练身法步法,负重前寸步难行,卸重后身轻如燕,便是如此。

高山瀑布下,方洛盘膝坐在水流下方,任凭高压冲击,眼睛紧闭脸不改色。盘膝入定,运转心法吸收属于大自然间蕴含的天地清气。水滋养万物,其内蕴含的天地清气尤为磅礴,一遍遍吸收冲刷经脉,壮实肌肤。

两个时辰后,越出瀑布,内力蒸发水汽烘干衣物。打量连绵群山,带领铁安迈步入内,正式教导刺客第一课,无声杀敌。森林中,豺狼虎豹熊、野猪、山蟒尤其多,肉身杀敌则需考量武者的基础。无论是迈步入内或攀登高山大树,从未允许使用内力。

半小时后,在一处山坳发现群居野狼,铁安回身看了眼,说道:“师傅,我去去就回,你且观战。”

尊称师傅是因为一路走来的说教与指导,由内而外的佩服和尊敬。虽二人间年龄跨度很大,尤其是铁安已经十八,可武者世界以武为尊。

方洛依靠着树干,脸上浮现淡淡的笑意,目光观察着手持短刃的铁安潜伏向群居野狼。铜头铁骨豆腐腰,狼的弱点在腰,脊椎骨与头骨的中央部位。狼群善用战术战斗,若想杀狼,必先取头狼性命。

视野中,铁安身体紧贴在草丛中,把自身气息收敛,目光打量着围在狼群中央的头狼。忽然,嗅觉敏锐的野狼发现了属于人类独特的气味,纷纷开始吼叫起来。铁安看时机已过,闪身狂冲,越过狼群的包围圈直奔头狼而去。没有内力的助力,所有的攻击与奔跑全在肉身力量。

从奔跑到越过狼群包围圈,时间也就是仅仅的几秒钟,短刃划过包围圈外围的野狼,在冲步中目光紧紧锁定头狼。左拳挥出,把左侧的野狼轰跑,右手紧握的短刃在身体的移动中狠狠插入头狼的脖颈往后的颈椎部位。一击得手,双脚蹬地借力越出包围圈,站在高处战意瞬间飙升。

几分钟过去,铁安的左臂负伤,血液顺着衣袖缓缓滴落,刺痛感让杀意逐渐凝聚。

“嗷呜....”

奄奄一息的头狼前脚撑地,仰头嘶吼,周围野狼瞬间转变战术。

“一匹...两匹...”

没有内力的维持,伤口无法痊愈,铁安右脚后蹬,身体俯冲而出。锋利的短刃快速在野狼的腰部位置刺入,黑钢锻造的短刃顿时血滴滑落。

一击得手再次迅速后撤,几进几出,每次出击必定刺伤一匹野狼。而同时,在自己的身上出现的伤口越来越多,与狼群战斗,既是磨炼身法,更是积蓄杀气。

三十多匹野狼,战斗半个时辰后,全部负伤倒地不起。铁安站在狼群中央,任凭手中短刃血滴滑落,眼神的锋利和浑身的杀气收敛后,迈着沉稳的步伐返回方洛的身旁。

在方洛的准许下,运转内力修复伤口,直到血液没有溢出后,回头看了眼自己的战绩,松了口气。三十多头野狼,伤口统一出现在腰背的脊椎位置,血液顺着皮毛滑落深入土地。

方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走吧,血腥味会把周围的野兽吸引过来,我们继续深入战斗。”

“肉身力量是最强大的武器,先拳后腿次擒拿、兵器内家武合一,拳腿擒拿皆是由内而外的力气所成。有些人本为武者,一生却没有练出内气,但自身实力却可击败武圣,便是如此。”

“我们身为武者,不可忽视先天赐予的宝藏,肉身力量的强大是无法解释的。顿悟是武者通往高境界的快捷通道,行万里路,练的是意志,意志坚定者方可摒弃杂念,达到顿悟。”

翻越高山,二人来到一处更加原始的森林,尚未进入便能感受到里面的凶险。

青龙山脉乃南北分割线,越是深入,里面强大的野兽更加繁多。一路行走,二人除恢复体力时休息,大部分时间都在寻找磨炼对手。

这时,一丝极微弱的杀气在侧方出现,转瞬即逝。

方洛耳朵动了动,仔细聆听周围的各种声音,发现多了几道沉闷的呼吸声。拦下铁安,嘴唇微动,说道:“附近有敌人。”

这时,铁安发现周围出现十几道杀气,浑身战意顿时飙升,短刃紧握在手心,目光锁定前方的灌木丛。

“杀....”

密林中,一道雄厚的声音响起,几道闪光在灌木丛发出。黑衣人,头裹纱衣,手持各种武器冲了出来。从散发的气息,方洛发现这是一群八重境巅峰的武者。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明年今日就是你们的祭日。”

方洛话音落下,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冷酷的笑意,乌黑的短刃出现在手心。身体俯冲而出,朝气息最强大的武者冲了过去,一招,短刃快速从对方眉心进出。另一面,铁安境界偏低,可没有怯战,和一位武者缠斗在一起。

诡异缥缈的身法在人群中几进几出,身陨的武者从开始的一人渐渐增加到六人。短刃每次出现在敌人眼前时,总能在眨眼的时候夺人性命。几分钟后,围在方洛身边的武者全部身陨,唯独铁安依旧在战斗,但看情形,已占上风。

蹲身摸了摸身陨武者的身上衣物,发现并无身份牌,只好喊道:“留一命,我倒想看看是何方势力,如此想要送死。”

闻言,铁安左拳挥出击打在对方胸口,右手短刃快速在敌人的肩膀留下两个血洞。

随后废掉武者的丹田,拖着他走向方洛,右脚踩在他的后背,沉声问道:“你们是何方势力,为何出现在此地埋伏?”

伤势不重不轻的武者沉哼了声,但招呼他的便是一刀切断手指。折磨良久后,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们是响山的马匪,根据下方兄弟汇报,珍宝阁的少主会出现在这里打猎。”

铁安皱了皱眉,解释道:“师傅,珍宝阁的少主是凡人,据闻刚降临人世时受奸人下毒,丹田经脉受损,从此无法习武。”

方洛脸上挂着笑意,点了点头,左手疾速伸出,捏住马匪的嘴巴,说道:“你们背后的人是谁,袭击珍宝阁少主有何意?”

马匪吃痛大喊,但接下来更可怕的事情出现,只见方洛的短刃快速切断他的手筋。心里的恐惧浮现,急忙说道:“是虎威阁的大当家花钱指使我们在此地埋伏,趁机刺杀。他们的目的是珍宝阁最近收获的子母剑,据说子母剑来源于此山脉深处,乃神兵利器。”

“二位大侠,给我个痛快吧,我受不了了。”

方洛对着铁安点点头,然后转身走向一侧把露出地面的一株灵芝采摘下来。铁安举起短刃,快速地刺入马匪的后脑勺,拔出时在他的衣服擦了擦,便走向方洛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