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的《独立宣言》中最早提出了“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这句相当有感召力的口号。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随着我国改革开放的深入发展,中国的法制建设被提上了议事日程,人们在广播和报纸中第一次听到“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说法,有的文章中直接说****和党的**也得受法律制约,这让人暗暗吃惊,难道领导人也受法律制约?刚刚从“阶级斗争为纲”之中走出来的人们无不为之震撼和激动。
话说高大河一看到钟薇薇,突然想起近几个月来由于忙着学习,竟然把钟薇薇给忘了,赶紧跑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打开纸条一看,条子上钟薇薇用她那特有的娟秀字迹写着“近日工人文化宫电影院上映印度电影《流浪者》,我已经找人把电影票买好,明日晚上七点我在文化宫电影院门口等你,请一定准时赶到!”高大河喜不自禁,是啊,应该放松一下了,要不然学习这么紧张,不定啥时身体会出毛病的。在二十世纪的七八十年代,年轻人谈恋爱最好的方式就是到电影院看电影,在那里既安全又舒服,还有电影中的精彩场面和配乐,那真是一个温馨融融的地方,让人想不产生“爱”都难。
第二天黄昏早早吃过晚饭以后,高大河行色匆匆的离开了宿舍往大街上走去。看着高大河那风尘仆仆满面春风的样子,正在公用自来水前洗衣服的孙长利凭直觉感知到高大河可能有好事,故而远远喊道“你小子要干么去啊?”高大河因为有一个钟薇薇装在心中,很有底气的挺了挺高贵的头颅目不斜视的应付道:“今晚我要走亲戚,很晚才回来。”孙长利因为不得要领而无奈的用手搔了搔头皮,眼看着高大河高傲的扬长而去,心下想这小子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有点像发了情的大公鸡似的?
用瞎话骗人被世人所不齿,是一件很丢人的事。但是有时为了事情的圆满,用善意的谎言糊弄一下别人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俗套,高大河虽然憨厚老实,但是他也走不出那个俗套的系攀,总不能把自己隐私告诉别人吧?“理解万岁”是人们社会交往中的最高境界,如果苍天有灵也会理解高大河此时的苦衷吧?高大河出了校园大门,在附近的一个门市部买了几角钱的花生糖,装在口袋一路春风的向工人文化宫走去。别小看了这几块花生糖,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可是很时髦的,既香又甜还脆,吃一口那可真是沁人心脾,情意绵绵爱意倍增。
《流浪者》是印度现代电影人的一部力作,创作背景是印度现代社会在废除种性制以后暗烙在人民身上的阶级印记。片中主人公拉兹的母亲怀着身孕,在一个雨夜里被出身望族的丈夫踢到门外,只因腹内的孩子来历有点可疑(母亲曾在初孕时被一个名字叫扎卡的小偷劫持过)。母亲再三哭诉自己的清白,可是没有用,拉兹父亲家族不能容忍自己家族名声被人所辱。于是,拉兹和他母亲成了牺牲品。拉兹和母亲像狗一样被赶出家门,开始他们的苦难生活。
拉兹和母亲在贫民窟里相依为命,在学校里认识了美丽的同桌丽达,她不像别的同学一样瞧不起穷苦的拉兹,经常把自己的好东西拿给拉兹吃,她喜欢拉兹的聪明和善良,两小无猜的他们成了好朋友。这时拉兹还不知道,丽达的养父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拉兹长大了,家庭的贫困使他不可避免的辍学。他的身边再也没有读书声,再也没有美丽的丽达陪伴。他被流氓头子收为弟子,教会一身高超的偷盗本领,拉兹还不知道,扎卡选中他,是为了对他的父亲实行报复,拉兹的父亲是个法官,曾经对扎卡判过重刑。在法庭上面对可怜巴巴的犯人们,尊贵的法官最喜欢说的一句话是“法官的儿子永远是法官,贼的儿子永远是贼”。扎卡当年劫持拉兹的母亲是这报复的第一步,他的目的是让法官的儿子变成像他一样万恶不赦的贼。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拉兹和丽达再度相逢,拉兹偷了丽达的钱包,翻看钱物时才发现他和丽达儿时的合影。他装作见义勇为者把钱包又还给丽达。这时的丽达,更加甜美可爱,并且已经是大学法律系的学生,就要毕业了。拉兹对丽达表明身份,丽达看着眼前英俊的男人,想起儿时善良朴实的拉兹,心里掀起阵阵爱的涟漪。拉兹和丽达相爱了,一千次的月下相约,一万次的山盟海誓。当丽达在月光下唱起那首令人心碎的《月亮之歌》时,拉兹却在自己的家里犯下杀人重罪。强盗扎卡被警察追赶误闯到拉兹家中,拉兹的母亲认出这个人就是当年劫持过自己的扎卡,她怒不可遏地要去向警察告发,扎卡要杀掉拉兹的母亲,这时,拉兹从外面回来,看到扎卡威胁自己的母亲,一怒之下手刃恶魔扎卡。
法庭上拉兹的辩护律师是丽达,丽达为自己的爱人和正义在法庭上和自己的养父大法官唇枪舌剑,法官以一个出生在贫民窟里的人不会有高尚的人格为论点拒绝判拉兹自卫误杀。当大法官再次祭起“法官的儿子永远是法官,贼的儿子永远是贼”这句话时,拉兹的母亲来到法庭。法庭上,拉兹母亲告诉大法官,拉兹就是他的亲生儿子,大法官心灵受到巨大撞击,全场哗然唏嘘一片。
最后的审判还没有降临,拉兹的父亲良心发现,来看望儿子。拉兹已经不能说清自己会不会原谅父亲,丽达来告诉他,一辈子等着他,拉兹忍着对丽达的强烈感情告诉她不要再等待自己,因为他明白自己在这里要待上好长时间,甚至是一辈子。拉兹孤零零地抓着监狱的栏杆,望着窗口那一小片蓝天,嘴角露出一丝凄惨的笑意。
当电影演到拉兹和他的妈妈生活在贫民窟的悲惨状况时,可能是电影中的故事情节触动了钟薇薇,出于女性的善良和同情心,就听钟薇薇发出一阵轻微的啜泣声,看到钟薇薇那柔弱可爱的样子高大河感到阵阵心痛,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难有大的安抚作为,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的攥住钟薇薇那娇柔的芊芊玉手,算是给心上人的一个心理安慰和精神依托吧。随着故事的展开,那跌宕起伏的情节让人心无旁骛,两个人的情感世界全部都投入到电影《流浪者》的剧情里面。
印度电影《流浪者》可以说是一部让人颠覆世界观的艺术品,因为那个时候苦难岁月刚刚结束,阶级斗争为纲还是根深蒂固的印在人们的脑子中,贼的儿子永远是贼还是大有市场的。看了这部电影以后,人们或多或少的认识到了人人生来是平等的,这部电影的深刻含义有许多地方和雨果的小说《悲惨世界》有许多共同之处,为人们的思维回到法制和人道的正确轨道上来起了一定的引导作用。
国家是人为设置的政治篱笆,政治把人们分为三教九流部落种群,最后形成一个个国家。为了维护自己国家屹立于世界不倒,每一个国家都有自己特有的政治特点,而舆论导向为这个政治特点的形成起了主要的引导作用。如果有人不信的话可以做这样一个实验:把全世界的舆论导向的口吻统一起来,不几年以后全世界人们的思维方式和世界观就应该统一的差不多了,尚若如此的话这共产主义不就实现了吗?但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为什么?因为那样就意味着有多少贵族阶层失去他们的天堂,这是绝对不行的。也正是因为这样,这个世界战争才会连绵不断,让人们不得安宁。哎!苍天啊!怎么会有这样的安排?
但是文化艺术是没有国界的,“古为今用,洋为中用”是提高国家人民素质和开拓人民视野的不二法宝。只要对人民对国家有益的东西就应该得到推广,这也是中国的改革开放所带来的伟大成果,中国人民应该感谢共产党,感谢那位世纪老人。
电影终于在暗淡忧郁的音乐声中落下了帷幕,一轮皎洁的月光照亮在工人文化宫那宽阔的广场上。时值盛夏,虽然有点晚,纳凉的人们还没有散尽,广场四周的白杨树在微风的吹拂下发出一阵阵哗啦哗啦的响声。高大河和钟薇薇手牵着手围着田径赛道依依不舍的绕着圈子漫步,突然钟薇薇带点生气的说道:“高大河,你真行,竟然好几个月不主动联系我,啥意思,是不是变心了吧?”高大河赶紧解释道:“我这不是忙着完成你的任务指标吗。”钟薇薇假装不懂的反问道:“啥任务?”高大河说道:“不就是那个内科学毕业考试第一的任务吗。”钟薇薇听了心中一阵高兴,但还是三分不论理的虎着脸说道:“你也太死心眼了吧,我要的是你顶天立地像个男人,那个第一也不是那么必须的。”高大河有点委屈的说道:“我那里不男人了?哪里不顶天立地了?”钟薇薇先是迷人的笑了笑,继而故作大度的说道:“算了算了,我也说不明白,反正我要的男朋友必须要全面,处处高人一筹。”这个高人一筹就不单单是第一的问题了,是要比第一还要高出一块才行,这也太难了吧?这钟薇薇也太霸道了吧?因为美丽而独尊,因为独尊而霸道,这也应该算是一条自然规律吧?
还没有等高大河回答,钟薇薇突然话题翻转的问道:“你说,那个拉兹虽然是个贼,但是怎么一点也让人恨不起来呢?”这一问正中高大河的下怀,要的就是把话题扯到电影上去,言归正传以后高大河的话就多了,好像早有准备一样不假思索的随口说道:“这部电影明显是受了法国人雨果的小说《悲惨世界》的影响,在《悲惨世界》那部小说中的主人公叫冉阿让,为了姐姐终日挨饿的孩子偷了人家一个面包而锒铛入狱,并因此数次越狱而被反复加刑,最后被判处十九年苦役。出狱后招人歧视,处处受到排斥,走投无路,被好心的教父收留过夜,但是想到以后不知道如何生活下去,偷了教父的银器逃走,很快就被那个警察沙威捉了回来。仁慈的教父没有责怪他,反而说银器是送他的,使他免除了劳役之灾,冉阿让被教父的仁慈深深的感动,决定做正直的人!十年以后,凭借一手办起的玻璃首饰工厂,冉阿让成为一名成功的商人并当上了市长。他没想到的是,多年后会重遇以前缉拿过他的警长沙威,对方不信他已经改邪归正,一心要找他的麻烦。冉阿让得知芳汀的悲惨遭遇后,他担负起照顾其私生女儿的责任,……”钟薇薇听着高大河滔滔不绝的演说,吃惊的瞪大了眼睛盯着高大河的面部问道:“行啊,高大河,从哪里学来的?你简直成了一个演说家了。”高大河并没有理会钟薇薇的疑问,而是继续补充说道“《悲惨世界》反应的是西方的仁慈、博爱、自由和人道主义。我们学校的图书馆有这部世界名著,我早已经利用业余时间看完了。《悲惨世界》不但故事性强非常好看,而且其思想性也是很深刻的,可以处处触及到人们的灵魂,作者竟然以上帝的口吻审视法律的公正性,我正准备到新华书店去把这部一共有五集的长篇小说买齐,以备收藏细读。”
听了高大河补充性的讲解,钟薇薇反而镇静了下来,质疑的说道:“学习这么紧张,你还有闲心博览群书,你这精力也太旺盛了吧?”高大河自信的说道:“我认为,要想学好功课,天天趴在教科书书本上死记硬背反而无益,如果抽出一定时间看点课外书籍,可以让人的情绪放松,那样学习起来就会取得事半功倍的好效果。”高大河的发言就像一轮明亮的太阳照亮了钟薇薇的心灵,只觉得有点豁然开朗茅塞顿开之感,爱的涟漪不时在心头阵阵荡漾。钟薇薇咬紧嘴唇,瞪着明亮清澈美丽动人的大眼睛认真而又庄重的向高大河送出了温柔而又赞许的目光。
就在钟薇薇稍微若有所思沉闷有顷的空档时差,高大河突然想起了那天看《追蒱》时和孙长利一块捡到了一角钱的事。为了放松情绪,更是为了让钟薇薇欢心,鼓不住把故事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没想到当钟薇薇听到高大河和孙长利不光把钱捡起来了,还龌龌龊龊的把那一角钱买冰糕分吃了,不禁再次瞪大了眼睛,责问道:“人家的钱怎么随便捡呢?就是捡了也应该归还失主或者交给警察才对啊?”本来高大河把这件事告诉钟薇薇是想让她高兴的,没想到钟薇薇竟然还生气了,赶紧有点结巴的解释道:“我这不是为了让你高兴才把那件事告诉你的,你如果生气的话我今后改了还不行吗?”钟薇薇见高大河脑筋转得快,知道认错,表情稍微放松了一点的说道:“古人曾经说过: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就是一角钱也不应该昧掉!你今天敢捡一角钱,明日你就有可能捡一元、十元、甚至一百元自己昧掉,大错都是由小错积累来的。越是小的事情越能反应一个人的素质和德性。”
钟薇薇见高大河连连点头称是,心中暗暗高兴,孺子可教也,经过打磨的璞玉才会放出亮丽的光芒。随即说道:“在我很小的时候,也就是大约七八岁吧,有一次我在鲁中矿务局医院附近商店门口的地上看到一张崭新的五元的人民币,当时附近一个人也没有,我如果捡起来装进自己的口袋是绝对安全的,可是我没有那样做,而是告诉商店的营业员阿姨,让她们捡起来交公了。”高大河暗暗为钟薇薇的人品叫好,要知道那时的年轻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也就是二三十元,五元钱对于一个人的诱惑力有多大可想而知,钟薇薇却不为金钱所动,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这是伟大的共产主义精神,唯有**张思德***那样意志坚定的英雄人物方可做得到。不经意间高大河对钟薇薇产生了一种敬畏之感。
实际上人的世界观和价值观的形成是受生存环境影响的,钟薇薇从小生长在高干家庭,父亲是中央企业的局级干部,加上老八路的身份,那工资是一般工人的五六倍之多,两个母亲都有工作有工资,人均月收入是农村同学的十几倍多,甚至还要多,从小就不知道忍饥挨饿受穷是啥滋味。道德是高尚了,可也总有一些饱汉不知饿汉饥的味道吧?但是高大河能敢和钟薇薇讲这个理吗?就是相知相爱的人也有难以沟通的地方,哎!唯有“忍耐”是致胜的不二法门。为了无价的爱情有什么不能忍耐呢?
世界上有一个著名的智力测验,其中有这样一道题:“当你一个人走在路上看到一张一百元的大钞,这时四下空无一人,如果装进自己的口袋绝对没人看见,问:你是否大胆的装进自己的口袋?答案是:是,否。”要求在一秒时间内回答,且只能选择是或否。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西方人大多数选择“是”,因此多得一分,而中国人大多选择“否”因此少得一分。为什么?因为中西方文化信仰不一样,教育不一样,世界观不一样。西方人的教育是:在这个世界上人是第一位的,人的本能告诉人们生存是第一位的。西方人在丛林法则的教育下,只要是选择有利于生存的方式,那就是聪明的选择。因此西方人在战场上看到抵抗没意义以后,为了生存可以选择被东方人不齿的投降,那也是可以被西方人普遍接受的。而中国的教育是:克己待人,大公无私,拾金不昧,像**同志那样“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还有像古训教导的那样: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就连那儿歌中唱的都是:“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交给警察叔叔说再见。”因此中国人按照中国的文化教育所形成的世界观选择“否”也是没错的。可惜这个心理测试是西方文化的产物,这道题如果答了“是”就加一分,如果答了“否”就减一分。聪明的中国人也太冤枉了吧?中国古人早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论断,所受的教育不同,则形成的世界观不同,这是一个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自然现象,我们没有必要指责谁和赞扬谁。可谓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孰是孰非就让我们一笑了之吧。
有人说过如果有一个美丽的少女陪伴在你的身边,你就会如沐春风,时间会在不知不觉中过去。高大河和钟薇薇经过两年多来的一块学习生活,从相识到相爱经历了一个一波三折的磨难过程,从初始的互相被对方的美貌所吸引,到被对方的聪明才气风度气质所折服,那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但是像今天这样敞开心扉触及灵魂的交谈还是第一次。钟薇薇不禁为高大河那博览群书学识渊博洞察幽微的睿智机敏暗暗称奇,高大河也被钟薇薇的良好家教和高尚品德所倾倒,算得上是惺惺相惜心心相通吧,不知不觉中二人的爱情又达到了一个新的境界。可谓是心心相通地久天长,“爱”伴情增,“情”随爱长,愿幸福永远伴随着这对年轻人成长。
夜已经很深了,工人文化宫广场上乘凉的人们渐渐散去,只有几对年轻的恋人还在杨树林中像鸳鸯蝴蝶一样情意绵绵依依不舍的耳鬓厮磨互诉着衷肠。
天上一轮皓月当空,有几朵悠悠白云在空中飘忽不定,月亮不时羞怯的躲到云朵的后边去偷偷窥视着一对对相拥的恋人们。钟薇薇是很理智的女性,一看时间不早马上提出回宿舍休息。高大河虽然情意正浓,但是想到学习的紧张时不我待,立即欣然答应。心中的那份情意绵绵却让他勇敢的向钟薇薇提出:“分手以前是否拥抱一下?”钟薇薇处于少女的羞怯心理先是扭捏的笑了一下,最后也经不住对心上人的吸引,半推半就的回应道:“好吧,那就依你吧!”
钟薇薇背靠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杨树,微微的闭上了眼睛,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钟薇薇那白净的脸上,钟薇薇那长长的睫毛在皎洁的月光下不时的频频闪动,……
在那个刚刚经历了特殊历史时期蛮荒未开的年代,人们表达爱的方式非常简单,除了卿卿呃呃的说些心里话以外,最多也就是拉拉手,像高大河这样主动提出拥抱已经是很大胆的举动了。
夜已经很深了,回到宿舍躺在床上的高大河怎么也睡不着,他在反复考虑一个问题:“得到了钟薇薇的真爱以后,我应该怎么办?钟薇薇生长在条件优越的家庭,人家看上自己可不是来受苦的,我应该加倍的努力学习,提高自己的本领,将来出人头地,成就一番事业,让钟薇薇过上好日子才是正道,也不负人家姑娘的一片爱心!”
想着想着高大河不由自主的进入了甜美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