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马君这球你都能打偏，还行不行啊？”范重擦了把眉角滑下的汗水道。
“我看你老师你累了吧？”越前龙马说完又确认了一眼球拍的状况。
比分已经到了5:5，而比赛已经打了快1个小时了。
天色都已经黑了下来，庭院内已经打开了灯。
这场比赛打的太漫长，也太有耐心。
两边都紧守着自己的发球局，又同时不断在对方的发球局发起进攻。
越前龙马刚才一个回球失误，判断错了旋转，这放在以往是不会发生的状况。
他的体力和状态同时在衰退，原本坚固的防线逐渐开始出现漏洞。
但……范重又何尝不是呢。
刚才那球可不是他进攻得分，而是越前龙马自己的非受迫性失误。
天色暗下来后，哪怕开灯球飞来路线却也变得更难分辨。
两人的比赛从拉锯战，到眼下都打成了苦战。
“他的抽击球力量已经变弱了，移动速度也降下来了，不过我也没好到哪去。”范重心里苦笑，如果这场比赛出现在明天，恐怕他在第三天和手冢国光的比赛都要受影响。
范重的脚步也越发的沉重，挥拍也开始依靠本能而不是战术。
一切战术在此时都成了累赘，没有发挥战术的体力，自然也就打不出心中想要的效果。
是时候开始作弊了……
范重估算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又看了一眼越前龙马。
默默地点开了沉寂已久的大转盘。
“抽取体力属性！”
大转盘轰然转动，整个外部世界也完全静止了下来。
范重看了眼越前龙马，又看了眼自己的属性，属性栏上已经达到59的体力已经泛起了微微的红色。
范重过去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变化，而现在他明白这丝红色是在提醒他，体力已经达到一个界限，一个会影响其他状态的界限。
体力降到多少会影响范重并不清楚，但一半以下肯定会影响到状态，下一个在他几次的尝试下应该在三分之一左右。
也就是体力降到20以下，状态几乎要打上个对折。
范重和越前龙马都有职业级的网球体力，本不该因为一盘高强度的体力就消耗殆尽。
但范重之前已经打了一盘高强度的比赛，越前龙马则是自罚10公里，把体力拉到了和范重同一水平线上。
大转盘慢慢停了下来，范重看到了一条E级的属性，属性不高只有42点，但范重知道足够了！
积分很宝贵，得用在刀刃上。
就像现在！
“小鬼头对不起了，一切都是为了生存，不过要说起来，这样的我才算是真正的全力以赴呢……”范重看着又活动起来的世界，喃喃自语道。
特技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哪怕现在的特技对范重的作用也只剩下恢复体力这一项了。
不过足够了。
越前龙马再次发球，刚才这一球的失误让现在的局分已经到了30:15，如果刚才这球得分，那现在本应该是是40:15的大好局面。
手拿2个局点，以两人的实力和状态，拿下发球局应该不成问题。
“外旋发球，这小子还是不死心啊。”范重后撤步回击球，他察觉到球上的力量已经远不如开局时这么强劲。
发球速度变慢了，球的旋转控制力也变弱了。
甚至连弹跳向脸的角度都偏离了。
不过放在普通比赛中，这样的发球也足以行程压制，可偏偏今天的比赛不普通。
“平击球重击？力量不对劲啊！”范重刚挥拍，远处的墙头就传来一声疑惑。
他发现了范重击球上的微妙变化，他相信不仅是他发现了，越前龙马肯定也发现了。
“不可能！”越前龙马挥拍击球，他的身体已经先他大脑一步行动。
可是行动归行动，身体却没有适应对方突然发生的变化。
球拍迎击回球，当球向对手飞回时，他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有些麻木。
范重的力量已经恢复到比赛开始的状态。
不！比开始时的状态还要好！
临场爆发？
不可能，技术上或许在临场还有爆发的可能，但力量呢？速度呢？
范重灵敏的脚步，快速的移动，这可一点都看不出刚才体力耗尽的模样。
这是根本没有消耗体力的模样。
什么都可能爆发，唯独体力不可能！
如果要解释的话，那就是范重刚才越来越弱的体力是装出来的，他的体力根本没有到尽头，和不二周助的比赛根本没有让他消耗到体力。
越前龙马在大脑中给自己安排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可是解释了又如何？
范重再一个平击球，力量又强又猛，越前龙马硬着头皮挥拍迎击，可是手臂上却越来越麻木。
再来一拍，或许球拍都要握不住了，范重唯一在力量上的优势，在此刻发挥到了极限。
“啪！”
越前龙马没有给范重趁胜追击的机会，回球直接挂网，麻木的手臂已经然他的回球失去了本该有的精度。
30:30平分。
越前龙马牙都快要碎了，他的脑中晃过了十几种方案，可是却发现没一种能够对付一名原本就和你实力相近，却能在体力耗尽后突然恢复状态的方法。
如果他的体力没有提前消耗，如果他的体力可以再强一些。
但是现在没有如果，主动消耗体力的事范重没有逼他，而强化体力更不可能马上完成。
“行了，臭小子，体力不行就强化体力，没想到范重这家伙还藏者这么一手，别说是你我也从来没发现呢。”越前南次郎从墙头跳了下来，拍了拍脑袋顶上的树叶子，对着自己发呆的傻儿子教训道。
“你这家伙不是上次还信誓旦旦说什么最后一次到我这来么？”越前南次郎扣着耳朵，似乎是想把之前某人的豪言壮语从脑袋里抠出来回放一下。
咳咳咳，哪个不是没想到么。
范重前天和越前南次郎告别式，也只是想说点豪言壮语，至于和越前龙马的赌约早就忘在脑后。
“臭老头，谁让你来的，我们的比赛还没结束。”越前龙马说着捏了捏手掌找到了对球拍的掌控力。
“我不来行么，你看看你，连范重都打不过还想赢过我。”不是越前南次郎吹牛，真打上一盘比赛，范重最多能从他手上拿下10分就算不错了。
至于一分都拿不到？
那倒还不至于，毕竟跨过了职业级的门槛，光是靠发球优势和正手进攻，拿下些优势分还是没问题的。
可一旦到了对拍阶段，范重所谓的发球优势就会瞬间被越前南次郎强大的技术优势瓦解，到了这个阶段，除非越前南次郎主动失误，否则想要丢分都难。
越前龙马眼下也处在这个阶段，只不过越前南次郎对龙马实在太熟悉，越前龙马的技术全都是他的拷贝，反倒相比起范重，想要在身上得分更加困难。
“集中精神，把你知道的一切使用起来，底线守不住就不守了，难道这点还要我来教你么？”越前南次郎轻佻地看了眼网前，这臭小子从比赛开始就打的太过认真，以至于一些明面上的弱点都没有利用。
网前？
似乎的确有点麻烦呢。
范重又不好大叫作弊，他的确想赢，但是却没有那么迫切。
毕竟有赌约在，有明天的比赛打底，他并不担心会因为此时的失利导致全盘皆输。
反倒是他想看看越前龙马，会如何在体力不占有的情况下进攻自己的网前。
范重的网前48，越前龙马的网前55。
有差距但并不大，特别是在体力严重消耗后，差距可能仅在3到5点之间。
听了越前南次郎的指导，越前龙马脸上神情略变，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对今天这场比赛，的确太过认真了。
范重战术上的变化少了，他的也少了。
但范重的少却没有影响到发挥，但他的少却使他在球场上少了一份自己的风格。
越前南次郎不再说话，而是在一旁抱着肩膀饶有兴趣地看着场上的两人。
他相信越前龙马会有自己的选择，而范重也不会束手就擒。
球王的世界就是这么枯燥，似乎已经看穿了未来的一切。
越前龙马发球！
快速上旋球！
和不二周助同样的选择，越前龙马选择了发球上网。
球速很快，角度很刁钻，这击发球不是范重随便就能改变拍头就能打到后场的。
“这小子果然是个天才，比不二周助的球感更胜一筹。”范重接发，看着球回去的落点心理赞叹道。
不二周助是完美无弱点，那越前龙马就是完美之中有强点！
发球上越前龙马比不二周助有更强的控制力，使得他敢在此时在发球上作出更大的变化。
中场拦截，前场封堵！
在短频快的进攻中，范重的平击球终极根本排不上用处。
此时在网前比的就是反应速度和球感本能。
看越前龙马的特技就知道，在这方面他才是此时的王者。
40:30
越前龙马拿到局点！
“网前么？看来还得加强啊。”范重皱了皱眉头，刚才那球他觉得自己有机会，可是当正面在网前交手后，他也意识到自己还差了一些。
实力不够，系统来凑。
范重默默地打开大转盘，看来今天又要再来一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