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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抱不平初遇江剑秋》

公元一三九九年,建文元年七月初五,燕王朱棣以“清君侧”为名,发动靖难之役。公元一四零二年建文四年六月十三日,攻破应天府。建文帝失踪。朱棣登基,称明成祖。改年号为永乐。

公元一四零四年,在云南某处的大山里。有一个神秘的组织,江湖上称为乾坤教。没人知道这个教会的总舵到底在什么地方。也没人知道这个教主是谁,只江湖传闻,教主是个神秘的大人物。

这一年,乾坤教突然在天下个省,设立十二大分舵。其一,招揽天下练武之人。壮大自己的实力。其二,为了五行令牌。数百年来,江湖传说,五行令之中藏有一个极大的秘密。得到令牌不仅能够号令整个武林。还能解开这个谜团。一时之间,腥风血雨,洗劫着整个江湖。

三十多年前,今古圣人左洞天。在晋随山,断天崖。为了五行令牌,被七大剑客围攻。血战一天一夜,左洞天虽力斩七剑,但也身负重伤。临终前,正好打柴的江雨路过此地。左洞天将碧痕剑送与江雨。并且让他去找一个人。自此江湖上唯一可能知道五行令线索的只有江雨江剑秋。因此江雨得武林正派维护多年。但是江雨只字不提,五行令也算绝迹江湖。

在扬州西五十里,有个青云县。虽然不太大,也算繁华。在十字大街靠东,有个“天来顺”饭馆,虽地处繁华,却也清幽雅静。还没到饭口,吃饭的人不太多。饭店掌柜的在柜台后面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算账,店小二正忙着收拾桌椅。忽听见饭店门口,乱乱哄哄,有人骂骂咧咧的嚷道:“躲开躲开。”“妈的。”随着几声啪啪的鞭子响,闯进几个人来。为首的是一个穿着不伦不类,长着一脸白圈癣的矬胖子。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带着几个打手,每人手里拿着马鞭短棍。一个个横眉立目,洋相百出。

店小二见了这些人,如见了瘟神一般。慌忙接了过来。一面哈腰赔笑,一面献着殷勤的笑道:“哎呦,这是哪里的风把袁公子给吹到我们这来了?”一个长得瘦小枯干的打手,把自己的三根胡子一撅,掐着尖嗓子一瞪眼,骂道:“放你娘的屁,我们公子能让风给吹来吗?也不知道你家祖坟上哪根草长对地方。我们公子才愿意来知道吗?还不赶紧给我们公子找地方?”自古主多大,奴多大。这狗仗人势的奴才都是一般嘴脸。借着主人的威风欺人负义。小二见他们如此豪横。唬的不知如何搭言。

掌柜的慌忙从柜台后边转出来。满脸赔笑迎接道:“袁公子能来,小店蓬荜生辉,您真是请都请不来的贵客。小二不会说话,您别生气。这边请。”一行说着一行让到一张空桌上。那瘦小枯干的打手瞪着眼道:“你说什么?我们公子到你这来,你店里还有灰了?”生意人向来以和为贵,不惹是非。对着这个飞扬跋扈的狗腿子,也只能陪笑说:“吓死小的也不敢那个意思,小的是说袁公子来是小店的荣幸。”那个打手一边扶着袁公子坐下,一边说:“嗯,这还差不多。赶紧把你们的拿手菜,端上来孝敬我们公子。一点眼色都没有,平常也是这样做生意的吗?”

掌柜的笑着忙道:“已经吩咐做了,公子稍等,马上就来。”正说着店小二端上来一壶茶。掌柜的赶紧接了,亲自倒了一碗递到袁公子面前笑道:“公子,这是小店的绿杨春,您尝尝,看合不合口味,若觉不好我再去换来。”袁公子撇唇咧嘴的端起茶碗,轻轻喝了一口。然后慢条斯理,拿腔作势的嗯了一声。拿母狗眼白了一眼掌柜的。又拿着四六腔问道:“掌柜的,这个月的平安费你交了不曾?”掌柜的笑着忙回道:“公子,我是昨儿送过去的,您不在庄上。我交给管家了。”袁公子又一翻母狗眼,说道:“是吗?我怎得不知道啊?”回过头来又道:“毛四啊。”那个瘦小枯干的打手答道着。又道:“回去问问管家,怎得没告诉我一声?再查一查账本子,看看哪家没交。忙的我也没空打理这些个破事。可是觉得这个月收的银子少了些似的。”毛四忙答应:“是,我打量他们还没这个胆子坏了咱家的规矩,敢不交平安费的。”掌柜的忙道:“是,是,小的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坏了公子家的规矩。”毛四不耐烦的道:“掌柜的,去看看菜怎么还不来啊?让我们公子等到什么时候?妈的。”

掌柜的哪里敢耽误,答应着赶紧下去看菜,不一会儿的功夫罗列杯盘,摆了一桌子。掌柜的又拿了坛酒,满脸赔笑的道:“公子,这是上等的女儿红,您先喝着,要什么您再吩咐。”这位袁公子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撇唇咧嘴的喝着酒。众人吆五喝六,敲桌子砸板凳肆无忌惮的起哄说笑。袁公子往周围看了看,只笑嘻嘻的对着毛四一努嘴,毛四顺着这位袁公子的眼神一瞧,斜嘴一笑,当下会意。

他们在本地抢男霸女惯了的。毛四当然晓得袁公子的想法,因说道:“小的明白。”说着便颠头晃脚来到靠着墙角的这张桌子旁边。在这张桌子上有一个庄家老汉和一个穿着朴素的少女。面前放着两碗酱拌面。见他们进来,便想躲出去。一时没有机会,只能装着低头吃饭。毛四把手上的鞭子在桌子上敲了敲,然后两只手一抱肩膀,一只脚登在老汉的板凳上。眼睛却看着姑娘嘿嘿的道:“老头,这位小妹妹是谁啊?”这老汉先是一惊,抬头看了看毛四。又看了看旁边的一群人。也知道这些人横行霸道,欺男霸女。唯恐避之不及,哪敢惹他们,见毛四没好意的问。便有些哆哆嗦嗦的说:“这是我的女儿,这位爷,您有什么事吗?”毛四拿大拇指一指袁公子,挑眉歪嘴的道:“老头,瞧见那位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公子了么?那就是咱们青云县上有名的袁公子,他看上你家姑娘了。叫你家姑娘过去陪我家公子喝杯酒,倘若把我家公子哄乐了,赏你老小子几两银子。让你发一笔小财,怎么样啊?”小姑娘哪里听过这样的污言秽语。唬的躲到老汉的身后,低着头手拉住老汉的衣角不敢抬头。毛四见姑娘这样,更是放肆起来,呲牙咧嘴的笑道:“呦呦呦,还害羞了。”说的众人哄堂大笑起来。老汉一听,又惊又怒。嘴唇颤抖,怒斥道:“青天白日的你们想干什么?就不怕王法吗?”说完,拉着姑娘便要走。

毛四在老头前边一拦。嘿嘿冷笑两声。却回头跟其余的打手大声说道:“哥几个,听着了吗?这老家伙问咱们有没有王法?”几个打手听完,又是一阵的嘻哈乱笑。毛四回过头来,突然把眼一瞪。一把揪住老汉的领子,扬手“啪”的一巴掌打在老汉的脸上。咬牙恶狠狠的骂道:“老家伙,看见了吗?这就是王法。让你女儿陪酒是看的起你,你当真是有点不识抬举。再说一个不字,我掰你的牙……。”毛四只顾卖狂,肆意撒野。却不知早就恼了一人。自己一语未了。只“哎呦”一声便倒在地上,只觉得嘴上一阵剧痛。一捂嘴,发觉得嘴里多了点东西,吐出来一看,是一根骨头并两颗牙。毛四当时又惊又怒,骂道:“是哪个王……。”一句还未骂完,又是一根骨头打到毛四的嘴里。“嘎嘣”一声又打掉了两颗牙。毛四又是“哎呦”一声,又躺在地上。

这些人平常都是欺负别人的。从没人敢说个不字。今日见毛四吃了亏,也不管是谁,只仗着人多势众。便一阵吵嚷着乱喊怎么回事。老汉父女不知道发生何事。唬的忙腿在一边。袁公子豁然站起,“哗”的把桌子掀翻。酒菜杯盘登时摔了一地。因骂道:“娘的,是谁?吃了豹子胆了?敢打我的奴才,且给我站出来。”毛四捂着嘴从地上爬起来,含糊不清的道:“少爷,我的牙掉了。”袁公子往周边看了看。只在老汉父女的对面靠着窗户有一张桌子。就他一个人,面前摆着四个菜,一壶酒。此人二十多岁,通身穿白,左手轻摇着纸扇,显得温文尔雅。右手擎起来一杯酒,慢慢的送到嘴边喝着。这屋里除了他再没旁人。

袁公子走到这张桌子前。叉腰一站,上下打量打量,并不认识。喝声问道:“朋友,你那条道上的?怎么连江湖规矩也不懂了。打狗没看看主人吗?你且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地方,也敢管本公子的闲事。”这口气,俨然一副地头蛇的架势。白衣公子听问,却不以为然。眼皮未抬,只把手里的酒杯放下,缓缓的道:“规矩是讲给人听的。只是我没看见哪有什么人,我倒是看见了一帮狺狺狂吠的畜生。”

袁公子在青云县是听惯了奉承之言的,是个说打就骂的人。见有人骂自己,哪里还忍得住。登时怒道:“你敢骂我?找死不成?”不容分说举拳直奔白衣公子的太阳穴就打。白衣公子坐在椅子上,只上身微微一侧,躲开这一拳。右手轻轻一划,变掌为爪一把擒住袁公子的手腕,左手扇子一合,刷的一下穿到袁公子的裆下,轻轻往上一抬。只嘴里说了句:“出去。”再看袁公子又胖又圆的身子,像皮球一般,在空中翻着跟头穿窗而出,摔到外边。只听见袁公子在窗外呻吟道:“哎呦呦呦,可摔死我了。”众人哪里见过这等功夫。竟唬的登时愣住。只毛四一边挽着袖子,一边大声含糊不清的嚷道:“哎呀呵,哪来的野鸟,敢到青云县来撒野?弟兄们,一块上。先废了他。”毛四嚷完几个打手便不知深浅的一哄而上,登时鞭棍齐下,一阵乱打。他们只是仗着人多势众,哪有什么武艺。也没见白衣公子站起身来,几个打手像风筝一般,个个不知怎得全摔到窗外,像叠罗汉一般,全压到袁公子身上。一时之间,呻吟之声不绝。

几人赶紧爬了起来,费力的把袁公子从地上拉起来。再看这位袁公子,满头满脸皆是血,浑身是土。龇牙咧嘴的,浑身上下乱捂。好像不知道身上哪疼似得。此时白衣公子早已站在门口,左手轻摇纸扇,右手端着一个布碟,满脸正色的斥道:“只这一回,且掰你们几个的牙,下次再见你们作恶,我便摘你们的脑袋,还不快滚。”说完把碟子往毛四的脸上一扬,刷的一声十几颗牙全镶在毛四的脸上。痛的毛四捂着脸哎呀的乱叫。这时几个人才发现每个人都少了一颗牙。登时唬得魂飞天外,哪里还敢还言。拖架着袁公子,狼狈而逃。毛四行跑行嚷道:“好小子,你等着,有胆子别跑。”

这时只听背后有人一边鼓掌一边哈哈大笑道:“小兄弟,真是好功夫,哈哈……。拿一双筷子便能把人的牙给掰下来。好俊的手法,好俊的内功。”白衣公子听得有人说话。回头看时,只见楼梯上站着一个五十来岁老者。头挽发缵,玉簪别顶,身穿黑色长衫,胸前花白胡须腰系宝剑。五官端正,神韵儒雅,气度不凡。一边鼓掌一边哈哈大笑。

白衣公子忙走上前来,拱手笑道:“前辈见笑了,几个泼皮无赖。稍做惩戒。岂敢承缪。”黑衣老者满脸含笑道:“紫竹山飞云观观主,江湖人称追云神剑张睿张子真,是你什么人啊?”白衣公子听问便是一愣,自己只一手功夫。他便猜出了自己的门户。想来不是凡人。只得笑道:“正是恩师。”黑衣人赞道:“张老剑客的弹指神功和翻云掌真乃天下绝学。今日老朽有幸,真是大开眼界。”白衣公子听这老者此说,心内想道:“这个人看我出手,已猜出我的功夫跟师门。江湖上真是高手如云。”当即笑问道:“见笑了,敢问前辈您是?”黑衣老者道:“江雨江剑秋。”江剑秋的名头,在江湖上没有几个人不知道的。白衣公子惊的忙道:“敢是扬州双侠巷人称仁义侠江雨江大侠?”赶紧又施礼道:“小可燕云燕天弘,见过江大侠。”江雨道:“那都是江湖朋友捧我,怎敢称大侠二字。”燕云道:“江大侠名满江湖,家师经常提起,江湖上能有几人不知。”正说着,老汉带着女儿走过来,说:“多谢恩公搭救。”说着就要跪下磕头。燕云忙搀了道:“老汉不可多礼,赶紧带着你女儿回家吧。”老汉又施一礼,结了面钱,拉着女儿走了不提。

这时掌柜的却哭着走过来,行哭行抖落着手说道:“公子,您可是惹下大祸了,小店恐怕开不成了,这可如何是好?弄不好您和我的命都保不住了。”燕云见掌柜的如此模样。因问道:“掌柜的,何苦如此?你且说说刚才那些具是何人?”掌柜的哭道:“刚才的袁公子叫袁霸,人称花太岁,他倒也没甚要紧。只是他爹厉害啊,是青云英雄庄当家的,人称铁掌山熊,叫袁德海。武术是极高的。在青云县没人敢惹。且不说跟官府尚有勾结。袁霸他干爹就是琵琶山天王寨的大寨主。那些位谁惹得起?全县做买卖的,不管大小,每个月具都要交平安费。哪个不交,别说做买卖,连命都有可能保不住。打死岂止一条人命了。今天在小店打了他儿子,他们岂能善罢甘休?我可是活不了了,这可如何是好?”说完又哭将起来。

江雨听说,眉头一皱手捻须髯道:“倒也听说过袁德海这个人,江湖上名声并不甚好。就凭他那点功夫,没想到却是这样鱼肉乡里。少不得今天要会会他。”燕云一听,江雨如此说。跟掌柜的道:“掌柜的,你且安心做生意。有江大侠在这,料也无妨。你再去准备几个菜来,我要请江大侠喝上几杯。”江雨爽朗一笑道:“燕少侠好爽快,我就陪少侠喝上几杯,请。”燕云忙道:“江大侠请。”江湖儿女,自然不拘小节,向来都是英雄相惜。二人虽是初见,却不吝彼此。掌柜的见二人如此。只得听天由命,又做了几个菜,又端上来一壶酒,二人边吃边聊。

正在闲聊,就听门外毛四扯着尖嗓子含糊不清的嚷道:“老爷,就这儿,就这儿。”七嘴八言的乱了一阵。毛四方才吃了亏,自然不敢进来,只在外喊嚷道:“那个小白脸,收拾你的人来了,你快出来受死。”还有人起哄乱喊乱嚷。掌柜的和店小二唬得躲起来了。

江燕二人听着门外吵嚷。一同起身,来至门口。只见毛四等人簇拥着一个大黑胖子,长得小眼睛,塌山根。厚嘴唇,满脸黑胡须,一脸横肉。光头顶没带帽,身穿青袍,板带刹腰,脚穿抓地虎快靴。毛四一见燕云出来,唬的退到这人身后,手指燕云道:“老爷,就是他,穿白衣服的那个小子。就是他掰了我们的牙。”袁霸还满脸委屈的道:“爹,刚才就是他打的我。”袁德海骂道:“哼,废物的东西。闪过一旁。”燕云一看,往前跨了一步,左手向后一背,右手轻摇纸扇也不见礼,只道:“敢问来的是袁庄主么?”袁德海打量打量燕云,见燕云年纪轻轻,且像是个文弱书生,长得倒是干净潇洒。哪里看的起,撇了撇嘴。冷笑道:“刚才就是你打的我儿子吗?”燕云也不隐晦。只坦言道:“不错,你儿子为非作歹,是我小做惩戒。”袁德海道:“你好大的胆子。在青云县,向来都是我说了算,什么时候轮到你管我袁家人?”燕云见袁得海如此豪横。便已怒了三分。正色道:“鱼肉乡里的恶人,人人管的。我没要他的命,已然是便宜了他。”

这时江雨往前迈了一步道:“袁庄主,识认老朽否?”袁德海一看是江雨,心内大惊。万没想到江雨在这。因忖道:“怎么他在这,如果他插手这事可不好办了。但是也不能就这样被他吓走,那我以后在青云县如何立足?”想罢便含笑道:“原来是江大侠。袁德海有礼了。”说着一拱手。江雨道:“袁庄主,方才贵公子调戏良家少女,作为侠义道,燕少侠稍作惩戒,也是人之常情。这点事也值得袁庄主如此兴师动众前来问罪吗?”袁德海听江雨这样说,心里着实不悦。因惧怕江雨的武功,只是不敢发作。因道:“江大侠,犬子无德,可以到我的英雄庄去找我袁德海,那时我自会惩戒。燕少侠在此处惩戒小犬,岂不是砸我的招牌,坏我的规矩吗?”江雨道:“既然这事被我赶上了,我江雨一手托两家。为二位讲和,卖我江雨一个薄面,这事且这样算了。你把公子带回家中,好生管教也就是了。”袁德海因不想失了自己的威风,又欺燕云年少。因道:“按理说,有江大侠讲和,我就该听江大侠的良言。既然都是绿林中人,少不的要和燕少侠过过手,若袁某不是少侠对手,袁某自会赔礼,若侥幸赢的一招半式,还请燕少侠留点东西再走,不知少侠意下如何?”

燕云初出茅庐,正是个年少气盛的。再说袁德海是个欺压良善之徒。存心想会会这个地头蛇。燕云心想:“自幼上山,跟师傅学艺十几年。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本事怎么样,若打不过他,自有江大侠相助,若打得过他,今天就为青云县除去一害。也是好的。”因道:“好,既然袁庄主想要指教一二。那小可就不恭了。”

江雨心内忖道:“燕云是张老剑客的徒弟,方才见他出手。并非碌碌之辈。或打得过袁德海。我且看看袁德海的武功如何。倘若燕云不敌,再做道理。”因此未做深拦,且看二人如何。

袁德海收拾一下衣服,亮起门户道:“请”。燕云把纸扇一合,别在腰间道请。袁德海也不客气。挥拳直奔燕云面门就打,拳带风声。燕云微一闪身,躲开这一拳,伸左手直扣袁德海寸关指。袁德海急忙收拳,飞起一脚踢燕云小腹。燕云又是一躲,右掌奔袁德海左肋。出手极如闪电。袁德海大惊只闪身后退。燕云笑道:“请。”一交手袁德海才知这个白衣少年功夫了得。当下不敢大意。二次出拳动手。燕云并未着急进招,只小心翼翼的接着袁德海的进攻。且看袁德海的功夫到底如何,因此只是游斗。十几个回合,袁德海已是满头大汗。万没想到燕云功夫如此之高。心里越急,越是不敌。此时已有些乱了阵脚。

江雨看着燕云动手。频频点头,暗暗称赞。难得这么年轻,有这么好的功夫。心里也是有点吃惊。心道:“就算是我江雨,也不一定赢得了燕云。果然是名门的传授。”

正思索间,只听“啪”的一声,登时袁霸的脑袋血肉模糊。

且看下回。