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点江湖之种桃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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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雨夜逃凶

佛说一直卧床休息,并没有什么感觉,但坐在一旁的十月却感觉眉心发凉。

三根钢针直直打向屋内时月,还有一根奔着床上的佛,钢针对着是死穴,显然是奔着杀人来的。

时月听到耳边呼呼风声,待到反应过来,已是避无可避。微微侧身闪过袭向眉心一根,另外两根纷纷打入时月体,好在时月侧身,也没打中死穴。

或许是天意,躺在床上的佛说正好翻了个身,本来应该打向喉间只是擦到了肩上的一块肉。就算如此,佛说也在第一时间痛的爬了起来。

“疼,什么东西呀…”佛说大叫,伸手摸了摸发出疼意的伤口,只摸到了热腾腾的鲜血,哇的一下哭了出来。

时月肚子侧胸多了两个血洞,鲜血汩汩留着,时月躺着地上倒抽凉气。

真他娘的疼!

时月好想学着书里的侠客破口大骂,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佛说,快走!”时月大喊。这时,门被踹开了,走进两个带着斗笠的汉子,滴答滴答滴着水,一步一个大脚印。

“灭口!”其中一人说道。

两人都拿着刀,刀锋在烛光下透着寒气,就像嗜血的猛兽,咄咄逼人。

“剑起!”时月拼了命猛的跳起,一把抓住小和尚,另外手边的铁剑像是有灵性,托着时月和小和尚直接破窗而去。

两个汉子被眼前一幕震惊,手里刀差点没握住。

“炼气士?”

“不清楚,要不要报给大帅?”

“报了,我俩的小命还有?”

“走吧,走吧,事情还多。”

……

时月大概出了欧员外府上就从剑上跌落了。

疼!痛的时月根本提不起真气,更别提御剑。

“师傅,好疼呀!哇!”佛说还在哭,外面雨依旧在下。两人身下已经是一滩血水。

“走,出城。欧员外怕是一家都要命丧黄泉了。”

“怎么出去呀,都全城宵禁了。”

时月挣扎着站了起来,一时感到头有点晕眩。拖着佛说,捂着伤口,找了一避雨之地。

“佛说,你们寺在哪个方位,离欧府远么。”时月问道。她缓缓摸到了一根扎在身上的钢针,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用力一拨,鲜血涌出来。

时月立刻捂住,体内有股子真气疯狂涌过去,封住了其四周的穴道,渐渐止住了血。

“欧府在城西,无相寺在城东城外两里左右的山上。”

“好,来帮我个忙,一会就回去。”

佛说也渐渐止了哭声,他只是被钢针残破一道血痕,淌了一点鲜血。

“一会儿你帮我拔针。”时月边说着边在贴身的衣物扯下一大块布,叠成一个小方块。

“来来来。”时月指了指那插在身上的钢针,对佛说说道。

佛说倒也机灵,摸着她的那一处插的有些深的钢针,用力一拔。时月拿的那块布按上去,片科便染红。

“师傅,你没事吧!”

“没事,这道钢针只是插的有些深罢了。”时月面色已经苍白。

“那我们快走吧。”佛说回头望了望欧府,有些胆战心惊道。

“你的几个师兄弟还在里面,你不想去救?”时月突然说道。

佛说这下满脸忧郁,“这怎么救呀,我总不能让师傅冒险吧。日后我手抄几本地藏经告慰一下他们吧。”

说着说着竟流泪了,“几位师兄,对不住了,呜呜呜”还郑重的跪下磕了几个头。

然后,转身摸干了眼泪,对时月道:“我们赶紧走吧,免得坏人追上来!”

“你这小家伙,日后定是个忘恩负义的人!”时月苦笑道。

“我可不是,他们犯的清规戒律,依据寺里守戒僧的脾气,至少得掉一层皮!要是动起手来甚至还会被打死!”

“可你自己说你师兄,平日里最疼你。疼归疼,可也没少打我。我要不肯去偷去抢,他们就会揍我,唉!想想我也是个可怜的孩子,父母不知在何处。”

“要真像你这么说,那你几个师兄都是披着袈裟的人面禽兽喽?”

“也不能这么说吧,至少没几个好鸟。”佛说转过头去看了看那道挺深的伤口,抽了抽鼻子。

“走吧。”时月用真气封了穴位,踉踉跄跄的爬了起来。

“看样子欧员外家的小儿子招惹蛮多是非的。”

时月拖着佛说,御剑冲天而去,直奔城外无相寺。

……

员外府上,另一片狼藉。

“你们何人?”

“杀你的人。”

欧员外已经被逼到角落,身旁就是他小儿子的棺材,他的夫人前一秒已经倒在了灵前。

“我自认为数日里并未做过对不起江湖道义之事,我儿也不会干出些偷鸡摸狗的勾当,纵使你们和七苦门有仇怨。可祸不及家人,这点江湖道理你应该是懂的!”

“行了,你也用不着讲这些大道理。将死之人告诉你一些也无妨。”领头的人缓缓说道,“我们也是身不由己。”

说完,他掏出一个令牌,直接丢给了欧员外。扶着棺材的欧员外接过了令牌,面色发青,正想要说什么,一把长刀直直刺入员外体内。

呜咽了两声,员外惨死!

“痕迹清理干净点。”

“是。”

也就这时,一道状若闪电的光奔向茂阳城。底下一群大汉纷纷抬头。

“快走,快走。”领头的大喊。

“他妈的,在老子的地盘杀了老子的人,还他妈的想走?问过我的刀没?”人未至,声先至,轰轰隆隆,如作雷声,人声可透露出一股怒气。

底下为首的人眼里透过一抹残忍,拔刀,疾如风,几乎转瞬间,割下周围七八人的头颅。

人终于是到了,来者就站在空中,依稀可见脚底踏了一片叶!

“下手挺狠的。”空中的人大声说道,就像炸雷,“影屠刀,来日必将登门拜访。”

“就不牢门主操心了,影屠刀已经灭门了。”底下汉子舔了舔牙齿,望向天空之人。

“好一个死士,虽然你饮了毒药,可依旧得让你尝尝痛苦。”空中的人,抽了刀,轻轻一挥。一瞬间,天地雨势陡然一停,一道极细的线将诸多雨滴拦腰截断,一刹那,到了黑衣人之前,削去其臂膀。

“这一刀,为我死去的徒儿。”

又是一挥,整座城的雨竟不在往下,一瞬往天空而去,化作一道刀锋,轰然劈下。黑衣人两只腿膝盖骨以下瞬间消失,整个欧府轰然倒塌。

“这一刀,为对我有恩的欧克勤!”

风三郎动了,弃了一片叶,如奔雷一瞬来黑衣人身前,刀随人动,直直腰斩!

“这一刀,为你不守的江湖道义!”

黑衣人鲜血,内脏一起滚了出来,并未成型,就被罡气外露的风三郎绞成一股血水。

三刀过后,风三郎依旧云淡风轻,天地的雨,又缓缓在下。

三郎看也没看黑衣人,直直的跪下给惨死的欧克勤磕了几个响头。

那一年若不是欧克勤,他的估计早已被江湖仇家追杀至死。这江湖人讲的就是知恩图报,有恩必报!

“对不起,我还是来晚了,这个仇,我一定给你们报!”

说完,一股子刀芒纷飞,风三郎崩了整个欧府,就地埋了他们一家。

事后,他踏进了县令府衙。

众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知道第二天县令递交辞呈,官印摆在了正堂之上,收拾收拾,匆匆回了家,成为了一件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